草根警察-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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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才笑嘻嘻的走出了张跃进的董事长办公室。他知道,赵有才这次的承诺,是动了真格。也就是说,可能要为自己谋一个已经向往许久的位置。
看着赵有才的背影,张跃进则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二瞎子’算命真的是准呵,张跃进长叹一声。自从正月初十请他卜卦以后,他说的话都已经得到了应验。
说我破财,两个亿的美金就这么打了水漂;说我有血光之灾,真的是发生了命案。看样子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己的霉运还没有行完。还是得按‘二瞎子’说的去做,偃旗息鼓,一切假手于他人才是。
不然的话,自己哪儿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在宁北打听打听,只有我张跃进欺侮人。哪儿会有人打上门来,我还在送钱赔笑脸。包括赵有才这条老狗,身上也长出了反骨,送给龙若海的12万元钱,他还从中截留了两万。
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但不能翻脸,还要给他点甜头尝尝。养条听话的狗,也比处处都要自己出面好得多。再让姓龙的在宁北扎下根来,就会得不偿失,事情更难办。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熬过了今年,什么账都能算得到。
当天下午,市局的安全隐患整顿工作会议按时召开。当各县区参加会议的民警按时到达市局报到后,会务工作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数。
事前曾经向市里分管安全工作的钱副市长做过汇报,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只是领导的工作很烦忙,没有时间参加这类事务性的会议,礼貌地谢绝了鲁局长的邀请。
就在会议要结束的时候,市政府办公室突然发来通知,说是钱副市长要陪过副书记来参加会议。没办法的事,官场上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既是市委副书记,又是年末换届选举时要高升一步的热门人物,鲁局长无可奈何地让会议停了下来。
他在心中佩服龙若海,这小子推算得好准,果然会有人要跳出来搅乱。说不定呵,这小子都能估计得到,是过文康跳出来哩。
嘿嘿,你姓过的想跳就跳吧。出了事以后,我看你怎么收场?苦就苦了那些无知的老板,还有那些无辜的死伤者。鲁光淦在心中叹息了一下。
看到会议莫名其妙地宣布休息,龙若海就有一种预感。估计预定的方案要有变化,但又觉得这是自己太多疑。这么大的动作,哪能说变就变的。他在内心还有一种幻想。认为当大官的人,不会拿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开玩笑。
姗姗来迟的过副书记在鲁局长等领导热切的等待中,终于来到了会场。他没有使用公安局的秘书们赶班写出的讲稿,而是来了一段即席讲话。
过副书记充分肯定了市公安局对安全工作的重视,强调指出:“安全工作是生命线,容不得半点马虎。经济工作是第一要务,是重中之重。所有的检查工作都要围绕经济转,绝对不允许出现影响经济发展的情况出现。”
对于如何开展检查,过副书记也提出了具体要求。“所有的检查,必须在县、区政府的领导下,采用报告审批的方式,分步有序地进行。不能一哄而上,更不能以影响经济建设为代价,来换取个人的政绩。”
熟悉地方政治的人都能听得懂,领导的前半段讲话都是走过场,关键要听后面的话。转折点以后的话,才是领导要表达的真实意图。这么一来,原先的所有设想全都泡了汤。如果说龙若海的判断不错的话,看来宁北的老百姓是逃不了这一劫难啦。
鲁局长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还只能接着讲话,违心地要求大家认真贯彻落实过副书记的指示,围绕经济建设开展安全检查。会后,鲁局长和郭副厅长通了电话。
老郭倒是对过文康的突然到会很感兴趣。一个分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不请而至的到安全整顿的会议上大放獗词,肯定包涵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玄机。
他们并不知道,由于治安支队的一个干部饶舌,让赵有才引起警觉,从而造成况超群、张跃进的连诀拜访过文康,继而诞生了这么一番让警方计划泡汤的即席讲话。
散会之后,龙若海邀请李小江到自己家做客。两个人刚刚离开会场,龙若海的寻呼机就响了起来。是鲁局长让他到局长室去一趟。两个人只好又走了回来。
李小江本来还有点别扭。毕竟,基层的一个股级干部,到市局一把手的办公室,还是有一点拘束的。这中间的层次差距,稍许太大了一点。
“你不是说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吗?怎么去过局长室都这么害怕!”还是龙若海激了他一下,才让他鼓起了勇气。到了鲁光淦的办公室,谷中天和治安支队的江支队长已经等在了那儿。
“你是李小江同志吧?久闻大名呵,坐,坐,坐。”李小江刚一进门,鲁光淦就上前和他握上了手。看到领导这么平易近人,李小江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就迅速平静了下来。跟在龙大后面做事好呀,连这么大的领导都知道我李小江。就连平时很少和自己说话的江支队长,今天也是一脸的春风。
“哈哈,过副书记今天这个横炮,打在了我们的节骨眼儿上啦。大家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大家都坐好之后,鲁光淦开了口。
到底是当局长的人。尽管心中是满腹的怒火,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谁是内奸
龙若海扫视了一眼。两个支队长是领导,当然会矜持一番。小江来自于最基层,在这种场合下多少总会有一点怯场。首先发言的人,当然就是自己啦。
“嘿嘿,我先打开个头炮,让领导给我们基层的同志指导指导。”有其他领导在场的时候,龙若海的说话,总是中规中矩的,一点也不敢马虎。
“过副书记的突然到场,又来上这么一段即席讲话。明摆着的事,有人在事前就已经知道警方的布局,而且洞悉其中的玄机,才会下出这着妙棋。问题出在哪儿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到大家都在注意听自己说话,又接着说道:“问题出在哪儿哩?我回宁北以后,连徐大勇、李小江都没有说过这件事。小江也是在开会的路上,才听我说了这么一个计划。”
听龙若海这么一说,几个领导都在面面相觑。郭厅长回了省城,没有泄密的机会和可能。剩下的人就是鲁光淦、谷中天和龙若海。两个领导没有泄密的理由,事后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如果一定要找疑点的话,会不会是龙若海在不注意的情况下露了底?这也就是散会之后,鲁光淦匆忙将龙若海找来的原因。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都傻了眼。
“怪啦,谁都没有泄密。这个消息又是从那儿漏出去的呢?”谷中天感觉到这事有点不好解释。江支队长也在挠头道:“真的出鬼啦。我是上午接到鲁局的电话,才知道这么回事的。让下面的人发布开会通知的时候,也没有说是什么事呀。”
“江支队长,你把刚才的话说慢一点。”龙若海一下子就发现了疑点。江支队长感觉到龙若海的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什么哩?我没有说什么呀。”
鲁光淦倒是听出了一点含意,帮着解释说:“**,你把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一下就行了。”“哦,是这么一个意思。”江支队长立即复述道:“我说就是鲁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才知道这么一回事的。”
“江支,你接电话的时候,旁边有人吗?”“没有呵,我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哩。”江支队长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哦,我想起来啦。有人进来给我送报纸和文件的。”
“是谁?”“是哪一个?”“哪一个?”屋子里,除了李小江没有开口之外,其他三人都迫不及待地进行了发问。声音出口之后,相互之间都感觉到有点发笑。江支队长对大家如此急切的样子,虽然感觉到有点奇怪。还是立即说出了答案。
“是我们支队综合科的科长陈秉仁呵,有什么问题吗?”在江支队长说出‘陈秉仁’的名字之后,鲁光淦、谷中天和龙若海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江支队长听完解释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奸细,内心之中的恼怒当然是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龙若海的手机响了起来。能知道这个手机号码的人不多,能打这个电话的人更不多。龙若海连忙从包中取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郭小洋在给自己传递消息。
今天中午,‘二狗子’喝酒后,对身边的保镖和几个贴心的随从夸海口说:“龙若海想检查化工厂,县里不同意。他又想找市里面,让上面说话。没有想到老子在市局有朋友当科长,早就知道他要玩把戏。有过书记给我们撑腰,他龙若海算个球。可惜他没有胆量来查,不然老子非要搞他一个下不了台。”
这条消息来得很及时,更是证明了泄密的渠道,来自于治安支队的陈秉仁。一场精心策划的整顿,就这么被人给搅了局。作为成功搅局的张跃进,并没有感觉得到胜利的喜悦。他还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屋漏偏逢阴雨天。前几天,就在张跃进为周转资金而焦头烂额的时候,集团下属的机床厂也出了事。这个当年全县居于老大地位的国有企业,自从发生张跃进以借钱的名义挪用公款50万,使得姨表哥家破从亡以后,就一蹶不振,处于半停产状态。
况超群来了以后,大笔一挥,就将厂子以零资产的价格卖给了张跃进。当时也不是没有不同意见,理由就是机床厂刚以3000万元购买了一套流水线,土地和厂房也能值上不少钱,应该要有偿转让。
况超群当场就发了火。说你们这样算账,还有谁会和你们合作?当老板的不赚钱,难道你让他来学雷锋!争执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合同上多加了一条规定,工厂不得改作他用,必须保证保证所有职工的就业和基本生活费,以及各类保险费用的缴纳。
这笔生意对张跃进来说,是狠狠地大赚了一把,将没有安装的流水线转手一卖,就足以支付职工的保险费用和生活费。剩下的厂房、地皮和机器、原料,纯粹就是况超群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机床厂到手以后,张跃进那儿会花精力来打理,转手就将尚未安装的流水线卖给了别人。只是他舍不得花到工人身上,当然是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腰包,白白地得了一大笔钱。
钱到手之后,工厂又怎么办哩?张跃进会赚钱,但不会办厂,只有把工厂交给别人来打理了。交给谁才好呢?既要听话,又要能帮着做一点事。挑到最后,才挑中了钱二毛。
自从张跃进有钱以后,钱二毛就一直跟在他后边混。比大毛跟在‘二狗子’后面混,还要早上几年时间,应该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的一条狗。
钱二毛的老婆余晓风,结束了和许文杰的那一段奸情之后,又被张跃进给看中了。对于老板看中自己的老婆,钱二毛不但是毫无怨言,还做了不少思想动员工作。
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嘛,谁睡还不是一样。不会少得了一根毛,更不会少得了一块肉。丈夫丈夫,一丈之夫,离开一丈,管他做什么?这一点,钱二毛想得通。
他不但动员老婆上了张跃进的床,并且总是主动提供方便。特别是前些日子,为了让‘二狗子’能够下得了台,钱二毛还无怨无悔的挨了‘白眼狼’两个嘴巴。
为了奖赏钱二毛的忠诚,张跃进就把机床厂的管理权给了他。尽管只是个帮人数钱的老板,但钱二毛还是做得有滋有味。七大姑八大姨的统统拉了进厂,从厂部到后勤科,全是清一色的女性。在自己老婆身上失掉的东西,一定要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钱二毛用了京剧《龙江颂》上一句台词自嘲的说道:“咱这就叫堤内损失堤外补。”这种日子,倒也是让他乐不思蜀,出家不再想家。至于老婆和谁在一起,他是连问都不想问。
厂子本来就不景气,那儿吃得消这样的折腾。看到这样的情景,有本领的技术人员、老师傅都被邻县的一个机床厂挖走,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无路可走的人。
钱二毛也无所谓。因为他早就听张跃进说过,办厂不如搞房地产。机床厂原来是在县城的西边,靠近了农村,地皮虽大,却并不起眼。由于城区的扩大,已经逐步到了中心区。转让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块待价而沽的宝地。
一分钱不出,就能得到这么一块黄金宝地,利润空间肯定是巨大的。这一点,精明如张跃进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让机床厂早点破产,好让自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