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安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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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自己猜错了呢。
望着窗外厚厚的树荫和来来往往的人群,安然漠然地叹了口气,继续着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的漫长等待。
服务生小妹送来了为安然精心准备的点心和饮料,却也是店内最畅销的:一份提拉米苏,一杯加了牛奶的咖啡。
爱心的形状,巧克力一样诱人的色泽,带着点蛋糕的酥软感,外加一层薄薄的可可粉,中间则是一层香甜的奶油,让所有一睹它阵容的食客都有些垂涎三尺,欲罢不能的占有**,就连餐盘旁放置的晶亮的小勺,都显得那般的精致。
既然是为自己点的,那么,稍微吃一点,总不算过分的吧。
安然不是一个非常能抗拒诱惑的人,面对如此精致的点心,也是克制不住内心**的煎熬,轻轻地拈起了那枚小巧的银勺。
入口即化,香甜可口,柔和中带有质感的的变化,不是一味的甜,更有着可可粉所带来的淡淡的苦味,这几种味道因为牙齿的咀嚼而在口腔之内不断的融合,即便是咽了下去,仍旧会觉得意犹未尽。
虽说提拉米苏的味道对自己来说并不陌生,可如此美味的提拉米苏,安然还是初次品尝,不免觉得有些陶醉其中。
可当那份美味的提拉米苏已经被安然全部消灭殆尽之后,给安然发短信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眼看火红的夕阳已是要接近了地平线,老妈催着回家的短信也收到了第二条,安然只能默然地叹了一口气,带着随身物品,从那雅致的小屋中缓步踱出。
到底,是谁?
安然略含雾气的双眼,迷茫地望着在马路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一想起刚刚自己呆坐了许久,便又觉得有些恼怒。
算啦,有人请客,自己来白吃白喝,不也是件好事么?
安然拍了拍已是有些饱腹感的小肚子,回首望了望这座典雅别致的点心屋,一步三摇,满意的离开,纤细的身影,在夕阳光的照射下,映出长长的倒影。
两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安然刚刚离去的提拉米苏点心店内,相对而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说,我们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来谈话,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有些女孩子气么?”年纪稍长的那位看了看面前的那份提拉米苏,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严格老师居然有顾忌自己形象的一天?”白色的衬衫,无框的眼睛,俊朗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才华横溢的程从寒。
“开什么玩笑?只要是人,就会顾忌自己的形象,我只是比较特别而已。”此时的严格老师没有平日的那般冷若冰霜,有的,只有满面的笑容,和诙谐的表情。
“表哥,你知道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里面的意思么?”程从寒在自己面前的咖啡中又加了一块放糖,慢慢地搅拌。
“当然知道,tiramisu,tira是提或者拉的意思,而mi则是我的意思,su则是往上,合起来就是拉我起来的意思。当然大部分都解释为带我走和记住我,这带走的不只是美味,还有爱和幸福。”严格缓缓道来,时不时地望了望一直沉默不语的程从寒一眼。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带她走。”程从寒品了一口咖啡,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哟,哪来的葡萄,怎么这么酸呢!”严格扮了一个鬼脸,冲着面前的程从寒,哈哈一笑。
“表哥,真是不知道平日你在学校的冷面是怎么装出来,你要是不去拿影帝,可真是亏大发了。”程从寒也是微微一笑,拿严格打趣。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决定了?”严格将面前的提拉米苏火速的消灭掉,良久,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恩。”程从寒也是神色一变,郑重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啊,年轻人……”严格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程从寒却没有回话,只是面带微笑,怔怔地望着被夕阳笼罩的马路,愣愣地出神。
如果,她愿意,那么,我便愿意,守护一生一世。
夕阳,似乎已是到了地平线之上,穷尽着最后的光芒,照耀这座安静而祥和的小城。
第十七章 恶梦—蔷薇花
最近热伤风,发烧,头痛,流鼻涕……再加上智齿的牙龈最近发炎,着实是痛苦的要紧,周末算是稍稍地休息了一番,没有更新,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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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是深夜时分,连窗外鸣叫的虫儿似乎都有些困倦了,均是有些无精打采,路边有些破旧的灯柱,依旧发出昏暗而略显暗淡的光芒,几只飞蛾依旧在追求着自己内心的那点光芒,忙得不亦乐乎。
安然小小的卧室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半掩的玻璃窗,偶尔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异常耀眼。
白皙而略显有雀斑的脸庞,在安静的黑夜中显得异常的安宁,细细的眉毛镶嵌在额上,虽不算是倾城之色,却是映着那不宽的额头,略略地透着几分的可爱。
睡眠,似乎并不是如此的平静。
小小的眉宇不知何时已是微微皱起,如同被春风吹皱的湖水一般,泛起几丝的涟漪,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显。
又是那片极为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碧蓝的天,洁白的云,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层矮矮的台阶,一片绚烂无比的蔷薇花,还有,一个活泼天真的自己。
蔷薇花,又是蔷薇花……
安然望着那片娇艳欲滴的红,蹲下身来,仔细审视那丰腴的花瓣,紧紧地包裹在金黄色的花蕊周围,一层又一层,将那丝浸人心脾的美,仔仔细细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恍然间,那抹本是令人陶醉的绚丽,却突然被无限的狰狞在替代。娇艳的花朵已是化作了幽冥的鬼爪,翠绿的纸条,已是成为了绑缚自己的绳索。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似乎没有给自己任何的逃生机会。灵魂仿佛一下子脱壳了一般,在透明而稀薄的空气中漂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瘦小的躯体被那片绚烂所覆盖。
冰冷的蔓藤,如同光滑的蛇一般,将自己的躯体愈缠愈紧,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有些困难起来,尖利的刺,深深地刺进皮肤中,疼痛如刀绞一般……
伤口渗出的点点血迹已是将皮肤染红,自己的双眼中看到的不再是刚刚所见的欢愉,取而代之的则是漫无边际的伤痛。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恶魔,如同魑魅一般,在自己的身边不住地狂笑,震耳欲聋。
“救命……”
无助的灵魂在空中依旧静静地飘荡,漠然地看着躯体在挣扎中痛苦的喘息,呼喊,却依旧不能挪动自己的步伐。
“啊!”
一阵呼喊,安然从刚刚的噩梦中惊醒,扭亮了床边的台灯。
苍白的脸庞,惊恐未定的神色,密布汗水的额头……已是有些略显无力的安然从床上爬起,怯怯地躲在那张本是不宽的单人小床的一角,唏嘘不已。
怎么,又做恶梦了……貌似,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安然小巧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瘦弱的胳膊死死地抱着双膝,试图能从中找出一丝安慰,或者安全感。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做一次恶梦。
似乎,每次的恶梦,均是如此一般的内容。
同样是绚丽无比的蔷薇花,同样是如此让人窒息的结局,同样是那个一直让人无法忘怀的恶魔的狂笑声……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每每做过恶梦之后,安然总会花大量的时间来思索这个令人难以理解的情景,可就算将所有的脑细胞全部都累死之后,似乎,还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结果。
蔷薇花,蔷薇花……
虽然作为女生,安然有着与其他女生一样的嗜好,对花花草草,都有着不可言说的喜好感,可对于蔷薇花,安然怎么也想出来自己对它有着什么特别的喜好。
也许,是最近忙于复习,精神有些过于压抑了而已。
安然看了看窗外无比安静的黑夜,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稳定了情绪,刚刚紧绷的神经,此时,似乎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不过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只是,本以为会有短信息的收件箱,却依旧是一片空白,似乎,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
约自己的是他,不出现的也是他,到头来什么话都没说的还是他……这人,还真有一套,真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面对“放鸽子”,似乎所有的人都有着莫名的憎恨,就连一向对这些都不大计较的安然,对今天自己的遭遇,都有了些许的不满。
“滴滴……滴滴……”
似乎听到了安然的心声一般,一条未读的短消息赫然出现在了安然的面前。
“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心身体扛不住……”字里行间,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只有关切之意,尤其是在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安然眼中,如同冬日里熊熊燃烧的木炭一般,温暖心田。
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何连自己如此晚亮灯,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在附近居住的人么,还是……
急匆匆的下床,连鞋似乎都没有时间穿,安然便光着脚跑向了床边,将那扇虚掩的玻璃窗推开,探出小脑袋。审视的目光,在漆黑的深夜中慢慢地游走,试图能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夜,依旧是平静的夜,没有任何的异样。就连街角那只略显破旧的路灯,也依然发着泛黄的灯光,招惹着几只闲暇的虫儿。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安然的脑海中浮现了许多遍,可再多的问题,终究还是无法得出应有的答案,安然每次想到这个问题之时,都觉得它比所有的方程式都要难解。
也罢,有一个默默关心自己的人,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或许,是一个白马王子也说不一定。虽说骑白马的人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可安然宁愿如此想,也算作是对难以安心的自己一个稍稍满意的回答。
“经常熬夜,皮肤会不好的哟,赶快睡觉吧,祝你做个好梦。”末尾处,则是一个大大的笑脸,热情洋溢的笑容,似乎要将那人的全部思想都要表露在这个甜美的笑容之上一般。
也祝你做一个好梦。
握着那只略显破旧的手机,紧紧地贴在胸口之处,仿佛是将全部的快乐与欢喜都放在了自己心里一般,安然刚刚还略显不安的脸上,透露着如蔷薇花般绚烂的笑容。
第十八章 青涩
清晨的空气,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新,当然,清新中还略略地含了一些燥热。
安然连续打了几个呵欠,将旁边模糊的玻璃窗推开,看着那些随风摇曳的垂柳,怎么也止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睡意。
“怎么了,安然,晚上没睡好啊?”刚刚落座的白艺雪,看到困顿万分的安然依旧在哈欠连天,似乎连自己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更令人好奇的是,平日一向以作息规律的安然,今天居然盯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宝”。
“别提了……”安然很不淑女地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对桌上的半包饼干进行围剿和扫荡。
“居然还没有吃早饭……不会是昨天晚上到哪里疯去了吧。”白艺雪信手拈了一枚薄薄地饼干送进口中,还不忘出言打趣她。
“昨晚没睡好,早上老妈很早就在收拾房间,又没有来得及补觉,只能牺牲下早饭的时间,来满足嗜睡的愿望了。”安然微微地眯缝起双眼,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机械地将饼干一枚又一枚的送入口中。
“原来如此……”白艺雪扫了一眼安然旁边空着的桌子,看了看身上浅蓝色蝴蝶结的百褶裙,突然略略地感到了一些失落感。
“不说了,扛不住了,先趴会,老师来了喊我声。”也没有等白艺雪答应,安然已是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扔在了桌面上,搂着那一打还没有做完的测试题,便向寻找周公的道路出发了。
“呃。”白艺雪悻悻地答应了一声,却是依旧向窗外张望着,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一般。
等待,似乎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如清风拂面一般,那般淡然如水的感觉,重新到了她的面前:浅灰色的棉布t恤,深色的长裤,整个人显得颀长了几分,尤其是那张俊秀的脸面,让人见了,都要忍不住多回几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些局促,还是那种期盼依旧的期望突然得到了满足,白艺雪白皙的脸面,由于沈赤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