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要狠-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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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你这是何意?”陆氏发现了白木槿的意图,大惊失色地问道。
白木槿朝陆氏淡淡颔首,道:“母亲,您难道不觉得朱大少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婿吗?论家世,他是九门提督之子,论前途,他又得皇上亲口发话要送去城防营历练,将来必然青云直上。且又是朱妃娘娘的胞弟,如今又对妹妹一片真诚,依着本宫看,倒是可以结下善缘!”
朱常荣没料到白木槿竟然为自己说了这么多好话,顿时有些羞愧起来,自己可是昧着良心来害她的,她竟然还要在临死前为自己定下良缘。
白云兮却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木槿,向皇上拜道:“姐姐一片善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敢领受姐姐的心意!”
凤九卿却不赞同地道:“如今宁国公和夫人都在场,这父母之命也不难,再说了……若有皇上下旨,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白二小姐,依着本王看,朱公子可是良配!”
一个男人为了你连欺君之罪都不在乎了,身为女子真的该感恩戴德了。朱常荣虽然过去混蛋了些,但是现在可是改过自新了,总有出头之日的,皇上对这位“小舅子”还算照顾有加的。
皇上一直端坐在上面,对谁的话都没有发表意见,好像他是个看戏的,任由众人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出唇枪舌剑的好戏。
只是他很好奇,这白木槿为何能如此淡定,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什么罪名,会是什么下场,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关心朱常荣和白云兮的亲事,太令人费解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觉得完全看不透一个人的目的。
可是凤九卿的一席话,已经把白世祖和陆氏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现在当着朱常荣的面,他们是不同意也不行,同意就更不行了。
他们说到底也只是利用朱常荣,可没想过要把女儿嫁给他,白云兮可是夫妻二人的掌中宝,哪里舍得嫁给朱常荣这种人呢
凤九卿对朱常荣使了个眼色,道:“朱少爷,还不给你的岳父岳母见礼?本王记得那日你上门求娶,左一句岳父大人,右一句岳母大人,喊得甚是亲热,如今应该不会不好意思吧?”
朱常荣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凤九卿,刚想开口,却被白世祖手一推,转而对皇上道:“皇上,小女年纪尚幼,现在还不是议亲的时机!”
“这有什么?当年老身的女儿,也不过十二岁就与宁国公议亲了,左不过是让朱少爷多等两年罢了!”陆氏冷冷地看了一眼白世祖,那眼里的讽刺几乎让白世祖直不起腰来。
白世祖转过脸去,不看陆老夫人,只对这皇上恳求道:“皇上,现下还在审安平郡主陷害陆家二小姐,和臣的幼女这件事,没有答案之前,臣觉得还是不宜转移话题!”
凤九卿颇为可惜地摇摇头,道:“朱少爷,看来你这门亲事怕是没有盼头了,可惜啊可惜,本王有心做媒,国公爷不领情呢!”
朱常荣疑惑地看着白世祖,明明说好的,只要他肯出来作证,就答应这门亲事,难道他们会反悔吗?他看了一眼白云兮,发现她楚楚可怜地看了自己一眼,轻轻地摇摇头,似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朱常荣好歹忍住了出言质问的冲动,可是心里已经有些不安起来,这件事看来还得由自己的姐姐出面才行,否则到时候宁国公反悔,他们这是私下的协议,他也没个文书契约,如何找人做主?
陆老夫人冷声道:“既然宁国公已经提出了证人,总不能只有你又认证,老身也有一个人要上堂,请皇上首肯!”
皇上就知道自己这表妹不会白来一趟,赶紧道:“准了!”
陆老夫人拍拍手,道:“娇娇,出来吧,好好地将你所知道的事儿,都一一告诉皇上,莫要有所隐瞒!”
就在白世祖,陆氏和白云兮的震惊目光中,陆娇娇被陆大海搀扶着走入了白虎堂,神情肃穆庄重,可是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带着深深的恨意。
陆氏一见陆娇娇,强作出笑容,却带着几分害怕和尴尬,道:“娇娇,你不是去了……”
第297章 陆娇娇作证
陆娇娇没有理会她,先向皇上行了叩拜大礼,恭敬自持,与一贯轻狂的作风大相径庭,这样的陆娇娇才像是陆家的女儿。
“臣女陆氏娇娇,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陆娇娇的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刻意做出娇憨的女儿态。
皇上点点头,道:“平身吧,你的事儿朕也听说了,此番你前来,有什么话说?”
“臣女只来将事实公之于众,臣女的人生刚刚开始,却毁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身败名裂,于我而言,也许一生也就是青灯古佛了残生。但是却不得不在圣上面前,为自己,也为公道,说句话!”陆娇娇言辞恳切,语气平静,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
她看了一眼白云兮,苦笑一下,道:“表妹,你一定想不到还能看到我回来吧?庵堂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让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白云兮摇摇头,她好想大声地喊出来,让陆娇娇不要听信白木槿的鬼话,可是现在当着皇上的面,她何来勇气?
陆娇娇又向皇上一福,道:“臣女要说的事情就是,朱常荣在说谎。他不是被安平郡主约去的云水阁,而是被我和我的表妹白云兮,一起骗去的。臣女与安平郡主有些过结,臣女一直不忿她,所以想要利用朱常荣来陷害她,只是……却没成想,被白云兮利用了,她和朱常荣另有协议,让他祸害了我的清誉,不得不嫁给他,却又故意悔婚,为的就是让臣女身败名裂!”
“不……不是的,娇娇表姐,你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你一定是被人骗了,你不要相信他们!”白云兮痛心疾首地扑到了陆娇娇的脚下,声泪俱下地劝道。
陆娇娇轻轻闪到了一边,眼里是残忍的笑意,道:“兮儿,我自问待你不薄,可是你为了要夺得我父亲全力支持,竟然要置我于死地,那天朱常荣并没有碰我,他把我打晕了,可是……我却迷糊中听到他喊了你的名字,手里还握着你的玉佩,你一定想不到,我会记起来吧?”
白云兮一直无助地摇头,眼泪流的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可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利用朱常荣来害白木槿,可白木槿竟然找上了陆娇娇。
陆娇娇接着道:“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臣女知道自己被朱常荣祸害,也算是罪有应得,所以不敢乞求皇上能给我公道,但是……白云兮她竟然利用我,来害自己的姐姐,这份狠毒,真令臣女望尘莫及
。可是我已经被逼着要嫁给朱常荣了,她竟然还不放过我,连我最后的退路也不留,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人对陆娇娇的话已经信了**分,她可是连自己害人的事儿都说出来了,若是故意陷害白云兮,干嘛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陆娇娇这席话说的倒是自己的心声,的确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她虽然恨极了白木槿,但是对于一向信赖有加的白云兮竟然也在自己背后捅刀子这件事,让她恨到了心寒。
白云兮也顾不得哭了,只好对着皇上辩解起来:“皇上,请你不要相信表姐的胡话,她一定是被人利用了,才会胡言乱语的,我们表姐妹素来亲厚,从来都不曾红过脸,臣女怎么会害她呢?”
陆娇娇笑了笑,脸上尽是讽刺之意,道:“我就是太相信你的姐妹情深了,才会着了你的道儿,你又不喜欢朱常荣,为什么连这门亲事都要破坏?你是不是怕我嫁给他之后,就会知道你的诡计了?”
“不是我……我……我从来都没要你嫁给朱常荣,也不希望你被退亲,你是我的亲表姐啊,咱们自幼一起长大,怎么会害你,怎么会害你呢?”白云兮声嘶力竭地喊道,脸色涨得通红。
陆娇娇惨然一笑,道:“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舍得害,我这个表姐到底是隔了一层的,算得了什么?白木槿对你也不薄,你们母女是怎么回报她的,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对我这个挡了你路的表姐,除掉了又有什么了不得?”
白云兮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陆娇娇到底有多傻才能说出这种话,她容不下白木槿,是为了什么,那是根本利益的冲突,有白木槿在,她白云兮一直就是个嫡次女,且是一个庶女继室所出,身份上差了太多。
将来有好人家,也会紧着白木槿挑,国公的爵位也会落在白木槿的弟弟头上,她和轩弟两个就是陪衬品,这才不除不快。
但是陆娇娇不一样,她是真拿陆娇娇当自己姐妹看的,因为二舅舅和母亲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这比血缘关系更可靠。
二舅舅聪明了一世,养了一双白痴一样的儿女,简直是家门不幸
白云兮无奈地摇摇头,接着道:“皇上,臣女不愿意和表姐撕破脸,也就不多解释了,臣女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圣上定有明断!”
“圣上自然有明断,白二小姐倒是不必担忧,本王这里还有几幅画,你要不要看看?”凤九卿笑得十分亲切,像个慈眉善目的大好人。
白云兮最害怕的事情来了,凤九卿定然是知道了她和朱常荣私下里见面的事儿,果然,当阿忠将那几幅她和朱常荣在一起,或亲密低语,或暗自垂泪,或执手相看的画面展示出来的时候,白云兮眼里充斥着血光。
“王爷,您就算要害我,也不必用如此手段,您这是在毁我名声,逼我以死全名节!”白云兮愤然道,除了发怒她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凤九卿丝毫不以为意,仍然言笑晏晏,道:“前日,未时……同样是在怡香楼,相信白二小姐的记性不至于这么差,您那天可是从后门进去的?嗯,进门的时候想必踩到了一样东西,红漆是不是?那双鞋子,想来还在二小姐的房里!”
凤九卿的话就如一把把刀子,割在了白云兮和白氏夫妇的心头上,让他们既惊又惧,因为安排这件事的一再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所以选择怡香楼,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朱常荣出入怡香楼,比进自己家还要平常,自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而怡香楼的女子多,白云兮混入其中,谁能发现得了?
他们并没多避讳其他人,只在楼上的包间里,打发了青烟,就留了白云兮和朱常荣说了些体己话,时间也很短,为的就是让朱常荣相信,他所爱上的那个女子就是白云兮,而白云兮在白家之所以不承认,就是怕因此而被白木槿利用了,逼得她身败名裂。
朱常荣由此才会义无反顾地答应白云兮,要帮她做假证,骗过皇上,好让自己脱罪。
白云兮是坚决不能承认的,她只能一口咬定凤九卿是撒谎,才能有翻身的余地,于是羞愤不已地道:“宣王殿下,请你慎言,我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出入那种下三滥的地方,你今日要不向我道歉,我……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她是学了白木槿的那招,以死相逼,可惜白木槿比她要聪明的多,若换了其他人可能真会被白云兮挟持了,但是宣王是什么人?她可看错了对象
凤九卿只是伸手指指白虎堂的梁柱,道:“那是实木的,坚硬无比,脑袋碰在上面,保证立时就死,毫无痛苦!若是二小姐觉得撞柱子不能保证死的干净,羽林卫可是有上百种方法,您随便挑一样!”
“你……”白云兮又气又恨,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皇上,希望能够引起皇上的怜惜之意,头往地上重重一磕,沉痛地道:“皇上,您为臣女做主啊,王爷竟要活活地逼死臣女,天理何在,在皇上面前他就敢如此,若没有皇上在,那臣女一家的性命都怕不保了!”
可是这句话只引得凤九卿的凉凉一笑,对着皇上露出苦恼之色,似乎无声地在说,皇上,您看到了吧,白家这二小姐可不简单啊!
白世祖也适时跪倒在地,恳求道:“圣上,请为臣和臣的女儿做主!”
皇上却开口问道:“你要朕为你的哪个女儿做主?”
白世祖蓦然抬头,看到皇上一脸冷意,他终于发现自己错了,错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为白木槿说过一句话,而白木槿,也从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
所以现在的错,都是他的错,而不是白木槿的错,她没有找证人,没有说辩解的话,甚至愿意听从父亲的意愿,受死。
而现在两个证人各执一词,凤九卿偏偏又掌握了那么多的证据,形势早就变了,现在他不是该要皇上为他们做主,而是该想想,怎么避免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