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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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宠天戈轻易地戳破谎言,夜婴宁轻叫一声,脸颊刹那间红透。
“你特意空闲出几天时间,又想方设法地把周扬支走,你肯定是要打算做点儿什么。
这样的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思考,夜婴宁咬住下唇,默不作声。
她当然不是临时起意,才会那么好心地帮着周扬修补父子关系。
自从上一次无意间接到周扬的电话,夜婴宁就暗暗藏了一个心眼儿。再加上前往南平奔丧那次,她偷听到了周扬在表哥谢尧床前的自言自语,几件事联系到一起,她几乎已经能够确定,谢尧的意外就是谢君柔所为。
查清这件事,就是她的目的。
见夜婴宁眼神有些飘忽,知道她是在心里谋划着什么,可她不说,宠天戈索性也不问。
“我听说,谢家现在真正的掌门人,是你的婆婆谢君柔?”
自从谢见明去世以后,谢君堂也大病一场,整个人一蹶不振,而继承了南平重工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谢君柔俨然成了谢氏集团的新任掌门人。
虽然谢家的势力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撼动天宠分毫。但,宠天戈这种人,向来不会给任何潜在的对手足够的时间和机遇,他宁愿选择未雨绸缪。
“我、我也不清楚……”
宠天戈抱着夜婴宁,好久,才掀开眼皮,看着身下的她满面泪痕,嘴唇上一道明显的齿印,那经历了多次的愉悦而流露出的妩媚神韵让他得意又满足。
“呼!”
他长长出气,也不退离她的身体,只是躺下来,托起她,让她再一次伏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浑身都黏|腻腻的,宠天戈用手心慢慢摩挲着夜婴宁汗湿的背脊,一点点恢复了平静。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记着一点,别绕来绕去,把自己绕进去了。谢家的人没有一个好对付,无论是那个当兵的,还是你婆婆,后者离开家中三十年,现在还能在整个谢氏呼风唤雨,可见这个老太太不一般。”
宠天戈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女人,一边冷静地思考着,他此前听到过一些风声,说是谢氏内部如今有两股力量,一种是想要北上开拓新市场,一种是守住多年基业。其中,谢君柔是前一种计划的坚决拥护者,她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将南平重工推进中海。
夜婴宁愣了愣,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婆婆不是一般的老太太,从上次初次交手,以及后来的为夜家筹建科技园就足以让她见识到对方的厉害。只是,没想到,连宠天戈的话语里都流露出几分对谢君柔的忌惮之情。
她张张嘴,喉咙里像是在着火,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话。
“我原本也以为,她一直和周扬的父亲生活在部队,对商场上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没想到……”
夜婴宁费解地摇了摇头,她还飘忽着,脑子里根本无暇思考太多。
本来,她想的是,想办法调查清楚谢尧的出事真|相,无论整件事是不是和谢君柔周扬有关,都算是自己掌握在手里的一个护身符。
说到底,夜婴宁到底还是想要离开周扬,她知道他对自己不坏,可就是狠不下心来放弃过去。一想到尚未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杀害了叶婴宁,她就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地过着如今的阔太生活。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还没有去过“叶婴宁”的墓前拜祭过,不亲眼见到,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真的已经长眠地下。
见她露出了费解的神情,宠天戈微笑着勾起她的下颌,用拇指在她娇|嫩的面颊上画着圆圈儿,缓缓沉声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女人何必活得这么累,尤其还是美丽的女人。”
窗外的阳光炽烈地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两人在床上厮|磨一个早上,此刻已经上午十点多。
“你还是起来吧,不需要去公司吗?”
夜婴宁只得拿工作来转移宠天戈的注意力,不料,他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一般,一咧嘴笑道:“幸好我有一个能干的助理,她可以帮我留出一点儿私|密的个人时间。”
宠天戈故意在“私|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同时,他还恶意地加重了一些力道,顶得夜婴宁“啊”一声,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她顿时又生挫败感,自己斗不过他,每每处于下风。
难道两个人的胜负早已注定,她拼尽全力也无法凌驾于他之上?!好胜的心脏再一次萌动着不予告人的心思,夜婴宁索性一把格挡住宠天戈的手臂,想要从他身上翻下来。
早一步猜到她的心思,宠天戈也随着夜婴宁的动作一翻身,顺势用一条长|腿缠住她的腿,两个人像是拧麻花一样贴在了一起。
她软|绵绵地瘫软了许久,连手指尖都不想动,整个人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漂浮的感觉。
宠天戈已经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正在打电话。
“一打澳洲生蚝,爆炒驴肉,泥鳅豆腐煲,哦对了,甜品是蓝莓山药……哈哈,对嘛,补肾。”
宠天戈得意地报上一大串菜名,这些菜的唯一共同特点就是:男士大补。
第四十七章
同样是泡澡,但置身在高级的总统套房里,又是另一种心境,别有一番享受的滋味儿。
巨大的顶棚花洒落下透明水帘,整间浴|室雾气飘渺,一面玻璃墙上照映着豪华按摩浴缸的轮廓,朦胧诗意的灯光柔和倾泻,照亮一室。
天然石子铺就的地面,拼凑成形状繁复的图案。夜婴宁闲极无聊,一颗一颗数过去,还未等数清就头昏眼花,她只能一边哼歌,一边冲洗着头发上的泡沫。
热水冲刷过身体,雾气升腾,泡得久了,连呼吸都是热的。
“你唱的是什么荒腔走板的歌?快点儿出来,吃饭。”
宠天戈大概是等不及,前来催促她,夜婴宁也担心泡得太久皮肤发皱,连忙擦拭干净身体,换上睡袍走出来。
她在桌边坐下,发现宠天戈已经帮她盛好了一碗米饭,一粒粒米晶莹圆润,散发着香气。
“专门从东北运过来的当年新大米,中南海特供,我叫人扛了两袋子回来。”
他的话语里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还伸出手将饭碗朝夜婴宁的面前推了推,邀功似的。
夜婴宁端起碗来,有些狐疑地看了宠天戈一眼,一扯嘴角笑道:“借你的光,我也尝尝这专供大米。”
她夹了一筷子,果然,满口生香,不黏不腻。
宠天戈在她对面坐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他新鲜空运来的澳洲生蚝,挤了满手的柠檬汁调味。
大家族用餐时的规矩最多,所以他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只是专心享用美食。直到,夜婴宁被手中碗里的一点晶亮惊讶地喊出声来——“这是……”
她用筷子将上面的饭粒戳开,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碗底的那对耳钉,抬头冲着宠天戈错愕地问道:“这么大的钻亮闪闪,你当我真是眼瞎看不到吗?”
怪不得他刚才举止有异,原来是趁她在洗澡的时候,把耳钉藏在米饭中间,还生怕她过早发现似的,将上面的米全都压实,铺了一层又一层。
“我戴着手套放的,绝对没有弄脏你的饭,耳钉也是消过毒的。”
宠天戈擦擦嘴,丝毫没有听出夜婴宁话语里的不悦,反而有些洋洋得意于自己的急智。
她赢了比赛,他当然要送礼物以示庆祝,这对耳钉他亲自挑选,选了整整一个下午。
可是,怎么给她,却着实令宠天戈头痛万分。
她不是任何一个女星,嫩|模,他随手便可一掷千金,无论或喜或怒,她们都只有默默承受,还要笑逐颜开地向这位出手大方的金主娇|声道谢。
而对于夜婴宁,他根本没法做到这般的居高临下,甚至连送她礼物,都不免小心翼翼,左思右想,生怕被她误会自己的用意。
夜婴宁不开口,只是站起身,将手举高,迎着光眯眼细看。
钻石的切工极精湛,乍一看上去有些类似于几年前流行的“九心一花”,却不完全一致。每只耳钉上的主钻足有一克拉,旁边还嵌着碎钻,在阳光下一照,晶光璀璨,耀眼夺目。
当然,重要的不是钻石本身的大小,而是其背后的品牌。身为专业珠宝设计师,夜婴宁一眼就看出,这对耳钉出自于去年年底的佳士得拍卖会,开出了近乎于天价的高价。没料到,此时此刻,它一路辗转,就在自己的手中。
她不免咋舌,略感吃惊道:“我以为这样的杰作即便有钱也买不来的。”
宠天戈吸吮着生蚝里的海水,闭上眼,回味着那股来自澳大利亚的海洋气息,慢悠悠开口道:“谁让你的男人不只是有钱而已。”
夜婴宁被他的自负气得有些瞠目,坐下来,随手将耳钉放在桌边,淡淡道:“太昂贵,我不能收。”
上次的钻石项链还被她一直小心地放在灵焰珠宝的保险箱里,直到今天,都还尚且没有合适的机会还给他,这次又是一对售价足可媲美一栋豪宅的钻石耳钉,她怎么承受得起?!
爱情电影里,女主角大多清清白白,更不会和男主角男配角有任何经济上的纠葛,这样在曲终人散的时候,才能拍着心口说一句“我的爱情同金钱无关”。
而她,怕是只能拍着胸前的四两肉,黯然叹息一声了吧?
宠天戈放下吃空了的蚝壳,抓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手,起身径直走到她面前,将夜婴宁面前的杯盘碟碗全都推到别处,逼|迫她不得不仰起头看向自己。
“我喜欢,我高兴,我乐意。”
他偏要歪着头,露出一脸无赖的神情,拿起耳钉就要为夜婴宁佩戴上。
“现在整个中海的人都知道我给唐漪买过一条几百万的项链,那又如何,在我眼里那只是一串零,甚至我连那条项链是什么款式都没有印象。但是这次不同,这是我亲自去挑的。婴宁,你对谁都好,可对我为什么要那么苛刻?”
指间不停地把|玩着那一抹晶亮,宠天戈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伤痛。
夜婴宁快速起身,却立即退开一步,圆睁着双眼,嘴角抿了抿,睫毛跟着忽闪了几下,眼睛垂了下去,盯着脚下的长毛地毯。
“所以,你给别的女人买了几百万的珠宝,怕我不高兴,于是给我买了几千万的珠宝。那是不是说,这种事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是没所谓?你认为自己犯了错或者伤了谁的心,只要用一件更高昂的礼物就能解决一切?”
她并非擅长咄咄逼人,也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睚眦必较的小肚鸡肠的女人,可在这种时候,猛然间听到宠天戈提及唐漪,夜婴宁还是有一种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这样说来,她和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她的身价更高一些,筹码更昂贵一些,讨好的程度更难一些罢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没有这么认为。”
宠天戈放下耳钉,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表情里已经添加了一丝不耐。
他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弄巧成拙,他以为自己和唐漪之间干干净净,不会引起夜婴宁的误会,但不料,她似乎对这段被媒体蜂拥堵截的八卦绯闻很在意,也很相信。
“我宁愿相信我的猜测。相比于男人的承诺,所有的女人都该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夜婴宁皱着眉头,顿了顿,直视着宠天戈的双眼,咬牙开口道。
因为心烦意乱,她的呼吸渐重,原本只是扑朔迷离的护体**味因为心跳加速而挥发得更快,幽幽地弥漫开来。
“我不想和你吵。”
宠天戈顿时没了胃口,抬腿就要走向衣帽间,不料,夜婴宁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双眼灼灼,潜藏着压抑的怒气。
第四十八章
夜婴宁的动作成功地令宠天戈止步,他在原地驻足,没有回头。
两人僵持着,一动不动,好像都在等待着什么。
静立了片刻,宠天戈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下一秒,他喟然道:“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和你玩那些你退我进的感情游戏。我知道你憎恨我一贯的商人本质,连爱和喜欢都要明码标价,可那又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区别只在多少。”
说完,他缓缓转身,看向夜婴宁,一脸平静,一字一句道:“你不能因为这个世界和你想得不一样,就说世界骗了你;也不能因为我给你的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就说我对你不起。”
说话间,宠天戈的视线渐渐挪移在她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上。
她喜欢长时间泡澡似乎已经变成一种恶习,在热水里泡得过久,原本嫩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