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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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去,那得多有力啊,五指山,连孙悟空都能降服,还怕区区半间房的宵小之辈?”
“再说了,要人就要小冯你这样有专业法律知识的,咱又不是一线办案,只说服帮教,靠的是嘴上功夫,养个警察干嘛?激化矛盾逮人的事,不利于司法所和社会共同建造和谐局面。”
冯正在想这半间房镇司法所的人员组成,两男两女的,和自己去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模式一模一样,自己的到来倒是打破了男女比例的均衡,林晓全就说了孙悟空,冯心里更有想法了:这和当初牛阑珊说自己的话几乎同出一辙,某些程度上讲,这个半间房镇司法所,就是五陵市司法局老干部处的缩小版。
新的工作,新的岗位,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
林晓全四十多,副科级别,长得平平常常,说话却很麻溜,副所长赵曼,女的,三十出头,脸有些圆,但是眼睛更圆,不过五官比例很好,猛一看让人觉得是一个中年版的女洋娃娃,是副主任科员。
副主任科员是非领导职务,虽然在某些方面可以相当于副科级,但还不是副科长。
还有矫正专职社工胡端,男,快奔三十的人,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的精神,科员一个,再有的就是司法所专职调解员李雪琴,也是科员,一头黑亮的长发,看起来十分文静,但是很快的,冯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些默默不语的同事们立即颠覆了给自己的第一印象。
冯到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林晓全就让胡端带着给冯先安排了住的地方,胡端在路上给冯解释,本来所里就没有独立办公的场所,至于住宿,原来的成员包括他自己四个人都成了家,除了李雪琴外全在半间房镇落了户,而李雪琴虽然嫁到了梅山县城里,可她娘家就是半间房的,因此,按照司法所的传统,冯这个单身贵族就得,也只有住到老镇政府的院子里。
胡端就是半间房镇土生土长的人,他开着一辆面包车,很快的将冯带到了半间房以前老镇政府大院里。
这老镇政府主体建筑看上去果然有些年月了,两层的砖瓦结构房屋,一顺溜的有二十多间,屋顶的泥瓦上长了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还隐隐约约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高音喇叭,也不知是哪年的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由于早就知道冯来,房间是预备好的,靠东第三间,胡端拿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住东边好,这叫紫气东来。
冯进到屋里一看,条件比五陵市差远了,屋里自然是没有洗手间的,就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单间,地面水泥铺的,墙角的地方略微有些发潮,房顶的角落还挂着一张破碎的蜘蛛网,蜘蛛倒是不知哪里去了,一面墙壁上贴着一张浓妆艳抹的女人头像画,好像是以前的哪位女电影明星,不过年代久远,冯叫不上她的名字。
屋里面的床和桌椅用品倒是齐全,胡端推开窗说先换换气,冯就从窗户看到后面一只母鸡蹲在后墙角的草窝里咯哒咯哒的叫,想来是刚下了蛋在向主人邀功请赏,还有一只锦毛大公鸡在墙头丛生的仙人掌中间展翅欲飞。
“咱们镇新办公楼建成了后,这里就成为政府工作人员的居住地,这院子你看见了,也不小,那边那个大操场就是一个对外临时的停车场,看门的老刘就是停车场收费员,他负责院子的清洁卫生和安保工作,所以,收的钱也就归他了。”
这屋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胡端看冯放下了东西就和他往外走:“你看要是没别的事,咱们还是去所里,所长都安排好了,今天到百家乐,为你洗尘,咱们乐百家,大伙借你的东风都乐。”
冯初来乍到,自然一切听胡端的安排,锁了门到了院子里,冯就看到东边一小片菜地里有个白发老人正在拔草,胡端看了低声说:“那是你邻居,就住在东边那两件间房里,从咱们梅山县县长位置上退下来的。”
冯听了就看着胡端,两人上了车,胡端才说:“老爷子脾气怪着呢,舞刀弄枪的,不常和人说话,一说话就骂娘,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说对吧。”
“今天为冯老弟接驾,咱哥俩要好好的搁摸搁摸。”
冯以为胡端说的搁摸是隔膜,到了百家乐饭店,才知道这个“搁摸”就是好好谈话,多多交流的意思。
这接风宴由司法所长林晓全主持,冯自然坐最末的位置,五个人两杯齐碰下肚,喝了开场见面酒,林晓全就说:“我代表司法所全体人员,热烈欢饮冯同志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在座的几个人稀稀拉拉的鼓了掌,冯站起来对大家说谢谢,林晓全让冯坐下,嘴一撇说:“,掌声不激烈,你们是不是对小冯有意见?”
赵曼就说了话:“我和学琴对小冯没意见,是你们俩对小冯有意见。”
胡端急忙说:“没有,赵副统领,我下午还用私家车带着小冯同志去了他的官邸,算是私车公用吧?可汽油钱都没问所里要,你说我得有多冤,我鞍前马后的,怎么对小冯兄弟有意见,你是老二,这样说,我比得上窦娥吧?”
李雪琴立即说:“我明白了,胡端这是想要汽油钱,所以对小冯有意见,你想,要是小冯不来,他不就省了下午的汽油吗?”
胡端瞪眼看着李雪琴:“妹子,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漂亮就胡乱的拿别人对你的好感任意消耗,要知道感情分用一次少一次,用完了,你就短了,就没了。”
李雪琴反驳说:“我才不怕短,我又用不着,你倒是要小心,一直短下去的话,回去怕你媳妇让你三更半夜买黄瓜。”
冯一听心里立即对李雪琴刮目相看,这说话都直来直去又云里雾里的,要是没有点生活常识和男女之间的经验,还真是有些听不懂几个人都在打什么哑谜。
怎么着,他们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平时说话就这样?
赵曼这时也看着胡端问:“谁是老二?你说谁是老二?”
在本地话里老二有****的意思,胡端就解释:“老大,你是老大,你是我在司法所的亲大姐,我是老二,我全身都是老二!”
林晓全插话说:“你们瞎掰什么?一曼同志,你说,我们怎么对小冯有意见了?今天说不出子丑卯寅来,我就要行驶所长的权力了!”
林晓全叫赵曼为赵一曼?冯又涨了见识。
赵曼圆圆的大眼看了一下林晓全,又瞧瞧一脸平静的冯,嘻嘻一笑,说:“我可不想当烈士,我说可以,不过司法所今后的天,可就不是男女各一半了。”
“什么跟什么啊,就一句话,妇女就不顶半边天了,改成妇女称霸全司法所了,你们也真狠。”
“要不,我说出来你和胡端就自干三杯?”
林晓全看看胡端,胡端点头:“所长,今天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今后,初一十五的,你多去家里瞧瞧弟妹。”
“去你的,胡说。”
胡端也觉得这话有漏洞,赵曼立即用筷子一敲说:“看,我做见证,是胡端说了让你今后多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的,你不去,那不是对不起胡端。”
第480章走出困境(二)
袁国锋不知去向了。
封平公安局当时在宾馆抓获袁国锋和两个女子正在进行性jiao易,袁国锋当即就要贿赂执行公务的警察,当公安民警发现他携带的大量现金和护照后,就在网上对其身份进行了核查,正巧的就看到了兆丰公安局的网上协查通告,于是就将袁国锋予以羁押。
袁国锋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倒打一耙,他声称自己和两个此时已经不知去向的女人在宾馆中只是聊天,至于为什么警察进门的时候自己身上没穿衣服,那是因为那两个女人说她们会按摩,按摩需要脱光衣服,于是他就享受了一下这种酒店里提供的服务,但是,他并没有和那两个女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发生**上的关系。
袁国锋说,他遭受了封平有关公安民警的非人待遇,这些警察对自己进行了殴打和刑讯逼供,让自己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因此,他要求封平公安机关对自己赔礼道歉、退还所谓的嫖chang罚款,并恢复名誉。
岭东省是沿海省份,封平市更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像袁国锋这种住酒店招小姐进行三陪的事情根本就是很小的案子,封平警方按照平时处理的方法,对于卖yin的女子只是进行训诫,罚款后就放人了,而对于袁国锋则准备处理后也放人的,后来才在网上发现了协查通告,就等着兆丰公安局来人将袁国锋带走的,但是没想到袁国锋竟然要当时出警的公安向他道歉,这简直是对公安机关的公然侮辱。
于是,封平警方对袁国锋做出了拘留的处罚决定。
按说袁国锋这下该老实点,可是让警方诧异的是,袁国锋在看守所里对封平公安局提起了诉讼,还请了律师要打官司。
兆丰警方去到封平之后,袁国锋的拘留期还没结束,等袁国锋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因为涉及诉讼,封平警方也要求不让袁国锋离开,兆丰公安就将他看着,那时候兆丰西区茶苑的事情还没有被查出,兆丰公安只是有带人回县里的任务,而不是一定要对袁国锋必须进行强制措施,就这样,在郭世杰带着便衣警察将曾有志光着屁股从茶苑押出来的当晚,袁国锋就从兆丰的两个警察的眼皮子下没影了。
曾有志当天晚上曾经供述,他在棉纺厂所干的一切违法勾当都是受到了袁国锋的指使,同样,棉纺厂的其他班子成员的所说的和曾有志几乎差不多,袁国锋就是查清棉纺厂所有症结的关键,这下,袁国锋消失了,不见了,棉纺厂的事情要想往深处核查,就没有了可能。
事情忽然的又有了这样的变化,就像不相信袁国锋那会会无缘无故的起诉警察一样,冯这会也不相信袁国锋莫名其妙的就从公安的监控下无影无踪。
凡事都有因果,冯从来都没有低估斗争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要重新的认识有些人的手段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
常委会继续召开,杨跃民说道:“我谈一下关于棉纺厂破产的设想:现在已经查获的棉纺厂原有班子成员中,持有非法所得有差不多二百万,棉纺厂那个接待楼,那是新建的,要是拍卖了,价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这样,我们手里就有了四百多万,大家再看,棉纺厂现有二十多亩土地,要是将这些地卖给房地产开发商,按照现在的市价,可以卖到差不多一千万,这样的话,将这些税费留给棉纺厂,要是将设备再转让或者卖出的话,再回收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些钱,一个是可以用于破产前的离退休人员社会保险,再一个可以用于破产过程中提前退休职工的社会保险金,第三,可以用于择业扶持金发放,涉及具体的数字可以再说,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解决棉纺厂的大部分问题了。”
“至于棉纺厂破产之后的下岗职工,可以挂职到人才交流中心,我们可以实施再就业工程,尽己所能,对下岗职工再就业进行促进,具体办法,可以再考虑、协商。”
连怎么分配处置厂产和资金以及下岗职工的去留问题都想好了。
看来,杨跃民如果不是工作能力太强、思维太缜密,就是事先早就在着手于如何处置棉纺厂的问题。
冯还没有开口发言的准备,他决定再等等。
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但是总归有人要说话的,果然,一会马光初就提出了暂缓棉纺厂破产的意见,但是反对的理由和杨跃民的发言比较是趋于空洞的,这些理由也是他刚刚已经说过了的,一是情怀问题,作为兆丰的老干部感情上难以接受县里最大国企的倒闭,同时,马光初也要大家考虑到棉纺厂的职工们会怎么想破产这件事,工人的反应将会是什么、县里的工作又要如何去做;第二,则就是关于下岗职工和今后的去留问题,杨跃民县长说出了办法和措施,但县里必须要做到慎重再慎重,谨慎再谨慎。
说完了这些,马光初也沉默了。
大家似乎人人都有话要讲,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所有最后还是没人说话。
道理人人都懂,但杨跃民说的都正确,目前除了破产,棉纺厂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或者,有人心里也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杨跃民的主张就代表了蒋道游的意见,假设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会不会被采纳?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说出来的内容成熟不成熟?会不会存在漏洞被人攻讦?
所有的这些,都是需要好好想想的。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有时候,既要讷言,又要讷行。
“杨县长和马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