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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过关-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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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展翅欲飞。

    “咱们镇新办公楼建成了后,这里就成为政府工作人员的居住地,这院子你看见了,也不小,那边那个大操场就是一个对外临时的停车场,看门的老刘就是停车场收费员,他负责院子的清洁卫生和安保工作,所以,收的钱也就归他了。”

    这屋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胡端看冯放下了东西就和他往外走:“你看要是没别的事,咱们还是去所里,所长都安排好了,今天到百家乐,为你洗尘,咱们乐百家,大伙借你的东风都乐。”

    冯初来乍到,自然一切听胡端的安排,锁了门到了院子里,冯就看到东边一小片菜地里有个白发老人正在拔草,胡端看了低声说:“那是你邻居,就住在东边那两件间房里,从咱们梅山县县长位置上退下来的。”

    冯听了就看着胡端,两人上了车,胡端才说:“老爷子脾气怪着呢,舞刀弄枪的,不常和人说话,一说话就骂娘,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说对吧。”

    “今天为冯老弟接驾,咱哥俩要好好的搁摸搁摸。”

    冯以为胡端说的搁摸是隔膜,到了百家乐饭店,才知道这个“搁摸”就是好好谈话,多多交流的意思。

    这接风宴由司法所长林晓全主持,冯自然坐最末的位置,五个人两杯齐碰下肚,喝了开场见面酒,林晓全就说:“我代表司法所全体人员,热烈欢饮冯同志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在座的几个人稀稀拉拉的鼓了掌,冯站起来对大家说谢谢,林晓全让冯坐下,嘴一撇说:“,掌声不激烈,你们是不是对小冯有意见?”

    赵曼就说了话:“我和学琴对小冯没意见,是你们俩对小冯有意见。”

    胡端急忙说:“没有,赵副统领,我下午还用私家车带着小冯同志去了他的官邸,算是私车公用吧?可汽油钱都没问所里要,你说我得有多冤,我鞍前马后的,怎么对小冯兄弟有意见,你是老二,这样说,我比得上窦娥吧?”

    李雪琴立即说:“我明白了,胡端这是想要汽油钱,所以对小冯有意见,你想,要是小冯不来,他不就省了下午的汽油吗?”

    胡端瞪眼看着李雪琴:“妹子,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漂亮就胡乱的拿别人对你的好感任意消耗,要知道感情分用一次少一次,用完了,你就短了,就没了。”

    李雪琴反驳说:“我才不怕短,我又用不着,你倒是要小心,一直短下去的话,回去怕你媳妇让你三更半夜买黄瓜。”

    冯一听心里立即对李雪琴刮目相看,这说话都直来直去又云里雾里的,要是没有点生活常识和男女之间的经验,还真是有些听不懂几个人都在打什么哑谜。

    怎么着,他们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平时说话就这样?

    赵曼这时也看着胡端问:“谁是老二?你说谁是老二?”

    在本地话里老二有****的意思,胡端就解释:“老大,你是老大,你是我在司法所的亲大姐,我是老二,我全身都是老二!”

    林晓全插话说:“你们瞎掰什么?一曼同志,你说,我们怎么对小冯有意见了?今天说不出子丑卯寅来,我就要行驶所长的权力了!”

    林晓全叫赵曼为赵一曼?冯又涨了见识。

    赵曼圆圆的大眼看了一下林晓全,又瞧瞧一脸平静的冯,嘻嘻一笑,说:“我可不想当烈士,我说可以,不过司法所今后的天,可就不是男女各一半了。”

    “什么跟什么啊,就一句话,妇女就不顶半边天了,改成妇女称霸全司法所了,你们也真狠。”

    “要不,我说出来你和胡端就自干三杯?”

    林晓全看看胡端,胡端点头:“所长,今天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今后,初一十五的,你多去家里瞧瞧弟妹。”

    “去你的,胡说。”

    胡端也觉得这话有漏洞,赵曼立即用筷子一敲说:“看,我做见证,是胡端说了让你今后多去他家看看他老婆的,你不去,那不是对不起胡端。”

    林晓全连忙摆手:“我不去,那是弟妹,太熟了我害羞,下不去手,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说,我喝酒就行,别让冯刚来就觉得我们所男人不像男人。”

    赵曼又是一笑:“这话不对,既然窝边有草,何必让兔子满山跑?你该吃还得吃。”

    胡端就说:“副统领,你看让我吃那个好?”冯借着喝水看四个人的反应,李雪琴一拉赵曼,赵曼才觉得自己的话将自己和李雪琴给套进去了,就打岔说:“所长,你刚才是不是说,,掌声不热烈,你们是不是对小冯有意见,对不对?”

    “对,我认,正宗半间房镇国语,怎么啦?”

第471章谁知我心(二)

    亓思齐穿着职业装,怎么都见不到了曾经的那种张狂与恣意,冯觉得她变了,变得深沉内敛了。

    亓思齐打开门看着冯,而后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冯倒是有些不习惯她的这种礼貌与客气。

    “什么时候来新源的?”冯本想问最近你过得好不好,但又觉得太俗气,都说了不见的,好不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团委来这里有事……刚好知道你今天来开会。”

    “……吃了没有?”

    冯心说和她真的没话可说了,都开始问这种客套话了。

    亓思齐给冯沏了茶,坐下后沉默了一会,摸出一盒烟,很利落的点燃,吸了一口,而后潇洒的吐了一个很圆的烟圈,接着再吐一个从前面那个已经扩大的圈里徐徐的穿过,直到两个一前一后的都触碰到了天花板消散于无形。

    这样的她,才是那个亓思齐。

    “我前一段在南边一个县下乡,那地方很穷,几乎整个村都看不到一幢像样的房子,说他们住的是条件好的地区人家的猪圈也不为过,当时正赶上吃饭时间,我随便进了一家,这家两个大人和四个半大孩子围着看不出颜色的小木桌周围,桌上摆的都是烧土豆和稀饭,满满的两大盆,吃饭的碗有点破,豁着口,筷子又黑又脏,我揭开这家人储蓄粮食的缸,缸里没粮食,我就问跟着的村长,怎么会一点粮食都没有?没粮食你们怎么活?”

    “村长说,他们那每年每亩只能收几百斤粮食,根本不够吃,那就要靠领导们的扶贫和大家的捐助,要不,就得出去要饭当乞丐,不然就得饿死人。”

    “我当时掏出五百块钱递过去,这家的男主人自然而然的将钱接了过去,连声谢谢都没有,好像那钱是我欠他的,当时我倒是有些尴尬,没话找话的问这人多大了,怎么就有四个孩子,这人说,他三十五,我有些生气,问,你才三十五就有了四个孩子,你养活的动吗你?”

    “这人真的不像三十五,倒像是五十岁,他振振有词的说,你说的美,你们大城市的人什么都不缺,白天轻轻松松的上班,晚上能去玩的地方多,耍的地方也多,我这能干什么?娱乐基本靠,不在女人肚皮上种娃娃,夜恁长,怎么熬得过去?你要是我们村的媳妇,这会要是没生三个五个才日了怪了。他还反问我,‘政府总不会看着我们饿死的,你说对吧?’”

    “还有一个地方,这地方日子过得还不错,村里盖的都是二层的小洋楼,街道整齐划一,可是就在这个村,发生了一件事,有个十几岁的哥哥将不到十岁的弟弟推到了粪坑里,差点淹死了,原因仅仅只是弟弟将哥哥的一样物品给弄坏了,但不是不小心,是故意的,弟弟认为哥哥有的自己也要有,自己没有哥哥也不能有。于是哥哥就趁着家里没大人,瞅准机会,将弟弟给推到粪坑里,没事一样的出去玩了,幸好被人发现,不然必然酿成悲剧。”

    “兄弟相残,不可想象。”

    “这都是教育的欠缺。”

    “再有一件事,一个村有一家人辛辛苦苦的养鱼刚刚摆脱了贫困,第二年,他家的鱼塘被人投毒了,是同村人干的,原因是投毒的人觉得凭什么这家人要比旁人有钱?这还是我没有你也不能有,你有我没有你就是有罪。”

    “要穷大家一起穷,要发财也一起。”

    “你那会说阶级固化,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底层社会之所以不值得留恋,就是因为物质上的匮乏不断拷问着我们的人性,而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有便宜不占一辈子遗憾,这是人性的劣根。”

    “与阶级固化相比较,我发现还有一个现象更有意思,那就是智商固化、思维固化。”

    “我刚刚说那个三十五岁却有了四个孩子的男人,他的孩子恐怕从小也就被灌输了他父亲的这种思想,那就是政府总不会看着我们被饿死,这个男人三十五岁这么想,在五十三也会这样想,八十三岁还会这样想。这是什么?这就是思维的固化。”

    “人应该越是长大越聪明,但现实却不是如此,有些人明明岁数长大了,但思维能力并不随之增加,因为在日复一日的生活和劳作中,指导他们思维的那个模式,让他们思考的那些论据、素材,都是他们五岁、十五岁、二十五岁所固有的,他们自以为深刻的东西其实都是本性的自然的规律,都是父传子子传孙,或者在小学初中里接受的教育,自那以后,这些人就再没有系统地学习一点什么了,在人生漫长的摸爬滚打中,这些人熟知的就是小的可怜的圈子里比较利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和趋利避害的实用哲学。”

    “这些人接受不了新的东西,他们拒绝接受,也没时间没精力去学习,因为他们觉得即便学习也和自己的生活实在没多大关系,直到有一天要是他们被固有的思维所桎梏并因此生活变得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们才会恍然的怒骂一声操你老娘的,但为时已晚。”

    “但人是高级动物,不能像禽兽一样简单的活着。”

    亓思齐一直的说话,冯没有插一句。

    等两根烟吸完,亓思齐转换了话题:“你到底想占有什么呢?获得权力?你已经是县长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金钱?可钱多少才够?你想要他人的认可与尊重?这种东西和职务与社会地位的高低究竟挂了多少钩?”

    “你想要女人?你不会缺少女人,我知道你的志向不在于俘获多少个女人的身体或者灵魂。”

    “到了今天,你摆脱了你所在的那个阶级了吗?你的思维是不是已经固化了?”

    “那你觉得,我和之前的自己比较,是不是有所改变?”

    “为了某一种大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牺牲某一小撮人的利益,事后占据道德制高点以胜利者的姿态豁达的说那一小部分人虽然不幸,但那是历史必须的选择,为了‘进步’的名义消灭丧失了那一部分人,那叫无耻。”

    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亓思齐将烟蒂捏灭,说:“历来的社会变革中,只有一个阶级中的先行者背叛自己原来所属的阶级,革命的力度才是最大的,千百年来底层阶级所有的反抗不过是想改变自身生活的困境,只是想从被压迫转变成为上流人士转而压迫他人。说什么高大宏伟的口号根本毫无意义,只有原本属于压迫他人的这个管理阶层自身的醒悟要改变一切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革命!因为他原本该有的一切他都拥有不然他现在的反叛是为了什么?造自己的反?革自己的命?”

    “所以,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长篇大论都是狗屁。”

    “你只是不喜欢我。”

    “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遇到了对方。”

    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冯默默的想,人真是有意思的一个物种,会为自己制造快乐,也会为自己增添忧愁。

    亓思齐真的是变了,或许她从前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了解过她。

    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忽然的被打开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冲了进来,有个警察还拿着相机嚓嚓的按着快门,冯和亓思齐对望了一眼,都坐着没吭声。

    一个女警看看岿然不动的两个人,说:“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

    亓思齐身体往沙发靠背上一挺,眼睛看着天花板,冯说:“我们没有带身份证。”

    “你是干什么的?出门在外没身份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走,跟我们走一趟。”

    “出门在外就要带身份证?”

    女警问:“出门不带身份证那要身份证是干什么的?”

    冯听了说:“身份证的作用不光是出门带吧?我从我家出去逛一下商场要不要开户口证明?”

    亓思齐听到冯说开户口证明心里莞尔,那个女警似乎是领头的,皱眉说:“你少废话!你这是逛商场?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这房间是谁订的?”

    冯看着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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