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第2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失控。
此时在梅山县委会议室正召开着常委会议。宣传bu长刘奇才因病缺席会议,这会轮到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高建民发言,高建民的话简短扼要:“我同意陈飞青县长的提议,对人事局事件中涉及的人员进行调查。”
高建民的话一出,会议室陷入了沉寂,在人事局发生的事情中,高建民是到了现场指挥的,他同意成立调查组进行调查,也就是说愿意将自己置身于一个被审核的位置上,结果不论如何。高建民都会受到一次检验。
接下来是县纪检委书记马文发言,马文说道:“这次人事局的事件,影响是恶劣的,对县委县政府的形象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我一贯的认为,提高政治意识、大局意识、责任意识,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工作中来,是我县每个工作人员必须要讲的原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强化理论武装,树牢规矩意识。把思想政治建设摆上突出位置,切实加强领导班子思想建设,把牢政治方向、强化组织意识,做到心中有党,行动中有规矩,对党忠诚,对人民负责,在入脑入心上下功夫,知行合一、务求实际效果,引以为鉴、检身正己,真正在思想上、政治上、作风上严起来、实起来,才能把梅山各方面的工作做好,开创梅山工作的新局面,因此,我同意陈飞青同志的提议,对当天涉及的人员进行组织调查。”
马文的发言完毕,会议室又陷入了沉寂,这些常委中有人在沉思,有人用笔在本子上做着记录,有人在喝茶,有人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裘樟清靠在椅背上,她没有看任何人,低着头像是在思索。
在梅山,组织部长易本初排名在纪检委书记马文的前面,马文说完,大家的视线就都投向了易本初。
易本初咳嗽了一声,却没有即刻说话的意思,伸手拿起了水杯子,喝了几口水后,易本初才说:“我认为当前主要任务是将事情搞清楚,而不是对哪个人进行什么审查,审查不是目的,我们弄清了事实真相,就可以给老百姓一个交代,至于事故和责任,真相出来自然一清二楚,问责是必须的,现在可以暂缓。”
乔本昌如今是梅山县副书记,分管县里的经济、农村、科技工作,同时分管县委办、政研室、信访、机要、保密、统战、对台、民族宗教侨务、群团工作,是县里的三把手,他看看一脸平静的易本初,将手里的笔一放,说道:“用科学的正确的理论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这毋庸置疑,要严守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切实把中央和省委市委的各项决策部署落到实处,做到以上率下,探索方式方法、推进常态长效,进一步真抓实做,务求实效,思想路线问题应该常抓不懈,稍有松怠,则就会酿成大错,我认为,在人事局的事件中,某些同志犯了自由主义的错误,给县委造成了影响,这是要不得的,是十分危险的,是要坚决的进行遏制、予以制裁的。”
乔本昌的话完了,没说是同意陈飞青的提议还是不同意,负责文字记录的县委办主任谢小苗就抬头看着乔本昌,乔本昌再次看看始终没有什么态度的裘樟清,用手指点着桌面说:“查!没事不怕查,身正不怕影子歪,查了,可以还人清白,这也是我们保护同志的一个手段,但是要的确存在问题,就坚决不能姑息,这样保持队伍的纯洁和健康!”
陈飞青的脸上带着微笑,他看看在座的(未完待续。)
第303章沉浮(一)
冯喆没有让别人送,他到了市里没直接去党校,而是先去了胡红伟家里,两人闲谈几句,冯喆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胡红伟面前,说:“还你的钱。”
“还我的钱?什么钱?”
胡红伟有些发愣,冯喆点了一下头说:“亲兄弟明算账。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我还有事,先走了。”
冯喆没有停顿,胡红伟急忙的从茶几上拿起了银行卡就要还给冯喆,冯喆摆手就往外走,这时高霞从卧室出来,胡红伟就将卡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高霞也没看到这一幕。
等冯喆离开了,胡红伟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高霞问他怎么了,胡红伟嘴上说没有,心里却想冯喆将那一百万给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会给他他也不要,后来接受了说算是借的,总以为他是以借的名义留下了,可现在……这会就还给自己了?
胡红伟想不明白。
五陵市的党校在外人的眼中似乎很神秘,冯喆觉得和社会上的其他学校没什么分别,不管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作为学员进来之后一样的学习,而后,从这个学校出去还是会面临许多的抉择。
或者,没有选择。
原来冯喆就想过自己从此就不会再一马平川,但是没想到到不如意会来的这么快,报道了之后了先要解决住宿问题,管住宿的人双眼透过五百度的近视镜告诉冯喆说:“哎呦,没地方住了,没宿舍了,没床铺。”
党校会没房间了?
拙劣的玩笑和不靠谱的借口冯喆听到过不少,今天的听闻再一次让他对“睁着眼说瞎话”这句话有了重新的认识。
“没房间指的是没住宿的地方了?”
“嗯呐,对。”
“那是指安排不了我一个人,还是其他学员也没地方住?”
“就你吧,你来的最晚,应该是这样。”
“那你觉得,我应该住哪?外面?”
“这个,这一期的学员太多,你要是早来就好了,早就会安排,可是现在,真是……”
“哦,党校也人满为患。可能我就是最后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来了吧?倒是让你为难了,那要不要给市wei组织bu说一下我因为来党校‘晚了’,没地方住,让组织给解决一下休息的问题呢?怎么不了解情况就给党校增添负担呢?”
到市党校学习的是要先去组织bu一下的,所以冯喆才有此说。
“……要不,你先办别的手续,我再去看看,协调一下?这也不早了,不过,今晚应该没自习,在外面住也没什么吧?我争取抓紧时间,明天一定给你解决?”
冯喆看看这个人,心说这都是什么狗屁。
冯喆离开了不到几分钟,谢小苗走了进来,后勤服务处的人见到谢小苗就笑:“谢老师,市里那家叫什么来着,什么超市今天开业,搞优惠呢,你没去瞧瞧?”
谢小苗现在在哲学教研室工作,他笑笑给这人递了一支烟,问:“没呐,你去了?”
“没有啊,忙的。”
“那是,你其实比我们忙,大事小事琐碎的事多,团团转,我们倒是有点清闲。”
这人一听就乐呵,和谢小苗聊了几句说:“得,我得出去一下,你稍等,我马上回来。”
“我也有事,见你门开着,就想过来和你聊几句。一块走。”
这人一出门就朝着冯喆刚刚离开的方向瞧,然后快步追了过去,谢小苗在树影后看着,见这人拦下冯喆一起往宿舍楼过去了。
宿舍房间是三楼的最西边,房间里左右各是一张床铺,一张上面已经住了人,被褥倒是叠的很整齐,但是另一张上面堆满了许多的物品,还有几双鞋和几只明显是穿过没洗的袜子。
屋里的气味比较浓郁,除了鞋子袜子和汗渍的味道外,还有一种类似于医院福尔马林药水的气味,冯喆写了一张条字放在显眼的位置请这位舍友将占有的床铺挪出来并说明自己明天就住进来,然后直接出了党校就住进了财政宾馆。
财政宾馆以前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和其他人,自己单独倒是头一次,洗漱完了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有人敲门,冯喆以为是宾馆的服务人员,刚刚将门打开,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就往里面急匆匆的冲,冯喆赶紧闪身靠在一边,省得和她撞在一起。
这女人径直的到了房间里面,左右看看似乎是觉得除了冯喆外没有别人,才转回身问:“阮煜丰在哪?”
这个女子眼睛瞪得透圆,脸上也不知道是化的妆还是因为激动红扑扑的,鼻子小巧,嘴唇红艳艳的,豁开的外衣里面闪露出了曼妙的身躯,尤其是她细伶的脖子简直就是完美。
冯喆还没回答,她几步就到了盥洗室的门口,噌的拧开了门,嘴里同时叫道:“阮煜丰你这混蛋给老娘出来!”
但是里面没人,冯喆见她情绪激动,干脆的就站在门边不吭声看着她。
“他到底在哪?”
这时冯喆才有了一点印象,这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似乎就是那天在半间房水库那里开宾利飙车的那个女司机。
的确是她。
这女人真是善变,换了装束和发型,脸上再将那些胭脂水粉的颜色调换一下位置,整个人就变了一个模样。
这不由让冯喆想起了李玉,李玉那时候在市里做公主的时候和后来在半间房的形象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
“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
冯喆还是没说话,这女的瞪着冯喆,又走进了房间里面。
这时听到了吵闹声的服务人员赶到了,还没问发生了什么,屋里的女子大声喊道:“阮煜丰你这混蛋,你再不出来,老娘一把火烧了这里!”
“请问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这位……嗯,美女,她似乎在找一个人,但是似乎找错了地方。”
“什么找错了地方?我刚刚打电话他还在这个房间,一丘之貉,遮遮掩掩,总是玩这一手不累啊,没有创新……”
“你好,是这样,在这位先生入住这个房间之前,是有一位姓阮的先生也登记了这个房间的,不过,他在这里没停留,大概五分钟左右就退房了。”
没想到经过工作人员一解释,这女的更是愤怒,她闭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使劲在地板上跺了一脚,又喊了一声:“王八蛋阮煜丰,你气死老娘了!”
“老娘跟你没完!”
说着话,这一口一个老娘的女子又一阵风一样的出去了。
服务人员对冯喆说了抱歉关门离开,冯喆心说这女的年纪不大脾气不小,不过想想那天在车上搧人耳光和今天的举动,也算得上是很有个性。
但是冯喆又躺在床上没几分钟,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刚刚那位美艳的“老娘”去而复返,不过这次她没朝里面冲,而是皱眉对着房间里的冯喆问:“你不认识阮煜丰?”
冯喆点点头。
“真不认识?”
冯喆再次点头,这女的再次转身离开,但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对不起了!”
冯喆在门口站了一会,看那女的坐电梯离开,才关了门,在门后面等着她再来,不过没有等到。
不知道第一天来报道说没有宿舍是因为工作人员的原因还是别的,第二天正式的到党校开始学习,冯喆是做好了接受各种刁难和事端的,但是,却再也没有。
一切都很平淡,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让冯喆觉得有些不正常。
冯喆的舍友叫韩连奎,是来自五陵市其他兄弟县的一位二十九岁的副科级人士,工作单位是审计局,第二天冯喆到了宿舍,发现原本没有住人的那张床铺上这会倒是铺上了铺盖,而原本住人的那张床倒是空着,冯喆仔细的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连床铺左右都挪了地方,但是不知道韩连奎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连奎看起来文质彬彬,他不爱说话,回到宿舍后几乎不和冯喆有语言上的交流,甚至连目光的交流都没有,应该说是非常安静的一个人。
但是到了当天夜里,冯喆发现韩连奎这个人一点也不安静。
熄灯休息之后,冯喆躺在床上想事情,这时听到韩连奎那边有嗡嗡嗡的说话声,像是夏天要吸人血伺机而动的蚊子一样,开始冯喆以为韩连奎在给谁打电话,可是再一听,又不是打电话,像是在背书。
躺在床上还学习,这是很努力的一个人。
冯喆也没仔细听,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韩连奎还在那边“背书”,冯喆侧过头往那边看看,却瞧不到韩连奎的头,借着光影,发现韩连奎用被子将他的人整个蒙了起来,在被窝里叽叽咕咕。
这人真有意思。
冯喆觉得韩连奎可能是怕影响自己休息,所以才这样,于是准备叫一下韩连奎,可是他再一想,觉得不对,哪个人躲在被窝里背课文一背就是大半个小时还不带停顿的?那这人记忆能力也太好了,而且,要背的文章,那得有多少字?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多半个小时,韩连奎终于停止了这种让冯喆难以理解的祷告式的诵经活动,冯喆听到韩连奎从被窝里探出了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