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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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我这一线人员不在,也是对老干部不尊重,再者人不是让信访局控制了吗,我叫人将他们带回,就是了。”
梁志国看着吕操,吕操又急忙解释:“牛阑珊家人找我好几次,还去我家闹过,我实在不好开展工作,到了那里,要是激发矛盾,搞得不可收拾,那,真是裁缝搬家,依依(衣衣)不舍,从市里怎么走的了?”
梁志国看看吕操,再瞧瞧冯喆和尚静,不吭声就进了会议室。
梁志国的意思是让吕操全权处理了,他只要结果。吕操对着冯喆就说:“牛阑珊同志的家人在市信访局,小冯你去看看,将人带回,有什么话,告诉他们回来再说,组织上会协调的。”
冯喆答应一声,吕操又说:“小冯你告诉他们,内部矛盾就内部解决,要是激化起来,内部消耗不了,牛阑珊还是处里人,要注意影响,否则后果自负。”
冯喆心说牛阑珊那边去市里上访不知几个人,局长打电话让梁志国去,梁志国让你去,你又让我去,我真的是孙悟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带这样玩的。
可是冯喆想想也没说话,一副勇于完成领导交付的任务模样,要是这会有镜子看,冯喆觉得自己的表情绝对是英勇而壮烈的。
吕操对冯喆的反应很满意,尚静这时说:“我和你去。”
冯喆发现吕操一直就没看尚静,听了这话,不置可否,低头走了。
多个人多点力量,尚静自告奋勇,冯喆自然赞同。
两人一起朝着楼下走,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寒气,冯喆看着尚静发端被风吹着,说:“回去加件衣服,外面凉,再说,可能牛副处家人不怎么好说话,回来就晚了,身体要紧。”
尚静听了,很仔细的看着冯喆,冯喆觉得尚静似乎眼神中有审视的意味,他和尚静玩对视线的游戏不是一回两回了,当然不胆怯,可是他立即就想起了自己有要向尚静投降的意愿,尚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女人,自己在这些小把戏上赢了她,终究没什么实际意义,就和尚静的眼神交错了一下,低下了头,旋即看向一边。
尚静却一直看着冯喆,眼睛没放过他,在尚静的眼里,冯喆刚才说加衣服的话无疑是一种关心,他这会的神情和电影里对女子心存爱慕的男子没什么区别,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明显的心里有鬼了。
尚静就往宿舍那边去,冯喆看看自己,也回去换了一双舒服点的鞋,穿了羽绒服,站在楼梯口等尚静。
女孩子换衣服时间都长,等了一会,尚静下来,冯喆才发现她穿的是自己去年冬天在省城给她买的那一身,于是就多看了几眼,心说自己的格调还行,尚静人长得也好,这衣服穿在尚静身上,还挺适合她。
两人从后面的二*奶路往前大街走,好几分钟都没说话,幽静的小路很快倒头,冯喆站住说:“我们先不去市信访局。”
尚静听了看着冯喆,冯喆说:“首先,牛副处长家属不是老干处工作人员,是社会人员,咱们俩是司法编制公务员,不是司法执法人员,也不是司法局信访处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今天这人,咱们怎么带?其次,牛副处长的家人在市信访局上访,不知去了几个,我觉得就我们俩,力量悬殊,可能根本带不回人,还有,我查过一些处理信访人员的流程,一般都是有关机构去几个人,还配车,到了那由信访局的同事协助将人带上车,直接用单位的车,将人带走,这算完成任务。”
“吕处长今天将工作分配下来,什么都没交代,让我单枪匹马的去,我不是关云长,没过五关斩六将的本事,幸好,你也来了。”
尚静沉默了一下说:“你这样说,我觉得我像是陪你去单刀赴会的?”
三国关羽关云长单刀赴会,去的是东吴,陪着的是扛青龙偃月刀的周仓,一路有惊无险,顺利而归,尚静这样说,有和冯喆慷慨一起面对困境的意思。
其实本来这事就是吕操让冯喆一个人去的,尚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己加了进来,但是无论如何,冯喆都感谢尚静的这份自告奋勇,因此,在没有开始之前,他要将自己心里的计划告诉尚静。
“不去信访局,那,你准备去医院?”
冯喆这才真的确信这个尚静非常有思想,点头说:“是,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事物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解决问题,要是抓住了主要矛盾,解决了主要问题,次要矛盾就不是矛盾。牛副处长是原因,他的家人在市里上访,那是形式,是表象,如果在信访局那里的人是风筝,牛副处就是扯线的,本来我们人手和力量就不够,到了市里后如果竹篮打水,还不如不去,所以,到医院找牛副处长,看她的要求到底是什么,对什么不满,我们有的放矢,也许能事半功倍。”
尚静没说话,看着远处来的出租车,冯喆知道她是同意了,上了车,尚静没头没脑的说:“处里,真没人了。”
尚静这句话不知什么意思,是说处里派不出别的人手去做事了,还是说让冯喆去办这事件是不合适的,冯喆听了没说话。
一会,尚静让出租车在离医院比较近的一个大超市跟前停了车,冯喆心说也是,去医院看病人,不带礼物是不好的,上次自己去牛阑珊那里,提了水果什么的,还让牛阑珊的家属鄙夷。
但是尚静却直接要了一千块钱的购物卷,还要了发票,出来分给冯喆五百,说:“待会你看情况,先给牛阑珊五百,但是,我觉得不要说是处里的意思,就说是你自己来看领导的一点心意……”
冯喆这到真有些吃惊了,听尚静的言下之意是,这些购物卷今后是要报账的,但是不能让牛阑珊知道这是老干部处来慰问给的好处,是冯喆出于对领导的尊崇和爱戴一点小小的心意。
冯喆吃惊的是尚静处理事情运用的手段和魄力,吕操在走的时候没有交代冯喆怎么来办这件事,尚静这会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真是将在外不由帅,可是这些钱后来能报的了吗?
“领导这会只要结果不问过程,如果连这一千块的经费都卡克,那咱们不如回去,看谁能办的了这事,让谁来。”
如今是人代会和政协会议就要召开的重要时刻,领导当然不希望这时发生什么事情,从局里办公室来找梁志国的人到梁志国和吕操的对话,冯喆也能意识到眼下的形式怎么样,他只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心里想着策略,当到底没谱,心里觉得尚静说的也对,真不行,最后自己将这些钱出了,算是交了一次学费。
第28章近交远攻(五)
“你觉得牛阑珊闹到最后,她的要求和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冯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有些不明白,按说花满勤副处和牛副处之间发生了争执,牛副处差点掉下楼,那是意外,就算是要承担责任,也应该是花满勤副处长一个人的事情,这不政治处已经将花副处长停职了吗?我搞不懂牛副处想做什么。”
尚静瞥了冯喆一眼,问:“牛阑珊出事到现在,咱们处里,谁去看过她?”
冯喆瞧瞧尚静,老老实实的说:“别人我不知道,我去探望过牛副处。”
“是啊,除了你,据我所知,再也没有别人了!”
冯喆沉默了一下,尚静晒然:“人情冷漠,世态炎凉,这虽然说明了咱们处里办事有问题,可是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牛阑珊这人平时在处里怎么样,她好歹在单位十多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去瞧瞧她,当然你除外。要换成了别人,心里会怎么想?至少我觉得牛阑珊不会从自身的原因考虑平时的人际关系,她只会想处里就是希望她出事,她以为花满勤这些年一直在政治处、在高层活动就是想着吕操的位置,想排挤她,而处里和局里的领导都被花满勤给腐蚀了,是穿着一条裤子,因此心里必然有想法。”
“这样想,有些偏激。”
“偏激?你不是牛阑珊,你怎么知道她怎么不偏激,你不是女人,你怎么知道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冯喆心说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尚静手背后走着,将腰身拤的很细,鼓鼓的臀和冯喆的身体偶尔有些触碰,她看着身边的女桢树说:“牛阑珊一来心里对处里有气,二来,觉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这次没死,但是有看不见的内伤,这些内伤还是心灵上的,她会觉得整个老干部处都没人情味,花满勤最多能给她赔几个钱,而她的目的是想让处里、政治处里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她就是想做老干处处长,让花满勤没有机会。至于咱们处里和上面赔多少医药费,那个恐怕不是牛阑珊考虑最多的。”
“牛阑珊挑的时机好,两会期间,都在维稳,所以从一开始牛阑珊的家人就直接找到了政治处而不是针对花满勤个人,局里的信访处不拿她没办法?政治处要是满足了牛阑珊的要求,那没话说,要是不,这样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牛副处想法是对的,可是方法好像错了,”冯喆点头,他觉得尚静说牛阑珊心灵上有看不见的内伤这句很有深意,就说:“听君一席话,自挂东南枝,受教了。”
听君一席话可以理解,自挂东南枝却是孔雀东南飞里的一句,两者风马牛不相及,意思是听了你的说辞,我可以自己将自己吊死在树枝上。
尚静听了又沉默,冯喆就转变话题说:“那,我们进去,怎么和她讲?”
尚静却再不言语,两人闷闷的一直到了牛阑珊的病房前,尚静才说:“领导不管谁自挂东南枝,只要结果。”
冯喆心说谁自挂了都行,你绝对不会自挂的,“自挂”的只有完不成任务的我和惹事生非的牛阑珊。
不过尚静的话再次提醒了冯喆,领导在这个非常时期,只要结果,才不管你怎么办的事。
牛阑珊的病房没有别人,一进去冯喆就发现牛阑珊似乎脸型胖了些,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想什么,冯喆就要张嘴,尚静就说:“处长,我来看你,没想到在医院门口碰到小冯,就一起来了。”
冯喆不知尚静为什么这样说,不过仔细看牛阑珊,确实是胖了,而且脸色红润,气色很好。
牛阑珊让冯喆和尚静坐,自己却顺势的又躺在床上,软溜溜被剔了骨头的样子。
冯喆伸手掂了掂暖水壶,里面的水满着,就要给牛阑珊倒水,问:“处长下午吃了没?想吃什么,我去买。”
牛阑珊摇头,尚静也不管牛阑珊不爱搭理自己,站在床边说:“这里的环境不太好,不如转院,到省里去,那里的条件好,医术力量大,处长你可要好好调养,这是对老干处的负责。”
冯喆更是不知道尚静要说什么了,不让牛阑珊出院还让她去省里治疗,难道是欲擒故纵?
牛阑珊说:“去什么省里,市医院就行,咱也不是什么大领导,将就着对付。”
“不是啊,领导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领导好了,头带的好,我们这下下属工作也就有了指路的明灯,不是说大海航行靠舵手吗?眼下这节骨眼上,牛处长你可要沉得住气。”
牛阑珊心里疑惑,这尚静从来眼高于顶的,在处里不怎么搭理人,这会怎么对自己这样关心?话说的一缕一缕的,什么节骨眼?
尚静嘴里哎呦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两张购物卷,笑着说:“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处长回头让家里弄些鸡蛋什么的补补。”
牛阑珊终于确认了,尚静心里绝对有鬼,尚静到了老干部处一年多,从来是没有给谁送过礼的,也没对谁假以颜色,那今天她这样,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三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事出反常,想来想去的,牛阑珊决定将尚静给支开,问问冯喆处里这几天发什么了什么,也许,是家里那位在市局闹得有些结果,也不一定。
“小尚,你来。”
尚静听了走到牛阑珊跟前,牛阑珊轻声的说了一句,尚静点点头,牛阑珊就将刚才尚静放下的购物卷递给尚静,尚静摆手不要,出去了。
冯喆见牛阑珊给尚静购物卷就叹息,牛阑珊这就顺势将尚静给的两张购物卷当成自己的了?她连简单的客套都不讲了。
尚静刚才说话也有意思,让牛阑珊买鸡蛋补补,在武陵市让女人吃鸡蛋补身体那是说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的话,这个尚静,不张嘴是冷若冰霜,一开口就是暗藏机锋。
接着下来隐隐约约的听见牛阑珊是要尚静出去买女人用的东西,冯喆心里更加有些好笑,女人身上来了月事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