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正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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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公子上道(二)
他第一次走进市政府大院,门卫如狼似虎斥之唯恐不及,说是机关重地闲人不得靠近,有人报出了他的身份,那些门卫立即就变成了点头哈腰的看门狗。
他经常路过那个大门口,看到衣衫褴褛的**者被拒之门外。
有一回他看到一群头披白布的男男女女在那大门口拉了一条“杀人偿命还我血债”的横幅,堵住大门。
那帮人就动用政府配发的电警棍对那群人一阵猛打,而市政府的领导则改从后门出入,横幅拉也是白拉,人被打了也是白打——领导没看见,谁能证明?
他还亲眼看见一个腿部残疾的妇女骑着残疾车趁着市里开大会时,不顾烈日炎炎等在台阶下,希望能见领导一面。这时竟冲出两名保安,不容分说,一个把那个妇女往残疾车的后斗里一按,另一个骑着车子直奔远处而去,那妇人的哭骂声在偌大的广场上回荡。
地上散落着她的两只破旧的满是尘土的布鞋,来回开会的人很多,但他们麻木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制止。
那些人才停止了暴力,他们还说如果不是他楚公子说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用!
他楚大子公多有面子啊,他应该为自己的高人一等甚至是高人多等而高兴才是!
但他高兴不起来,他还是想吐!他不是官,但他已经深切体会到官的威力,官磁场的引力和杀伤力!
因为他平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对官场的厌恶,搞得楚书记从来不敢在家里饭桌上电视旁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就连每天他楚书记下班到家,楚豹良的第一句话问候语就是说:老爸,又表演完啦?
他讨厌官场的虚伪,他要活得真实。
大学毕业后,他似乎对什么都好奇,又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最顺当合理的途径莫过于进工商局,或者就给空降个编制从市委秘书做起,或者直接挂个头衔到基层,你玩你的,等过几年有了基层工作经验了,一下子窜红宦海。。。。。。
可这孩子这心性,谁敢提呀!虚伪、无聊、沉闷、乏味,是他对机关对官场的总体印像。
他想要自己做老板,楚书记的一个朋友立马给他一个分公司老板的椅子。
三天班没上,他又嫌事情太多,不自由。。。。。。后来,又爱上了玩车,又有了一帮车友,整天天南地北的疯去吧。。。。。
一帮人在一起玩着玩着还玩出了路子:他们要出国。而且那样子不是闹着玩的,有一天楚豹良居然回来找起了户口本。说是要立即去办签证!
这下楚书记夫妻俩是又高兴又难过。
你说这一辈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么个宝贝,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虽然说要他养老只是那么一说,哪能真指望他端茶送水守护床头呢?
那送终倒是真的,你说孩子远在大洋彼岸,这边你一口气上不来,那就是太空一号也来不及的。亲生的血脉,临走的时候没能看上一眼终归是个遗憾。
舍不得归舍不得,看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们也就只能舍弃自己的感受,一切服从儿子的。
第八十九章 我要征服你
出国这可是大事,楚豹良还有个八十多岁的奶奶在乡下老家呢,这总得告诉老人一声吧。
这老人的身体是时好时坏,有一次家人都已经把她打扮好了,说过了再见。可半道上,她又折回来了。
而楚豹良跟奶奶的感情特别深,虽说很少在一起生活,但是血脉相通,这一点是天生的。
这孩子更是老人的心头肉,长子长孙,豹良虽说年龄不是孙辈中最大的,但他终究是长孙。
老人一听孙子要到洋鬼子那去,而且还不打算回来了,顿时老泪奔流。楚豹良一看,立时眼眶湿润。当时就宽慰老人一番。
只得决定等奶奶走了,他再出去。
首先提出出国计划的是秀桠,一个和楚豹良一起长大的女孩。她一听说楚豹良暂时走不了,当时就撅起了小嘴,表示遗憾。
豹良让她先走,她说一个人去没意思,她要等他。
秀桠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乡下老人的身体状况,她常常地问楚豹良:“你奶奶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豹良被她问急了,反问她:“你想怎么样?”
秀桠一伸舌头,打那以后,再也不敢问了。
正当楚书记觉得犬子不成器,仕途要断更时。哎——,这一下子天亮了。
就在上周,这小子出去疯了一圈后,居然搬了一大堆书籍回来。
夫妻俩赶紧问他搬回来这些书想干么呀?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没关系!”这就是这小子的回答。
不给问干什么的也就罢了,居然就连搬回来的是什么书也保密着,这小子想干么呀?让你折腾去吧,只要不把家里的房子拆了就算高照。
自从搬回来那堆书籍,这个楚豹良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甚至还亮起了夜灯。
“他不会是在研究枪支弹药吧?”夫妻俩又担心起来。
有一次趁他上卫生间之际,楚夫人蹑手蹑脚轻轻推开他书房的门,翻开书本一看!耶!真是灯谢天谢地!居然是公考的书。
同时让她惊诧的还有一张纸上,那上面是儿子楷书的几个大字:殷由之,我一定要征服你!
宝贝儿子要参加公考了!夫妻俩高兴得躲在被窝里偷偷乐了三天三夜。
这个殷由之又是谁啊?儿子为什么要去征服他(她)?这件事值得好好捉摸捉摸。但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
“会不会又是三分钟热度呢?”楚夫人有点担心。
“别管那么多,哪怕就是三秒钟热度也是难得的,至少说明这小子上路子了。”楚书记说。
“有道理。”夫妻俩再次击掌共鸣,热烈祝贺。
这一下子儿子突然开了起了夜车,耗起了脑细胞,楚夫人还真有点舍不得,有一回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看到自己亲生的儿子因为太困了竟用起了那刺鼻醒脑的风油精,楚夫人竟心疼得流下了泪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儿子用功学习这不是好事吗?”楚书记道。
“可这孩子从小到大哪没受过这样的苦啊?他这是怎么啦?”
第九十章 你想怎么样
如果您想追根索源,那还得从那天月夜的派出所之行说起。
借着奶色的月光和街面上的灯光,楚豹良一路紧追,总算是超过了已经跑累了的迪迪。
追上了,又怎么样呢?真让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在他楚豹良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他不会,他只会说没关系!
在这无人的空旷处,只身面对着她,一想到那个无心的碰唇,他脚下更加地犹豫起来,他甚至恨今晚的月光太明,害得他有点不敢抬头。
都说家宽出少年,这话还真的有道理。要说楚豹良,那从小到大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从娘胎里带来的基因细胞那都是超极限地发挥着生长着不带一丝憾,不留一点委屈。
一米八的个头,比月光的奶色还要多几分油脂的皮肤,眉宇间比奶油小生多出几分俊朗,鼻梁高爽利索,分水岭似的不搞一点含糊,两道剑眉一对深眸,两唇红似花瓣,上正下端,薄而不单,肉而不厚,齿如碎玉,银光质质。上唇上方还青青地密密地生了些许细绒,更见青涩妩媚。
市委书记的嫡公子,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身边还会缺了美人香草吗?无论是看中他家的别墅的还是看中他父亲的位置的或者说是看中他楚公子的人才的或者是看中了他的综合素质的,单向的多选的都有。
可是眼前的迪迪,就是这殷由之,在他的生命里有过吗?他甚至还揣了他一拳,不是,这前后加起来就是两拳了。想想自己挨的这两拳。。。。。那可真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这个孩子!”楚豹良不知怎的,想用孩子来称呼她!难道自己是人家的大叔或者是大哥?
因为急刹车,楚豹良一转身离迪迪只有那么一步之遥。拼命地追赶,追上了,现在还站得这么近,又不说话,楚豹良感到喘气不太均匀,身上有点燥热——这本是个凉爽的秋夜哟。
经过派出所里的那一番挖苦讥讽,现在的迪迪心情平复了许多,也变得坦然了。敢于直面在人们心目中高不可攀,自我感觉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她倒是觉得自己这一下子成长了不少。
看着楚豹良那副腼腆的窘相,她心里似乎有一种复仇过后的快感,觉得贵公子也是人,也不过如此。
“楚大公子,你想干什么呀,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怎么不说了?你这么大晚上的折腾得这么多人不得安宁,凭什么呀?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你——!”望着甩头而去的殷由之,楚豹良又想起她的怪名字。被骂了又能怎样?眼睁睁地由着她任着她!这不是你楚豹良自己说过的吗?
第九十一 只想见到你(一))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那些余味无穷的场景。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躺在床上的楚豹良无奈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那个女孩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骂,始终在自己的心头萦绕不散,挥之不去。
忆想着那份清丽,回味着那份芳香,他再次感到砰然心悸,无法按奈,明明的有一种东西在慢慢地潜滋暗长,让他坐立不安,欲罢不能。
一想到她竟然敢称楚豹良为楚不良,他就气得银牙乱搓,双拳紧攥。真想上前。。。。。想怎么样呢?大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再扪心自问,这是一种恨吗?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自嘲的妙笑。
现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见到她,当然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吧!去责问她:凭什么改了我的名?
这两天汽油倒是烧了不少,自己都快成了这一带的片警了,可是始终没有发现那孩子的踪迹,哪怕是飘落在地上的一根秀发。
既然不能邂逅,那就制造机会,主动出击吧。这世上似乎没有难得住他楚豹良的事情。
“这小丫头她喜欢什么呢?”自己对她还真不了解。那就先搞情报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
“哎!豹哥,你不是在家吗?怎么这好几天的光见车子不见人啊?快走快走,今天我们几个带你去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他们几个还弄了两只野鸡,咱玩累了自己生火烤野鸡子怎么样?”
阳光明媚的早晨,秀桠风火火地冲进了楚豹良的卧室,手中的车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告诉他今天是出远门,得开上车。
秀桠天生丽质,也是干部子女,兄妹两个,她哥哥是商界奇才,坐拥大小公司几十家,家资过亿,楚豹良以前就是在他那里做的三天小老板。秀桠和楚豹良小时候就住在一个大院内,她生性和男孩子一样好玩好动,两个人的关系就像铁哥们一样,整天厮打在一起。
看看楚豹良还是死狗一样的躺在床上,眼睛无望地盯着天花板,秀桠伸手去摸摸他的脑门:
“哥们,怎么?害上单相思啦?不会吧,就你?没个正形!”秀桠一脸的不信任,“你没事吧,这不没发烧吗?快点走啊,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秀桠,你帮我一个忙。”豹良浑身上下只是嘴角拉动了一下,连秀桠最爱看的那俊朗的剑眉都懒得扬一下。
“哟,什么时候见过我们的楚大公子求人的。什么事,这么严重,什么帮不帮的,你说出来一起去做就行了。”
秀桠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她心里有点喜欢这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玩世不恭的楚豹良,甚至喜欢他的吊儿郎当,弃世厌俗的别具一格。
“去帮我找几个流lang儿童,配合我演一场戏。。。。。。。”楚豹良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色说。
“你怎么想起搞这个呀,这一点都不好玩。。。。。还要我扮演恶少,。。。。那你可不许真打我呀!”秀桠无可奈何地说。
。。。。。。。。。
“迪迪,你学累了,也要出去透透气去,不能整天闷在家里的。”迪迪的二娘,殷副市长的夫人带着几分心疼对着书房里的迪迪地说。
“二娘,我不累。眼看着就考试了,我还有好多东西没看呢。”书房里传来迪迪的声音。
殷夫人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她坐得离电视很近,眯着有点远视的双眼吃力地看着字幕,电视基本就处于无声状态,她怕会影响迪迪学习。
“大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