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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赤卿-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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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可我才不喜欢那个木头人。”

    “你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

    任永裕眼中的一丝柔弱,淡漠从眼中溜走,他多希望,凤川真的不喜欢萧木,她说的若是真话该多好。

    久久叹息,略微低头看着凤川,哄着:好了,你不喜欢他,成了吧?

    他语气如此温柔,如同对待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生怕声音大了些许便会吓到她,暖暖的看着凤川,似乎那一抹温柔要将其融化,他笑容很甜,无人看出他内心的酸楚。

    凤川摇摇头,钗子上的流苏垂在耳畔,依稀作响。

    她心有所思,被任永裕问起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娇羞的满脸通红,活生生一个大苹果贴在了脸上。

    “我——”她寻思了半晌,才嘟着嘴巴,念叨,当然喜欢温柔的,对自己好的,关心自己的,一看到她落泪便哄着的。

    她不时踮着脚,一蹦一跳,嘴里阵阵念叨,好男儿自然待她如真如善,不会欺骗,又懂得保护她,即便没什么银子,也可以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能够从一而终,如此甚好。

    任永裕站在一旁,两人相差不过几步远,凤川看着他反问怎么了?

    “妹妹可是说气话,倘若真有这样男儿,你未必看得上。”

    凤川歪着头,叫嚣似的问,“谁说的,若有,我自然会嫁。”

    “当真?”

    ——当真

    任永裕:我正是妹妹说的人,妹妹不会不知道,我喜欢妹妹许久,你喜欢我吗?

    凤川:……

    满院的寂静,他们刚好听到彼此的呼吸。

    周围的微风,使得万物复苏,凤川脸由红涨得发紫。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隔着几步远似乎听到了任永裕的心跳。

    “凤川,我喜欢你。”任永裕趁机拉过她的手,两人站在那里。

    凤川退后几步,稍后上前,面露微笑,甜甜的看着他,一直以来,她心里清楚,裕哥哥待自己不错,没事儿总惦记哄自个开心。

    她点头,但说自己不想就这么嫁掉,还想再过个几年。

    “好,好,随你!”任永裕乐开了花,没时间顾虑其他。(未完待续。)

132神秘凶手(一)

    衙门外,正闻有人击鼓。

    百姓围观,一五旬女子满身是血,嚷儿子儿媳被人杀害,不知凶手何人。

    萧木带着凤川前往。

    路上,萧木觉察凤川的面色不同。

    “你最近有什么喜事吗?”他头未转,脸未动,只是用胳膊拐了凤川一下。

    凤川支吾,说没什么。

    到了妇人家中,两死者一个平躺于桃木薄榻之上,一个斜着身子靠在柜子上。

    男子左胸口一刀,正中心脏位置。

    女子手腕动脉被隔断,失血过多而死。

    萧木一眼看出蹊跷,凶手奇怪,杀人还要带两把刀子。

    “老人家,你什么时候发现尸体,之前您在做什么?”

    妇人面容失色,素色白衣被血染成了花白色。

    手哆哆嗦嗦,脚不停的摩挲地面。

    嗓音沙哑,念叨,早上她出门,上山砍柴,回来做了饭,喊两人吃,半晌没人应声,她只好推开门儿瞧瞧,这一推开门儿,她吓坏了,赶忙过去瞧儿子,儿子没了呼吸,紧接着她又去瞧儿媳,儿媳也没了呼吸。

    萧木听后仔细检查屋子的每个角落。

    凤川在床榻附近仔细观察。

    女子的左手动脉被隔断,流血不止。

    可死者头东脚西,凶手隔断她的左手倒是麻烦,她看起来更像自杀。

    她的床榻工整,并不凌乱。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身上并无淤青,更无受伤的痕迹。

    “你在看什么?”萧木跟着凝望。

    凤川指了指,“诺。这女子大概自杀,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且左手在床榻里侧,哪里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一定要舍近求远,割她的左手?”

    萧木认为,即便如此,那男子的死如何解释?

    两人看着妇人。一个问题出现了,为何儿子要让五旬的娘亲上山砍柴?

    他年纪轻轻,又是男儿。何来舒舒服服睡觉的理儿?

    妇人看着他们,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体弱多病,身子不好。自个身子骨硬朗。能多做一些,便多做一些。

    “你早上上山砍柴,是否遇到了什么人,或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妇人并不紧张,只是反问一句,该不是怀疑自己吧。

    “我们只是好奇,你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如此挨累。会不会由此心生积怨,才会报复。”

    妇人连忙退了几步。“话可不能如此说,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一个老婆子,虽然不懂经书,但知道,虎毒不食子这个理儿。”

    她眼睛红肿,声音嘶哑,看样子刚刚撕心裂肺哭过。

    “你的儿子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吗?”

    妇人想了想,不得已说出难以启齿的话。

    儿子好赌,有些钱庄或许结实仇家。

    他通常不说,只是有几个找上门的,她认得。

    一户姓姜的财主派人来过。

    沈家钱庄也派人来过,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萧木立马派人去两处询问嫌犯。

    姜财主提起这,唾弃的摇头,“算我倒了霉了,几次三番,半块儿银子都没有讨回来,我也懒得跟他讨了,以后若是让我见到他,打断他的腿。”

    “你是否因讨要不成,一气之下将其杀死?”

    姜财主一听他死了,脸都白了,忙问什么时辰的事。

    他连连道,与自己无关。

    只有那么几两银子,怎会为此杀人,最终落了砍头可是不划算。

    沈家钱庄查看一番,发觉此人确实借过银子,上门讨要一次,这还有两日便要上门讨要第二次,听说人死了,紧张这银子怎么办?

    妇人山上山下一趟足以一个时辰。

    儿子儿媳便是这个时辰被害。

    能把时辰控制这么好,若非妇人本人,便是长久观察之人,他对妇人出门时辰很了解。

    凤川左思右想还是不对,倘若这个人真的想要杀人,妇人手无缚鸡之力,为何要放过她?

    她儿媳的死或因见相公被杀后自杀。

    可为何她不举报何人杀了相公。

    如此思考,嫌疑最大的仍为那个妇人。

    只有她才会让儿子措不及防。

    才会趁儿媳睡着做出自杀的假象。

    “今儿你是否见到什么人,或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妇人战战兢兢,一大早出门,哪里有什么人啊,我一回来正看到这些了,我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人。

    萧木哼笑:怕是凶手正是你吧?

    她慌张的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杀儿子和媳妇,他们是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怎么会杀她们。

    “如儿听话懂事,经常帮我做农活,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杀她,她比我的儿子还亲呢!”说过她再次痛苦。

    碎碎念,苍天无眼,留下她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做什么,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不如死了算了。

    凤川叹气,仔细的检查屋子里,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地上的血迹有些奇怪,这个男人的身旁有几滴血迹,无形状,无规矩。

    凤川看着血迹,开始猜想,倘若妇人杀了儿子,那么儿媳一定会被惊醒,她一定跑下来制止,身上不可能这么干净,一丝血迹都没有。

    即便她未发觉,还在酣睡,那么妇人走向她,若用手碰了她的身子,也一定会染上血迹,而她此刻干干净净,屋子里也没有换下的衣裳。

    “或许凶手另有其人。”凤川看着萧木,倘若只是巧合,敢着妇人出门的时候前来行凶,那这个人为何带两把刀子?

    倘若女子徇情,为何不死在夫君身旁?

    种种问题,凤川想的有些头痛。

    萧木瞧着一旁的花生,剥的干干净净。

    “这是?”

    夫人哭丧,小儿爱吃花生,她都是剥好了送给她,有时候如儿也会帮着剥。

    可怜天下父母心,凤川看着妇人,倘若她不是凶手,也不可逃避责任,溺子如杀子,儿子的今日,她逃脱不了干系。

    屋子一团糟,凤川弄不清楚,不甘心。

    这凶手到底为何人。

    他究竟为何杀了二人,却放过了妇人。

    倏地一瞬,她恍惚问起老人是否有远方亲戚与其结怨的?

    妇人思索片刻,摇头。

    “夫君早早去世,亲戚便不走动,自己没什么亲信,哪里有什么结怨之人?”(未完待续。)

133神秘凶手(二)

    血滴的形状……

    如果一个人恨一个人,未必只动一刀。

    为防止其反抗,一定会连续数刀相害之。

    男死者伤口整齐,衣服上很多血迹。

    他的左手摊开状,右手半握。

    “你看他的手像不像在抓什么?”

    凤川瞧他的手,手内侧没有伤痕。

    手腕处没任何瘀伤,他死前并未跟人有过夺刀的过程。

    萧木与凤川两人对面而立,拟案发的样子。

    萧木站在那里,凤川用手叩在她的胸口左侧。

    萧木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直到凤川诶呦叫出声儿,他才松手。

    “你干嘛,弄疼我了。”

    凤川晃着手腕,摇了摇。

    “你看,这个手的形状,不是夺刀,而是握着手腕的形状。”萧木看了看,这个人一定是他亲密之人,他没有防备,这才一刀致命。

    分析至此,凤川萌生一个想法。

    最亲密的人,若说亲密,除了娘亲便是娘子了。

    她走到那尸体前撸开袖子看了右手。

    女子右手手腕处确实暗红,其他部位完好无损。

    ——呵

    “怎么?”

    凤川眼睛一转,指着尸体,最亲近的人。

    一旁妇人听到,摇头否认。

    不可能,儿媳不可能是这种人。

    天下哪有不能之说,若不是她。便是她。

    妇人摇头,都不可能,儿媳一向孝顺懂事。她平日里待自己很好的。

    凤川在屋子里仔细检查一遍。

    确实,那些做的花鞋,皆按老人花案做的。

    她屋子里的东西大抵整齐,平日里也是一个爱干净,爱收拾的女子。

    可所有证据都指向她,甚至她的自杀也十分蹊跷。

    凤川觉得她左脚奇怪,看起来比右脚大一圈。

    脱下她的鞋子。凤川吃惊的发现一张薄纸。

    那是一封信,凤川并非全能看懂,交给萧木。

    “这是遗书。”萧木凤川两两相望。看来推断无误。

    “上面写的什么?”

    萧木转过头对着妇人,道:娘,对不起,我不能再让你遭受折磨了。

    短短几个字。妇人泣不成声。

    凤川看着妇人。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透过袖口她胳膊上的淤青,那些痕迹形状不一,新旧不一。

    她不曾跟他人提起,自己生下的儿子,竟动手打自己。

    “我命苦,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我的儿媳是好人。她怎么这么傻,为了我做出傻事啊?”

    妇人站在离凤川一尺远的地方。

    她述说起往事。老泪纵横。

    儿子从小自己一手拉扯大,她总惦记把最好的留给儿子。

    攒了些银子,为其成亲,之前他一直在一家当铺做工,掌柜待他不错,正是如此,他每月比其他人能多赚几个铜子儿。

    起初妇人高兴,可没两个月,他赚的月钱不待拿回家就不见了,问起他只说弄丢了,或掌柜拖欠。

    前些日子突然有人找上门,她才知儿子欠了许多外债。

    那些人逼迫还钱,妇人只做不知,问起也是穷苦身子一个。

    后来又有人上门讨债,她才知道儿子欠了数百两,他跟一个伙计被人拉去赌钱,一来二去竟嗜赌成性,最终欠债无数。

    两人均欠了银子,这些人上门只是恐吓,若再不还钱就烧房子,但从没动手过。

    那日,她训斥儿子不可以再这样爱赌。

    儿子不但不知悔改,还动手打了她。

    儿媳劝阻也被推倒在地。

    “你们两个别不知好歹,我赢了银子,可你们劲儿花,到时候你们求着我去都来不及,我再也不想活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了。”

    两人看着他这般谁也说不通。

    “我的如儿可是好孩子,她大概见不得我受委屈,所以才会做出傻事。”

    凤川想想,如此说不通,一个人因为这一件事杀人,不大可能。

    妇人道儿子一直如此。

    每次儿子跟自己叫嚷,她总是帮着自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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