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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剑傲天苍-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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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

“二息!”

“……”

“十息!”

司马阴风数完十声之后,便冲着正阳殿下层的入口,大声叫骂道,“司马蚀玄,你不但是一个负心汉,还是一个狠心的爹,算你有种!不过当二叔的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够忍多久,动手!”

“慢着!”司马蚀玄大喝一声,然后缓步从通道之,走了出来。他这次来的还算及时,其若是再晚上一息,恐怕师飞花与秋风叶的手指,便已经被黑白无常,给折断了。

司马蚀玄从通道而出,蒋惊天没有和他在一起,一定是土遁到了他处。司马阴风事先明显做了功课,其见司马蚀玄一人独自出来,便讥讽一笑,然后朗声道“蒋惊天小友,就不要在地底下捣鬼了,这样对你、对我、对她们两个,都不好。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别做出一些,让大家面子都过不去的事情。”

蒋惊天此时正在师飞花、秋风叶下面,他与司马蚀玄分工明确。由司马蚀玄吸引注意力,蒋惊天伺机暴起救人,但没想到还未动手,就被司马阴风洞悉了其的猫腻,从而出言点破。

听司马阴风如此一说,司马蚀玄心便顿时一凛,但其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立马笑呵呵的回应道,“二叔说笑了,惊天就在我后面,马上就到。”

说罢,司马蚀玄还装模作样的扭过头去,向身后通道喊道,“惊天,你快着点,别在后面磨蹭了。”

司马蚀玄虽然是在与司马阴风说话,但其却是给蒋惊天听的,让他不要冒险,立马回来。在此等情况下,蒋惊天仍觉得有希望,将二女营救出来,不过如今对方有了防备,这营救的风险,也就水涨船高的翻了数倍。

他原本的打算是,在地底等候时机,就算寻不到营救的机会,也能够对司马阴风等人形成一定的制约。毕竟一个随时可以从任何位置,突然出现的隐形敌人,和一个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对手,前者的威慑力,要后者大得多的多。

不过司马蚀玄都已经将话说死,蒋惊天也就只能乖乖的土遁回通道,依言而出,“岳父大人,小婿来了。”

蒋惊天踏步而来,行至司马蚀玄身旁,然后冲着司马阴风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二叔祖父了,侄孙女婿蒋惊天,在这有礼了。”

司马阴风听闻一愣,然后讥讽一笑,咧着嘴道,“这辈分倒是论得挺清楚的,只不过我连蚀玄那两个孽种侄孙女都未曾认下,又从何得来你这个侄孙女婿?废话就不多说了,直奔主题吧。司马蚀玄,只要你肯将绕指柔交出来,然后自废修为,我就保你一家三口,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觉得如何?”

司马蚀玄闻言,勃然大怒,就连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的蒋惊天,都觉得他此时是动了真火,“老东西,你少把我和秋风叶那贱货,放在一起说事。否则别怪我现在就对你不客气!”

闻言,司马阴风顿时一愣,他事先做过很多种猜想,就是没有想到,司马蚀玄会没有由头的,这么来一句,瞬间就将其这之前组织好的语言,全都打乱了。“老情人你可以不顾,难道你自己的女儿,你也……”

还未等司马阴风将话说完,司马蚀玄便再次暴怒道,“老不死的,我看你是在找死!”

一股浓郁到近乎让人窒息的杀气,由司马蚀玄体内激荡而出,瞬间将司马阴风锁定,大有其再多说一个字,就立马大打出手之意。蒋惊天原以为司马蚀玄是在逢场作戏,但从这精纯的杀气上,他却判断了出来,其情绪确实处于失控的边缘。看来司马蚀玄与秋风叶之间的关系,并非是蒋惊天所认为的那么简单,其一定还另有隐情。

司马蚀玄此时若是与司马阴风动手,必败无疑。更为关键的是,此时全靠外强干的司马蚀玄,制约深不可测的司马阴风,如果他要是露了底,那蒋惊天这一方,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了。所以蒋惊天当机立断,立马就斜插在了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之间,并强行插话道,“二叔祖父,别怪我岳丈生气,是你从门缝里看人,将人给看扁了。”

司马阴风也不想将关系闹得太僵,若是能够不动手,他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至少是在得到绕指柔之前,不要妄动武力。所以其便就着蒋惊天的话,借坡下驴道,“此话怎讲?我将谁看扁了?”

蒋惊天前踏一步,将双手背于身后,昂后挺胸,傲然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怎可因为儿女私情,而亡其雄心,断其壮志!”

蒋惊天说话之时,以背在身后的双手,出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慢速柔罡,以此来提醒司马蚀玄,主意自己的情绪。司马蚀玄经蒋惊天这么一提醒,也算是清醒了不少,立马就接着蒋惊天的话道,“说得好!当下适逢乱世,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我等热血男儿,怎可被一时的儿女情长,拖住脚步!”





第338章三寸不烂舌




司马蚀玄此话一出,不仅是司马阴风,就连跟随其来的黑白无常二人,跪在地上的秋风叶,都目瞪口呆,现出了满脸的惊骇。因为谁也没有想到,经过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这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司马蚀玄,其价值观竟然会生一百八十度的惊天逆转,也沦落为了一个追名逐利的俗人。这对于司马阴风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因为司马蚀玄的想法,若真的生了如此转变,那就意味着,他手里秋风叶、师飞花这两王牌,已经没有丝毫的价值。而且这也表示,司马蚀玄此次脱困,将彻底与他撕破面皮,争夺家族的权力。

不过司马阴风,也没有因为司马蚀玄这一句话,而轻下结论,他还是决定,再试探一下自己这个阔别了二十多年的侄子。“蚀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索性成全你,帮你将这眼前的羁绊了结了。黑白二老,把我这侄媳妇、侄孙女的脑袋,都拧下来!”

司马蚀玄闻言一滞,司马阴风明摆着是在试探他,但他此时若是一张口求情,其之前所故意营造的形象,也就将瞬间崩溃,从而把主动权再次交还到对方手。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此时拼的就是心性,谁先张口,谁就输了。但若是都不张口,两人便是两败俱伤。因为都不张口的直接结果,便是司马蚀玄失去女儿,司马阴风失去筹码,两人从此不死不休。

在这一刻,天地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变得缓慢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黑白无常二人身上,因为此二人的铁掌,便决定着此事最终的结局。这两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是司马阴风与司马蚀玄的一场心战,所以出掌的速度,格外的缓慢,以便在这叔侄俩,任何一人叫停之时,可以及时的停掌收势。

那徐徐落下的铁掌,就好像是两根长满了倒刺的鞭子一般,不停的拷问着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的心灵。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双掌离天灵越来越近,可二人还是一脸的肃穆,谁也不说一句话。司马蚀玄不想接受自己二叔的漫天要价,司马阴风不想将自己手的筹码打折处理,所以二人唯一的选择,便是僵持下去。

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的表情如出一辙,但师飞花与秋风叶这两个将要殒命之人的神情,却截然不同。师飞花微闭双眼,一脸的坦然,就好像如此而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一般。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与其让司马阴风拿她当作筹码,要挟自己的父亲,还不如一死了之,还得洒脱痛快。

与师飞花相,秋风叶的表情,就要复杂的多了,其包含着痛苦、绝望、悔恨、解脱、期待等等一系列的情绪,让人根本无法从其面相上分析出来,她此时的内心,到底在想着什么。

掌风落下,吹散了二人的青丝,假若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仍旧闭口不言,那师飞花与秋风叶的生死,便将要在下一刻,做出了断。

黑白无常,各自瞟了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一眼,见这叔侄俩表情如故,便各自哀叹一声,算是宣布了二女的死刑。

三寸。

两寸。

司马蚀玄的心脏,猛的一阵抽搐,司马阴风则垂叹息,转视他处。

一寸!

“住手!”

闻声,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同时瞅向了对方,但紧接着就马上意识到了,这声“住手”,并非是对方所喊。所以二人便不约而同的,随着黑白无常的目光,望向了此声“住手”的真正主人——蒋惊天。

蒋惊天这一声断喝,打破了两人最后一刹那的对决,但司马蚀玄与司马阴风却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愠意,反而是在心略微升起了一丝感激之情,皆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在场七人之,司马阴风率先话,“蒋惊天,你这是何意?为何阻拦黑白二老,将这二女处死!”

蒋惊天在出声阻拦之前,就想好了一套说辞,所以此时司马阴风问起,其自然对答如流,“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虽不可做碌碌无为之人,但也不能当薄情寡义之士。功名利禄与儿女情长,此二者并非绝对不可调和,二叔祖父要置飞花与秋姨于死地,不觉得行事作风,有些过于偏激吗?况且……”

蒋惊天故意拉长了声音,司马阴风果然出言催促道,“况且什么?”

蒋惊天冷哼一声,然后昂而立,侃侃而谈道,“况且,今日我翁婿二人,就算不能将飞花与秋姨救出,也定当在日后为其报仇!大丈夫不能护其妻女,已属无能,若再不能报这杀妻戮女之仇,就算他日得了天下,又有颜面面南背北,接受万民朝拜。二叔祖父,我可是在救你,我岳丈乃天阶神兵绕指柔传人,我乃巨阙之主,假若你成为我二人,不死不休,不杀之,不足以泄心头之恨者,又有几成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又有几成把握,能够不祸及子孙!倘若日后,司马家二叔祖父一脉,无论老幼。无论男女,被斩尽杀绝,屠戮一空,便是你今时今日,种下的祸根!”

蒋惊天一番至理名言,顿时将司马阴风给震住了,那黑白无常二人,更是面生畏惧,大有就此离去之意。蒋惊天也知见好就收之理,所以其见司马阴风面沉如水,便立马话锋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归根结底还是一家人,能够不撕破脸皮,还是不撕破脸皮的好。你说是吗?二叔祖父。”

司马阴风闻言一愣,可还未等他深思,蒋惊天便步步进逼的道,“小子这有一个折的办法,可以将二叔祖父与我岳丈之间的恩怨化解,不知您是否愿意听小子多唠叨几句?”

闻言,司马阴风偷瞟了一眼,装出一脸杀意的司马蚀玄,然后略有些局促的对蒋惊天道,“那你就说说吧,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也不愿意与蚀玄兵戎相见,毕竟大家都是同族,他又管我叫一声二叔,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将事情闹得太大,也让外人笑话,为家族抹黑。”

蒋惊天闻言后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道,“二叔祖父,你与我岳父素有旧怨,其原委我就不多说,想必具体细节,你要我清楚得多。索性今天,我们就把新仇旧怨,全都放到一起解决了。”

“怎么解决?决斗吗?”

蒋惊天微微一笑,继续道,“自然是决斗,此事必须以武力解决,才能让你二人,都心服口服!不过我岳丈被困牢狱二十余年,修为不进反退,再加上身八荒六合针,战力大打折扣,所以这决战的地点,必须由我们来定。”

闻言,司马阴风立即道,“只要不是在地宫,和玄重山,其他之地,你们随便选择。”

司马阴风直接禁止了这两个地点,蒋惊天也不在意,因为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有玄重石处,皆是。况且,蒋惊天也只是想恫吓一下司马阴风而已,他不可能让无法使用罡气的司马蚀玄,真的与其决斗。

“我们选择的地方,有着很重要的纪念意义,自然不会是地宫,更不会是玄重山。”

一听不是这两处,司马阴风便放下心,一口应承了下来,“在何处决斗,你就说吧,我绝无二话!”

闻言,蒋惊天一咧嘴,满脸坏笑的道,“我们选的地方,便是罗府暗牢最底层!我岳丈被囚禁于此二十余载,在此地了结你们两人的仇怨,最合适不过!”

司马阴风闻言,顿时一惊,一边望着满脸杀意的司马蚀玄,一边对蒋惊天连声道,“此处不行,绝对不行!”

司马阴风有如此反应,蒋惊天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把其就此答应下来,决心与司马蚀玄暗牢一战。“二叔祖父,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今天你必须说清楚,此处为何不行?”

司马阴风眼珠一转,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咧嘴道,“我并不是说此处不行,而是说决斗之事不行。怎么说我与蚀玄都是同族,我又是他的长辈,若真的生死相向,恐怕对家族的名誉有所损伤。”

蒋惊天并没有直接指出,司马阴风之言的前后矛盾之处,反倒是顺着他的意思道,“二叔祖父说的还真有道理,那不如这样吧。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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