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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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楚怀玉,一脸的狐疑,“楚怀玉,别告诉我,你打扮成这样,是打算随我一同入宫?”
楚怀玉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是的是的是的,神仙妹妹真聪明,公子有重要事情交给我去做,快走吧神仙妹妹”。
昀凰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慕容瑾能答应让他过来,定然有他的用意,让他打扮成这样随她一同入宫,莫非……是想让他探查后宫?
知道楚怀玉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宫中,墨衣急得直给昀凰使眼色,见昀凰不理,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小姐,宫里可不比外头,若是出了差错,可怎么办?”,虽然面前的这位瘟神是武林盟主的弟弟,她惹不起,可是不代表这样就可以任由他跟着她们,各种放肆。
心知墨衣这话是针对他,楚怀玉面上的嬉笑收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墨衣,道:“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给她添麻烦的”,眸中带着十二分的认真。
对他的话,墨衣一点都不相信,可是昀凰没有反对,她便不好再说什么,暗自在心里决定,今天要好好的盯着他,绝对不能让他做出任何损害小姐,损害镇国侯府的事情。
一路上墨衣对着楚怀玉各种吩咐,又是走路要端庄,说话要细声细语,见到贵人要和她一起行礼,不知道怎么行礼就看她,行礼之后目光要微微下垂,看向贵人的衣领看,不可以盯着贵人的面容;又是别人不开口问他,就不可以说话,称呼昀凰要叫郡主,不能够叫小姐,也不能叫神仙妹妹,昀凰妹妹,更不能嬉笑打闹,坏了规矩……恨不得将所有的礼仪都讲一遍,楚怀玉也是难得的乖巧听话,他坐在昀凰的对方,听着这些礼节,偶尔还会开口问一些注意事项,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让昀凰对他进宫的目的越发好奇。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宫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昀凰下了马车,目光落在面前的皇宫,太阳刚刚升起,朝阳似火,给整座皇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鎏金铜瓦,金碧辉煌,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一股庄重之感。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算什么东西
宫门口早已经停放了不少府邸的马车,昀凰刚一下车,便有太监迎了上来。
他目光从马车右侧的镇国侯标志上划过,面上瞬间堆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地对着昀凰行礼,尖着嗓子道:“奴才是在坤宁宫当差的小顺子,见过昀凰郡主,皇后娘娘一早就吩咐奴才在这里候着郡主,还请郡主上马车”。
“有劳公公了”,昀凰含笑点头,自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偷偷塞到那公公手里。
那公公见昀凰彬彬有礼,不曾因为他的身份而看低,看着他的目光清澈明净,毫无轻视之意,不像其他的夫人小姐,嘴上说着客套话,也会给一些孝敬钱,可是看着他的眼眸中都是带着蔑视的。当下对昀凰另眼相看,也不推辞,将荷包收下,面上的笑容又热情了几分,引着昀凰就向宫中走去。
“哼,原来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一个尖锐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昀凰扭过头去看,却是一个身穿鹅黄色底姚黄逗春圆领襦裙的女子,她长发挽起,留了两小簇垂在胸前,发上面插了好几根金步摇,每一根皆是金光闪闪,容貌俏丽,此刻正满脸愤怒的看着昀凰。
昀凰一愣,她……是谁?
见昀凰露出迷茫的表情,那女子面上的怒气更盛,“贱人,要是好深的心机,还在这里假装不认识我!”
在昀凰身后,楚怀玉盯着孙舞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记住了她的长相。
小顺子将这情景瞧在眼里,心中一个咯噔,这女子可是个不好惹的货色,他就曾经被她甩过脸色,狠狠地责骂过,昀凰郡主怎么会跟她有矛盾?他也不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观看,想知道这个给他好感的昀凰郡主会如何应对面前的状况。
墨衣上前,小声地在昀凰耳边提醒道:“小姐,她就是咱们刚到京城,跟你抢衣裳的吏部尚书之女孙舞阳,看样子皇后娘娘还在宫中等着,莫要跟她计较,误了时辰”,小姐她不仅路痴,而且不记人,但凡是不重要的人,没几天她就能忘记。
昀凰了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了,原来是遇到疯狗了,当下扭过头,不理会。这孙舞阳刁蛮成性,怎么这么巧,在宫门口被她认出。
孙舞阳前面一个身穿藏蓝色华服的夫人一双凤眼细细打量着昀凰,扭过头,问道:“舞阳,她是谁?”
她正是吏部尚书夫人,孙舞阳之母徐氏。
上次见她一身灰衣,跟李宛萍走在一起,又从未见过,孙舞阳便主观认为她出身不好,猜测她是李府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前来京城投奔李府的,当下冷嘲道:“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哼,哪里跑来的野丫头罢了,娘亲,她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贱人,那天抢我看中的衣裳,还设计陷害我,害得我花了几倍的价格把那破衣裳买下来了,娘亲,她那般的欺负我,不把我们尚书府放在眼里,你快点帮我给他点教训!”
闻言,徐氏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向来护短,为人尖酸刻薄,面色不善地看着昀凰。
此刻宫门口也陆续来了好几家府邸的轿子,各家夫人小姐下了轿子,瞧见此景,有赶紧跟着引路太监进宫远离是非的,也有故意做事磨蹭,留下来观看的,这徐氏和孙舞阳人人都认识,昀凰新到京城没多久,又是第一次入宫,虽然前些时日李府寿宴一事让她的名声远扬,在场见过她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只知昀凰郡主如何了得,却并不认识她本人,因此一个个的都在猜测,这敢跟孙舞阳争斗的绝色女子是谁?
徐氏见昀凰扭过头,作势要走,似是根本就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正要出言讽刺,小顺子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奴才抬着肩舆向这边赶来,那帷幔上绣着的花纹,正是朝阳公主最喜爱的,当下眼眸一转,叫道:“大胆,看见昀凰郡主还不行礼,竟然敢说昀凰郡主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孙舞阳面上闪过戾气,她最是瞧不上这些没有把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此刻看见了昀凰,正是怒气上头,又被太监当众发难,哪里受得了,当下手指着小顺子冷笑,不客气道:“荒唐,你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吼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管她是不是郡主,她敢得罪我,我便要她好看……”
她话未说完,一个凉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哦,是么?那本宫今日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教训昀凰郡主!”
盛怒之中的孙舞阳想都没想,反唇骂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话未说完就被徐氏捂住了嘴巴,她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便知说话之人是朝阳公主,在听到自家女儿反唇去骂的时候一惊,当即反应过来,立马阻止了她的话头,拽着她的衣袖用力一扯,呵斥一句:“舞阳,不得胡闹”。
那肩舆晃晃悠悠的过来,在她们跟前停了下来,一旁的侍女上前,掀开帘幔,朝阳公主缓缓走了出来,不同于那次去李府的随意装扮,她整个人显得随性大方,今日她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色宫装,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略微上挑的眉眼带着丝丝的风情和凌厉,周身带着强大的气场,有着皇室之人特有的高贵气质。
周遭的一些夫人小姐连同奴才奴婢连忙行礼,“参见朝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朝阳公主一挥手,示意她们起身,她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含冰,冷冷的看着孙舞阳,启齿道:“你刚刚说什么,本宫算个什么东西?不如你来告诉本宫,这‘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徐氏面色骤变,连忙拉着孙舞阳跪了下来,恭敬的磕着头,道:“公主恕罪,舞阳她口不择言,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朝阳公主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细长的紫色镶珍珠护甲,漫不经心道:“噢?口不择言?要本宫恕罪?”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别具一格的侍女
听她的口气像是不准备追究了,徐氏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答谢,却见朝阳公主面上的笑容更深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可是……本宫偏不饶恕,来人呐,吏部尚书之女孙舞阳骄纵蛮横,胆敢出言侮辱本宫和昀凰郡主,拖下去仗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昀凰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给朝阳公主竖起了大拇指,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性格开朗随和,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手,要自己给她将江南的趣事,没想到再见面,却见到了她如此霸气的一面,想来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没有一点气势,如何镇得住这些妖魔鬼怪。
这脾气,对她的口味!
徐氏跟孙舞阳吓得怔在那里,面色难看起来。
孙舞阳不服气地开口,质问道:“莫非公主打算以身份压人?”
徐氏训斥道:“舞阳,闭嘴”。
孙舞阳不甘不愿地跪在那里,满脸的委屈,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明白她娘亲在害怕什么,他爹是瑜王殿下的人,这是整个朝野都知道的事情,她们也是跟着萧贵妃的,而朝阳公主乃是皇后所生。皇后跟萧贵妃不合已久,这早已经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跟她们原本就是对立的关系,不管她们母女两个如何的跪地求饶,朝阳公主都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既然如此,她们又何须对她俯首示弱?平白的让她欺负了去!
要知道,皇上可是偏爱萧贵妃的,真的硬碰硬,有萧贵妃替她们撑腰,她们未必会输!
将孙舞阳的不甘瞧在了眼里,朝阳公主厉眸一瞪,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是又怎样?胆敢冒犯本公主,出言顶撞,罪加一等,来人,还不动手!”
场面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凉风徐徐,秋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的,在场的一些人额头却布满了汗水。
稍远处的夫人小姐们此刻心都提了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暗自后悔刚刚好奇心强,留下来看热闹。一个个都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胆小的直接偷偷摸摸地躲进了马车里,生怕城池失火,祸及到自身。
朝阳公主性情古怪,脾气又差,得罪了她,可没有好下场,而孙舞阳,也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张,嚣张跋扈,这两个人碰到一起,啧啧……真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
如此严肃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尖叫:
“哎呀,好大的风啊,奴婢的手帕哟,怎么飞了——”
……
昀凰满头黑线地看着楚怀玉突然一脸惊慌的冲了出去,在他的面前,一粉色的小手绢飘啊飘,落在了孙舞阳的肩膀上,楚怀玉一下子扑了过去,抓起那粉色的小手绢,像是不经意地在孙舞阳面前甩了甩,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细小粉末钻进了孙舞阳的口鼻中,谁都不曾看见。
孙舞阳嫌弃得退让了一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楚怀玉咧开嘴一笑,明眸皓齿,甚是娇媚,“终于拿到了”。
在场无数双眼睛瞬间落在楚怀玉的身上,都在猜测这人是谁,朝阳公主也是一愣,看看他,再看看昀凰,眼神中的含义很明显:昀凰,他是谁?你的侍女吗?昀凰你身边为何会跟着如此……别具一格的侍女?
顶着朝阳公主询问的眼光,昀凰无奈扶额,开始后悔今日将这货带出来。
他这又是在抽的哪门子风!
楚怀玉像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一切,他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用手帕捂着半边脸,满脸的娇羞,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啊,哈哈,不用理我……”,说着,迈着小碎步,默默地退到了昀凰身后。
站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刚刚出糗的人不是他。
众人默。
在他的身旁,墨衣目露寒光,视线紧紧锁着他手上的粉色手绢,这手绢……为何好眼熟,为何……跟她今早带出来的一模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袖口,那处已经空了……
墨衣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这手绢果然是她的!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顺走的?用什么方式顺走的?为何她竟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墨衣咬牙切齿地瞪着楚怀玉,后者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扭过头,对着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笑容纯善且无辜,见她盯着自己手中的手绢,他好心的递了过去,一副你想要就直说嘛,我肯定会给你的表情,惹得墨衣更是火大,她深呼吸了几口气,默念了几遍我是好女子,不跟小人计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