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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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凰沉思着,在不知道皇上就是幕后之人的时候,她曾经想过,皇上当初能够下定狠心将君家斩草除根,必然是恨极了君家,因此,替君家翻案也就成了难上加难的事情,再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她不敢贸然行事,就算是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之下,替君家翻案都是万分困难的,说不定刚一提出来就会直接被皇上驳回论罪,如今知道幕后之人正是皇上,那要替君家翻案,岂不是直接跟皇上作对?
昀凰接着道:“我总觉得,皇上当初为何会急于铲除君家,这个问题很是关键,可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既然他是幕后之人,那在他继位之时要想翻案,便难如登天……在他手中不行,难不成要等待下一任,这要等多久……”
当今皇上疑心病重,从他是怎么对待自己儿子,就能知道其人心狠手辣,怕是感情之类的在他看来,只有利用与与不能利用的区别,自古皇家无真情,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难道真的要等到下一任吗?等到太子登基,才能替君家翻案?太子仁慈,皇后母族,已故的右相更是跟君家关系匪浅,轩辕澈若是掌权,只要证据充分,一定会公正对待。
见昀凰分析到此,慕容瑾眸光沉静,淡淡道:“也并非要等到那时,事在人为”。
昀凰一愣,抬起头看着他,听他问道:“你认为谁最有资格夺得皇位?”
昀凰想了一下,道:“大皇子轩辕朗,性格豪爽,最是厌倦朝堂之上的权谋,这些年镇守边疆,甚少回京,传言其母是因得罪了皇上而被处死,因此他处处顶撞皇上,明明是皇长子,却是连个王位都没有,先不说他本无心皇位,就说他的性格,刚直耿要,不折不挠,我舅舅跟他交往甚多,评价此人为人爽朗,有侠士之风,他这样的不适合做皇上,更不适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变故
昀凰歇了歇,接着道:“二皇子轩辕辰,无功无过,平庸至极,可我总觉得他并不简单,他能够在京城安然无恙度过这么多年,足以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至少心机深沉,可若说他是韬光养晦,暗中等待太子和瑜王鹬蚌相争,他好从中得利,也有些说不通,首先,他母妃乃是宫女出身,就身份低微这一条,就可以将他从中摘除出去,其次,他这些年是真的不理朝事,私下里跟群臣无勾结,朝中无支持者,要想上位,可谓是难上加难,与其说他是韬光养晦,伺机而动,倒不如说他是置身事外,保全自身”。
慕容瑾听得专注,深邃的眼眸沉静地落在昀凰身上,继续听着。
“瑜王心狠手辣,萧贵妃更是蛇蝎心肠,若是瑜王登基,只怕朝中将会掀起一阵血腥风雨,莫说是所有的皇子都不能存活,怕是连我们都会遭殃,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登基,至于六皇子轩辕启,他年龄还小,正值天真浪漫……”,想到那个命运多舛,却依旧顽强生存的小孩子,昀凰的眸光变得柔和,“我倒是希望他能够出身在普通家庭,过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身处那吃人的地方,我一见兰贵妃就觉得亲切,也很喜欢六皇子……”
慕容瑾应了一声,六皇子年龄尚小,能不能存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个兰贵妃安居后宫多年,若是没有能力保住六皇子,日后他们母子二人,也是被人生吞活剥的命。
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不放在心上。
既然昀凰跟那兰贵妃交好,又很喜爱六皇子,那到时候派几个暗卫将他们保护起来,待纷乱平息之后,再跟新帝求个恩典,给六皇子一个封地,让他远离京城,到封地去做一个闲散王爷。
“如此看来,唯有太子登基,对我们最为有利”,昀凰接着分析,“最近瑜王接连出错,皇上隐隐有捧辰王出来的架势,东宫与瑜王相争多年,如今又要和辰王相争,皇上如今正值壮年,怕是十年八年都未必会退位,可若是瑜王谋反呢……瑜王举兵谋反,这件事情,可就难说了……”,难道真的要等到新帝登基,才能为君家平反吗?
昀凰开始明白慕容瑾的所作所为,他们现在就好像是身处四面都是围墙的囚牢之中,纵然一点一点的拨开真相的迷雾,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就算是跑到大殿之上将证据一一摆出来,皇上就能够为君家平反吗?
这不就是直接逼着皇上打自己的脸?逼迫皇上承认自己当初是做错了?
在这皇权至上的地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挖坟墓,纯属找死。
他们需要打破平静,找到一个突破口,而无疑,瑜王谋反就是这个突破口,这一池浑水已经乱了,要想成事,就必须将浑水变成惊涛骇浪,待瑜王谋反,朝中形势动乱,那时候,谁主乾坤,谁掌天下,可就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
只是,他们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昀凰拧着眉头,正想着,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阵惊呼声。
“啊……墨竹,你怎么了?”
墨竹?他怎么会在这里?
昀凰掀开车帘望去,却见墨竹满身是伤的站在不远处,在看到她时,身子一歪,跪了下来,“小姐,大少爷被人围攻,快要不行了,快去救救大少爷……”
昀凰脑袋轰得一声炸了开来。
墨林飞快的奔了过去,瞧见他身上衣裳破碎不堪,早就被鲜血染红,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拉着他的手道:“墨竹,你身上好多伤,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墨衣面上也是一派凝重,她拉开墨林,劝道:“墨林,你先别急,大事为重”。
墨林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点了点头,抹着泪退到一边。
昀凰冷着脸,飞身而上,拽着墨竹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我舅舅他……舅舅他怎么了?”
“我们跟随大少爷回来,路过汴梁城,听闻了小姐做的事情,大少爷便决定抄小路先行一步回京料理吴府之事,怎料,刚到京郊佛安寺脚下就遇上了一伙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杀了过来,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敌……小姐,快去救救大少爷吧”。
玄北闻言一怔,“天哪,什么人竟然敢伤害世子?”
“来人蒙着面,并不知是何方势力,但是武艺高强,像是训练有素的顶尖杀手”。
昀凰面色一变,顾及到墨竹的伤势,拧着眉头,问道:“你能撑多久?”
“属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无事”。
昀凰面色一变,“墨林留下来照顾他,墨衣你跟我走”,话落,扭过头看着随后而来的慕容瑾,眼神中满是慌乱,“慕容……”
“我和你一起去”。
他一声落下,上前抓着昀凰的手,直接带着她飞身上马,飞速向着京郊赶去。
在他们身后,墨衣,玄北以及化身小青龙的楚怀玉也一同赶了过去。
马跑得急,风萧萧,刮得昀凰的脸生生的疼着,她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只觉得马跑的太慢了,若是能够,她真想现在就飞过去。
舅舅的武功深不可测,在她心中一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墨竹说他快要不行了,这世上有谁能够伤他至此?又是谁敢伤他至此!
想到上次见到舅舅的情景,没想到……没想到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
昀凰握紧的拳头,骨头发出声响,手背上青筋突出,舅舅绝对不能有事!
绝对不能!
舅舅若是有事情,她一定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察觉到她的紧张和惶恐,身后,一只手抱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有我在”。
短短的五个字,却像是打开了昀凰心扉的钥匙,他的手宽大而温暖,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骏马在路上飞快的奔驰着,四蹄翻腾,眼看着到了京郊,昀凰拧着眉头,一跃下了马车。(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即墨恒之死
昀凰,慕容瑾一行人速度极快,昀凰在看到路上洒的点点鲜血之时,瞳孔紧缩。
玄北弯下腰,摸了一下鲜血,抬头道:“这血还是温热的”。
昀凰闻言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她扭头看去,四周的树木从草皆有损坏的痕迹,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打斗,血还是温热的,看来他们就在这附近不远,想来是怕被路过的行人看见,她抬头看了看,鲜血顺着路一直延伸向上,看上去,他们像是上了山头,昀凰顺着打斗的痕迹,追了过去。
他们应该就在山上,她那视若父亲的舅舅,就在山上。
昀凰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慕容瑾的手,轻功运起,与他一同前行。
她无意识地收紧着手,捏得他生疼,慕容瑾见此,深邃的眼眸一闪,反手握住她,提速与她一同冲上山去。
二人速度飞快,快得好似青烟飘过,一瞬千里,快若惊鸿。
天幕碧蓝,秋风凉爽。
山顶处,风猛烈的吹着。
即墨恒一掌击开一黑衣人,眸光沉沉,投向来者,“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一黑衣人闻言冷笑,“自然是来杀你之人,废话少说,拿命来”,话落,剑起,与另一人左右夹击,冲了过来。
即墨恒动武过久,又受了重伤,气息混乱,躲闪的动作开始缓慢。
黑衣人见此,眸光大喜,对着一旁跟即墨恒的手下厮打在一起的高歌喊道,“统领,还不快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只要他一死,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无关紧要的人,无需理会”。
高歌打斗中的身形一滞,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化成狠戾,飞身向着即墨恒冲了过去。
这边,即墨恒脚下一崴,刚躲过了左边的攻击,右侧,一把利剑刺了过来,他躲之不及,被一剑刺中了右肩,霎时,鲜血涌了出来。
“大少爷——”
“少爷小心——”
两个随从见此,手上的招式越发迅猛,向着即墨恒冲过来,企图挡在即墨恒身前。
眼看着即墨恒退到了悬崖边,受伤不轻,有心无力,脚步都开始虚浮,高歌紧拽着手中的利剑,剑音贯日,承载住丝丝寒气,带着凛冽寒气划破空气,直直向着即墨恒的胸口刺去。
昀凰等人寻着血迹赶了过去,听到前方传来的打斗声,她心一提,脚下的速度更快,向着声响源赶去,山顶处,一群黑衣人围攻着三个杂衣人,那三个人力不能敌,已经满身是血,几乎看不出衣裳原来的颜色,其中一人手中的剑被人挑开,一个支撑不住,重重的摔到地上,瞬间刀剑入骨,他仰头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鲜血直喷,瞪着眼睛笔直地倒了下去。
昀凰视线扫过去,正看到悬崖边,高歌举着利剑,对着即墨恒的胸膛狠狠的刺去,她被眼前的情景惊骇地心脏骤停,狂吼出声:“舅舅——”
风声鹤唳,战况惨烈,却抵不过她这一声惨叫。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们再快,也抵不上高歌出手的速度,剑尖指向即墨恒的胸口,划上他的衣襟,刺了进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留下,染红了昀凰的双眼,她肝胆欲裂,双眼顷刻间被鲜血刺激地差点喷出火来。
即墨恒扭头,看到昀凰赶来,眸光落在了她身后的慕容瑾身上,他心中一痛,对着他嘴角轻扯,无声地说了一句:“替我照顾好她”,在看到慕容瑾点头之时,他眸色变得柔和,伸出手,像是要去抓昀凰的手……
昀儿,不要难过,舅舅不想看到你这幅模样,昀儿,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别让舅舅担心,有他在,有他陪着你,我就能放心了……
还有你娘,要替我照顾好你娘……
远在江南的即墨婉正弹着琴,突然心一慌,琴弦一动,撕得一声断裂开来,一下子将她的手指戳破,鲜血从她的指尖溢了出来。
“哎呀,夫人怎么了”,素衣见此,连忙拿着纱布过来,心疼地拉着夫人的手,替她裹上,“夫人可是太过劳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会儿吧”。
即墨婉摇了摇头,温婉的面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她抚摸着心脏,今日她眼皮子一直跳,刚刚突然心脏紧缩,猛得一痛,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低头,看着滴落在琴弦上的血珠,清秀的眉头拧了起来,问道:“昀儿走了多久了?”
素衣闻言浅笑,“原来夫人您是想小姐了啊,她出门好几天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夫人,咱们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便要启程了”。
即墨婉点了点头,这事情,娘亲昨晚已经和她说了,说是这半辈子都没怎么出去走动过,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