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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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推开门,进入房间之后,刚好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口跳了出去,她大吃一惊,连忙跑到窗户口,向外看去,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此人武功在她之上,此刻若是去追,未必追得上。
小姐的卧室竟然进了小偷!
墨衣向来稳重冷静,即便是在如此情况之下,依旧不慌不忙,她眼眸一转,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眼神瞥见窗户上的东西,她眸光一凛,伸手将窗户上挂着的布角扯下,拿起一看。
这是从小偷身上的衣裳上扯下来的,蓝色的绸缎所织……
蓝色?
墨衣心念一转,貌似今日少主和慕容瑾身边的玄公子都是穿的这个颜色的衣裳,会是他们吗?
墨衣想着,暗自将布角收了起来,扭过头,四处查探了一下,见书房内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一切物品皆是放在原来的地方,贵重物品一应没有丢失,微微放下心来,看来小偷的目标并不在于财物,此刻,她已经肯定这小偷便是府中之人,即墨府看似平常无奇,也没有动用多少护卫,其实后院的里里外外皆有暗楼里顶尖护卫不分白昼黑夜轮番守护,一来是保护老侯爷的安全,二来,便是为了掩饰即墨婉还活着的事实,小姐对于夫人的安危,尤为关注,这后院,莫说是大活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小姐的闺房,若说有什么值得偷的,那便是一些古董玩件,这些东西还都在,甚至都不曾移动一下。
后院周围的暗卫不曾出动,东西又不曾丢失,墨衣心中冷笑,这小偷是谁,明日,她定能将他揪出来。
墨衣又转至内屋。屋内,烛火摇曳,果然她不出所料,里面并没有小姐的身影。墨衣眼尖地瞧见衣柜有开过的痕迹,她走过去,打开衣柜,看见少了一套小姐平时穿的衣裳,又见床上放着小姐的睡衣,不由得叹气,怪不得小姐晚上言说自己累了,不想有人打扰,将她们几个人支开了,看样子,小姐她又偷偷摸摸的溜出府去了。
还好小姐未穿夜行衣,今夜,应无危险。
远处,玄北一溜烟窜进了竹林里,他停下来喘着粗气,见身后没有人跟来,微微放宽了心,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要是被发现,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慢慢走回了卧室,坐下,从袖口中掏出楚怀玉的画像,好好的一张画,竟然从下面裂了一个口子,直接将楚怀玉的下半身劈成了两半,玄北对着画像叹息,随手将画像往枕头下一塞,躺在床上,心里念着:楚怀玉你个臭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凭什么昀凰姑娘只画你一个人的,都没有给公子画一张,这口气,实在是难忍。
玄北一边想着,从明天开始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楚怀玉,坚决不让他靠近昀凰姑娘,一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此夜,月色溶溶。
昀凰在月光下漫步,一路上,半个人影都不曾瞧见,她来至慕容瑾的窗前,踮起脚,轻轻地拨开盆栽,瞅着那窗台,里面黝黑一片,瞧不出人影,昀凰凝眉,他这么早就已经睡下了吗?
也对,这么晚的时辰了。
他那样的人,作息时间定然是很规律的。
昀凰捏紧手掌心,在屋外来来回回的走着,略带踌躇。到底……怎么办?进还是不进?要不要敲门?
她来至门口,打算敲门的手伸到半空中,便停了下来,他既然已经睡下了,便罢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转身正要离去,却又停住了脚步,真的就这样走吗?
昀凰犹豫着,眼神一瞥,见房屋外,一颗白海棠树在月光下茂盛地开着,月下无人,更显得其清淑幽然,晚风一吹,枝叶轻轻摇曳着,犹如一身穿洁白衣裳的清冷女子在黑夜中迎风而动,她忍不住走了过去,见花朵洁白如雪,鲜艳洁净,花朵多呈五瓣,颜色洁白,花蕊处淡淡的金黄色,衬得其越发的娇柔唯美……
雨中有泪亦凄怆,月下无人更清淑。
昀凰忍不住伸手扶着枝条,低下头,靠近白海棠花,轻轻一嗅,幽幽淡雅的香味飘来,清香中带着丝丝的高雅,散在银辉月色中,带着微微的凉意。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念着这段诗词,昀凰看着眼前的白海棠花,不由得浅笑,都说海棠无香,却原来,它竟是有香味的,只是这味道甚是清淡,若是不靠近它,根本闻不出来。
昀凰不禁抬头,看着漆黑的房屋,墙那边的慕容瑾,他身上也是这般清清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清香中带着淡雅,雅致中又带着冷冽,犹如遥远雪山之巅的雪莲般的气韵和高雅,遗世而独立。每每被他抱在怀里,被他的气息围绕着,安心之余,也从心底漫溢开来悠久岁月沉淀下来的淡淡的悲伤,好似,这怀抱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体会过;好似,这感觉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着;好似,一段千古传承的古老悲歌,安静的低吟浅唱着,早已无人记得的传奇故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改初心
慕容瑾……
念着这三个字,不知为何,昀凰心中微痛,她烦闷地在门口踱步,只觉得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容瑾这三个字,就像是烙印一般可在她的心上,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姑娘,你要徘徊到几时?”
温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从身后响起。
昀凰一惊,扭过头,见慕容瑾不知何时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她。
“我……”,她开口,正要说些什么来掩饰尴尬,慕容瑾早已移步过来,拉起她的手,感觉到手中的小手冰凉一片,他眼眸一沉,多了几分不悦之色。
若是他早一些出来,她就不会冻着了。
“若我不出来,你是不是要站到天亮?”
昀凰见他冷下脸来,忙道:“我穿了很多,不冷的”,说着,似是怕他不信,拉着自己的衣领给他看,“你瞧,穿的很厚实”。
“好了”,慕容瑾按住她的手,替她理好衣领,拉着她进屋,叹息一声,道:“你最该关心的,是如何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昀凰闻言一怔,看着他的侧颜,说不出话来。
待到屋内,慕容瑾姿态优雅地倒了一杯水,用内力温热,递给她,“先暖暖身子”。
昀凰抱着温热的水喝了一口,不烫也不冷,温度刚刚好,喝到胃里,暖暖的,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莫名地脸红,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干咳了几声,将这股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瘪着嘴,道:“堂堂左相大人的内力竟是用在这上面,未免也大材小用了”。
“你若能护好自己,我又何须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飘来。
“……”,昀凰不作声了,她垂下脸,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有些踌躇,来之前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可是真的见到了,她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相对沉默。
待她一杯茶喝完了,都没有想好到底该说什么,以前的她觉得,爱情这东西,最是无趣,看过太多的痴男怨女,纠缠来纠缠去,从一开始的相见两欢,恨不得时时粘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到最后的相看两相厌,真是应了那句“用之如锱珠,弃之如敝履”,爱到头来,除了满身的伤痕,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如今,当感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明白,原来真如书中所说的那般,喜欢一个人,你的心就落在他的身上,情绪也会随着他而变化,因为他喜,因为他悲,更会因为他,而变得不像自己,纵然她这般坦率之人,也开始变得犹豫,变得踌躇,面对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原本简单的一字一句,也因着他深沉的眸光,而变得艰难。
见她沉默,慕容瑾眼眸微闪,“姑娘这么晚过来找我,就为了喝杯热茶吗?”
“我……”,昀凰嘴巴微张,却不知说什么,突然,她想到了袖中的画像,连忙掏了出来,递了过去,“画像……我……我是来给你送画像的,这是……这是我送给你的”。
慕容瑾眉眼微挑,闪过一丝诧异,接过去,打开一看。
一轮孤日下,悬崖边缘,一男子眉目如画,面容沉静,端坐在轮椅之上,俯瞰着天地浩大,在他的身旁,站着一绝色女子,侧首看着他,嘴角含笑,衣袂翩翩,一动一静,一坐一站,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天荒地老,不改初心。
只需一眼,慕容瑾便认出,画中的人,正是他和昀凰。
画的右上端写着端庄秀气的两行小楷: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整个画面美轮美奂,栩栩如生,气韵浑然天成,笔法如春蚕吐丝,细密情致,泼墨而施重笔,简单的勾勒,益以拙且大,与那日在宫中所写的苍劲有力,峻宕雄伟的字迹不同,画像上的字体,清雅,俊逸、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念着这两句,慕容瑾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抬首,望着她的眼眸多了几分柔和,“这句是何意?”
昀凰微诧:“你不知道?”
这是她最爱的一句诗,乃是清朝的纳兰容若所做,见慕容瑾摇头,道了声“半知半解”,她了然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这句话乃是运用的一个典故,有一痴情男子荀奉倩与妻子的感情甚笃,有一次,他的妻子身患风寒,高烧一直不退,若是继续烧下去,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当时正逢十冬腊月,荀奉倩心疼爱妻,不顾外边的天寒地冻,脱掉了衣服,****着身子跑到庭院里,让冰雪的风雪冰冻自己的身体,然后再回屋,抱住妻子,用自己的身体给她降温,如此反复多次……你若如明月照我余生,我亦不畏严寒,不辞辛苦地去温暖你……”
此一句,披肝沥胆,情之所衷,至死不渝。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亦是如此”,慕容瑾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看着她,眸光似水,低声道:“过了这段时日,便会是一场血腥风雨,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起度过”,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听在昀凰心中,却是一紧,他这是愿意与她携手,共渡风雨的意思。
不管未来如何,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二人携手,不弃不离。
昀凰沉默地看着他,眸中似有星辰闪烁,若是慕容瑾说什么你且等我如何如何,我再迎娶你,陪你看遍世间的繁华之类的,她定会不乐意,她要的爱情,从来不是躲在男人身后,默默的等待和付出的,而是与他携手,风雨同舟,共同面对的。
你若喜欢江山,志在得到天下,我便与你征战沙场,厮杀砍伐;
你若淡泊名利,隐居山水之间,我便与你琴瑟和谐,共话桑麻。
如今他说,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起度过,简单的十二个字,没有太过华丽的语言,没有山盟海誓的承诺,却足够让人动心。
昀凰浅笑一声,扬着红润的脸蛋,道:“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公子可记好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早行房事
慕容瑾看着她,满脸的宠溺,温言道:“好的,我记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昀凰一颗悬疑不定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开始得寸进尺:“还有,我这个人最是善妒,性子偏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么我情愿孤独终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也不能染指,尤其是男人,更是不愿意与他人共享的”。
“恩,我明白”,慕容瑾应道。
见他态度诚恳,昀凰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你既然允诺了我,那便只能对我一人好,慕容瑾,我话可说在前面,若是你日后敢朝三暮四,妄想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哼……我旁的不说,心机倒是有一些,到时候定要耍些狠戾手段叫那些狐媚子不得活命,也不会就此放过你,左相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那时候你失去爱妾,又被我捅了一刀,自然对我这满目狰狞的正牌夫人恨极了,与其日后互相翻脸不认人,倒不如现在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的好”。
她嘴里说着狠话,厉眼一眯,冷哼了一声,扬着脸看着慕容瑾,似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说完了吗?”,慕容瑾却是望着她浅笑。
昀凰低眉一想,该说的都说了,差不多就是这样,“慕容瑾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将才所说的话,若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