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凰为谋-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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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虽说手段过于残忍,可终究他待小姐可是一片真心……”
素琴闻言,激动的做花痴状,叫道:“天哪,左相大人好霸气啊,就该找这样护短的夫君,这才好呢。与其找一个老好人,对待外人事事恭顺,被欺负了也忍气吞声,只会让自己妻子受委屈的没用男人,倒不如找个像左相大人这般的,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虽则有些残忍,虽则有些狠辣,可他也没有滥杀无辜啊,对付的都是那些自动送上门来找死的人,左相大人,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对待咱们小姐,却是温柔似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嫁人,就当嫁如霸道左相一般的好夫君”。
“是呢,小姐真是好福气,有左相大人疼着宠着,我们瞧在眼中,都替小姐开心”。
“这两日老夫人一直念叨着,小姐终于嫁出去了,这可真是太好了,瞧瞧人家大家闺秀,说话细声细气的,吃起饭来,细嚼慢咽,吃不了几口就喊饱了,走起路来,那腰段扭的跟水蛇似的,每日里也是弹弹琴,作作诗,写写字,做做女工,看看书,端的是文静娴淑,可是咱们小姐呢,说起话来跟放炮似的,吃起饭来像是多少年没有吃过饭的乞丐一般,还专挑肉吃,吃一顿抵得上人家吃三顿,走起路来连飞带跑,还整日女扮男装,没有半点女孩家的样子,每天动刀动武的,心情不好就开吼……”
眼看着前面走着的昀凰身形一顿,步伐有些踉跄,墨衣抿嘴偷笑,与素琴互相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神,便笑着接话道:“是呢,左相大人可真是疼爱小姐,怕也就只有他那样心胸开阔的人愿意包容小姐了,若是换成别人啊,别说娶回家了,怕是见面都要害怕!”
……
昀凰原本还是面不改色的听她们闲聊,可是听到最后,她是越听越听不下去。
终于,她的脸阴沉的比锅灰还要黑,脚步一顿,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个人,怒道:“你们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来挖苦我的?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是吧?竟然敢当着面嘲讽主子是吧?”
“墨衣不敢——”
“素琴不敢——”
面前的二人齐刷刷的弯腰行礼说道,面上仍然是笑嘻嘻的。
昀凰也不是真的要责怪她们,她们二人,一个是跟着伺候即墨婉,一个是贴身跟着她的,与她之间的关系,看似主奴,其实私底下的关系比平常人家的姐妹都要亲厚,她也知道她们是真心待她好的,昀凰深呼吸了几口气,就近坐到了石凳上,捏了捏有些发麻的小腿,道:“你们两这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有话要说,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墨衣与素琴对视了一眼,率先问道:“小姐可知,为何侯爷,夫人要如何的厚待左相大人?”
她问完之后,见昀凰一愣,也不等昀凰回答,率先说道,“纵然这之间有很多别的因素,可是,说到底,其他所有的原因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是小姐未来的夫君吗,有一句老话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与其说是侯爷和夫人喜欢左相大人,打心眼里觉得他好,倒不如说是侯爷和夫人爱屋及乌,这世上,哪有娘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道理,可是小姐年纪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虽然左相大人是真心待小姐好,疼爱小姐的,婚后也不会另娶他欢,可终究你们二人是要过日子的,夫人她是一个做母亲的,自然是希望小姐能够过的太太平平,安安稳稳,希望左相大人能够一辈子对小姐好,二人琴瑟和谐,白头到老……”
她说着,见昀凰怔在那里,似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便接着道:“夫人她将左相大人当亲儿子一般看待,内心定是希望他日后能够将小姐捧在手掌心中疼爱,小姐你真的要改一改自己对待左相大人的态度,墨衣总感觉,从昨夜你们回来之后,小姐你就在刻意躲避着左相大人,今早赶路之时,也是刻意选择和楚公子一起走,见到左相大人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即便是说上几句话,语气也是很不善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见左相大人看小姐的眼眸,依旧带着暖意,即便小姐态度不好,他也是一派温润的模样,便觉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随风而舞
昀凰眼眸沉沉,问道:“觉得什么?”
墨衣轻声道:“便觉得,这是小姐你的不是,你们都有婚约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对待左相大人”。
昀凰转头,看着素琴,问道:“素琴,你也这么认为吗?”
素琴点了点头,“我虽不知小姐与左相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左相大人对小姐的态度来看,他分明是很在意小姐的,若是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不就好了,小姐可不能这样由着性子胡闹”。
昀凰叹气,“我知道了”。
连墨衣和素琴都看得出来她在刻意躲避着慕容瑾,想必聪明绝顶的慕容大尾巴狼更是知晓。
之前,她想着既然她心中是有他的,他亦对她有心,那不管结果如何,就算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她也要去努力一下,找个机会和他把事情挑明了,看看他如何应对,如若他坦诚相待,那便两个人携手,一同谋划,相依相伴,如若他隐瞒不谈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如今,他对她坦诚相待,全盘托出,她却退缩了……
向来无畏无惧,明知是虎穴,也敢往里闯的昀凰竟然退缩了。
……
挥退墨衣和素琴之后,昀凰一个人来到后院竹林,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漆黑的夜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并没有云雾的遮挡,在黑暗中显得越发的明亮,像是要照出她内心最深处的阴影。
以往每次心烦的时候,她都会来这里,和墨言好好的比试一番,她的武功并不如墨言,可每回比武,墨言皆会让她三分。待两个人打的筋疲力尽,浑身是汗之时,便会躺在草地上,看着遥远的星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或是谈论暗楼的发展,或是聊一些武功套路,又或者互相斗嘴……只是如今,墨言不在,只剩她一个人,也不知这满心的烦闷该如何宣泄。
月如钩,寒风萧萧,竹林中一片静谧。
昀凰绕着竹林走着,突然脚一顿,眼眸盯着竹下的某处,见那处突起,上面的泥土松动,像是埋着什么,待她把泥土中的陶罐挖出来,将盖子掀开,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
竟然是上等的女儿红。昀凰不由得好笑,墨言他爱酒如痴也就算了,竟然还藏酒,怪不得他总能盯着酒坛子喝酒,却原来,他到处都藏着美酒,想喝的时候直接过来取。
她低头,闻了闻酒香,倒了一口在嘴里,入口芳香,柔润细腻,醇馥幽郁,确实是好酒,便忍不住继续喝了起来。
世间惟有酒忘忧,酒况谁参透?酒解愁肠破儯u。到心头,三杯涤尽胸中垢。和颜润色,延年益寿,一醉解千愁。
多少文人墨客,人生不得意者,对酒当歌,视酒为知己,渴望能够一醉解千愁,可从来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须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大多借酒消愁之人,念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举杯而下,饮尽甘酒,渴望浇灭心中的苦楚,不过是他们无法接受现状,不敢面对现实,渴望逃避的一种表现,醉酒,只能让人短暂的麻痹自己,麻痹自己的神经,麻痹自己的行为,短暂的忘却那些伤心事……待酒醒之后,又是新的一天,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存在的也不会因为醉酒而消失。
昀凰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想着将才墨衣劝她的那些话,那些道理,她如何不知,也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在慕容瑾对她坦诚之后,她本该与他相拥而泣,二人相谈甚欢,然后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她却退缩了,在他告诉她自己最隐秘的秘密之后,她竟然退缩了!
若是真正的昀凰,在他坦白之时,应该会抱着他痛哭流涕,然后诉说衷肠,询问他这些年在何处生活,面容为何会变化如此大,又怎么会当上丞相,然后再告诉他,她这些年来对他的思念,心疼他的遭遇,各种关心他体贴他吧,可惜……她不是昀凰,更做不到与他一起回忆过去两小无猜的情景。
他心中定是很难受吧,亲眼看着全家被满门抄斩的痛苦与仇恨足够毁灭掉一个人,如若是她,如若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是要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将陷害她家人的人,狠狠地斩于剑下,抱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和信念。可他却化悲痛为力量,短短五年之间,爬到现在的地位,暗自筹谋,其中,经历了多少艰难,付出了多少心血可想而知,唯一给过他温暖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却在他坦诚相告之后,刻意疏远他……
他明明看出来了,却仍故作不知,待她如旧,他……
想到这里,昀凰莫名的心痛,只觉得有一双手无形中狠狠地捏着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猛得一提酒壶,嘴一张,灌了起来,清清凉凉的美酒从咽喉而入,顺着喉咙,一直抵达腹部,留下灼热的气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昀凰望着天上的明月,凉凉的笑了一声,平日里总是嘲笑墨言爱喝酒,却原来,她也有借酒消愁的一天,却原来,酒是真的能够麻痹人的情绪。
昀凰醉眼朦胧,一把扔掉手中的酒罐,从地上拿起一根枝条,腰姿一转,随心而动,随风而舞。
她身姿本就轻盈,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练武功,学的就是杀人的活计,不似寻常江湖女子的花拳绣腿,软绵无力,她将古武与现代的武学合并,神传意发,手捷,动迅静定,招式迅猛,刚柔并济,那枝条在她手中,犹如被赋予了生命,在她的周身自在游走,仿若一把最锋利的宝剑。
心中有剑,即便手中无剑,亦是有剑。
干枯的枝条在她的手中,如游龙般游走穿梭,行走四身,带起衣袂翩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我一直都在
不似女儿家的柔婉娇弱,昀凰即便是拿着树枝,一招一式也带着骇人的煞气,昀凰在月光下舞动着,她借着酒劲,放肆在竹林中飞跃,加快着步伐,轻功运起,在竹林之中飞跃游走,脚尖轻点竹竿,借力而上,又窜到另一根竹枝上,手中的枝条如破风随着招式游走,时而轻如飞燕,点地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缤纷。
她身形灵巧,舞的忘我。
寒风萧萧,她心中却犹如燃起了团团热火,直烧得她脑袋昏昏,晕头转向,心中烦躁不安,昀凰加快了速度,像是刻意发泄着心中的苦闷,招式越发猛烈,身形越发灵动快捷。
一时间,天地之间,只余一俏丽的身影,在风中舞动。
昀凰也不知舞了多久,她抱着竹子临空而立,头晕沉沉的,眼神迷蒙,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正要下去,扭头,恍惚中看见一绝世的人影,白衣翩翩,踏着月光而来,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她远远地看着,愣在那里。
只觉得是天边的一朵云彩不小心坠落了凡尘,满世界的风景在他的面前,皆失了光泽,失了风华。
他如月光皎皎,温润沉寂,又像是最静谧的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越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慕容瑾飘到昀凰身边,手臂由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宽袖挥洒间,带着她来到草地上,外衫一脱,摊在地上,抱着她,搁在了怀里。
她满身酒气,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慕容瑾扭头,看见了远处倒在地上的大酒罐,微微凝眉,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看着昀凰红润的面庞,不解,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抱着她后背的手,淡淡的润光闪现,暗自发力,施以内力为她护住丹田,驱除酒力。
昀凰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面前抱着自己的人。
他面容如玉,深邃的墨眸此刻正温和的看着自己,神情专注,面上浮现出淡的看不清的笑容,眼波流转间,恍若天上最灿烂的浩瀚星辰,让世间一切风景都黯淡无光。
“慕容瑾……”,昀凰低声叫唤。
“我在”。
“慕容瑾……”,声音高了几分。
他浅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在”,声音温润,如泉水叮咚,又犹如春风拂面。
“慕容大尾巴狼……”
慕容瑾手一顿,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浅笑,柔声道:“我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