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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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摇了摇头:“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七巧一愣:“什么事?”
花月满嘿嘿一笑,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放火。”
七巧:“……”
抚仙三王寝宫东屋。
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荣王妃坐在凳子上,低头专心的绣着手中的一方手帕,白皙的指尖捏着绣花针不停的穿过手帕,使得手帕上那本就细致的图案,更加栩栩如生。
荣云鹤端着一杯酒,慢慢走了过来,垂眸看了看手帕上的图案,轻轻地笑了:“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好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可是要送给他的?”
荣王妃一抖,针尖扎破了指尖,顾不得鲜红色的血液在自己的指尖上凝结成滴,她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王爷,并不是您想的那般,臣妾早已忘记了那个人。”
“不是本王想的哪般?”荣云鹤垂眼笑看着她,“当年你嫁给本王时,怀里还揣着给他写的情信,此等恶心的事情本王一辈子都忘不了,王妃却说忘就忘了?”
荣王妃恳求的拉住了他的袖子,眼中挂起了泪水:“王爷切莫多心,臣妾自嫁给了王爷开始,心里便只有王爷一个人。”
荣云鹤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她的手,将酒杯里的酒朝着她的脸泼了去:“王妃心里想的究竟是谁,和本王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说着,伸手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忘了告诉王妃一件事情,他……”
没等荣云鹤把话说完,后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天的响声。
“当——当——当——”三声的铜锣响,震响了半边天。
荣云鹤微微一愣,回身朝着后窗看了去,只见朦朦胧胧的窗棂外,似有很多人影在走动,有拿着扫帚的,有没命大跑的,还有疯狂大喊的。
“来人来!走水啦!”
“快去打水!抚仙三王的寝宫走水了!”
眼看着后院阵阵浓烟滚滚而起,荣云鹤再是来不及多想,松开了荣王妃的下巴,一个人匆匆朝着寝宫外面跑了去。
荣王妃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看着荣云鹤那从始至终都不曾回眸的背影,忽然有一抹什么东西划过了双眸,心感悲凉。
后院,花月满独自一个人一边煽风点火,一边扛着扫帚来回走着,时不时的从左面跑到右面,时不时的又敲着铜锣大喊着。
她分饰多种角色,一个人在抚仙三王的寝宫后院玩的那叫一个嗨。
寝宫外,路过此处的宫人听着这叫声,又看着那不断冒烟的后院,吓得登时七魂没了六魄,下意识的也是跟着喊了起来:“啊啊啊——走水了!”
走水的消息便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抚仙三王的寝宫便乱成了一锅粥。
花月满听着前院的动静,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正想顺着后院溜走,却发现自己的裙子不知道什么被挂在了后门上。
这倒霉催的……
花月满心急如焚的蹲下身子,不停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这裙子实在是太结实了,任由她拉拽扯啃了半天,愣是连个丝都没拔……
抵挡不住的火势越来越大,从后院蔓延至了整个抚仙三王的寝宫,阵阵浓密的黑烟笼罩在了上方的天空,窒息的呛味让人喘不过来气息。
“咳咳咳……咳咳咳……”
花月满一边咳嗽着,一边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汗珠顺着额头大滴大滴的滚了下来,空气之中的缺氧使得她的眼前慢慢黑了下去。
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第五十八章 渣人代表
虽然火势烧的猛烈,但只是后院比较严重,一刻钟后,等刘默带着人匆匆而来时,寝宫的火基本已经被扑灭了。
刘默迈步走进了院子,放眼望了望四周,微微蹙眉。
荣云鹤带着荣王妃缓缓而来,刘默见了,只得收敛起思绪,挂上了一抹淡笑:“让抚仙三王与王妃受惊了。”
荣云鹤皱了皱眉:“不知道祈天太子可有查出走水原因?”
刘默淡淡的目光再次扫过寝宫:“夏季天干物燥也是在所难免。”
荣云鹤狐疑,但毕竟是做客在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他的人本身也并不伤亡。
“哎呀?为何不见妹妹?”荣王妃忽然开了口。
荣云鹤拧眉,果然在院子里没有看见自己侧妃的身影。
“擅玉。”刘默的声音先行而起,“进寝宫找寻抚仙三王侧妃的下落。”
“是。”
随着擅玉的离开,一名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过来:“太子爷,最先起火的应该是后院。”他说着,将手里的一样东西呈了出来,“这是奴才在后院发现的。”
跟在刘默身边的七巧见了,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那竟然是被烧了一半的火折子。
荣云鹤见了,冷风嗖嗖的笑了:“难不成在这祈天的皇宫里,有人想要了本王的命?”说着,竟大步朝着后院走了去。
刘默的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眼看着荣云鹤的背影拐进了后院,才轻轻的开了口:“太子妃是如何跟你说的?”
七巧心惊胆战:“回,回太子爷的话,娘娘只是让奴婢去通知爷过来。”
后面放火的话她是死都不敢说……
不过就算她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刘默皱起的长眉已舒展开来:“她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微微负手,迈步同样朝着后院走了去。
后院已被火烧的不成样子,满满灰烬在井水的浇灭下冒着阵阵黑烟,浓浓烧焦的味道直扑着每个人的面颊。
先行走到后院的荣云鹤,正朝着四周看着,忽然,从他身侧的水缸里冒出了一个人。
“哗啦——”一声的响动,吓得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太,太子妃?!
其实窝在水缸里的花月满,透过水面看见了后院有人影,可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院子里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看着从水缸里蹦出来的花月满。
刘默长眉再次紧蹙,黑沉沉的眸更显阴霾。
荣云鹤诧异过后,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刘默,随后轻轻地笑了,走到了水缸边:“不知道太子妃……”
“噗——”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灌了一肚子井水的花月满一口井水就喷了出来,直喷了荣云鹤一脸。
这下,院子里那些惊慌失措的宫人,彻底变成了心惊肉跳。
七巧吓得整个人都定格在了原地,气都快喘不出来了。
院子里一片的寂静,花月满擦了擦脸上的井水,瞧着荣云鹤那一副像是吃了大便的臭粑粑脸,心里止不住一惊。
荣王妃匆匆而来,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荣云鹤的脸,一边担忧的看着花月满。
“沙沙沙沙……”
轻微的脚步声传进了耳,花月满侧眼一看,只见刘默正悠悠朝着自己而来,心下又是一慌。
此处有危险,她还是再钻回到水缸里去吧……
刘默似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双手猛地穿插过了她的腋下,将她从水缸里提了出来。
已经擦掉水珠的荣云鹤,再次朝着花月满看了过来,勾着笑意的唇里,夹杂着说不出的阴冷。
“本王尤其好奇,太子妃为何会在本王后院的水缸之中。”
花月满一愣,看着荣云鹤那一双应锐的眼,轻轻咳了咳:“咳咳……是啊,为何呢……”
荣云鹤皮笑肉不笑:“本王就是在问太子妃为何。”
刘默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滴答着水珠的发丝:“刚刚有宫人在后院发现了火折子,如今你又出现在这里,还不好好与抚仙三王解释?切莫让三王爷误会了才是。”
他看似温柔的询问,实则小心的警告。
花月满痛恨的直想跺脚,今儿这场戏实在是演的太失败了。
晚上回去她第一件事就是剪了身上的这条裙子,关键时候竟夹门缝。
荣云鹤见花月满迟迟不肯开口,笑着又道:“太子妃如此的沉默,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掩饰?”
荣王妃忧心忡忡的笑了笑:“王爷切莫着急,想来小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
没等她把话说完,荣云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王妃,你太多话了。”语落,又猛地推了一下她。
荣王妃脚下一晃,直接趴坐在了地上。
这男人还真贱!花月满看着一脸隐忍的荣王妃,终于发刘默并不是最渣的存在。
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荣王妃搀扶下来,花月满淡淡的开了口:“抚仙三王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故意来后院的。”
院子里的宫人倒抽冷气。
“哦?”荣云鹤挑着眼稍,“这么说,本王是不是要仔细问问,祈天的太子妃为何要如此的想置本王于死地?”
“抚仙三王是什么时候得的癔症?”花月满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我散步路过这里的时候,刚巧看见有一个可疑的黑影钻进了院子,我一时放心不下姐姐的安危,便跟进来瞧瞧,没想到竟看见有人放火。”
荣云鹤皱眉,对她的话根本不信:“那不知道太子妃可有看见那人的长相?”
花月满又是拿着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瞅着他:“自然是没看见,难道抚仙三王没瞧见我裙子被门缝夹了?不然我也不会躲进水缸里避火。”她说着,将裙子角拎了起来。
七巧在一边瞧着,很是长学问的暗自点头,啥叫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她今儿算是见着了。
荣云鹤阴晴不定的看着花月满,虽然他还是不相信这话的可信度,但他毕竟没有证据能指认花月满。
“你们冤枉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刚刚被人打昏了!”前院,忽然想起了侧妃的声音。
荣云鹤愣了愣,带人朝着前院走了去。
看着荣云鹤离开的背影,花月满松了口气,终于混过去了。
第五十九章 瓮中捉王八
刘默慢步走到花月满的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一起朝着前院走去。
微微垂眸,看着她劫后余生的模样,轻轻勾了勾唇:“放火能放到连自己的退路都烧没了,花月满,你也委实是个人才了。”
花月满翻白眼,真想问候一下他全家。
这厮还真不是最渣只能更渣,骂人不吐脏字,专业戳人霉头三十年。
前院里,侧妃不知道为什么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着,满地的白色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荣云鹤捡起地上的宣纸不过微微垂眸,脸色便是白下去了几分。
刘默淡淡的扫了扫那满院子的宣纸,就算他不用看上面的内容,也已经能猜到那上面写了什么。
而他,也终于明白了花月满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人证物证俱全,又有这么多双的眼睛看着,荣云鹤的这个侧妃就是想要不认账,恐怕也是不行的了。
“王爷!”侧妃见着了荣云鹤,猛地起身扑了过来,“他们冤枉臣妾,说这些信是臣妾写的,可臣妾从来就没写过这些东西啊!”
荣云鹤捏紧手里的宣纸,冷笑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
侧妃惊慌的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啊,臣妾正在屋子里睡觉,不知道被谁打昏了,等臣妾醒来的时候,祈天太子爷的影卫就冲了进来。”
擅玉上前一步,先是强制着被他钳制的黑衣人跪下身子,随后自己又单膝跪在了刘默的面前。
“主子,属下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抚仙三王侧妃和这名侍卫在屋。”
刘默扬眉:“你可看见他们在做什么?是不是这侍卫企图对抚仙三王的侧妃不轨?”
擅玉冷冷清清:“属下亲眼所见当时这影卫正与那侧妃双双躺在床榻上,属下并没有看见侧妃有任何的挣扎。”
刘默舒眉,淡定从容的朝着荣云鹤看了去:“不知抚仙三王对这事怎么看?”
荣云鹤走到那影卫的面前,虽还佯装着镇定,但咬牙切齿的语气却是出卖了他:“你还有何话说?”
影卫并不曾抬头,半边脸的刀疤在月色下更显恐怖:“一切后果属下愿意承担,只求三王网开一面,饶是卿卿一命。”
“卿卿?”荣云鹤点了点头,冷笑着扫了一眼地上的侧妃,“他竟是连你的乳名都知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侧妃再次朝着荣云鹤扑来,却被荣云鹤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地上。
花月满皱了皱眉,她看着都疼。
侧妃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王爷,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王爷……”
今日算是颜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