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圆满-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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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劳烦瑶蓝帝一件小事。”刘默偏头朝着瑶蓝帝看了去,“这些老奴均已年迈,按照道理,应该是不会有后人了。”
瑶蓝帝似揣摩出了刘默的心思,当即附和:“这是自然,这些老奴在宫中几十年,又怎会私自成亲生子?”
他说着,故作痛心疾首的叹息了一声:“对于昨晚的事情,寡人也是深感愧疚,若是这些老奴还有家人,寡人一定下令诛了她们的九族,以给太子默一个交代。”
孩子死了奶来了?!
花月满真巴不得自己暂时失聪,也好不受瑶蓝帝那满口喷谎的荼毒。
“没想到瑶蓝帝竟如此有心,真是让我倍感欣慰,不过诛九族就算了吧,毕竟是太过血腥了一些。”刘默察觉到了花月满的愤愤,揽紧了她的腰身几分,含笑又道,“因为我确实不曾找到这些老奴活着的家人,不过……我却找到了她们已经死了的祖先。”
祖……祖先?!
花月满一愣,瑶蓝帝也是一愣,众人皆是全愣。
本在宫门口站成排的士兵,忽然朝着两边后退了数步,随着他们的推开,几个破旧的棺材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些棺材似乎是刚刚从土里面挖出来没多久,沾在棺材边角的泥土还带着深土的湿润。
随着士兵们将棺材缓缓的抬了过来,刘默笑的极其轻巧:“我这个人办事一向喜欢刨根问底,被人陷害了,就总是要一直追查到尽头才肯罢休,本我还打算自己动手,不过既然瑶蓝帝有这份心意,我在一边坐享其成也是好的。”
花月满惊诧的无法回神,你这哪里是刨根问底啊?根本就是往死里刨人家的祖坟啊!
刘默脸上的笑容俊美,声音柔和:“劳烦瑶蓝帝派人将这些棺材打开,挖出里面的尸骨,磨碎了之后……”
似乎是这话太过残忍了,就连瑶蓝帝也是听不下去了:“祖先毕竟是这些老奴此生唯一的牵绊,若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磨碎了之后,再由她们亲自吃下去。”刘默脸上的笑意不变,却让人触之发寒,“一来达到了以儆效尤的目的,二来呢……我这个办法会让她们永远记得自己祖先的味道。”
瑶蓝帝光是听着,便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这……”
刘默扬了扬眉梢,笑的无伤大雅:“瑶蓝帝无需谢我,我带着太子妃来叨扰了这么久,瑶蓝帝一直是热情好客,既然撞上了这宫里有奴才居心叵测,便是不好袖手旁观,如今此举,全当是帮着瑶蓝帝清理门户,算作为我和太子妃叨扰许久的谢礼。”
瑶蓝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显然是气血上涌到了极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刘默一般无耻到所向披靡的人,明明是他狠的不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却能坦坦然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刚刚的话既然已经说出口,现在便是没有还口的余地,瑶蓝帝顶着一张便秘的脸,对着一旁的侍卫道:“就按照太子默的意思办。”
侍卫们虽是心慌慌又恶心的难受,却也不敢不从,毕竟圣旨在那里摆着。
花月满看着那尘封已久的棺材被人掀了顶,听闻着那些老嬷嬷们嚎叫似的哭腔,有些看不下去的撇开了面颊。
如果说,她在刚刚之前她说了刘默是个变态,那么她要郑重其事的道歉,和现在相比,刘默刚刚简直是斯文的儒雅。
先不说刘默是如何本事通天的找到了这些老婆子的祖坟,单说他这个人,简直就是变态的楷模,斯文的败类,断人家骨,抽人家筋,挖了人家的祖坟还不忘挫骨扬灰,让人家的祖先在九泉之下都鸡犬不宁。
扬起面颊朝着身边的俊美面颊看了去,花月满必须要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刘默,你果然是棒棒的,你再次用你那没有底线的变态欲,刷新了我对你所认知的世界观。
“不舒服?”刘默似察觉到了她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微微垂眸,满是戾气的眼里覆上了一层柔和,“若是觉得难受,便上马车里等我吧。”
花月满点了点头,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还是少看的好,不然半夜容易做恶梦。
在她的转身中,七巧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娘娘,奴婢和您一起上马车行吗?”
花月满瞧着她那惨白的小脸,知道这孩子定也是被吓得不轻,点了点头:“走吧。”
七巧忙不迭的点头,逃命一样的快速走到了她的身边,可还没等这主仆二人走出几步,便是再次听闻刘默的声音响起在了身后。
“这些都是瑶蓝帝送的盘缠?”
花月满诧异的回头,只见刘默正拿起福禄怀里抱着的灵芝青花盘细细的观赏着。
福禄点了点头:“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身上的这些,均都是瑶蓝帝赏赐给太子妃的。”
“恩。”刘默微微颔首,再次抽出了福禄身后背着的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
花月满不知道这厮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冥冥之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却顺着脚底直达心头,她认识刘默这么久,从没见他说过废话,做过多余的事情。
猛地,她瞪大了眼睛,难道……
“砰——哗啦——”
“稀里哗啦——叮当——”
眼看着珐琅彩福寿纹橄榄瓶和灵芝青花盘齐齐的摔碎在了地面上,花月满痛心疾首的捂住了心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七巧吓得赶紧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心口闷?”
花月满靠在七巧的身上想哭哭不出来,她哪里是心口闷?她明明就是肉很疼!转眼朝着始作俑者看了去,恨不得撕烂了那厮人模狗样的皮。
刘默你丫的是不是和银子有仇?你就说你是不是和银子有仇!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把玉皇大帝的金銮殿给捅了窟窿?还是把王母娘娘的凌霄宝殿给戳穿了?怎么这辈子就遇到这么个要命的冤家?
真是造孽……
第一百八十七章 难得的风平浪静
花月满靠在七巧的身上愁眉苦脸,一颗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瑶蓝帝比她还疼的看着那些碎裂在地上的古董花瓶,简直是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没人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几经周折的得到了这两样的奇珍异宝,如今可好,还没等他捂热乎呢,便是被摔成了一对的废瓷烂片。
刘默眼中一片坦然,笑得十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了。”
当然,他这一声的抱歉是对着花月满说的,在他看来,既然瑶蓝帝已经将这些个东西给了花月满,那就是花月满的,也瑶蓝帝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花月满心累的摆了摆手,转身在七巧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车。
不行了,不行了,面对如此凑不要脸之人,生气根本就是徒劳,怄气完全是和自己过不去,先都别和她说话,她现在需要静静……
刘默含着笑意的目送花月满上了马车,转身的同时,继续观赏起了抽筋断骨,挫骨扬灰的戏码。
瑶蓝帝心力俱疲的在一边陪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宫就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岂止是一个心痛了得?余光又再次瞧见了那碎裂在地上的古董花瓶,一口气没提上来,大有昏死过去的征兆。
刘默并不是一个懂得见好就收的良人,但他却是一个惯常以一还十的小人,无论瑶蓝帝如何的在一边头晕目眩的站不稳,他终是让这场闹剧进行到了最后。
日落时分,那几个已完全被剔除了骨头,只剩下一堆肉的老嬷嬷们,瘫软的在地上堆着。
而那些被侍卫们从棺材里扣出来的死人骨头,经过一系列的连砸带磨后,也终于成了一堆堆白色的粉末。
在刘默的微笑注视下,那些侍卫们掰开了老嬷嬷们的嘴,将骨灰尽数倒进了她们的嘴巴里,也不管那些老嬷嬷咽没咽进去,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的侍卫们,都是拼命的往她们的嘴巴里塞着,以至于其中的几个嬷嬷,早已经不起如此折腾的噎死了。
刘默在宫门前所有侍卫心惊胆战的注视中,终是心满意足的悠悠转身,动作极其优雅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早已睡得天昏地暗的花月满,完全就不知道有人上了马车并坐在了她的身边,正做着美梦,带着七巧划船的她,忽然觉得有人挤了过来,自然是不满意的皱眉。
守在一边的七巧见了,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花月满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不过还好,等了半晌花月满虽一直皱着眉头表示不满,却并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七巧谢天谢地的正要松口气,却见原本占据了马车四分之三的花月满,猛地翻个身,一条大腿直接架在了刘默的腰身上。
这,这……
七巧吓得直接用手捂住了脸,不敢再去看这要命的画面,哪知,她是捂上了眼睛,堵不住耳朵,就在她自以为眼不见心不烦时,只听花月满嘀嘀咕咕的开了口。
“七巧你说,一个和银子有仇的人,是要活的多悲哀……”
七巧登时觉得额前一群乌鸦一字飞过,她是无语,无奈,又怕的要死。
我说娘娘,您说梦话不要紧,关键是能不能别带上奴婢啊?奴婢是真的还想再多活几年,可不想吃不上今年的饺子。
刘默暂不计一旁吓得半死的七巧,扫了一眼完全没有睡相可谈的花月满,低低的笑了:“花月满,是不是在你看来,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能用金钱来衡量?”
他声音轻柔的几近诱哄,以至于意识朦胧的花月满想也没想的便又道:“不……应该是在用什么都无法估算出自己所受到的伤害时,金钱才是最好弥补的方法。”
刘默一愣,只听花月满又道:“瑶蓝帝那老狐狸既然往死了虐你,我总是要想办法让他肉疼一下的,瑶蓝帝还真是要感谢我这骨瘦如柴的小体格救了他,若是我健壮如牛的话,我铁定连他的内务府都一并搬出来。”
她这是在帮着他出头吗?
刘默淡淡的笑了,也许在她的心里,自己并不是全然没有位置的吧……
宫墙上,司慕冉笔直而站,看着那终是遥遥远去队伍,漆黑的眼似有什么在翻滚,在咆哮。
终是忍无可忍的他,轻轻的开了口:“沉毅,准备马车。”
沉毅微微皱眉:“主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都统府。”
沉毅似想到了什么:“主子万不可操之过急……”
司慕冉忽而苦涩且无奈的一笑,“若是再不急,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花月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黑了下去。
安静的马车里,刘默面色平平的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着,七巧则萎缩在一边,像是怀里揣了个*一般,小脸绷得紧。
见花月满醒了,七巧才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还跳动的心脏,魂归兮了。
“爷,客栈到了。”平稳前行的马车缓缓停靠,门外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意识还很松散的花月满躺在远处不愿意动弹,懒懒的抻了个懒腰,只等着趁刘默先下车的空当,自己再眯眼一会。
岂不知,她没动,刘默也没动,以至于过了半晌,外面再次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爷,客栈到了。”
马车里仍旧安静一片……
“爷,客栈到了。”
当福禄那百催不厌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花月满受不住了,睁开眼睛朝着刘默看去,正想问:太子爷,你聋了么?
却见刘默先她一步的,对着她微微一笑:“需要我抱着你下去?”
恩?
花月满愣了愣,顺着刘默那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枕在刘默双腿上。
老脸一红,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在刘默调侃的目光中,尴尬的挠了挠头,转眼朝着一边的七巧看了去:“七巧你真是被我惯坏了,怎能如此偷懒不看着点我?万一我要是把太子爷给枕坏了,你赔吗?”
真是对不住了,她再次挑了软柿子捏……
七巧憋屈的小脸拧巴,娘娘,太子爷又不是纸糊的,哪里是枕枕就能枕坏的?
刘默瞧着那把心虚和羞愧写满脸的某人,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淡淡一笑,起身优雅的走下了马车。
花月满瞄了一眼刘默的背影,松了口气,再次朝着七巧看了去:“我说七巧你真不够意思,怎么不看着我点?”
七巧露出了一个比她还要纠结的表情:“娘,娘娘……您那像是脱缰野马般的豪迈睡姿,哪里是奴婢能拦得住的?”
好吧……
花月满无言以对,转头朝着车窗外看了去。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