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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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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带着丞相兄弟那时已被任命为豫章太守了。后来我们又到了南阳,丞相的姐姐、弟弟和他自己成亲,都是父亲一手操办。你说,这种恩情,岂是轻易可还的?所以,堂兄知道我还在南阳受苦,便派人把我接到汉中,又给我好多钱,让我买房置地。相府门前七品官,何况我是他地堂弟。可是他为人低调,不让我结交官府,只让我和平头百姓交往。我知道他的苦心,是怕有人说闲话,其实有什么?这季汉天下,有一多半是我堂兄打下来的啊。你说是不是,小兄弟?“

    我笑了:“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好了,你下去吧。”

    “小兄弟,我说了过么多,你还不肯放过我么?我在这里待多待几天没关系,但是时间久了,我怕你们会吃罪不起啊!算了,不说了,说多了倒似我在夸耀……可是,我要见你们的头儿,我还有一张丞相给我的亲笔信,让你们抢去了快还给我。”

    看着这个人被带下去,我认定了两点,第一此人不会当真是先生安排用来造反的——如果说相信先生会背叛我,那是对先生忠诚的侮辱,那么说安先生背叛我却用这样一个人在汉中发展势力,那就是对先生智慧的侮辱;第二此事当与李严无关,李严是个聪明人,他虽然总想爬到先生头上去,但他却不会用这样笨的手段,看来他也只是借用有人攻击先生地机会,顺水推了下般而已。

    而且,虽然这个诸葛云所说的故事九成是真的,但他不该和我说细节。旁人不熟悉先生的情况,我还不能不知?先生是由诸葛玄养大的不假,但他随诸葛玄前往豫章时,是在曹操血洗琅玡地前一年。也就是说,此人的故事有假,而这种事诸葛玄的儿子是不可能搞错的。所以,这个诸葛云的身份是假冒的,他不可能是诸葛玄的儿子。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在乎了。我对黑塞说道:“这是个骗子,你从他嘴里掏出实话。我只等半个时辰。”

    黑塞是先生一手培养起来的,虽然是我的亲信,但从不防碍他对先生的忠心。而我此番,也故意把他带到我的身边,让他知道此事,不为试探他的忠心,只为让他以后在不经意间告诉先生这件事的前后经历,告诉先生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黑塞点头出去。紧接着我便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夹杂着骨骼断裂的声音。

    才进门的糜芳被这声音吓着了,我笑一笑,与他一起走向廷尉府后院的凉亭。太阳转向西方,挂在垂枊的枝上,虽然还是白色,但已不那么刺目。离天黑大约还有一个时辰。

    糜芳良久道:“陛下……”看来他感觉到了什么。

    我说道:“你带人连夜出发前往汉中,将此案全部接手。诸葛云在汉中侵吞财产,该退还的就退还,该充公的就充公,其家人依律定罪。李严那里,朕自有解说。这个人我带走,你对外就说他被刑毙了,销案了事。”

    糜芳连忙点头答应。

    我冷声说道:“幸好此案乃是有心人而为,并非朝中大臣纵容家属,不然的话,就算他功劳再大,朕也不会姑息。朕定天下,是为万民,有害民者,便是害季汉。舅父处理此案,必时时深体朕意舅父处理此案,也要让所有人看到朕的用意!”

    说完,我把目光投向糜芳,看得他几乎有些发毛才作罢。

    我知道糜芳在长安城南连置了几处宅院,虽然并没有人告发他有违法举动,但巧取之事只怕难免。在我手下的大臣中,他现在算是财产较多的一个了。所以,该敲打了,我还是要敲打他一番。又谈了几句,黑塞来报,那个诸葛云已招了。

    “少主,他不是丞相家人,而是廖立族人,本名廖水。但他说不是廖立让他这样做的,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只是那人找上他来觉得对自己没坏处,便答应下来。”黑塞现在说汉语已经比较流利,但还是很难听出感情,这让人感到他如同一部机器,而且,罢赛作任何事都如同机器一样按部就班,不受感情左右。

    “不是廖立?”我冷哼一声,暗道,谁信!我之所以让人去问廖立襄阳纸之事,就是因为我首先怀疑了他。廖立大才,其中一项便是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是双手可以分别书写十几种字体,摹仿人写字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廖立与孔明、庞统同为荆州士人冠冕,可是一直以来,他既比不了孔明的一心为公,虚怀若谷,也比不了庞统的奇计百出,所向披靡。他只是一直在报怨,报怨没给他和合适的舞台,否则他可以做出多大的事来,肯定比孔明精彩,比庞统出色。原来他这样报怨还可以,因为庞统治小县时也荒废政务,终日饮酒。可是廖立到了侍中这一步,依然还是做事时少,破坏时多,经常非议朝政,讽刺大臣,时时把矛头毫无来由的指向,就很难站我满意了。

    我也曾与廖立单独谈论过,对他的才华我是很佩服的。毕竟他是与和庞统齐名的人,甚至我也曾试想过让他独挡一面的可能性,毕竟他的资历和才智都还在李严之上。但是今天出了这等事,让我还如何能放过他?这已不是性格的缺点,而是为人的善恶了。

    不过,在季汉,孔明先生制定和执行法律,凡事必先重证据,无论是赏,是罚,是升,是辍,都要有根有据,清清楚楚。渭南之战,魏延独引一军守卫河西,他私自行动,导致风陵渡失败,虽有渭南之战舍命死战,立下大功,却也难免受到降级和处分,以及在军营中身受四十军棍——要知道军棍这种事,打上他这种高级将领已是极为少见——而这种公平和公正,也正是季汉部队战斗力强悍的原因所在。

    离了延尉府,天色已昏,马上就进入宵禁了。

    正行间,黑塞突然停下:“陛下,前面有埋伏。”

    一阵凉风落下来,疯疯的,让人不由背上起栗。

第十二章 战长街八阵逞威 斗赵云曹肇赴死

    一声有埋伏,让我不由大是吃惊。这可是长安城中,难道说还会有人暗害我不成?眼前这片地方,本是汉时的大院豪宅,三公旧府,经了战火洗礼,到处都是断瓦废墟,满目荒凉。也并没住户在。不过时值暮春,青藤渐长,细草初生,晚开的花朵幽幽的释放出香气,给这荒凉上遮了一层生机。

    我看了半响,笑道:“你这杀才,倒吓了朕一跳,哪里有什么埋伏?”

    黑塞却不答话,眼睛盯着远处,手一挥,七名侍卫已随着他快步向前。他们前后错杂,并不齐整,却暗合着八阵图——他们八人正是我身边的阳八卫,而李氏兄弟与另外六人组成阴八卫,这十六人合在一起,便是三叔这样的绝世猛将,也无法闯阵而出。

    黑塞八人行得均快,眨眼间已至前面街口处,便听黑塞喝道:“尔等是什么人?”

    几个杂乱的声音答道:“你是什么人?要你管?”声音古怪,虽是汉话,却带着胡音,与原来的黑塞有一拼,而且个个舌根都发硬,声音里打着卷,明显是酒喝多了。接着暗影里钻出几个身着胡服,腰悬弯刀的鲜卑人。

    我心里不由佩服黑塞的感觉灵敏,却又好笑,这些人大约是进城来的鲜卑使者的从人,在草原里放荡惯了,不知长安城的规矩。竟在这荒芜的地方休息,以至黑塞以为是埋伏。

    黑塞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说道:“马上就要宵禁了,几位该去哪里,便去哪里,不要待在这里。”

    为首一个高大的鲜卑人叫道:“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除了天神和我家大人。谁也管不了我。你算什么东西?、态度极是蛮横,说着便抽出腰刀,一刀向黑塞劈去,这一刀歪歪斜斜,却是力量极大,简直要把黑塞劈成两半。

    黑塞向后,佩剑出手。八阵图上阵之时,所执兵器各不相同,什么长戟短刀。坚盾柔索,长短相杂,攻能各异,往往让对手手忙脚乱。但此次出门是便衣。八个侍卫都是腰带长剑。当当两声,火花四溅,黑塞地配剑架不住那沉重的弯刀。被那鲜卑人击得连连后退。黑塞也是巨力之人,此人竟能将黑塞带退,也算了得。此时鲜卑人脸上带了狰狞的笑意,脚步随着黑塞后退自然的跟随,不有效期分毫,接着举刀便砍。却不知黑塞向后退身之间,已经引动阵法,两名侍卫从两侧环上。隐隐将他困在其中。他的刀才扬起,肋下空中大开,一名侍卫闪电般扑入,一拳击在他的肋下。八阵图所用拳法与一般人不同,他们出拳时中指关节突出。全力打击一点,更有打穴之功,此人身子虽然强悍,受此重击,只觉五脏六腑几乎翻转,呼吸陡停,全身一顿,便此时手腕巨痛,却是被另一个侍卫用擒拿手,擒住,弯刀登时撒手,身子向前踉踉呛呛倒去,接着被第三个侍卫在后腰上一脚,踢出阵来。此时倒在地上,肋下那一拳的劲力还未消去,只自一下一下的抽搐,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黑塞将长剑一钩一搭,已将那弯刀接在手中,挥了两下,感觉还不错,反手丢给一个侍卫,再次喝道:“长安城中,胆敢行凶,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那几个鲜卑人面面相觑,突然叫起来:“你们以多胜少,不算英雄。有本事的一个一个的打。”

    正在这个时候,一队执金吾转了过来,喝道:“谁敢在长安城中斗殴!”

    那几个鲜卑人见状,架起地上的伤者,呼啸一声,转身便逃。

    黑塞正要追赶,我止住了他,冷笑道:“这些客人不知礼数,放过他们吧。”心下却十分不满,这些鲜卑人不通礼数,凶悍如此,与之结盟,是否会引狼入室?

    执金吾到了近前,正要盘问,黑塞把一个令牌亮出来,连忙行军礼退下。

    回到宫中,还未进宫门,便见关凤骑着一匹红马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唤我道:“斗哥哥,斗哥哥。”

    我正要怪她地失仪,细看时,却见关凤身上全是大汗,头发都一缕一缕,浑不似平时整洁俊俏的模样,当下问道:“你怎么了?”

    关凤跳下马来,迟疑了一下道:“斗哥哥,我有大事要汇报。”一转眼又看到了侍卫手中的弯刀,向我道:“斗哥哥,你们也见到那些假鲜卑人么?”

    我吃了一惊,转头看关凤,说道:“你随我来。”此处不是讲话之处,我带她入宫,来到昭阳殿。

    关凤被我突然的严肃吓着了:“斗哥哥,我说错什么了么?”

    她不是说错什么了,而是她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事实上,遇到那些鲜卑人之后,我对是否与轲比能联合已经产生了疑问。若是一个盟友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得,当客人时还要乱闹,那么他地诚心与绝不会比他的装出来的笑容更多。虽然对鲜卑分化是必须的,但是远交近攻还是联弱击强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若与轲比能联合,击败步度根集团是肯定地,但之后我就可能面对更加强大的轲比能集团,他会不会建成檀石槐那样的强大的国家我心里并不是很有底。而联络步度根对付轲比能,先不说步度根能否放弃与曹魏地关系与我们结盟,就算是结了盟,他是否能起以相应的作用也在两可之间,而且支持他与轲比能作战,我们除了暂时不受北面的压力之外,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可暂时不受北方的压力,却也是个不小的好处。

    发所以在这种时候。鲜卑使者的一举一动,都直接影响我对鲜卑族情况地分析。可是,若这些鲜卑人是假地,那么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凤儿,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鲜卑人?”

    关凤答道:“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曹肇。”

    “他?你和他在一起么?”

    “是啊,今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我们去了军校。”

    我登时晕了一下,她怎么可以带曹肇去军校?就算她喜欢曹肇。想与他一起游玩,长安城可玩的地方多了,怎么能去那种机密所在?难道曹肇就是传说中的美男间谍?

    “你怎么可以带他去那里?”

    “因为我答应带他去见四叔的。”

    “见四叔?见四叔做什么?”

    “我只和您一个人说,千万不要告诉旁人——因为曹肇喜欢四叔。”

    我大大吸了口凉气,仿佛白日见鬼一般。曹肇?四叔?今天地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天下还有比这种事更加让人无法相信地么?

    “你不相信吧,这种事,你们男子太粗心,都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曹肇提起四叔时的眼神儿,和星彩姐姐提起你时,一模一样的。你昨天问我曹肇为什么会败给我,其实关键在于我和他说了一句话。您还记得么?我当时说的是:‘想见赵云。你就得败给我。’结果他就真的败给我了。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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