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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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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起于布衣。纠集英才,百战不殆,终有尺寸之地,得三之天下。虽号为世之英雄,然论智。论计,论才终不及孟德,然终成大业者,何也?

    “其一也,信义为本,待人以宽,得民心者得天下。为父对朋友有信,对属下有义,贫贱时坚持原则,富贵后不改宽厚,故人心向往。为父年少时,便有无数少年崇拜而争相归附,连往来的马贩都赠给为父金财,以助大事。为父往徐州,陶公祖送丹杨兵四千名;为父奔荆州,刘景升多益增兵卒;为父援益州,刘璋送“米二十万斛,骑千匹,车千乘,缯絮锦帛”。为父颠沛流离,屡为曹公所败,但是为父麾下人才,千里思归,仍到为父身边。为父处荆州,当地豪杰不从刘表,不归曹操,皆从为父,乃得诸葛乳明、徐庶元直、伊籍、霍峻、向朗、黄忠、魏延、蒋婉及廖化诸人,直至连庐江郡的雷绪,皆愿率领部曲数万人远来归附(司雨注,应包括百姓)。当时庐江为曹操所辖,距孙吴亦近,周公瑾亦是庐江人,其人却宁愿长途跋涉,来投为父,何也?刘景升死后,曹操叩关如狂风暴雨,为父孤军似孤叶飘零,危急存亡之际,荆州百姓十余万相随,辎重数千辆,日行十余里。周瑜占江陵,当地士民不愿接受曹操统治,也不愿投效南那太守周瑜,纷纷转投为父,渡江之路络绎不绝,最后人多地小,不好收容,为父乃有借荆州之举,始得宽容。荆州士民为何不愿就近服从周瑜而不辞劳苦渡江投*为父?至于收川,法正、张松、董和、黄权及李严等人,还有吴壹及费观等刘璋的姻亲,皆愿意投降为父而不愿为刘璋力战。此故刘璋已失人心,导致众叛亲离,亦可知为父得人心,而使群雄皆附。

    “其二也,识英重才,知人善用,惜人才者得天下。为父与孔明君臣相得,如鱼于水,与关张义结桃园,生死不弃,为父所用之人,大多可以各得其所,各安其位,故人心所向。仁人志士,只要能投入为父门下,便可得充分任用,而不论出身高低、或是派系党别,和谐温情,恩泽及于后世。调解纷争,化争议于无形。陶谦时徐州争夺,发生过丹杨兵卒与广陵豪族的矛盾,甚至产生哗变兵争,为父最后却能录用徐州士大失及兵卒,消弭其中冲突。刘表时荆州内部纷争,曾有亲曹派与反曹派的争端,最后却被为父网罗人才而走,不复其中互斥。刘璋时有东州与本土两派,为父入主后,逐渐减弱影响。相比这下,曹操猜忌荀彧及杨修等人,甚至于进逼赐死;孙权用人则瞻前顾后,不敢放手,周瑜除了赤壁之战,曾经三度镇守边土而无机会立功;托孤大臣张昭,孙权坚不拜相,在里宅无事,终老一生而毫无作用。江东陆逊,有才子之名,因为孙策之婿而不见用。曹魏有士寒之争,孙权有土人与门阀之争,此皆前车之鉴,吾儿此后要融合人才,一视同仁,不问出身及背景,方能使季汉兴盛。

    “为父虽以干戈起家而争天下,但为父却更善于理国之道,曹操治天下以“急、暴、谲”,为父则应之“宽、仁、忠”,故士人俯首、民心归向、军队服命。按儒家之道则称之仁义,竭尽用人而为民谋福,不嗜杀人及鲜兴猜忌,故人心所向,安居而乐业。汉末宦官之祸虽灭,外戚也死伤殆尽,等于是两败俱伤;党锢之祸的朝野相争,不但见于曹操士寒之争,也兴起孙吴内宫之争;至于嗜杀及屠城等,更直接使生灵涂炭。当今天下,唯一标榜不屠城,不残杀功臣及后裔,独咱们一家,别无分号。”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父亲有些累,微微有些喘息。我待他气平一些,问道:“父皇,天下知易行难,亲贤臣远小人,历代君主无论贤愚不肖,莫不有知,然而世有尧舜,亦有桀纣,凡君之用士,莫不以自己所用为君子,所弃为小人,况世间大忠似奸,大伪似直,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如何分辩?”

    父皇笑了:“我儿能如此问,可见已得其间三昧。世间无完人,君子小人,亦不可一时而定,此人居此为君子,至他处可为小人,此人此时为君子,异日不见得不是小人。然君子小人,能骗过一人,骗不过天下,此所谓兼听则明;世间之君子小人,所别非独在心,亦且在行,若骗过天下地小人,终生皆为君子地小人,那他就是君子。若曹孟德死于击董迎帝之时,他便是我大汉的忠臣。我儿用人,不可独求君子,世无纯白之孤,而有纯白之袭。贤主当能施良法,使君子小人,各处其所,各称其职,使君子不受欺,小人不作乱,则天下太平。

    孔明曾言:一人之力极微,所谓参预朝政,署理政务,就是要集合众人的心见,采纳有益国家的意见。无论君臣,如果因为一些小隔阂而彼此疏远。就无法到不同意见,而季汉也将会受到损失。听取不同意见而能得出正确的结论,如同从砂石中获得珍珠美玉一样。然而人们很难做到这一点。孔明又曾言道:他所结识的人中,只有徐庶在听取各种意见时不受困惑,可以迅速从杂乱的表象中一把抓住其主脉,得出最好的结论;董和虽没有徐庶的大才,但他参预朝政、署理政务七年,某项措施有不稳妥之处,反复十次征求意见,进行报告,却也可以作好每一件事。如果朝臣能学到徐庶聪明地十分之一,能像董和那样勤勉、尽职、效忠,那么天下的过失就会少很多。过去孔明结交崔州平,崔州平多次指出孔明的优缺点:后来又结交徐庶,得到很多启发和教诲;先前与董和商议事情,董和每次都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随后又与胡伟度共事,他的多次劝谏,使孔明避免了很多失误。这些虽是孔明自谦之词,但我儿要谨记,学众人之长,便可被自己之短。为君者,就更要虚怀若海,纳百川而不择细流,才能保证国家昌盛。”

    我听着,不由得连连点头称是。

    父亲抬起头,望望壁上的双剑,说道:“把它取下来。”

    我把双剑放到父亲手中,父亲爱怜的用手抚摸着,叹道:“儿啊,你练一练给我看。”

    我羞愧地笑笑,向父亲告了罪,自提双剑来到殿门外,缓缓地舞了起来。我的武技虽然不佳,但却也算是自幼习练,虽然父亲的双剑于我过于沉重,却也把一路剑法支持下来。回到殿中,父亲微微的笑了:“这双剑,便传与你了。”

    我叩头谢恩。

    父亲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太阳往西去了,阿斗,明天的太阳,是你的。”

    我也回头望望窗外的阳光,轻声道:“不,父皇,明天地太阳,还是您的,因为我,也是您的!”

    父亲哈哈大笑。

第百一五章 七星在天

    扶侍父亲睡下,我离开父亲的宫殿,斥退从人,信步行于御园之中。父亲的话重重压在心头,让我感到沉甸甸的份量。登极为帝,掌管这上万里国土,数百万生灵,虽然我早就知道我必会迎来这一天,但此时却不由得有几分迟疑和困惑,竟有点亦真亦梦之感。这或许是我太没出息了吧--统领天下,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真正站成一个男子汉,不再是历史上那个懦弱而无能的阿斗,不再是不能自立事事*人扶持而没有半点主见,不再是孔明的拖累而是季汉真正主宰——多少年来,我盼的不就是这一天么?可是多年的愿望马上实现了,我为什么会感到几分徘徊呢?为何我的自信反不及从前呢?

    分柳指花,觅石穿竹,我不知道自己打算去哪里,结累竟然在这西汉古宫中迷路了。

    我苦笑一下,便也不再走,找一块石头背*大树坐下来,仰首望天。七身六日傍晚的天空,被浓密的枝叶重重包围着。四周草木,每一片叶子都尽情的舒展开来,迸发出浓浓的翠意,显现出勃勃的生机。有蝉在枝叶间呜叫着,使这里更加静谧幽深,远离俗世。

    明天,我就是季汉的天子了。那时的我,又该以何等的姿态来面对天下?那时的我,能否如父亲那样,聚拢满朝大臣,开创新的辉煌?

    微风习习,带着不远处湖水的湿气和御苑的花香吹过来,沾湿了头发。

    不一时,我竟沉沉睡去,做起梦来。

    可怕的梦——

    ***

    无数的目光,落到身上,冰一样凉,铁一样硬。充满了鄙夷,痛恨,嘲讽。

    无语的嘴。一张一合,其间翕动着我的名字——阿斗!你是阿斗!你是一个扶不起的刘阿斗!

    “不,我不要做阿斗!”我突然坐起,吓得大哭起来,不停的喘息,哽气。黑暗地宫庭里,没有星。没有月,只有冷冰冰的门和窗。

    “少主!你怎么了?”年老的女子跑过来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地梦,在梦里,那一切是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象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甚至怀疑那真的是誓经发生过的。就在那无限的天际外的某一个时空里。

    还好,现在一切都变了。我不在是梦中那个阿斗,我就要当上季汉地天子。可是,我为什么还只是一个孩子?我还是在荆州,那孙尚香呢,我大声叫着:“娘!”终于看到了她的身影,我张开双臂向她奔去,她却背转了身子:“走,我不要见你。”我哭泣着。回身却撞在一个人身上,回头看时,却是父亲,他高高挺立着如山般的身子,瞪视着我。眼中竟满是杀气。

    “父皇!”我叫着。

    “别叫我父皇,你用药伤我身体,夺我皇位,难道我会不知么?若不是你,我怎会病成这样,我杀了你这逆子!”他举起双剑向我劈来。

    我忽然知道,我还是在梦里,我清醒的知道,明天我就成为季汉的天子了,父亲亲手把天下交给我,并且传授我为君之道,我的四个兄弟向我行了君臣大礼……可是我在梦中,挣不出来,父亲,刘铭,寇封,阎艳,孟建……数不清的人把我包围起来。我用力挣扎着,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摆脱。

    改变命运之后地梦,竟比从前的梦还要可怕!——

    突然间我醒了过来,狠狠打个喷嚏,觉得鼻子痒得难受,却也如脱离大难般地释然,全身上下几乎被大汗湿透了。睁开眼来,面前半蹲着一个小姑娘,手拿草棍在通我鼻孔。看那小姑娘十二三岁,红红的面庞,蝴蝶翅一样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很灵秀很漂亮的样子,小小年纪,竟有一种不输于关凤的别样之美。

    小姑娘见我睁眼,忽然用手插着腰,气势汹汹的道:“你是谁,怎么敢在这里睡觉?”

    我才睡醒,有些呆呆的,半天回不过神来,才说了一个“我……”字,声音里竟略带哽塞。

    小姑娘看着我,忽然显出同情来:“看样子你是迷路了,才睡在这里,真可怜。我初次来这里,也经常迷路地。可是,你还是个男子,居然会因为迷路而流眼泪,不羞么?”

    我道:“我哪里流眼泪了。”

    小姑娘快速在我面上一划,动作之快,竟让我无法躲避。她得意伸着手指,把细嫩的指尖上那点晶莹伸向我:“这不是?”

    我不由大窘,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堂堂季汉太子,明日的季汉天子,居然在自己的后宫之中,被一个小自己四五岁的小姑娘看到泪珠,不由尴尬无地。

    小姑娘道:“看你地样子,衣着也算华丽,应该是个侍卫吧,居然还要哭。你知不知道,哭鼻子最没出息了。”

    我掩释道:“天下岂有不哭之人?”

    “前啊,我姐夫就从来不哭。他和你差不多大,听姐姐说,无论遇到多么为难的事情,多大的压力,他都能只身挺住,绝不皱半点眉头。整个季汉,他最了不起了。”

    “你姐夫是谁?”

    “切,我才不要告诉你。”

    “你见过你姐夫么?”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姐夫,他总是不在姐姐身边,听姐姐说,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五十六个时辰零三刻五分。难道说夫妻不应该天天在在一起么?真是奇怪。”

    我心一动,五十六个时辰零三刻五分,要怎样的珍惜才会把时间计算的如此之准?口中笑道:“所以,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姐夫,也就不会知道他爱哭不爱哭。他不爱哭,或许只是没有遇到大的挫折,没做过大的错事而矣。”

    “那到是,我姐夫是世上最好的人。当然不会做错事。你呢,是不是做过错事?”

    “或许有吧。我现在想去弥补,却不知该怎么做。”

    “那有什么。我也做过错事的。我曾把爹爹的酒偷偷倒掉,然后放上水。爹爹问起,我就说是哥哥做地,爹爹就打了哥哥一顿。后来我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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