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抗日-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疤子走出人群,笑着对众人拱拱手说:“兄弟们,那我就先陪楚长官走一场,”然后他大声吩咐亲信,让他拿四个拳头大小的瓦罐出来,又让他找了四个隶属于自己的弟兄,让他们将瓦罐顶在头上,站到洞口去。
洞口离这里大概是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昏黄的火把光亮下,一般人想看清楚那些被顶在头上的瓦罐都成问题,王疤子竟然要用如此方法和楚天歌比试枪法,这根本就是拿弟兄们的性命开玩笑哪。
楚天歌从没这样打过靶子,心中愤慨王疤子草菅人命,面上不动声色,冷笑道:“王大哥只能打死靶啊?!”
隔这么远的距离,又是晚上,王疤子自己其实也没有度少把握,而他之所以出这么个比试方法,赌的就是楚天歌心慈,想以此动摇他的信心。听楚天歌这么一说,他欲发认为他心虚,也不生气,道:“咱们就先比比死靶,死靶要是分不出胜负再比活靶不迟。楚长官,请吧!”说着,嘴角一努,就要那个亲信给他送枪。心想:老子给你杆孬枪,倒要看你怎么用。
然而水红袖却早早的看破了他的居心,他的亲信提着枪正要递给楚天歌,水香已经将一支步枪递到楚天歌手中。
楚天歌并不知道王疤子自己根本没把握,所以才让他先开枪。水香递过来的是一支中正式,算是山寨中为数不多的好枪了。他接过来熟练的拉动枪栓,检查了弹仓,然后瞄了瞄瞄准基线,接着便端了起来开始瞄准。
众人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水红袖和水香等娘子军更是大气不敢出——“呯”的一声,众人密集注视的枪口忽然喷出一蓬火焰,接着对面最左边一个王疤子手下头上的瓦罐便猛然炸裂。这个过程太快了,那个好汉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呢,头上的瓦罐已经炸裂,吓得他双腿不由的一软,几乎就在瓦罐破裂的同时瘫坐到了地上。
而几乎同时,楚天歌右手松开长枪扳机,飞快的从腰间拔出了驳壳枪,趁机在裤袋上蹭开枪机,举起来便射。于是,下一瞬间,靠近那个瘫坐在地的好汉头上的瓦罐也破裂开来,楚天歌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长短枪比赛。
不管不顾众人复杂的神情,楚天歌退到一旁,看向王疤子道:“王大哥,到你了。”
“啪啪!”水红袖带头鼓掌,然后整个洞中掌声雷动,而王疤子和马炉子等人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王疤子咬着牙想了想,他那个亲信不知好歹的将手中的长枪递了过去,结果让他找到了下去的台阶,他“啪”的甩了亲信一个耳光,叫道:“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的枪法,你是想老子害死自己的弟兄呢!”等于间接的认了下。
且不说洞口头顶上还顶着瓦罐的好汉心中松了一口气,其他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水红袖看着王疤子问:“王疤子,你这是认输了?”
王疤子满脸通红的上前一步,朝楚天歌抱拳道:“楚长官枪法如神,王某不及,甘拜下风。”
楚天歌笑了笑,看向马炉子还有常根,道:“下面是冷兵器了?”
马炉子走了出来,他的右手已经握着一把大砍刀别在背后,他说:“楚长官,你使什么兵器?”
马炉子最擅长的其实是马刀,而他现在之所以换作大砍刀,却是考虑到楚天歌伤愈不久一定乏力,故此想先从力量上压制住对方。
水红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她自己也没见过楚天歌的功夫,不由很是担心,情急之下,连称呼也变了,问:“楚大哥,你使什么兵器?”
楚天歌笑着撩开衣襟,那里是一排五把飞刀。他说:“马大哥用大刀,我就用飞刀吧。不过有个问题啊,马大哥,呆会不得已伤了你你可别见怪。”
众人一愣,也不知道是谁沉不住气喊道:“不公平,飞刀是暗器,姓楚的使诈!”
“飞刀首先是冷兵器!”水红袖冷冷的道,犀利的目光扫向众人,里面同时有隐忍不住的喜色。她开始还担心楚天歌在硬碰硬上吃亏了,现在见他的武器竟然是飞刀,如此以巧取强,胜算大增,不由得她不喜。
飞刀是狼牙战士必修科目,楚天歌的飞刀在狼牙大队里并不算拔尖的,不过比起一般人,那可就是“小李”的境界了。
马炉子的脸色变得慎重起来,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几步,他抱刀在胸前行礼:“楚长官,刀剑本来无眼,到时在下伤了阁下,也请您海涵。”说是请楚天歌海涵,目光却转向了水红袖方向。
水红袖有些严肃的说:“都是自家兄弟,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对楚天歌说:“楚大哥,还请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了马大哥的性命。”
“也许没命的会是我呢,”楚天歌微笑着说,不着痕迹的朝她点了点头,意思是请她放心,自己有把握赢。
水红袖又对马炉子说:“马大哥,你同样也是,大家是比武切磋,并不是生死仇家。”
马炉子点了点头。然后,他率先朝立在场中的楚天歌扑了过去,大刀泛起一片白色的银光,往其头上劈去,嘴中道:“那就开始吧!”
第二章鹰崖山的故事(十二)
马炉子出声的时候已经发起了攻击。这其实算是偷袭,水红袖暗骂马炉子狡诈,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紧张的关注场中情况。
这其实也不好怪马炉子,明看是他的兵器占了优势,可是考虑到飞刀的使用状况,现在反而等于楚天歌拿着长兵器。他如果不早早的逼近对方的话,那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楚天歌大伤刚愈,今晚又连番跋涉,身体已很虚弱,不过,马炉子这偷袭却也没能奏效。他飞快的往旁边一闪,同时右手一抖,一枚飞刀从侧面飞向了马炉子的左边肩头。
两人此时相距不过半米左右,这般短的距离马炉子自然避无可避,而他则根本没有闪避的意思。距离短对他也有优势,那就是楚天歌投掷飞刀的力道肯定要小的多,能造成的伤害不会太大。
可是他却小看了楚天歌投掷飞刀的技巧,更小看他手腕上的抖劲,以抖劲投掷出来的飞刀,其初始力道之大是马炉子意想不到的。于是,就在他手腕一番,大刀横着削向楚天歌的时候,他的左肩已经中刀——疼痛猛然袭来,同时,一股血箭顺着飞刀上的血槽标出,带走了他左手的力量。
楚天歌一刀出手就做好了近身肉搏的打算,所以他紧跟着揉身扑上,就在一片刀光将将削到自己后背的时候,他右手紧握的飞刀已经贴到了马炉子的心口。
因为左肩的疼痛,马炉子几欲疯狂,因此他这横削的一刀尽管失去了左手的支持已经力道其大。楚天歌虽然贴身过去,已经被刀柄和刀刃接壤处的护手环狠狠敲中,他心中一甜,一口鲜血溢了出来。
“马炉子,你输了!”马炉子还要挥刀的时候,站在场边的常根大声喊着,一个箭步跨进来,将他的右手牢牢的叼住了。
王疤子、马炉子、常根三人中,常根是最耿直的,当初首先帮助娘子军的,也正是他和他手下的那帮弟兄。他在场边看得真切,看见了楚天歌那支抵着马炉子心脏的飞刀,知道如果不是楚天歌手下留情,那现在马炉子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楚天歌的飞刀其实已经刺破了马炉子的皮肤,不过因为左肩的剧痛,他并没有感觉出来。这小子许是因为受了伤,因此有些发狂,被常根叼住手腕,他大声嘶吼:“狗日的干什么,让老子宰了这小子,老子赢定了!”
常根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将他的大刀夺了过来,说:“看看你的心口吧,你个蠢驴!”
马炉子一低头,看见了那把抵住心口的飞刀,又看见了口中溢血的楚天歌,他再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面上现出愧色,黯然道:“我竟然输了!”
楚天歌咳嗽两声,收起飞刀,对常根说:“谢了,”又说:“快喊蒋神医过来给马大哥止血吧!”
打斗开始的时候,蒋神医已经站到了人群后面,楚天歌遇险的时候,他更是一个跳跃跃过人群来到了场中,这时走上前来,先是瞪了马炉子一眼道:“马炉子,你小子太不识好歹了!”然后才开始给他止血包扎。
马炉子那一刀柄伤得楚天歌极重,让他几乎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摆脱了常根的搀扶,他慢慢的站直了,说:“我休息一会。”
常根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汉子,感叹道:“我们之间不要比了,我认输。”
“那怎么行?”几乎同时,楚天歌和王疤子一起说道。
常根凛然的看着王疤子,冷冷的说:“王疤子,我们练武之人最重武德,楚长官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顾全马炉子的性命,只这一条,我常根就没法和他比。认他做老大,我常根心服口服。我相信,真的在他手下做事,别的不说,至少安全要多谢保障!这样的老大,我们到哪里找去?!”
水红袖看见楚天歌咳血,吓得立刻跑过来嘘寒问暖,听见常根的话,她大声附和:“既然常根已经认输,那楚大哥这头把交椅已经坐定了,谁要是不服,可以认我说话。”
楚天歌摇摇头,看了众人一眼说:“现在要是再让我和常大哥打,我肯定必输。不过既然常大哥如此说了,我就却之不恭。我这个人讲究**,诸位兄弟如果有其它想法的,我让你们自由选择,就是不想留在鹰崖山的,也可以自便。”
常根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也是个办法,留着一些心怀叵测的还不如趁早赶他们下山,他附和道:“我支持大当家的决定,不过,枪支必须留下,毕竟这可是全山兄弟姐妹打拼得来的。”
马炉子肩上的血已经止住,或许是感激楚天歌的不杀之恩,他大声说:“楚老大和常大哥说得不错,走可以,枪必须留下。”等于承认了楚天歌的老大位置。
见马炉子都表态了,一些墙头草立刻做出了抉择,纷纷表态拥护楚天歌。王疤子见大势已去,觉得自己就是留下来也没有多少前途,于是咬咬牙带着三四个最铁的亲信选择下山。
因为已经有言在先,楚天歌没有给他们任何枪支,却也从山寨中原属于水红天的那份财产中取出一部分来作为遣散费给了他们。
鹰崖山的这一次前后山内讧,代价是巨大的,原来五百多人的寨子,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中还有五六十个伤者。而后山的娘子军则只剩下一个排的规模。
第二天晚上,处理好山寨的一应杂物,楚天歌将所有大头领叫到聚义厅,就山寨以后的出路问题征求众人的意见。他首先自承身份:“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我是任丘学兵师的,这一次因为执行‘中马城’的任务受伤被二当家所救才会来到这里。”
“中马城”虽然因为日本人的封锁,知者甚少,但是山寨在山下有耳线,故此众人皆是知道的。常根闻言不由肃然起敬,他说:“大当家,中马城是被你们毁掉的?你们实在是太不简单了!这可为东北三省除掉了一块毒瘤啊!”
“大当家,你们这次出动了不少部队吧?”马炉子问。中马城附近他曾经去过,清楚日本人在那里的防备,非常严密。
“我们出动了二十三个人,可惜牺牲了十几个弟兄呢。”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楚天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怆然起来。
众人除了已经知晓的蒋神医和水红袖,个个都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凭借二十三个人就毁掉了中马城,而且只伤亡了十几个,这个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水厚问:“大当家,你们出动的都是像你一样的好手吧?”
楚天歌自豪的点头,说:“其中不乏比我厉害的,哎,他们要是还活着……”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
水红袖借机说:“就是这二十三个好汉,那只是学兵师中的一小部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如果二当家说的真的,那这个学兵师也太恐怖了吧?众人看着楚天歌的眼神不由充满了敬畏,同时就有人想了,如果跟着这样一支部队,那么只要自己好好干,那将来的前途……
“大当家,您是想带兄弟们投奔学兵师吗?”水厚有些激动的问。
楚天歌看了众人一眼道:“就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意见。”
“我们唯大当家马首是瞻!”不少人异口同声的说,还有一些人则皱着眉头,其中包括马炉子,他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二当家说学兵师军纪很严的,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学兵师肯收留我们吗?”
这正是众人最担心的一个问题,其实不仅是他们,就是楚天歌也为这个问题担心。学兵师与民无犯,而这些家伙,哪一个没有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