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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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娘猛地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怒道:“你骂谁是母老虎呢?”
李子期却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别说你是母老虎,你就是公老虎,我也心悦于你。”
十八娘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依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臂膀很宽,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此番我们动静太大,赵义定然会有所提防,召我们回长安。这并非完全是坏事,镜湖先生还在长安,你若是日后想要坐稳那个位置,还有得学呢。名声咱们已经扭转过来了,接下来就要积蓄一些暗中的势力。你想想,若是满朝文武都是你的人了,那还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仇得报。”
李子期点了点头,“兵权也不能丢。按照赵义的性格,徐伯伯掌了军权,阿武要回长安为质子。这松州,应该会暂时交给阿庭。总不至于将我三人全部召回。”
“便是全部召回也无妨,父亲一定会从中运作的,新任刺史照旧是咱们的人。再说了,还有张司马和赵姐姐坐镇呢。”
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却不知道李子期的调令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而离开了几个月的长安城,已经完全物是人非,而正因为李子期,废太子一世已经被赵义提上了日程。
第一七八章 荣归长安
十八娘掀起马车帘子,已经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长安城的轮廓了。
天气渐凉,路边枯黄的草上被打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她伸出手去,递给了李子期一个水壶,“还是温热的,大约午时咱们就能够进长安城了。”
李子期笑着接了,喝了一口,又递给一旁无精打采的徐武。
他们离开长安的时候,就那么灰溜溜的几个人,这番回来,身后的队伍简直望不到边际,跟着不少来助威的游侠。
而那些纨绔子弟们,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儿,挺直了胸脯,好要回家耀武扬威一番。
只有徐武,一直心事重重的。
徐武将水壶一推,摇了摇头,“喝不下去。这长安城里有什么好的,你们就那么想回去,不过是吃人骨头不吐皮的,还不如在边关打仗呢。现在倒好,你打得太狠了,我连仗也没得打了。又得回这长安城里头,当一只金丝雀儿了。”
而且他掐指一算,沈琴也应该已经出嫁了。
李子期安慰他道:“回去了,说不定能让你去禁军呢?”
徐武呸了两口,“就是那给皇帝抗大旗的?谁爱去谁去,一帮傻蛋。还有你,也是个傻蛋,你在外头拼死拼活的,你爹却把你赶出家门了,什么爵位,什么家财,全都是别人的了。”
李子期有些讪讪的,自从天使送圣旨来之后,这事儿就在松州城传开了,一路上他已经收到了无数同情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些人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毕竟这年头,哪里有把嫡长子分出去,扫地出门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正说着,就看到前方一个黑点儿快速的奔了过来,他穿着玄衣,腰挂黑羽,手里头拎着长刀,快步的冲了过来。
“大人,您回来了。”来者正是黑羽卫的那个娃娃脸李昭平。
他偷偷的看了西屏一眼,又扭过头去对李子期小声说道:“大人,镇平王府出大事了。郡主不想嫁四皇子,竟然逃婚了!王爷不敢声张,寻了我派黑羽卫去找。人从庄子上被抓了回去,这婚事就在今日了。只是临了郡主求我来寻您救她。救与不救,瞧您的意思。”
十八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子君真心是一个胆大包天之人,竟然还上演了逃婚的戏码。
李子期一愣,怒道:“怎么救,如何救?她又不是几岁的孩童了,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若是不想嫁,早些时候寻个法子退婚就是,怎么能不管不顾的就跑了。这婚期都到了,还如何退,拜堂的时候抢亲吗?荒唐!”
李昭平得了令,点了点头,寻了个小道,快速的去办了。
十八娘叹了口气,徐武说得没有错。长安城这破地方,当真还没有边关来得爽快,让人憋屈至极。
这还没有进门呢,就出了这等糟心事儿。
李子君这婚事是有明旨的,如何能退?赵义身为皇帝怎么能够出尔反尔,除非……
十八娘偷偷的看了眼李子期,见他抿着嘴,愣愣的出神。
“你要拿军功去换李子君?”十八娘想问,终归还是没有问出口。
在她还没有想明白这事该怎么办的时候,长安城已经就在眼前了。
赵义骑着马站在城门口携同文武百官亲迎,场面浩大。他穿着金龙袍,逆着光,笑得一脸的和蔼。
而十八娘和李子期瞧着,却只觉得心中发凉。
当年,赵义就是用他这亲切的样子,欺骗了唐王,杀害了他的全家吧。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子期不亏是朕的良将。此番立下盖世奇功,汉武帝有霍去病,而你就是朕的冠军侯。”
见李子期受了,赵义高高兴兴的扶起他的手,朝着宫中行去,在这宫中,还有这盛大的庆功宴等着他。
徐武瞅着,呸了一口,“我们立下如此大的功绩,却只给子期封了一个侯,这算什么?那他还不如不去打仗呢,在家躺着都能当王爷!”
十八娘冲着他摇了摇头。
徐武几乎是说出来所有从松州来的将士们的心声,他们自以为能够得到巨大的封赏,可如今呢?连主将都只有一个虚爵,食哪里的邑,掌哪里的军,那可是一句话儿也没有说。
这破侯爵,还不如继续在松州当刺史,称霸地方呢。
李子期却好似浑然未知一般,跟着赵义进了宫。
十八娘去了女眷那头,一眼就瞧见了好些个熟人。
那穿着红裙,头坠红色宝石的便是王九娘,比离开的时候,她看起来略胖了一些,虽然脸色有些蜡黄,但人却精神了不少。看到十八娘,眼睛里都是欢喜。
坐在她下首的,便是二皇子妃沈琴。
沈琴穿着一条鹅黄色绣着羽毛的襦裙,头上插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儿。额心用朱砂点了花蕊,看起来气色红润,光彩照人。比起王九,她身旁跟着的命妇要更多一些,显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见十八娘看过来,她笑着走了过来,拉着十八娘的手说道:“十八娘回来了,边关的日子不好过,你吃苦了。”
十八娘淡淡的笑了笑:“保家卫国,应该的。阿姐可好?”
沈琴转了转手上的玉镯子,红了脸,“自是好的,二皇子待我如珠似宝。”
十八娘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已经出家了的孔美娴,竟然有些恍惚起来。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沈琴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是当真过得不错。
两人还没有说几句,就见到卢国公夫人走了过来,笑道:“十八娘,你且过来一下。看着你们都回来了,我这不就想我的英娘了。”
十八娘冲着众人抱歉的行了礼,便跟着卢国公夫人到一旁去了。
见四下无人,卢国公夫人立马便了脸色,脸上毫无笑意,“今晚李子君大婚要出大事了。镇平王府不是有条小破河吗?我们两府比邻,那小河儿也是当初一道挖的。我那三小子最爱钓鱼,听到她在那破桥下说的话了。她说要在拜堂之时,戳穿你家子期,并非镇平王府嫡亲的儿子。而且他兄妹二人早已定情。”
原本她是不信的,可是一想到镇平王将嫡长子赶出家门,让次子承了爵,就容不得她多想。
十八娘一听,脸色煞白,几乎克制不住的退后了一步。
第一七九章 步步攻心
卢国公夫人说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疑惑。
她的夫君程知节,以前也是唐王一脉的老人了。
程处英大婚之日,程知节就说了,沈泽那人最是冷清又冷性的,也只有一个李世民入得了他的法眼。可是他待李子期,却是格外的不同。
若问哪里不同,他一个大老粗答不上来,可就是有一种感觉,仿佛那李子期不是他的女婿,反倒是他的亲儿子。
像他老程看女婿,就越看越讨厌,哪里有越看越喜欢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闺女哟,被猪拱了,换你你能高兴?这不对劲啊!
现在想来,沈泽大约是知道李子期的真实身份的。
卢国公夫人能想到的,十八娘自然也能想到,她朝着她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待此事解决了,我夫妻二人定上门,向府上解释清楚。”
说完,便匆匆的离宫了。借口都是现成的,小姑子今日要大婚,作为嫂嫂,怎么能在此饮宴,而不去添妆,不去帮忙呢?
十八娘回了镇平王府,那门房上的人刚想拦住她,却被她的气势给吓住了,“世子妃,您回来了。”
说完就想扇自己大耳光子,什么世子妃,现在都被扫地出门了,他这样说,不是会得罪新的镇平王世子么?
十八娘无心理会他,直接去了李子君的院子里。
此刻院子里张灯结彩的,她穿着绿色的嫁衣,坐在那儿看着话本子,吃着果子,完全没有一点儿要出嫁的意思。
见到十八娘进来,头也没有抬地说道:“这次真要感谢你这个衰命了,要不然,我怎么给哥哥正身呢?”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咯?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私房话,要对郡主说。”
屋子里的婢女们面面相觑,不敢动弹。却见十八娘利剑一般的眼神看了过来,吓得拔腿就跑了出去。
李子君一愣,“这些可都是我那位好祖母换给我的,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使唤得动她们。刚刚你有没有被我说的话吓到?哈哈,我告诉你,李子期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他是要娶我的人。”
十八娘却是将清越剑往桌子上一掷,又从西屏手中接过了一个小托盘,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自己个选吧,剑,白绫,还是毒酒?”
李子君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当你是谁?皇上还是皇后?竟然也敢让我死……”
她越笑越大声,却发现十八娘定定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她抬起手来一指,哆嗦道:“你……你是认真的。你……你早就知道了。”
十八娘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我当你是个角儿。没想到你连死都怕,怕死的人,怎么能觊觎别人的东西呢?”
“我是郡主,你敢杀了我?你会被诛九族!”
十八娘却是笑了,“大楚朝敢诛我范阳沈氏九族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再说了,郡主不喜四皇子,逃婚不成,在卧室自刎,此事合情又合理,谁会怀疑?”
李子君吓得跌坐在地上,“你这样做,不怕我哥哥杀了你么?”
十八娘拿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清越剑,然后将那帕子轻轻的抖了抖,只见那雪白的帕子,一下子被染得通红了。
李子君这下更是心中大骇,她差点儿忘记,这个沈十八娘,刚刚是从哪里回来的了。
“我想,对于一个将要害他被整个大楚朝百姓唾骂的人,他比我更想要你死。兄妹相亲,这话一旦说出了口,就收不回来了,李子君。”
李子君脸色煞白,张着嘴儿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十八娘却是猛然的往她嘴里扔了一颗丸药,然后拍了拍手。
“你……你往我嘴里放了什么?”李子君吓得要死,拼命的扣自己的嗓子眼,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十八娘笑了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我在松州,认识了一位姐姐,她家学渊源,最是擅长玩蛊。蛊你知道吧?就是小虫子。我给你下的这种,叫做禁心蛊。日后你若是提起李子期的那点破事儿,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无数的蛊虫从你的七窍里爬出,那形状,可是相当的难看。给你三种美好的死法,你不选,就当你选这第四种了。”
“不要,不要!你这个毒妇!”
“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不过是小小的回报你一下罢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一下,你心中只要一想起,身上就会忍不住痒痒,那便是你体内的虫在爬。”
她的话音刚落,李子君的手上就长出了红色的疹子,她不由得拼命挠了起来。
十八娘看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将清越剑收了,扔了一对玉镯子在李子君身边,便开门准备离开。
李子君一见,抓起玉镯子,往十八娘身上一扔,十八娘身形一闪,那玉镯子便被扔出了门外,摔了个稀里哗啦的,断成好几截儿。
院子外的人闻声都跑了进来。
十八娘却是红了眼,拿着帕子抹起泪来,“子君,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镯子,我送你当添妆。你便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