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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贵女重生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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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交给张问天烦恼去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张问天这个吃白饭的,天天吃她的喝她的,半点事儿不做,他们千里迢迢的用小驴车把他带来逻些,可不就是让他干这事的。

    吵架和谈判,大约也差不离吧?张问天应该很擅长。

    李子期看着程处英和十八娘身后的大箱子,无奈的挥了挥手,黑羽卫小队快速的鱼贯而入,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明面上九间宝库搬得一点都不剩了。

    十八娘和程处英瞠目结舌。这些人都是专门打家劫舍的么?简直神了。

    李子期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哎呀,我忘记了,是不是应该给吐蕃留点儿啊?我们以前当黑羽卫的时候,抄家抄习惯了,讲究一个大子都不留,习惯了,习惯了……”

    沈庭一听,猛地拍了拍李子期的肩膀,骂道:“臭小子,日后谁还敢让你去他家啊,还不得被你习惯的搬空了。不过在这里,你无需客气,搬搬搬。就是记得悄悄给我留点买酒喝呗。”

    与此同时,一骑黑马悄悄地跑出了松州城,以最快的速度奔赴长安,将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带了过去。

    十八娘和李子期此刻还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又将迎来一次巨大的改变……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秘密曝光

    九月的长安城,正是菊花开,闻蟹来。

    镇平王府的老夫人依靠在软软的背枕之上,手之上深红的丹蔻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星光点点。

    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丫鬟,用着银制雕花的小锤子,细细的将那螃蟹壳锤开了,用一根银锥子,将那蟹肉锥了出来,蘸的姜醋汁,这才放在老夫人萧氏的盘子里。

    她拿起一双银筷子轻轻地咬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味美多汁,今年这蟹不错。各房都有了吗?”

    那丫鬟替老夫人斟了一杯菊花酒,轻轻地回道:“自然是都有的。咱萧家管着漕运,还能差了几只蟹。不过奴去送蟹的时候,君娘又闹腾了。将舅夫人替她寻南边绣娘绣的嫁衣给剪了。”

    老夫人一听,将那筷子往桌子上一搁,皱了皱眉,“子君这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因是唯一的嫡女,府中的小娘们都让着她三分。她平日里虽然偶尔会耍耍脾气,但并非不知礼的人。皇命不可违,她怎么还在闹?”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中精光一闪,“可是心里有人了?”

    那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言。

    这下子老夫人心中是越发的肯定。

    她笑着摇了摇头,“这女郎哪里有不思春的,不过都是年幼无知罢了,等嫁过去了,自然也就释怀了。如此倒是无妨。”

    那丫鬟却是看了看周围,起身去关了窗子,跪倒在老夫人跟前,小声说道:“奴有要事禀告,还请老妇人傧退左右。”

    老夫人见她神色惶惶,挥了挥手,周围的其他婢女们都一一的躬身退了出去。

    “如此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奴此番去送蟹时,君娘恰是饮多了酒,小脸红红的,眼神迷离,一见我进来,就呵呵的傻笑。一会哭一会笑的,看上去极其骇人。还抓住奴的衣领,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抢我夫婿,害我丢脸,也配穿绿,明明就是个短命鬼,也配得上他?奴当时吓得手一抖,蟹篮子都掉在了地上,奴去捡,手却是被夹得鲜血直流。”

    她说着,将手伸了出来,果然在她的右手小指处,有一个破了的口子。

    老夫人吃过的盐比李子君吃过的米还多,什么内宅阴私没见过?如此也是心中大骇,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君娘身边的红英就进来了,听到君娘还在骂,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只对奴说,小娘最近看话本子看入迷了,连睡着了,说着梦话都在念叨。然后便把奴送了出来,连那满地爬着的螃蟹,都没有管。奴心中惶恐,思来想去,还是应该与老夫人您说。”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做得对。”

    君娘是将这丫鬟错认成了谁?

    老夫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她容姿清秀,除了皮肤白一些,一张脸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身量较寻常女子要高一些……

    穿绿衫,身量高,短命鬼……一个名字在老夫人的嘴边嚼了又嚼,就是说出不出口。

    这分明说的就是沈十八娘啊!她的夫君是谁?那是李子君的亲哥哥李子期!

    “这个畜生。你带几个粗使婆子,将那红英悄悄绑了,带到这里来,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那丫鬟心有戚戚,猛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出门叫人去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又要家宅不宁了。”

    不一会儿,红英就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过来,一张绢帕赌住了她的嘴,她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手指头印。

    老妇人圆目一瞪,厉声说道:“君娘是何时开始心悦她长兄的?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红英大惊,拔腿就想跑,却发现门被锁住了。而这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她的心腹许麽麽。

    许麽麽冲上前去,像一只老鹰一般,抓住了红英,她的手指划过,红英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红英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老夫人,求您救救我们小娘吧,她都魔障了。且不说世子已经有了妻室,就算是没有,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怎么也是没有可能的呀!她如今能够嫁给四皇子,明明就前程大好,老妇人您便是为了李家好,也不忍心让君娘就这样被毁了啊!”

    老夫人猛然站了起来,艰难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名义上的兄妹?说!谁不是我们李家的种?”

    红英心知自己的失言,不管那许麽麽再怎么打,她却也是闭口不谈了。

    老夫人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冲着红英摆了摆手,“把这丫头打死了,扔乱葬岗去。若是君娘问起,就说她母亲患了急症,我做主给了她一百两银子,放了她的身契,让她归家去了。再把我身边的二等丫鬟白雪送给过去,顶红英的缺。”

    红英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日后她再也不能陪在君娘身边了,只希望她不要再犯傻。

    在这诺大的王府里,随便是谁伸出个手指头,都能将她碾死了。以前她们不出手对付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女儿身,最多一副嫁妆就嫁出去罢了。

    “你倒是个忠仆,可惜君娘不听你的劝。你不说,我也明白。李子期他压根儿就不是我家的种,对不对?我就说呢,当时李子期七月早产,生下来仍是白白胖胖的,我当时就心生疑窦。但是我那傻儿子说,这是胡人天赋异禀,孩子生下来就比常人要大一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难怪那个贱人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要天天泡在佛堂里。当年那个早夭了的,才是我李家的种对不对?这个不过是她抱来抢子安世子之位的贱种!”

    老夫人越想越气,用力一扯,竟然生生的将手腕上的串珠扯断了,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她这些年来,对李子期虽然比不上李子安,却也是不差的,嘘寒问暖,那库里的珍宝,但凡有李子安的,就必然有李子期的,甚至因为他是嫡子,还略好上几分。

    结果呢?李子期压根儿就不是李家的种?

    她这样想着,突然一阵气转不过来,撅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夫人的手段

    翌日一早,宫中的御医便匆匆的来了镇平王府,听说府里头的老夫人突发重病,不省人事了。

    多年沉迷酒色的镇平王,罕见的上了早朝,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了进来,直接就奏请陛下,遍寻名医。

    那太医给老夫人探了探脉,却是摇了摇头,“王爷节哀,大约就是这两三日了,老夫人气血冲顶,准备后事吧。”

    镇平王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向福应禅院冲去。

    等他一走,老夫人睁开了眼睛,对着太医说道:“大恩不言谢,老身感激不尽。”

    那太医摇了摇头,“老姐姐,你做甚要折磨儿女,王爷乃是纯孝之人。如此我当年欠你的情分,就此还清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许麽麽,你去送太医。”

    说完,又闭上眼睛,接着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镇平王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继续嚎啕大哭,“方丈云游四海去了,不在禅院之中,娘,你不能抛下儿子啊。”

    他正哭着,其他两房的人也都过来了,一个个的拿着帕子抹着泪儿。

    尤其是小萧氏,她是老夫人的侄女儿,更是哭得惊天动地的。

    突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我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救母亲。”

    “谁?”镇平王顿时也不哭了,一把勒住了她的手腕。

    小萧氏脸一青,疼得呲牙咧嘴,“是东宫的那位清虚女冠,我听闻太子妃娘娘难产,就是她妙手回春,剖腹取子,才救了回来的。你们想,她把肚子裂开了的人都能救活,怎么可能救不了母亲?”

    镇平王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不管行不行,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是好的。

    于是他二话不说,骑上马就朝着东宫奔去,就是抢也要将那清虚女冠抢来。

    镇平王此人,你从他多年来让萧侧妃掌内宅,对养着两个兄弟都毫无怨言可以看出,他当真是一个孝顺儿子。

    众人等了好一阵子,见老太太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心中越发的着急。尤其是其他两房的人,若是母亲死了,他们可就要被分出去了,没有背靠王府了,日后儿女说亲事都不好说。

    终于,镇平王拖着清虚女冠回了府,“女冠快替我娘看看,她怎么还不醒过来?”

    清虚女冠一探脉,心中了然。取了一颗红豆大小的丸药,放进了老夫人的嘴中。

    然后站起身来,撩了撩拂尘。

    “老太太气血冲顶,我这枚祖师爷留下来的清脑丹能救她一命。”

    镇平王大喜,却又听得清虚女冠说道:“只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这次救过来了,下次可就说不准了。老太太这病非病,乃是有人八字成煞,上克尊长,下克子孙。”

    镇平王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老夫人瞧,却见她不一会儿,眼皮子竟然动了动,悠悠的醒了过来。

    “娘,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娘,你怎么会突然撅了过去?”

    老夫人迷迷瞪瞪的喝了一口水,这才恍惚清醒过来,“我那哥哥给我送来几筐蟹,我馋嘴儿,便让绿桑给我蒸了几只。恍恍惚惚的,我瞅着她穿着绿甲儿,个头高高的,还以为我的子期和十八娘回来,心中甚是欢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了过去。”

    她说着,用帕子抹了抹泪,“你这个当父亲的当真心狠。可怜我的子期,小小年纪,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打什么吐蕃。那吐蕃人个个凶悍,也不知道子期现在怎么样了,我这个当祖母的,当真是夜不能寐啊!”

    镇平王却是扭过头来,对着清虚女冠行了个大礼,“女冠妙手回春,李镇感恩不尽,还望女冠指点迷津,到底是谁,克我娘?”

    清虚女冠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涉及宫中贵人,贫道只能对王爷和老夫人二人言明。何况出家人与人为善,不能随意透露他人命理。”

    镇平王这下子对清虚女冠越发的信服,“长兄长嫂,弟弟弟妹,你们且先出去,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一会让母亲好起来的。”

    那两房人脸色极其难看,也不知道这女冠说的是谁,万一是他们那一房的人呢,按王爷的意思,他们岂不是要被赶出去门去?

    只是他们不过是在王府打秋风的,又有什么脸留下来听宫中辛秘?

    等屋子中只剩下三人之时。清虚女冠这才又开了口:“王爷有所不知,那剖腹取出的孩儿,未见天地之气,便先见刀煞,均是不祥……此事涉及东宫那位,是以还望王爷不要多言。你的儿媳沈十八娘天生凶煞,甫一出生,就克死亲娘,祸及亲友,她乃是天生金命似尖刀,唯有水命能与之相融,吏部尚书府中,沈大人是水命,所以并无妨碍,但是那武姨娘,沈珂便……”

    镇平王一愣,她说的竟然是沈十八娘?

    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就沈泽那人,谁能克得死他?沈泽克他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女儿,都克他的家人了。他李镇上辈子到底欠了沈泽多大的情?

    “而在您府中,还有一人比沈十八娘的命更凶。您也曾带兵打仗,定然知道有些地方若是杀孽过重,便会产生煞气。他生于大凶之地,又乃千人斩,再娶凶妻。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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