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弃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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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虞隔着摇摆不定的光影,远远看着让她心碎的一幕。他的柔情依旧,只可惜他眼中的人,已不再是自己。眼里像是吹进沙子一般,生生的咯出泪来。慌忙低下头,怕身旁的丽妃看见。一任泪珠在紫色的裙摆上开出感伤的花。却没有觉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陈妃轻柔搁下碗筷,晟烨关切的问道:“陈妃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胃口?”晟烨眼中闪过一抹冷笑,看了看自己夹到陈妃碗里的大鱼大肉,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试问这么油腻的菜,谁会吃得下呢?更何况是没有什么食欲的陈妃……
陈妃一脸的愧疚,轻声说道:“是臣妾扫了皇上的兴致……”
晟烨剑眉微挑,柔声说道:“这气氛实在是沉闷,难怪陈妃吃不下。若是有轻歌曼舞……”晟烨淡漠的目光移向灯火阑珊处那张绝美的容颜上,薄唇邪魅一笑,淡淡的说道:“玉妃,陈妃食欲不佳,你擅舞,不如舞一曲助兴,或许陈妃的食欲会好上许多,如何?”冷竣的脸上,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此话一出,众人皆愕然。静坐在晟烨身旁的陈妃也是受宠若惊,俊脸微微一红,轻声说:“皇上,叫玉妃妹妹……还是传舞姬吧。”
太后冷眼旁着,不知这烨儿唱的又是哪出戏。紫虞因几杯下肚而红润不少的脸,在听闻晟烨说出这些话的瞬间,又苍白如纸。丽妃和张婕妤更是一脸惊讶,猜不透皇上的欣到底想做什么。晟烨远远的凝视着一脸苍白的紫虞,许久压抑在心底的恨,顿时减轻了不少。悠悠说道:“陈妃啊,你可不知道,这玉妃的舞,跳得比御用的舞姬还要好上许呢。”晟烨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评论某个若不相关的人。
晟烨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透紫虞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原来,自己于他心目中,也不过是如此。紫虞轻盈起身,妩媚一笑,柔声说:“既然皇上如此夸奖臣妾,那臣妾就为陈妃姐姐舞一曲吧。还请皇上传乐师。”这样也好,你的淡漠能让我清醒过来,君王的心,哪里容得下什么真爱。好吧,我就为你舞一曲,从此以后,你我就互不相欠了。紫虞的心一片冰冷,如水的秀目缓缓对上晟烨幽深的黑瞳。
晟烨凝视着紫虞依然美丽的眼,水一般的眸子蕴涵着的全是决绝。晟烨的心突然一揪,淡漠的说道:“宣乐师。”
偌大的内殿里,紫虞飘然起舞,乐师鸣奏得华丽喜庆;紫虞舞得欢快流畅。如盛放的芙蓉清雅而妩媚。只有紫虞自己知道,跃然舞到欢快处,冰凉的泪在放肆的流。一曲舞尽,紫虞的心如怒放后的昙花,渐渐凋零。不知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灯火阑珊,一脸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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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月色迷乱
晟烨看着仿佛一夜白了头般的紫虞,心,骤然惶恐得厉害。心中丝毫没有泄恨后,所感到的快感,反而不断的涌上莫名的不安。心里烦乱异常,又往杯中倒满酒。身旁的陈妃红唇仍扬着笑,心里却也是思绪万千。这玉妃可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自己本以为她只是个清丽佳人,可她方才的一番曼妙的舞着实是妖娆妩媚,难怪皇上会这样迷恋她,纵然她长了张和慕容婉约一默一样的脸。陈妃明眸流转,看到自己身旁的姜太后脸色铁青,陈妃在心里冷冷一笑,看来自己用不着再煞费苦心的酝酿除去玉妃的计谋了,这事自然有太后娘娘代劳。现在,自己自管安安心心的等待皇儿的降生,想到着,陈妃明亮的眼柔和了许多。
晚宴随着太后的离去而结束,紫虞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走出尚御殿。见了在宫门外等候的秀雅,紫虞快步走了过去,径直走入一旁的轿子里。她只想快些离开尚御殿,快些离开这个曾让自己感动不已,却又让自己伤心难堪的地方。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绱榴宫里也有许多温情,甜蜜的回忆啊!轿夫缓缓抬起轿,深邃的夜色里,有几个敏捷的身影紧紧尾随着紫虞所坐的轿子……
烛光摇曳的内殿里,只剩下晟烨一人,又是几杯酒下肚,晟烨已经有些许醉意。小喜子匆匆走进内殿,轻声劝到:“皇上别喝了……奴才扶皇上回延庆宫吧。”晟烨一把推开小喜子,仍继续往杯中倒酒,一饮而尽后,晟烨心满意足的笑笑,摇摇晃晃的往正殿走去。
凉风拂过,刚刚走出尚御殿的冯蕴感得微寒,双手下意识的环在胸前。缓缓走了几步,杏目停留在空空如也的手腕上,手镯呢?冯蕴心里一惊,会不会是方才自己与那宁薇稍微碰撞了一下的时候,给掉了呢?一定是。想到这,冯蕴急忙跑回正殿,心中默默念道:“可不能丢,可不能丢,涵儿最喜欢的手镯我怎么……给弄丢了呢!”正殿里依旧灯火通明,冯蕴急忙弯下腰四处寻找。杏目在凝向桌角的瞬间欣喜若狂,一把捡起散地上的手镯,重新戴回手上,满心欢喜的正要离开,突然看见皇上正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后边还紧紧跟着李公公小喜子。冯蕴心中一喜,徐徐向晟烨走去。晟烨步态不稳,突然跌倒在腥红的地毯上,冯蕴见状,连忙走到晟烨身边,轻柔扶起晟烨,柔声说:“臣妾拜见。”冯蕴杏目含情,温柔凝视着晟烨。
也许是酒喝多了,晟烨眼神迷朦的看着一身红衣的冯蕴,轻声问道:“你……是谁?”
冯蕴微微低下头,温柔说道:“臣妾是冯美人,冯蕴。”话说得温情脉脉。
晟烨喃喃道:“冯蕴……冯美人……”目光渐渐落到冯蕴发间轻微摆动着的淬羽。似乎也是在殿上,某个人也是于发间插满淬羽……晟烨的黑瞳满是柔情,一把拉过冯蕴的手,轻声说:“冯美人……你跟朕回延庆吧……”晟烨凝视着轻盈摆动着的淬羽,眸子里的醉意更深。
冯蕴听闻晟烨的话,激动得小脸通红,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涵儿,姐姐知道这是涵儿安排的,对吗?冯蕴笑笑,柔软的手挽着醉意朦胧的晟烨缓缓走出尚御殿。在宫门外等候了许久的淇儿见冯美人搀扶着皇上,也急忙走了上去。一旁的小喜子见是淇儿,细声说道:“淇儿,你先送冯美人回莞芙宫吧。”冯蕴听见李公公这话,心里气得不行,可恶的小喜子,竟然敢坏我的好事!但碍于小喜子是延庆殿总管,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冯蕴只能咬紧一口银牙,温柔的在晟烨耳边呢喃:“皇上,臣妾先回莞芙宫了。”说完轻柔抽开搀扶着晟烨的手,满心不甘的向莞芙宫那边走去。晟烨凝视着在凉风中摇得更加妩媚的淬羽,轻声说道:“你别走……”紫虞,你别走,朕真的很想你,彻骨的想!
气愤不已的冯蕴蓦然听到晟烨这句温情脉脉的话,怔了一怔,心中满是欣喜。转过身,轻盈走回晟烨身边,轻柔说道:“皇上,臣妾不走,臣妾不走……”
一旁的小喜子见皇上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让冯美人和皇上一道回了延庆宫。
极尽奢华的寝殿里,宫女放下明黄的床幔,缓缓退出寝殿。冯蕴妩媚的看了看床上醉意朦胧的晟烨,轻柔褪去红色的衣。
“紫虞,你不要走……紫虞。”床上传来含糊不清的话语,让冯蕴微微一愣,莫大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田。又是她!又是宋紫虞!衣衫褪尽,冯蕴杏目微闭,唇伴着泪轻柔落下……
轿子停在绱榴宫门前,紫虞走出轿子,默默凝视眼前灯火通明的宫殿。许久,轻声对身旁的秀雅说:“秀雅,你先进去吧。本宫想到玉桥那边走走。”
秀雅看见紫虞眸子里幽深的哀婉,心中不免也觉得难过,看来今夜的晚宴又使得玉妃娘娘伤怀不少啊。自己是不是应该把皇上和淑妃娘娘爱恨纠结的过去告诉玉妃娘娘呢?秀雅细细想了想,还是等娘娘心情好些再说吧。秀雅柔声说:“娘娘,现在已入了秋,玉桥上风大,娘娘切莫呆太久,以免伤了身子。”
紫虞点点头,缓缓走上玉桥。玉桥上,秋风吹得猛,吹得紫虞泪猛然落下。不过是几日,为何你就对我如此冷漠?!紫虞默默的念叨着。红润的唇微微泛白,明亮的月很冷,是心冷。紫虞缓缓抬头,凝视高悬的圆月,凄美的笑笑,幽幽念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即使嫦娥没有偷灵药,恐怕也是在深宫里碧海青天夜夜心吧。这君皇的宠爱只不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又有多少付出过真心的女子,在深宫里以思念度日,苍老了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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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情断玉桥
紫虞遥望月宫,淡漠的笑了笑,心乱如麻的她,根本没有觉察到危险正悄然而至。几个身手敏捷的黑影仔细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几人握紧了手做的利剑,无声无息的向上走去。也许是吹了太久风,在黑衣男子利剑直直刺向紫虞的瞬间,紫虞轻轻挪了挪脚步。快得犹如闪电般的利剑锋利的划破紫虞的手臂,一阵凉意带来彻骨的痛,紫虞顾不上捂住鲜血喷涌而出的伤口,急忙转过身向桥下跑去。两名黑衣男子堵住了玉桥的两侧,玉桥上那名眼神寒森的蒙面男子,手中的利剑又迅速朝紫虞刺来。紫虞下意识的抬手挡住,手上又是一阵剧痛。紫虞慌忙退到桥边,紧紧靠着玉砌的桥沿,黑衣男子的利剑容不得紫虞多想,纵身跳进桥下的湖水里。落水的声音这静谧的夜里异常响亮,三名男子怕被人发现,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绱榴宫内,正在整理床褥的秀雅听闻这响亮的落水声,想到说要到玉桥呆一会的玉妃娘娘,大喊一声:“不好!”匆匆跑出宫门,直奔玉桥。可是玉桥上哪里还有紫虞的影子,秀雅急得大声呼喊:“玉妃娘娘……”
紫虞只感到冰凉的湖水正一点一滴湮没自己生命的气息。这回,她并没有感到害怕,也放弃了挣扎。紫虞轻柔笑笑,自己终于可以彻底解脱了,再也没有刻骨铭心的痛了……
秀雅大声的呼唤,让正在绱榴宫周边巡查的云矾心中一惊,紫虞!云矾迅速向绱榴宫跑去。匆匆跑来到绱榴宫,云矾看到几个宫女正围在湖边。心顿时漏了半拍,急忙跑到湖边,大声喝道:“玉妃娘娘呢?!”
几名粗使宫女见云大人脸色冷竣,不禁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我们也……不清楚,娘娘好像是落水了……秀雅潜入湖里救……”云矾听出个大概,也利索的跳入湖里。在冰凉的湖水深处,云矾隐约看见秀雅正抱着紫虞往上潜,云矾迅速游了过去,一把抱过紫虞潜上岸。
绱榴宫里,秀雅赶紧给紫虞脱掉湿漉漉的衣服,突然,秀雅柳眉一皱,娘娘的手臂上有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来。秀雅来不及多想,急忙在柜子里拿来金创药,细细密密的撒到伤口上,见伤口不再渗血,轻柔给紫虞穿好衣服。便让匆匆赶来的胡太医进来。
胡太医仔细给紫虞把过脉,轻声说:“玉妃娘娘脉象虽然微弱,却很平稳,应该不会有性命之虞。”
秀雅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紫虞,急切的说:“可娘娘已经落水很久了……”
胡太医捋了捋雪白的胡子,缓缓说道:“为什么娘娘脉象会如此,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应该是千年雪参再次救了玉妃娘娘…… 娘娘服几剂驱寒药应该无碍。药煎好了自会命人送来,秀雅姑娘就安心照顾娘娘吧。”胡太医说完,就匆忙走回太医院。绱榴宫外的云矾见胡太医离开后,连忙走进绱榴宫。顾不上避忌径直走入寝殿。坐在紫虞旁边的秀雅微微惊讶,轻声说道:“云大人,你怎么还没回禁军营?”
云矾看了看像是沉沉睡着的紫虞,问道:“玉妃娘娘为什么会落水?”语气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秀雅看了看满脸忧虑的云矾,想起方才在湖水里云大人的紧张,想来云大人是个可信之人,便摇摇头,轻声说:“云大人,是有人要害玉妃娘娘。”话说罢,轻轻挽起紫虞的衣袖。
云矾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紧一般,明目死死的盯着紫虞雪白手臂上那两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创面很小,却非常深,是利剑所为。云矾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缓缓说道:“秀雅姑娘,在下先告辞了,姑娘好好照顾玉妃娘娘。”说完,云矾转身走出寝殿,快步走到玉桥上。此时,玉桥四下里一片幽静,仿佛方才那血腥的一幕从未曾发生。云矾仔细四处查看,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云矾眉头锁得更紧,心里暗暗琢磨,究竟是何人三番五次要置紫虞于死地呢,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