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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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扯起嘴角,一一回应着众人的微笑。
“憨娃,还在磨蹭什么?速回衙门。”老罗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小眼睛瞪得浑圆,悄声说了一句。
靠催债滴来了。高进低着头,提起袍角,灰溜溜的离开。
身后响起一阵善意的轻笑。
“罗老……”
“罗大人……”
……
老罗头代替高进成了新的焦点。众人笑盈盈滴,纷纷和他抱拳打着招呼。
瞥着那棵青色的嫩豆芽离开了宫门,老罗头春风拂面,来者不拒,一一拱手回复。
呆会儿还有求于老罗头,所以,回到兵部衙门后,高进一秒钟也不敢耽误,乖乖滴跑到演武场蹲马步。
唉,这几天,她光“闭门反思”去了,压根就没有复习蹲马步。貌似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
老罗头背负着双手,步履轻快滴走到她跟前。见状,本来翘起的一对嘴角立刻掉头向下,两道花白的虎眉轻皱,“啪”的把手里的东西朝她扔去。
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高进抱着东西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罗头见了,撇着嘴哼哼:“嗯,反应倒是快多了。绑上”然而,舒展开来的虎眉却泄了他的底。小老头其实心情不错。
高进低头一看,怀里搂着的是一对黑色的沙绑腿。
她仰头冲老罗头傻笑:“嘿嘿,师公,这个……”丫丫滴,少有说也两斤一个。后背上的冷汗刷滴下来了。
老罗头捋着胡子,眉开眼笑的俯身看着她说道:“这个是你爹前段时间搁在老夫这儿的。老夫一时忘了,今天才想起来。乖徒孙,你师公向来是最疼你的,已经偷偷帮你把里头的铁砂换成了砂石。不要告诉你爹哦。”
我x也就是没得商量了求人志短,高进无可奈何,咬咬牙,把沙绑脚牢牢绑在了小腿靠近脚踝的部位,心想:反正就是一个小时,打铁也要撑过去。
老罗头频频点头:“不错,就是这样绑滴。”
高进冲他翻了个白眼。本姑娘好歹也是武将府里长大滴,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侯府尚武成风,哪个年轻的家丁不绑这玩意?
“记着,除了洗澡,就算是睡觉也得绑着。”老罗头正色道。
高进手里的动作一顿,可怜巴巴的仰头瞅着他。晕死,不要这样****吧
老罗头直起腰板,厉声喝道:“还发什么呆?蹲马步,一个时辰”
“呱呱呱”,貌似头顶飞过一群黑不溜秋的乌鸦。高进风中凌乱了——加料又加时,死老头,偶们没仇吧。
她虽然心里头一万个不情不愿,但还是爬起来,中规中矩的蹲起马步来,yy无敌——等本姑娘练成了无敌旋风腿,头一个就是要把该死的皇帝老儿踢到月亮上去砍桂花树。嘎嘎。
老罗头哪里猜得到她此时的想法,只知道高****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眼里笑意十足,得意的哼了哼,暗道:孺子可教也。小豆芽啊小豆芽,虽说你现在才习武,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经老夫亲手打造,你不长成参天大树,也得长成大树参天。
丫丫滴,这一个时辰下来,如过三秋。高进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汗嗒嗒滴。但是,出了一身饱汗,心里却舒坦多了。
“师公,孙儿想跟您商量个事……”高进顾不得甩一把脸上的汗,蹭了过去,笑靥如花的说道。
老罗头打了个哆嗦,警觉的问道:“啥事?”
高进笑道:“您看啊,咱们衙门里,每晚都有其他同僚轮流值夜。托师公的福,孙儿至今为止,还没值过夜……孙儿身为咱们衙门的一分子,衙门就是孙儿的另一个家……”
一边眉毛高挑,老罗头眼波流转,频频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句。
果然是好鼓不需要重锤,高进无比期待的仰着汗津津滴小脸望着他。
孰料,老罗头猛的拉下脸,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们衙门虽然人手紧张,但是还用不着一个驸马来值夜。”
这个是有先例滴。还是太祖皇帝那会儿的老故事了。当时有位在工部上班滴驸马娶的是位刁蛮公主,苦不堪言,所以常常抢着值夜班,以躲避公主。
有一次,因为跟公主呕气,窝囊的驸马爷竟一连值了半个月的夜班。结果,该公主忍无可忍,拖儿带女的跑到工部尚书的府上去讨要老公——工部有大小官员上百名,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这才过去了小半年,为毛她的老公就已经值了近两个月的夜班?为毛?为毛?公主滴赤金长指套差点把尚书筒子戳成了独眼龙。
这事一传开,反响很大。大臣们普遍站在尚书筒子一边——驸马童鞋自己工作积极,抢着要值夜班,关领导屁事?
而一向对子女要求严格的太祖皇帝这次却充耳不闻,默默滴支持着自家女儿。
从此,尚书们都学乖了。公主们滴性福关乎国泰民安,值夜班一事请自动绕开驸马们,这是代代秘而不宣滴潜规则。
因为这两朝的驸马们大多数只是吃空饷的闲散人员,鲜有象高进这样在衙门里正常上班的,所以,她对这事并不知情,满怀希望的筹划了好几天。
“师公……”她眨巴眨巴眼睛,里头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
老罗头一巴掌拍开她的脑袋,哼道:“从哪里染上的坏毛病值班是绝对行不通滴。不过,马场管理松懈,你得抽点时间去那里看看。唉,收拾收拾,出几天差吧。老夫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新年之前,你不必去上早朝。”
哇咔咔,算你狠这个主意比值夜班更**。
换洗的衣服早就搁在马车上了呢。一老一少心照不宣滴嘿嘿邪笑。
不管怎么不喜公主府,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高进让老张驾车回公主府请假待命,自己则换上便装,和长安一起,在兵部衙门附近的小面摊上随便吃了碗面条,兴冲冲的骑马奔赴马场。
京郊马场位于东郊七十里的黑岩山和鹰嘴岭之间的山谷里。水流湍急的黑水河经过谷底时,突然变成深沉起来,九曲十八弯,水速立减。因此,从上游带来的大量黑泥便在谷底淤积了起来。经过成千上万年的堆积,终于形成了一块近两千余亩的冲积平地。而遥遥相对的黑岩山和鹰嘴岭象两道天然的屏障,拦住了北边来的冷气和南边的热气,所以,山脚下冬暖夏凉,土肥水美,常年绿草茵茵,是难得一遇的四季牧场。
高进他们俩快马加鞭,大约一个时辰后赶到了马场。
“驸马爷,马场的门楼前怎么围了那么多人?”长安眼尖,用马鞭指着马场前的楼门问道。
高进皱眉看过去。果然,用粗大的圆木搭建的门楼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上百人。人声鼎沸,里面夹杂着女人拖着长调的嚎哭声。
京郊马场是归兵部直管的,性质上属于军事用地,里头的建筑也是参照军营布局的,象营门性质的门楼,哨所,瞭望塔等一一俱全。而马场门楼前三里以内的地方被划为了军事禁区,平常百姓不得擅入,否则,视为袭营,杀无赦。瞭望塔上那些弓箭手可是不吃素滴。
可是,高进现在看到的情形就和人们在平常大街上围观热闹的盛况无二。
“走,先过去看看。”她跳下马来,把马绳扔给长安,装成路人甲走了过去。
长安看到了八卦,就象老鼠见了大米,立刻把两匹马拴在泥路旁的小树上,飞跑着跟了上来。
围观的人们大多穿的是普通的黑色粗布军用棉袄棉裤,却一个个蓬头垢脑,袖着双手,踮着脚尖,象是被人拎着脖子的鸭子一样,伸长了脖了往人圈中心瞅着,脸上挂着****的微笑,没有一点军士形象。
高进身形单薄,再加之有长安的全力帮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一个极佳的围观位置。
长安“咦”了一声,在她耳边悄声说道:“驸马爷,那婆子小的认得,就是被扒了裤子当众打板子的崔氏。”
“嘘”高进白了他一眼。
长安吐吐舌头,安静了。
高进早就看到了。人圈围着的两男两女有一半是熟人。另一半,她大致也猜出来了是谁跟谁。
认识的一半是江守义和他那位被义绝的前婶娘崔氏。猜出来的那一半应该是江叔和江守义的前未婚妻崔二姑娘。
哇咔咔,逗号眼你也有今天,被当众堵在了这儿高进站在人群里,袖着双手,脸上现出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暖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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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谢过满庭芳我的最爱、我在睡覺、瑶妖儿 和孙末初的粉红票,rafastudy的香囊。谢谢。
某峰挺不好意思滴,这几天虐着亲们了。其实,某峰也被*得快挺不住了。
其实,某峰向来不喜欢虐文……真的不想这样写,可是,偏偏指尖敲打下来的就是这样的文字。兴许,文码到了这份上,已经由不得某峰了。某峰只是一个记录者……
这几章写下来,某峰筋疲力尽,心情曾几度和高进接轨。昨天的那一更是昨天凌晨五点多才码完的。上传后,某峰心情极其灰败,一直没有打开电脑。到了下午…多以后,才打起精神上网捉虫……没想到,亲们竟这样力挺某峰,在评论区内留了那么多言真情切的点评……
某峰感动之余,进行了深深的自我反省:网文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小白的读者,只有自以为是的小白写手。以前,确实是某峰夜郎自大了。幸好,为时未晚。
所以,如果以前某峰有过什么不得体的语言,请亲们多多包涵……某峰只是一个网文界的一个新人,一名业余的写手,但是,这不是某峰可以稚嫩的理由。
加油某峰一定会努力成熟起来的。
再一次谢谢亲们。
第八十五章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第八十五章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江叔和江守义都穿着马场的黑色粗布军用棉袄棉裤。前者的头发胡子是人群里唯一打理过的。不过,此刻,他窘迫得老脸通红,抱头蹲在地上,三下两下的就把梳得好好滴发髻抓成了鸟窝。
而江守义这娃……他洗了脸吗?高进眯缝着眼睛看了好几眼。呃,有待调查。
他顶着一个蓬蓬头,环抱着膀子,和其他围观群众一样,脸不红心不跳滴斜眼瞅着崔氏。
崔氏穿着蓝底起白花的棉袄裙,怀里搂着低头默默啜泣的崔二姑娘,坐在草地上。
崔二姑娘是大红的小棉袄配绿绫夹裤,脑后梳着一条乌黑发亮滴麻花辫。什么首饰也没有戴,只是在辫子一端绑着红艳艳的红头绳。
高进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到窈窕的背影,她不由对这位的长相充满了期待。
这会儿,崔氏正扯着江守义滴一只裤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滴向众人哭诉她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滴拉扯大江守义这位仁兄滴。
她的一通拖着哭腔的说唱下来,估计江守义早死的亲娘都会自愧不如。
人群里有一大半个看向这对叔侄滴眼神明显嚓嚓的迸着小火花。
刚刚才得了白眼,长安不敢出声,只敢撇撇嘴,拉拉高进的袖角。那愤恨的小眼神几乎能把崔氏烧着了。如果不是高进在一旁镇着,小家伙估计已经跳出去指着崔氏的鼻尖搞检举揭发了。
说老实话,高进也被逗号眼的从容镇定……是超厚脸皮给镇住了。哇咔咔,目前这种状况下,不洗脸是有先见之明啊……要是换了她的话,只怕早就打地洞逃了。
终于,崔氏唱完了。
江守义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没下文了,这才不紧不慢的挑眉问道:“崔姨,守义向来记性不好。过去的事不大记得清了。想问一下,当年您和家叔成亲时,守义到底是多大啊?刚满月?一百日?还是半岁?”
崔氏眼光闪烁,不敢接话,唯有转过身子和崔二姑娘抱头痛哭:“哎呀,奴家早死的爹咧娘啊……”
可是,围观群众听了一半,不满意。有人扯着嗓子吼道:“姓江的,你丫那时到底多大啊?”
江守义转过头去,冲声音发源地瞪眼回吼道:“这女人前几天才和我叔义绝。满打满算给江家当了十年的媳妇。你丫说老子当时有多大?”
话音刚落,刚刚那声音反唇相讥:“老江头,就这种女人你也能跟她过十年娘的,换条母狗也比她强啊。”
人群里便“哄”的笑开了。
江叔的头几乎埋到了胯下。
高进闻声望过去,只看到了一个粗粗壮壮的背影。那人可能是觉得打错抱不平,躁得不行,跑了。
“义哥哥,堂姑的话是夸张了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