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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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她来的是顺子。高进一看到这两人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曹姨娘才嫁进公主府半个多月,全然没了当初的那份水灵粉嫩;人瘦了一圈;那张锥尖锥尖的巴掌小脸蜡黄;原本就很大的一对星眸,貌似又大了一号;说起话来跟猫喵似滴,没有一丝力气。
曹姨娘这副样子,高进表示情有可缘:一是人家是真正的受了巨大打击;二是兴许是妊娠反应太激烈了些;三是鉴于容嬷嬷表现出来的对曹家的仇恨,说不定还真受了虐待。
可是,顺子为毛也跟大病了一场一样:那脸色比曹姨娘好不到哪里去,蜡白、不见一丝血色;小身板瘦得跟旗杆成精了似滴;象个小老头一样哈腰弓背的垂手站在曹姨娘左后侧,浑身上下死气沉沉。
这哪里是宠妾,分明是受尽公主凄凌的苦菜花。姜大人见了,眉头轻颦,只是简单的问了曹姨娘现住在哪里、可曾与三驸马圆房等两个问题。
“婢妾现住在西院里。驸马爷没,没有进过婢妾的屋子。”曹姨娘低头站在那儿,浑身打颤,有如一朵风中凌乱的小白花。
回答后面那个问题时,高进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恐惧与无措。
姜大人起身,对着绣屏拱手说道:“公主,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三驸马宠妾灭妻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微臣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
萧焱嗯了一声,说了句“有劳了”,便端茶送客。
高进陪着姜大人一同出门。
身后传来萧焱带着三分薄怒的声音:“曹氏,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向容嬷嬷禀报?是不是想让外人误以为本宫刻薄,容不下你?”
话音未落,就传来曹姨娘可怜兮兮的跪地求饶声:“婢妾不敢,婢妾不敢。只因婢妾这是老毛病了,过几日便好,所以才擅自做主没有禀报。请公主恕罪。”
萧焱懒懒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但是人有了病,千万不能死扛着。容嬷嬷,传个太医过来,给曹氏好好瞧瞧。”
曹姨娘象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几乎是尖叫起来:“公主,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婢妾过一两日便好。”
他们俩走出了正厅,还能听到她惊恐万分的声音。
姜大人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高进,连连摇头。
高进明白他的潜台词,唯有尴尬的摸摸鼻子。
送走姜大人后,她回到暖阁,抱着大迎枕,缩在热炕角里,完全没了睡意。曹姨娘给她的印象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但是很明显,这才半个多月,曹姨娘已经被收拾得彻底没了战斗力。
曹姨娘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久久的浮现在高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再在这座活死人墓里坐以待毙的话,曹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不行,不能这样呆下去了。”她一把丢开怀里的大迎枕,冲出暖阁,连声高喊,“长安长安”
长安象道龙卷风一样的冲了进来,愕然问道:“驸马爷,怎么了?”跟了高进这么多年,他就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喊叫过。
高进跑过去关紧格扇门,用后背顶着门,把前几天才从他那里讨回来的那半方黄田玉印重新塞回他手里,沉声正色道:“拿着这个去罗尚书府上,求见罗尚书,当面跟他说,那活我接了,请他尽快把我捞出去事关我的生死,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听明白了吗?”
长安郑重的点点头,低声答道:“是小的明白”
高进绞着双手目送他离开,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丫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本姑娘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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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谢过墨藏嘉鱼和**mm028的粉红票,谢谢。
某峰剧透一下,女主终于换脑筋鸟。丫丫的公主府,写得某峰憋屈死了吼吼要换地图了
后期看点:女主奋起,不再打酱油
第八十一章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第八十一章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中午的时候,扶二爷亲自领着小厮给高进送来了午膳
难道最近公主府里流行憔悴+沧桑吗?一向风淡云清、有如闲云野鹤滴二哥象是掉进了时间加速器里。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他竟俨然变老了十岁:脸色又青又白、清亮的眼睛变成了布满血丝的熊猫眼、原本如浓墨滴两鬓银丝闪烁……
因为人家有同情那边的倾向,就生生滴把人家的老婆策反跑了……高进觉得挺对不住他滴,捧着饭碗遮了脸,没滋没味滴使劲扒饭,恨不得小小滴青花瓷翻边饭碗能变得象门板那么大。
扶二爷坐在她的对面,眼光闪烁,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说道:“我手头缺了一味三七,正好看到长安要出门,所以让他顺便帮我去回春堂捎半斤回来。”
三七,就是田七,主要功能是化瘀止血 活血定痛。内伤、外伤都可以用。
高进放下饭碗,第一反应是紧张兮兮的问道:“二哥,您哪里不舒服?”难怪会憔悴成这样
看着她关切的样子,扶二爷只觉得胸口上隐隐作痛,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他满嘴苦涩,微微偏过脸去淡淡的答道:“没什么,只是旧疾罢了。这两天事多,没有发现先前配的那些药丸用完了。呵呵,你不用着急。等长安买了三七回来,我再配些就是。”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有点旧伤也是难免滴。高进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念一转,总觉得他那番话是透词串口供一般,暗自揣测道:难道是那边的手又伸到前院来了?所以,长安出府时受到了阻拦。正好被二哥遇见了。他怕得罪那边,没有和那些人正面冲突,只是临时编了个理由放长安出府。
想到这些,高进的心揪了起来,后背上直冒冷汗。前院的护院可都是二哥的人,那丫还能嚣张成这样唉,她……只祈祷为时未为晚也。
“二哥,二嫂她……”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说的就是他们夫妻吧。高进不想让一对恩爱的夫妻因此而生下嫌隙,决定就算是被拍飞,也要老实坦白。
不料,扶二爷闻言,眼里竟笼上一层薄雾。他挥手打断了她,起身微仰着头,看着墙上的那几幅字画,幽幽的说道:“红缨只是跟我有了点误会……我会找到她的。”
这话与其是说给高进听的,更象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高进张张嘴,最终还是把那口供咽回了肚子里。她听出来了,貌似二哥二嫂之间确实是发生了些什么,与她的骚主意无关。
扶二爷转过身来,捋须轻笑:“人们都说眼见为实。呵呵,我也是经了许多事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的事有时眼见也未必为实。你放心,我和你二嫂没事。你二嫂会回来的。”
高进想了想,说道:“二哥,你还是去找找二嫂吧。”
如果长安顺利的见到了老罗头,她在这府里也呆不了几天了。这样一来,坏事也变成了好事——二嫂的出走倒成了二哥离开公主府的绝好借口。
扶二爷挑眉问道:“你不想我留在这里?”
这话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高进正色道:“不,二哥能留在府里帮我,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外头不比家里,二嫂带着气,一个人在外头,我真的很担心她。而且我现在闭门反省,正好可以着手料理一下庶务。二哥正好可以抽身去找寻二嫂。”
扶二爷略一迟疑,微微颌首:“行,这样也好。”
再次在炕沿边上坐下来,他把府里的一些琐事细细的向高进交待了一番,末了,又一次嘱咐道:“我明天一早就走。有什么事,你按老办法让长安来找我就是。”
这话,一个时辰内,高进已经听他说了不下三次了。心里暖烘烘的,她笑靥如花,连连点头:“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坦荡荡的笑容刺得扶二爷的眼生疼。他偏过头去,握拳清咳一声,避开她的目光:“唔,长安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大门口看看。”说罢,落荒而逃。
冷不丁的听他提到这一壶,高进的心瞬间变得沉甸甸的,里头尽是担忧。唉,长安出去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
等她回过神来,暖阁里早已经没了扶二爷的身影。
心里七下八下的,她吩咐小厮进来收拾炕几上的残羹冷炙,自己则踱到门廊下去透透气。
好在长安没有让她久等。大约半个时辰后,他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怎么样?见到了罗大人吗?”关上外间的格扇窗,高进把他拉进暖阁里,压着嗓子急切的问道。
长安连气都没喘匀呢,连连点头,伸出三根手指,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无伦次:“三天,最多等三天。”
哇咔咔,罗威罗威,够威够力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三天后,大理寺就要公布调查结果。她没有宠妾灭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无过,皇帝老儿就没理由撸了她的职。届时,就算没有那丫的上表,老罗头也有足够的理由向皇帝老儿讨要她这个兵部郎
而且,由老罗头公开向皇帝老儿上折请求给她解禁,还可以向外界释放一条信息:三公主是个恨不得把驸马系在裤腰带上的无知悍妇。在这个社会里,这就是失德。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世人不会公然指责她,但是,如果高进只要没有犯奸,就算是以后天天加班,夜不归府,三公主也休想博得世人的半分同情。唾沫星子淹死人,公众舆论的力量也是不皇权能完全压制的。
总之,有了老罗头的这句话,这局就算是解了一半。
绷紧的神筋彻底松懈了下来,高进一头倒在热炕上,看着屋顶的朱漆横梁呵呵轻笑。丫的,此次冲出了公主府,本姑娘这一世就不会再踏进这道门坎
长安大半天水米未近,早已经饿过了头,只是渴得不行,蹭蹭蹭的跑到外间去找水喝。
小家伙唧咕唧咕一通牛饮,一屁股坐在锦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轻快的拍打着腿肚子,舒服的直叫唤。娘咧,这才叫做真正的跑腿呢。几乎是从城的这头跑到另一头,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去,全靠着两条腿,来回好几十里地呢,可把他给累坏了。
高进想起一件事,躺在炕上,郎声问道:“长安,你帮二哥买了黄岑没有?”
长安手里的动作骤停,跑进暖阁,愕然的问道:“驸马爷,什么黄岑?”
高进“哎呀”一声,翻身爬起来坐在炕沿边上,轻拍额头:“看我这记性。果然是给忘了。不是黄岑,我记错了,是三七。二爷昨儿说过,要是有空让你去回春堂买半斤三七的。”顺手把炕头上的点心匣子递给了他。
长安一点胃口也没有,抱着雕漆的匣子,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脚踏上,耷拉着脑袋里嘟囔:“驸马爷,回春堂就在去罗府的路上,您不早说?二爷也真是的。小的出门时碰到了他,也不见他提起过这事儿啊。小的真没力气再跑一趟了。”
心“咯登”作响,高进咬牙问道:“你出门时碰到二爷了?他真的没跟你提起买药的事?”
长安仰着汗津津的小脸儿,看着她,一双眸子坦荡荡滴,清澈见底:“没有,真没有。小的是在大门口碰到二爷从外头回来。二爷就是问了我上哪去。”
“那你怎么说的?”仿佛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高进皱眉问道。
长安得意的呲牙笑道:“小的听您说得那么严重,正好碰上那个大獠牙要出门,过来跟二爷打招呼,就没跟二爷说实话,只是说您听说城东有人卖会唱歌的木匣子,吩咐小的去淘换一个回来赏玩。”
“聪明够机灵。记住,这事是朝廷的机密,谁也不能提,包括二爷在内。”高进冲他竖起大拇指,继续发问,“刚刚二爷来过,说要出去一趟。你回来的时候,没有在大门口碰到二爷吗?”
长安摇摇头:“小的偷了个懒,是走的角门,那边近些。所以没有碰到二爷。”
靠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二哥为毛要编瞎话骗人?还有,什么叫“眼见未必为实”?他为毛要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
为毛?为毛啊
不是她多疑,而是他最近太可疑
从最初认识扶二爷,到刚刚扶二爷跑出去的种种情形,飞快的在脑海里掠过,高进站起来,绞着双手在暖阁里激动的象钟摆一样来回走动。
长安吃饮喝足之后,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坐在脚踏上瞅着她。没过多久,他便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呵欠连连。
高进想破了头,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却受他的感染,瞌睡虫爬上来了。
想着晚上还要熬夜,她一拍脑袋,索性让长安裹了条锦被去外间的软榻上睡觉,自己换了****,也钻进被窝里美美的补觉。
屋子里有两个人,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