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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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已过午。她记挂着江守义那边的情形,又要耐着性子听这种狗血的故事,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云裳看出了她的心不在蔫和眉眼间隐忍的一丝不快,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没了意义,索性直问结果:“这些年三娘一直想不出小姐一生良善,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郭家和小姐最后竟落了这样一个结局?三娘知道驸马爷见识过人,请驸马爷赐教。”说罢,提起裙角,咚的跪伏了下来。
在她看来,要想解开主子和高进之间的死局,唯有弄清楚高进内心真实的想法。不然,高进只怕这一世都只会把主子当女人,绝不会正眼看主子一眼。这就是她讲故事的目的。
高进盯着她,眼里精光点点。
一个屏息跪着,一个咬牙坐着,两人都在无声的坚持着什么。
屋子里静得吓人。时间似水,缓缓的在两人中间淌过。
最终,高进看到云裳的脸色又青又白,没了一丝血色,叹了一口气,说道:“秦妈妈,你请来吧。”云裳的坚持让她意识到她的女儿身份在那边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所以,昨天晚上才那样的诡异。
云裳大喜,恭恭敬敬的向她叩了一个响头:“三娘谢驸马爷恩典。”然后才爬起来,坐回锦杌。
终究是绕不过去了。高进苦笑着舔了舔嘴唇,叹道:“不知道你们小姐有没有跟你们讲过世上有一种花,叫做食人花。”
云裳闻言大惊,打了个哆嗦,险些从锦杌上跌下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驸马爷和小姐有什么渊源不成?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高进笑道:“这是一种世上少有的奇葩,花似日轮,直径可达四五尺,花色娇艳,其香如兰。它长在密林深处,世人难得见其真颜,但是只要见了它,便难以抵制住它的****。传说,这种花至少要吞噬了十条鲜活的生命才能开出一朵花,孕育一粒绿色的种子。但是十粒种子里只有一粒是真正的种子。百年之后,食人花吞噬了无数的生命和其中的九粒种子,那粒真正的种子化作血色的赤红,这时才算成熟,成为人间圣品。我想,你家小姐最大的错就是,她自不量力的‘爱’上了一朵食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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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谢过洛熹同学的更新票。
文写到这里,亲们应该明白了,萧焱从来就不是男主。如果他是男主,某峰为毛要费尽心思写《驸马嫁到》?网文的世界里,这样的小白文一抓一大把。所以,某峰很怀念虎子童鞋。呵呵,三言两语就能炮灰掉。可是炮灰萧焱这样的典型男主……路漫漫其修远兮,某峰扼腕,丫的,一定要让所有的亲都认为非炮灰掉他不可。这样才是本坑最大的胜利
还有,为什么某峰一直再写高进是如何如何的明察秋毫,却一直没有发现三公主的男儿身份呢?这不是文bug,而是前面某峰说过的,高进是一个两世为人的成shu女人。而某峰对成shu女人的理解是:明白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怎样做才对自己有利。所以,对一些不感兴趣的人或事,高进是无视的。
明知道皇家亲近不得,为毛要去“发现”萧焱的男人身份呢?亲们不觉得一个只能窝在内院的公主比一个皇子要安全得多吗?
当然,这很残忍。可是,面对一朵食人花,你不残忍,就只能化作它的肥料。某峰很用心的在写皇帝和郭雅的故事,亲们该不是以为某峰闲着蛋疼,搞无聊的注水吧?
呃,小聪明啊,妮滴更新票某峰看是看到了,可是……明天看情况再说吧。这文写起来费老劲了……嘿嘿。
第七十七章天道昭然
第七十七章天道昭然
云裳早已泪流满面。她想起了拼尽了最后一滴血的父兄们,想起了至今生死未卜的小哥,想起了这些年他们夫妇隐姓埋名、象耗子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伸手抹去眼泪,她哽咽道:“这就是命啊。三娘以为,无论是谁,只要被那食人花盯上了,就逃脱不了被吞噬的命。驸马爷,您认为呢?”
高进呼的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命在我手。如果食人花胆敢吞噬我守护的东西,就算是死,我也会先把它砸烂”
云裳仰头看着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这是她的警告吗?
“三娘谢过驸马爷的指教。三娘受教了。”她站起来,恭敬的向高进屈膝行礼,“三娘要回花满楼去了,不知道驸马爷什么时候去查核这个月的帐目?”
高进轻笑:“我不会再去花满楼了。如果秦妈妈可以做主,只须派阿洪他们按月把红利送过来就行。呵呵,凌风是您什么人?”没人会跟钱有仇的。更何况她要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云裳脸上飞红:“是三娘的相公。”
高进哈哈大笑:“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呢。那天我要把凌风打出去,您竟紧张成那样。”
这下,云裳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低头行礼告辞:“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驸马爷的一双眼睛。三娘告辞了。您是花满楼的主人,明天就让风哥把帐目送过来给您查核。”
“您身上的毒全清了吧?帐目的事不要太急。”高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送您。”
“三娘谢驸马爷。”云裳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张张嘴,欲言又止。
高进噙着笑,率先出了门。
云裳满脸纠结的跟在她身后,下了门廊,看到绮文绞着手卷着急的站在月亮门外。
身为母亲,她不是也一直都希望女儿能嫁对良人吗?
心念一动,她疾走两步,追上高进,悄声问道:“驸马爷喜欢熏香吗?”
高进愣住了。
“如果喜欢的话,三娘可以给您配点。”看着她的眼睛,云裳坦荡荡的笑道,“我知道配一种安神的熏香,只要事先熏在被子上就能让人整夜安眠,就是打雷闪电都惊不醒。不过,这种熏香最碰不得龙涎香。闻了这种熏香的人,只要嗅一嗅龙涎香就会睡意全无。”
电光火石间,高进猛然明白了,赶紧向她拱手致谢:“您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向来不喜欢熏香之类的东西。”她还纳闷呢。后院正房的风水怎么那样好,象她这种超级认床的人,竟两次都一觉睡到大天光。哼哼,看来她得弄一个龙涎香的香囊挂身上才行。
云裳满嘴苦涩,嗡声说道:“驸马爷也不必太悲观。苍天有眼,三娘认为您一定会得到幸福的。”这世上,好女孩应该得到幸福。
高进听了,竟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撑了十五年,终于有人祝她能得到幸福。只是,已经被食人花盯上了的她,还会有幸福吗?她的幸福还在哪里溜弯呢?
眼里泛起一片晶莹,她止不住的颌首:“谢谢。”
云裳抿嘴一笑,看着远处的女儿,软绵绵的两条腿顿时充满了力量。危险的气味越来越浓郁,她要带女儿离开这里小姐的恩惠有他们夫妻俩用这一生来偿还就足够了
高进扶着月亮门,目送她们母女俩离开,眼里竟是艳羡。
不知过了多久,甬道上飞跑过来一个石青色的小身影。
“驸马爷”长安看到高进扶门而立,心里立刻乐开了花,挥着小胳膊飞奔过去。
高进回过神来,低头弹去眼角的眼泪,扯起嘴角看着他。
转眼,长安就跑到了她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爆料:“驸马爷,判了判了”
看他眉飞色舞的小样儿,就知道结果一定是大快人心,高进心情大好:“走,回屋说去。”
回到书房外间,长安一气喝了三大喝温茶,这才用袖子抹了嘴巴,两只手比划着转播当时的情景,唾沫星子四溅:“驸马爷,曹婆子被官卖了,不过,武大人说先是枷号游历两个月,以儆效犹。小的特意跟着人群看了一小会儿。娘咧,那个套住曹婆子脖子和双手的大木枷四四方方的,又大又厚,少说也有五六十斤。曹婆子扛着它,连腰都直不起来。可是押解的两个差婆凶神恶煞的,只要她敢慢走一步,手里的皮鞭子就呼呼的招呼上去了。曹婆子豁着没门牙的嘴痛的哭爹喊娘。人们围在路旁,没有不叫好,说痛快的。很多人还是觉得不解恨,雪球、烂菜帮子、臭鸡蛋啥的全往曹婆子身上砸去。曹婆子被砸得连连摔跟头,走了不到一百步就象只死狗一样赖在雪地里,不肯起来。两个差婆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曹婆子扛不住,只得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拖着腿继续走。”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高进还是觉得痛快。她眉开眼笑的问道:“还有呢?”
长安又灌了一碗茶水,摸着后脑勺说道:“还有,还有就是,小的听围观的人们说,象曹婆子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只怕连今天都熬不过,都觉得太便宜了这恶婢。”
高进依旧眼巴巴的瞅着他。
长安翻眼望天,想了好一会儿,摇头讪笑:“驸马爷,就这些了……”
高进“咚”的赏了他一记毛板栗,恼火的哼哼:“去了半天,原来你小子是看热闹去了去之前,爷是怎么吩咐你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小的当然记得。”长安双手抱头弹跳着躲开,嘴巴飞快的一张一合,嗡嗡嗡的念念有词。
高进竖起耳朵一听,这小子竟是在背她的原话。晕死她的脑袋大概是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派了个这样的笨家伙去打听消息
长安背了两遍以后,终于眼睛一亮,貌似有所领会,嗷嗷的凑过来:“还有,还有。江婶,不,不是江婶了,是崔氏和她的堂兄崔大有因为受了曹婆子的好处,作伪证,无中生有败坏江叔的名声,都被武大人判杖刑二十。衙役们把他们俩拉到衙门口,扒了裤子按在刑凳上面,噼哩叭啦的打板子。崔大有叫得跟杀猪一样。崔氏还不等板子挨上屁股,就羞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一样满脸通红,活活的羞晕了过去。不过,打了两板子后,又痛醒了。”
女人家家的,被当众扒了裤子打屁股,不羞晕才怪。所以,有些女犯被杖刑后,觉得没脸再出来见人,回到家里就自挂东南枝了。
高进连连颌首,点评:“活该。”还是眼巴巴的瞅着长安。
长安被她瞅得心里发麻。不过,这回长了经验学乖了,早早的闪到三步之外,搜肠括肚的继续领悟精神。
看着他那纠结的小样儿,高进只觉牙根痒痒,终于没了耐性,吼道:“说重点爷要听审判的经过,有没有?”丫的,你小子是娱记,还是狗仔队说了大半天尽是些花絮。
“有有有,驸马爷,有啦”长安恍然大悟,语无伦次的跑过来大叫。
“咚”,高进满脸飘红,毫不客气的又赏了他一记嘎嘣脆的毛板栗。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才有了,你quan家都有了
长安委屈的抱着头,小脸抽抽:“驸马爷,真的是有啦。小的没骗您。”
高进一口气没喘匀,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
长安讨好+小心翼翼的双手奉上她的斗彩葡萄纹杯,嘿嘿笑道:“水,您先喝点水。”
高进喝了水,总算止住了咳,横了他一眼:“说”
长安的脸上立刻现出了八卦的神采,无比崇拜的说了起来:“驸马爷,您不知道今天的堂审真可谓热闹非凡,完全是惊天地、泣鬼神,充满了变数。”
高进“扑”的喷了他一脸茶水,怒道:“说重点,少灌水。”有这样堆砌词汇的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词硬往一块儿弄,听得她着急。对,就是着急。
长安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嘟囔道:“那馆子里说书的不全是这样开场的吗?”好吧,他承认有些串词了。不过,他以前也是这样说事儿的,驸马爷不是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就没象今天这样猴急过。
稍微整理了一下词汇,他老老实实的继续转播。鉴于今天的驸马爷实在是不好伺候,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严格执得高进给他定下的汇报体,按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些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的格式展开叙述:“早上,小的到了京都衙门的时候,审判已经开始了。今天一起坐堂的不仅有武大人,还有刑部的尚书大人、大理寺卿大人和都察院的都御史大人。武大人是主审,其余三位大人只是旁听。”
竟是三司会审好大的规格难道他们都把曹嬷嬷一案当成搞倒曹家的切入点了吗?高进抬手打断了他,挑眉问道:“长安,你真的没看错?”
长安点点头:“您去早朝的时候,这些大人,小的每天都会见到,绝对不可能认错。”
看样子,曹家这次真成了众矢之的,在劫难逃。高进叹了一口气。
长安好奇的问道:“驸马爷,这么高兴的事儿,您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