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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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所有的询问。
接着,讼师声明他们这边有新证人指证江犯是一个品行低下的市井无赖,江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可信。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首先出庭的居然是江婶和她的堂兄。
江婶以她和江某近十年的婚姻为实例,全方面的证实了江某是一个游手好闲、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知道吃软饭搞家暴的中山狼。末了,她摸出了一条白绫,当堂提出要和江某义绝。如果武大人不成全她,她将吊死在衙门大门上,以死明志。
经再三劝说无效,武大人只得判了江氏夫妇义绝。因为江叔是事实上的上门女婿,所以他只能带着江守义净身出户。
而她的堂兄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叙说着他与江家结亲、悔亲、再结亲、再悔亲的全部经过,用他长女和次女的惨痛经历指控江犯叔侄俩就是两头披着人皮的白眼狼,强烈要求衙门严惩恶徒,为民除害。
然后,辩护讼师又一口气请出了数十名证人。这些证人有男有女,有垂髫黄口小儿,也有年近七旬的白发老者。他们分别是江家的街坊、同事、朋友……经过他们长达近一个时辰的轮番指控,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曹嬷嬷当时就是凌迟了疑犯张某,那也是替天行道,功德无量。
江叔身上带着重伤,又羞又怒,终于扛不住,生生的晕倒在堂上。
武大人只好宣布次日再审。事后,他派人把前去听审的肖义和请进后衙,明确指出:唯有高驸马出庭作证,方能镇得住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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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打不死的小强
第七十一章 打不死的小强
肖义和眼巴巴的瞅着高进,恳求道:“高大人,您一定要出面做证啊。卑职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江叔和守义绝不象他们说的那样。那些都是曹家泼污水,乱咬人。”
高进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坐在他对面,俯身拿起火钳拔弄火盆里的银屑炭。
呼呼,三两下过后,那几块巴掌大的银屑炭变得通红,扯起了长长的火舌。
肖义和以为她也怕了曹家的权势,不敢出面做证,心里的怒火象那火盆里的火舌一样,蹭蹭的窜了起来。哼,无风不起浪,外头的那些传言未必全是假的。是他太幼稚,被娘娘腔的三两句好话就哄得团团转,竟忘了曹家的嫡长女现在还是这府里的姨娘。
他腾的站起来,抱拳告辞:“如果高大人觉得为难,就当下官没来过……”
丫的,自己这是啥人品啊,手下的人咋就没一点儿做下属的自觉性高进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头也不抬,啪的扔了手里的火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肖义和,你就是这样求人办事的吗?你还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和往常的随意平和不同,这声音里铿锵有力,不怒而威,砸在肖义和的心里,一字一个坑。
“我……下官……属下……”阵脚大乱,毛脸胀成了猪肝色,他一时词穷。
高进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指着锦杌命令道:“坐下”
“是。”肖义和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啪的坐下。刚一坐下来,他就恼了:这里又不是兵部衙门,娘娘腔凭什么发号施令爷偏不坐。
可是,一对上高进的目光,他的膝盖就直不起来。那清透明亮的眼神里竟透着一股子不容反抗的威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坐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削腰瘦背的粉面少年吗?
“江守义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来?”高进问道。
肖义和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拉长了脸嘟囔道:“他不愿意来,说只是一点小事,他自有办法对付曹家,没必要扰了大人的清净。大人,您不要听那小子胡吹。他要是有那能耐,先前就不会被人家接连两次悔婚了。现在更是名声狼籍,成了人人喊打的yin棍。”
呵呵,早朝上发生的事不会转眼就传得人尽皆知,如果那丫不是吹牛的话,倒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听说可怜的娃儿被同一家连悔了两次婚,高进顿时来了兴趣,满脸八卦的挑眉问道:“他那两次悔婚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哼哼,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丫咋这样没个性、没原则?
肖义和又坐不住了。奶奶个熊,放着正事不问,却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刨根问底。娘娘腔是根本就不愿意帮忙
“这事很重要。我得知道曹家都找了些什么样的人来撑场子。”高进瞥了他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拉大旗做虎皮。
好象也不是没有道理。肖义和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江叔名叫江勇。十年前,他带着九岁的江守义从老家跑到京城来投奔远房亲戚。谁知,那亲戚是吹牛滴,偌大的京城就没他说的那条胡同。叔侄俩上哪儿找那亲戚去
幸好江勇能写会算,很快就在他们曾经落脚的小旅馆里找到了一份跑堂兼临时帐房的工作。老板给的待遇不错:包吃包住,每个月还能领九十文钱的底薪;客人的赏钱也可以留下六成,只须上交四成。
江勇个人对读书一事十分热心,第一个月的薪水发下来后,他便托老板的关系,把江守义送到附近的私塾上学。
正月里,媒婆上门来了,说街头的老崔头家有意招江勇作上门女婿。
崔家无子,只有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儿金娘,一直就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承香。然而,他们只不过是勉强能维持温饱的普通小户人家,金娘也不是出了名的花容月貌,又明确要求男方必须是京城土著居民,所以不要说上门女婿,就是普通女婿也没招到一个。
眼看着女儿一年大过一年,一晃二拖滴成了一枚大龄剩女,崔氏夫妇开始降低标准,在外来人口中寻找适当人选。最后他们一家三口全看上了江勇:一是江勇老实本分,能写会算有文化,又长得浓眉大眼挺精神的。二是江守义已经是个半大小子,能派活儿了,不会白糟蹋粮食。
谁知,江勇宁可饿死也不愿意带着江守义入赘崔家。最后,在媒婆的周旋下,这亲事还真成了:江叔娶了崔金娘,带着江守义住进崔家;而崔家也不用白白给他养大侄子,小两口日后生下的孩子都得姓崔。
最初,日子过得也还算和顺。江勇叔侄的加盟给崔家带来了生机。老崔头虽然不喜江守义上学,但是看在日子越过越红火的份上,也只是喝醉了酒之后,偶尔骂上一两句。江勇忠厚,不跟他一般计较。
可是,过了三年多,崔金娘的肚子一直没见半点动静。经查实,崔金娘天生不育。这对日夜盼着抱孙子的老崔头夫妇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两年内,老崔头夫妇相继含恨过世。
从此,崔金娘落下了心病,不是担心江勇会休妻另娶,就是担心日后只能在江守义手里艰难的讨生活,左右都是晚景凄凉,没有保障。这时,有旁人开始为她出主意。大多数人都是建议她在娘家亲戚里头为江守义寻一门亲事。
江守义虽然长得不出众,但是聪颖善学,夫子很看好他,称此子将来必大有出息。因此,听说江守义要议亲,大伯家的堂兄毛遂自荐,把自家的长女夸成了一朵花儿。
可是,江勇婉言谢绝了堂舅子的美意,并私下里多次劝说崔金娘,婶娘也是娘,侄儿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不会忘记孝顺她这个婶娘的。再说侄儿还太小,正是寒窗苦读,发愤考取功名的时候,不宜过早在这些事上分心。更何况,他觉得娶媳事关子孙千秋万代,堂兄的长女姿色平平,德行平平,实在是配不上侄儿。书中自有颜如玉,他认为侄儿考取功名后,肯定能结门更好的亲事。
崔金娘听了,却是坚定了速速定下婚事的决心。江守义没出息,她都担心日后拿捏不住他们小两口。要是真象江勇说的那样,江守义出息了,娶了豪门贵女为妻,那她的后半生岂不是只能在侄媳的鼻息之下讨生活
为此,夫妻俩为了这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吵吵嚷嚷的过了一年多,最后还是年仅十五岁的江守义说服了他的叔叔,和堂兄的长女定了亲。双方达成了协议,等江守义考取功名后便正式成亲。
江守义果然不负大家的期望。当年,他以第三名的成绩通过了院试,成为生员(就是秀才);次年,又以第五名的成绩通了乡试,成为举人;第三年春,他参加会试,一举得中,成为贡士;紧接着,在随后的殿试里金榜题名,江守义考了个第五十八名,皇帝赐同进士出身(就是三甲进士)。
按婚约,江守义要和崔大姑娘完婚。不想,崔大姑娘在这节骨眼上摔折了一条腿。没办法,婚期只能延后。
江勇砸锅卖铁,外加欠下一屁股债,终于交足银两,让江守义留京,当上了从九品的礼部铸造局大使。而崔大姑娘养了近一年,总算好利落了。就在婚期将近的时候,江守义摊上了高进的那档子倒霉差事,被革职除了功名。
江家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债主们纷纷上门,几乎踩平了江家的门坎。为了还债,江守义只好出去打工。可是他除了读书,别无他长,又因被革了功名而名声狼籍,连去饭馆应聘跑堂都被无情拒绝。
在这种情况下,崔家不施援手,反而雪上加霜,派媒婆上门收回了崔大姑娘的庚贴,又以江家耽误了自家姑娘的大好青春为由,拒绝退还一切彩礼。
江守义和崔大姑娘的婚事作废,江家落了个人财两空。半个月后,崔大姑娘带着江家的部分彩礼,亲上加亲,火速嫁给了她大姨的二儿子。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江守义偶然碰到昔日同窗好友肖正和——肖义和的弟弟。
在肖义和的安排下,他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就是在兵部旗下的京郊马场当一名普通的喂马小工。
这下,崔家见江守义巴上了兵部衙门里的的大老爷,咸鱼翻身那是指日可待,追悔莫及。崔家堂兄把一切责任全推到了家里的那个臭婆娘头发长见识短上,用麻绳绑了人去江家赔礼道歉,口口声声说,如果江勇叔侄不原谅他们,便让臭婆娘以死赎过,一头撞死在江家大门前。
被他们这样一闹,江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江勇面子上挂不住,只好把人请进家里。
上门都是客,正好到了晚饭点。崔家堂兄这次是自带好酒好菜而来的,再加上崔金娘在旁苦劝,江勇便按着性子陪他喝了几盅……第二天一大早,先前的那个媒婆又上了门——原来前一天晚上,江勇被灌半醉半醒,禁不住崔金娘和崔家堂兄的轮番游说,竟然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和崔家结亲,让江守义娶崔二姑娘为妻。
酒醒后的江勇愧疚不已,认为无颜面对侄儿,半天里就曾三次自挂东南枝。幸亏江守义机警,次次都及时发现了。
本来江守义打死也不肯同意的。一是因为前车之鉴,崔家太烂;二是崔大姑娘跑来爆料,他金榜题名那年,她就是被崔二姑娘“不小心”推下一丈多高的干沟才摔断腿的。象这种歹毒女人娶进门就是个祸害,江守义被吓得半死,自叹无福消受。
可是,看到叔叔内疚成这副样子,他于心不忍,强装欢颜的再三向江勇承认他早就喜欢上了崔二姑娘,如今天公作美,总算让他如愿以偿了。
江勇信以为真,虽然他实在是看不上崔家,但是只要侄儿喜欢就好。这门亲事便定了下来。因为眼下江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操办婚事,所以,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二十二。
得知江守义领了头个月工钱回家,岳父大人跑来出谋划策,建议亲家拿着这银子去车行租凭一辆小马车载客赚钱。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江勇不由心动,采纳了他的建议。
肖义和叹道:“谁知,不出三日,江叔就出事了。从京都衙门出来后,卑职见守义和江婶无家可归,便劝他们暂去寒舍住上一段时间。守义却执意要去投奔他的岳父。事后,卑职和舍弟实在是放心不下,一路打听,找到了崔家。这时才知道,崔家又毁婚了。他岳父连门都没让进,当着众人的面,扔还了守义的庚贴,并让众街坊作证,从此他女儿和守义不再有半丝瓜葛。守义好象早就料到了一样,竟从身上掏出了崔二姑娘的庚贴,当面交还给了崔家,并且也请街坊们作证,他和崔二姑娘的婚约不复存在。然后,他就扶着江婶去城隍庙借宿。卑职和舍弟赶到时,他正在用一把破锹子清除山道上的积雪,笑嘻嘻的说算到卑职兄弟俩必定会来,所以特意扫雪相迎。说起来也惭愧,前天那姓崔的去寒舍接江婶,属下就应该想到事有反常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