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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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心思之缜密、观察之细致、反应之迅速,不是常人能及。只可惜……不然,绝对会成为一流的将帅唉
他对高进佩服得五体投地,两只眸子亮若星辰,陪着笑脸,靠过去解释道:“不是兄弟不肯信你,实在是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滴。还有,那曹氏是不是有个奶娘……”后面的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语气一转,他的声音从高八度立刻降到低八度。
认识多年,也配合了多年,他岂不知这丫这个时候提起曹氏是何用意——在把自己择干净了之后,只要给点阳光,这丫就绝对会来个绚丽的反击从来都是这样滴
嘿嘿,过会儿有好戏看了。所以,这力气能省点就省点吧,他得留点力气看大戏。
高进“嗯”、“啊”、“哼”着,脸拉得老长,时不时恼怒的瞪曹家兄弟一眼。那盛怒的眼神跟小刀子似滴,每次都恨不得能从他们身上割下块肉来。
这回,她是真生气了丫丫的,居然下套yin*她和刘旭在宫门前自卫杀人。
京城之内,连三岁的小屁孩都知道,没有皇帝老儿的许可,任何人私携任何形式的利器都是死罪更不用说杀人了。不分自卫,还是谋杀,那都是绝对滴灭门大罪
至始至终,都是曹家哭着喊着要把女儿送上门来做小妾是他们曹家的女儿婚前与人苟且,珠胎暗结她扪心自问,不曾有一星半点对不住曹家。他们却一心置整个高家于死地。她今天要是轻易放过了这帮歹毒的畜牲,她就不姓高
曹老大见没有坑住高进,反而自个儿掉进了坑里,嗡的后脑勺一麻,慌了神。冲曹老2使了个眼色,两人转眼就笑靥如花,嘿嘿的向高进走过去。
刘旭立刻感觉到了高进散发出来的戒备。
难道这两个老小子还不死心,又想出什么花招?身子紧绷,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哼,大陈律他熟着呢。在宫门前动拳头,就是屁股上挨一百大板的事儿。只要俩丫的敢再玩阴滴,他拼上屁股开花,也要揍得他们从今天开始生活不能自理。
曹家就是这德性不少大臣被他们恶心得浑身汗毛暴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
老天开眼了,派了高进这小子来收拾这帮畜牲。罗威松了一口气,呼的拉上车帘,沉声吩咐车夫:“阿牛,冲过去,拦住那两只畜牲。”
刚刚发生的一幕,几乎是十五年前的翻版。
据许多老臣后来的回忆,当年,李太师搬出了许多证据,指证郭忠正阵前通敌。但是,当时负责监国的皇叔瑛王依然坚决的护着郭家。直至有一天早朝前,也是在这道宫门外,郭家的管家护主心切,当众错手杀了曹家的一名家仆
之前,罗威一直在怀疑,郭家被害,曹家是否也有份参与。现在,他可以肯定,曹家也是谋害郭家的凶手之一
“老太爷,您坐稳了”阿牛心领神会,用力扬鞭,“啪、啪”,对着两匹马儿的肚子,狠狠的各自抽了一鞭。
两匹马儿吃痛,咴咴的高高抬起前蹄,几乎是同时来了个人立。然后,撒开四蹄狂奔。
“不好了,马惊了,马惊了”阿牛扯起嗓子疾呼。
只见雪雾滚滚,两匹黑缎子一般的高头大马拉着黑油平顶三架车,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的呼啸而来。
抻着脖子看戏的群臣回过神来,惊呼连连,纷纷躲闪。
曹老2“啊呀”一声,扔下走在前头的曹老大,抱头向宫门那边逃窜,躲过一劫。
曹老大吓懵了,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呆若木鸡。
眼见着,两匹狂马就要把他撞飞,所有人都骇呆住了。
就在这时,说也迟,那也快,只见一红一青两道人影,嗖嗖的飞掠而起,一人骑住了一匹马儿。
紧接着,那两匹狂马驮着人扬蹄长嘶,在离曹老大不到一尺远的地方立住了。
好险百官们回过神来,齐齐的甩了一把冷汗,无比崇敬的看着那两个骑在马背上的人。
被马蹄扬起的冰渣雪屑散尽。
高成有如金钢一般端坐在左边的马上,扔掉手里的缰绳,冲身旁的刘旭赞许的连连颌首:“好身手”
刘旭赶紧提腿跳下马,星眸轻垂,恭敬的站在马下,低头抱拳回礼,朗声谢道:“侯爷过奖了,晚等愧不敢当”
身子一歪,曹老大象堆烂泥一样,瘫倒在雪地里。
小心肝吓得扑扑乱跳,高进连连拍着胸口,欢天喜地的跑过去:“爹”老爹真给力,亲自给她打气加油来了
高成闻声向后望去,见儿子一副小女儿娇态,再瞥了一眼身边这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儿郎,之前看到儿子出色表现的满腔得意顿时连打两次对折,哼了一声,一甩官袍,翻x下马,立在车门前,躬身长揖:“恩师,学生不才,让您受惊了。”
“哈哈哈,庆之(高成的字),你真当老夫老了么?”罗威金刀大马的坐在车内,一把扯开车帘,目光掠过爱徒,火辣辣的落在高进身上,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高进被他瞅得头皮发麻,赶紧站在老爹身后,揖首行礼:“下官……”
老罗头不满的哼哼:“庆之,你养了个好儿子啊。在师公面前端官架子。”
黑线爬得高进满头满脑。汗,她之前不是一直都这样自称的吗?也没见您老哼过一次。
恩师竟这般看好进儿高成心中大喜,回头对高进唬着脸低喝:“蠢物,愣着做甚”
“孙孙儿拜见师公”高进很识相的撩起前袍,跪在雪地里,咚咚咚的连叩了三个大响头。
“乖”老罗头笑眯了眼,跳下马车,亲手扶起了她。然后,两只蒲扇般的大手象捉虱子一样,满身爬走。
高成愕然的看着他。
最后,老罗头红着老脸,从衣服里头扯出一根红丝络子,低头去解挂在上面的那个二指见方的锦囊。这个锦囊应该有些年头了。那收口都毛边了,原本的大红色也褪色成了淡红色。
高成还是头次看到恩师身上挂着这种玩意儿,又见他老脸羞得通红,便以为是师母生前的遗物,赶紧拦住:“恩师,这是师母……”
大庭广众滴,老子一世英名全让这憨瓜给抹黑了老罗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懒得去解那络子上的结,扯断丝络,硬塞到高进的手里,悄声说道:“别听你爹胡说八道。这东西说不定你日后用得着。你好好收着,里头的东西除了至亲至信之人,旁人绝不能看。”说完,直接闪人,不容她推却。
锦囊里的东西沉甸甸的,挺压手。高进微愣。
等她回过神来,老罗头已经把老爹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去了。
“里头是什么呀?”刘旭歪过来,星星眼。
高进立马把东西收进袖袋里,冲他嘿嘿一笑:“不知道。”既然老头儿说的这般神秘,那么她就姑且信他一回,不是至亲至信之人,绝不给看。
这时,宫门大开。一队执戟银铠禁卫军列队小跑了出来,分成两列,守在宫门两旁。
“开宫门了。”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众人象潮水一样,急匆匆的撩起前袍进宫。
老罗头心情不错,和高成一前一后错开半步,说说笑笑的混在人群里,大步进了东门。
哼哼,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刘旭摸摸鼻子,悻悻的说道:“走吧,上朝了。”
高进给了他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两排小白牙熠熠发光。
又是笑成这副德性。刘旭又好气来又好笑,和她并肩而行,紧跟在老罗头他们俩后头。
曹老大坐在雪地里急得满头汗。他刚刚差点没被活活吓死,这会儿两条腿还是软不拉叽滴,完全使不上劲。
曹老2小心翼翼的扶起自家大哥,搀着他慢慢的踱进宫门。
好象他们俩身上带有恶性传染病毒一样,周围的大臣无人不快走几步,和他们拉开距离。其中,以平时跟他们交往最密切的那几个人跑得最快。
很快,曹家兄弟就被孤伶伶的落在了后头。
清冷的晨风中,如墨的长发迎风飞扬,镶着银皮的白狐斗篷伴着大红的锦袍翻动。萧焱背负着双手,伫立一处民宅的屋脊上,眯缝着狭长的丹凤眼,目光紧紧的追随着那道清瘦的青色身影。
直至那道身影最终在视野中消失了,他的目光依然久久的在朱漆的宫门前徘徊流连。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在他身边淌过。
东边露出一抹亮光。转眼间,象是破匣而出的五彩霞光点燃了天边的云彩。阴霾散尽,灰沉沉的天空亮了堂。
金色的晨曦飘飘洒洒的落满全身,他好象披上一件流光溢彩的五彩霞衣。
“主子,这是从那家伙身上搜出来的。”黑子亦是一身雪白的劲装,走过去,站在他身后,双手奉上一柄雪亮的“匕首”。
萧焱转身瞥了一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身上陡然现出肃杀之气,沉声问道:“问清楚了吗?”
那是一柄用银箔做成的假匕首,做得唯妙唯屑,几乎可以乱真。
“他是曹家养的死士。曹家又是想用这玩意害人。”黑子咬牙切齿的把纸匕首揉成一团,随手扔下屋顶,“幸亏驸马爷机警,没有上当。”
下面,王跋等人静静的垂手侍立着。他们的脚边俯身趴着那名褐袍壮汉。
那人的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不由自主的全身抽抽。
萧焱飞身跳下屋顶,慢步踱到壮汉跟前,哼道:“他不是想死吗?成全他剥皮实草,今晚就塞进老东西的被窝里去。”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曹家,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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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臣高进有本上奏
第六十六章臣高进有本上奏
“众臣工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叩拜礼过后,内侍照例拖着长腔喊道。
大殿上死一样的寂静。
文武百官瞥了一眼最前面的拄着沉香拐颤然而立的李太师,不约而同的屏气敛神的眼观鼻,鼻观心。长期的斗争经验告诉他们:今天的早朝绝不寻常。刚刚宫门前的那一幕只不过是暴风雪来袭的前奏而已。
自太后过世后,李家处世便越来越低调。三年前,在李太师的八十大寿的宴席上,皇帝老儿派王公公当众赐给他一根沉香拐。第二天早朝时,李太师便上表乞骸骨,回乡养老。皇帝老儿婉言驳回了他的申请,但皇恩浩荡,念他年事已高,许他无事可不上朝。
三年来,就连年初年尾,李太师也不曾上朝。他的出现绝对是有大事发生的标志。
而且这事绝对跟近段时间传得满城风雨的谣言有莫大的关系。不然,正在家休假的高元帅会突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来上朝?
皇帝倦容满面,一坐下来就呵欠连连,桃花眼好象睁不开一样的眯缝着。
匆匆扫了一眼底下,他冲内侍呶呶嘴。意思是,今天就这样啦,散会。
内侍张大嘴巴,运气高呼:“散……”
“启禀陛下,臣有本上奏”文官队伍里闪出一名红袍大佬。
皇帝定睛一看,原来是京兆尹,不耐烦的问道:“武爱卿何事上奏?”
昨儿下午从行宫出来后,他们一行十余人在半道上碰到山体滑坡。巨石挡道,正准备返回行宫。多亏了老罗头突然馋虫爬出来了,想吃野味,拉着兵部的一些少壮军官出城狞猎,正好打那儿经过。
老罗头二话不说,领着那二三十名将士奋斗五个多时辰,硬是用刀剑给他挖通了官道。
一个时辰前,他们一行人才回到宫里。两个皇子倒是回皇子院洗洗睡了。可怜他头发还没干透,就不得不换上龙袍来赶场子。
眼见着就可以回去美美的睡上一觉,没想到武老头竟不解风情,坏了他的好事。皇帝陛下当然很郁闷。
这一天两夜,武大人忙得两脚不着地,此刻顶着两只熊猫眼,累得老脸发青,比皇帝好不到哪里去。他沙着嗓子拱手禀报道:“启禀陛下,前晚京甾之内,有五名四品以上京官当街暴毙……”
“什么竟有这等事?”皇帝吓了一大跳,睡意全无,象只大虾一样弹跳起来,指着众人勃然大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天晚上发生的事,现在才上报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做什么去了”
“臣等惶恐。”都是训练有素的,除了李太师依旧颤悠悠滴拄杖立着,百官们齐齐撩袍跪下。
武大人身为京甾父母官,此刻,就属他头上的鸭梨最大。他独自跪在行列外,额上的冷汗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