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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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得有多尴尬啊于是,江守义硬是生生的忍了下来,悄声求饶道:“娘子,谋杀亲夫哇。疼”
脸上飘来两大朵红云,两只耳朵红艳艳滴。高静羞得不行,立刻松开了他,又啐了一口:“油嘴滑舌。”说罢,别过头去,继续掀起一角车帘看街景。
江守义捋起衣袖,哼哼唧唧的装可怜:“娘子,你看,这里都青了。”
高静闻言,当即急急的转过身来细看。却只看到了一只碗口粗的胳膊闪着健康的太阳底色。
“哼,你骗人”她恼道。
江守义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娘子果然是舍不得滴。”
这家伙得寸进尺,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放开我”高静本能的挣扎着,悄声说道,“江叔在外头呢。”
这时,马车缓慢停了下来。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江公子、高姑娘,到了。”
旋即,传来了江叔的呵欠声。他象是一觉醒来一样,含含糊糊的叹道:“啊?到了唉呀,我竟然睡着了。”
红果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车头上不过一尺来宽,最多能坐两个成年男人。连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是睡觉的地方吗?
“都怪你”高静撅起嘴巴,悄声哼道。
江守义只是搓着手,嘿嘿的憨笑着,一双眸子亮若星辰,心里却啧啧得的回味着——暖香软玉入怀的感觉真好。
就他这点心事,高静怎么看不明白?马车一停稳,不等江叔摆好下车凳,她立刻跳下了马车。
“哎,小心点儿。”江守义跟在后头连连招呼着。
江叔立在车旁,全当没看见,和车夫商量着把车停在哪儿。
车夫一脸的郁闷:他天天接送老罗头上下班,怎么会不知道往哪里停车?再说,这是兵部一把手的坐驾,他把车停在兵部门前,哪个不长眼滴敢说三道四?
不过,当他无意中瞥到高静绯红的小脸时,立刻明白过来。唔,我没看见——他背过身去,认真的和江叔讨论起停车的“大”问题来。
和上一次到兵部报到不同,这一次,等在门口迎接他们的不是肖义和。田管家见到了他们,快步迎上去,急切的说道:“江公子,高姑娘,老太爷在里头等着呢。老太爷吩咐,让小的直接引二位去大堂议事。”
高静和江守义不禁相对一视——看来情况真得刻不容缓,不然,以恶搞新人出名的兵部怎么会省去了传统节目?
“烦田伯带路。”江守义抱拳说道。
“是。”田管家转过身子,提着袍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位,请小的来。”
江守义回头冲江叔挥了挥手,示意他且放心,这才和高静并肩跟着田管家进了兵部的大门。
一进大门,高静立刻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各处的书记官们一脸肃然,捧着各种小册子,往来如梭,跑得飞快。
不过,再忙,看到他们俩,院子里忙碌的人们也不约而同的表示了极大的关注。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他们俩身上。
“像,真像。”有人悄声议论道。
“这位就是金童?”有人的目光里露出了明显的质疑,小声的跟同伴嘀咕着。
战场是个讲实力的地方。所以,军营里有关系,但更多的时候,将士们敬的还是个人的能力。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战场上,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老大,就意味着死路一条。谁的命都只有一条。谁也不想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因此,和平年代还算好,象眼下这种战时状况,将士们最反感的就是那个官后代们混进军营里捞军功的事情。
高静的本事是经过了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检验滴。她用一杆长枪挑落了所有对手,以第一名的成绩成功滴笑到了最后头,这是数万京城民众有目共睹滴。一传十,十传百,最终,人们把她传得神乎其神。更何况,人们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皇帝的安排——高静是负责粮草督运,并不领兵打仗。很多时候,粮草督运都是由文职人员担任的。高静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是比起那些酸秀才来,还是强得多了。故而,兵部的人们对她鲜有微辞。
而江守义自横空出世以来,还没有在公众面前展露过一小手儿。许多好事者的心里难免不起嘀咕。
好在,江守义从小练功,下盘极稳。又跟高成学了大半年的功夫,外修内练,无论是身材还是走路,都摆脱了先前的文人气质,透着一股子英气。院里的人们大半都是行武出身。许多人一眼就看出他是有真本事,听了这样的质疑,没有跟着起哄。
没有理会小部分人的别样目光,江守义昂首挺胸的和高静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目光落在大堂前的那块大石碑上,他脚下不由略停。
“以武止戈”江守义不禁轻轻的念了出来,大赞道,“好字,好词。”
“知道是谁的手迹吗?”高静挑眉问道。
江守义摇摇头。他尚是头次看到这座碑,怎么可能知道里头的典故?
高静对石碑行了个注目礼,清清楚楚的说道:“你的曾祖父,郭怀。”
曾祖父江守义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他大步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刻痕,心潮澎湃不已。从小他就最爱听有关“神威将军”的传说故事,却万万没有想到,突然有一天,他竟被告知是偶像的后人——那个被人们传得如天神一般的人竟是他的曾祖父。如今,他更是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曾祖父的手迹。
可是,当他看到石碑内侧边上的一行小坑时,脸色嗖的化作灰白。曾祖父是大陈的大功臣。可是,他们,他们居然抹掉了曾祖父的落款可恶,那些上位者竟块石碑都容不下
江守义双手紧攥成拳,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这种人的江山,保它何用
冷哼一声,江守义欲掉头离去。
“守义”高静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凑上前,小声劝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他而战。”
江守义愣住了。
“这天下,从来就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高静注视着他,目光灼灼,“外寇当前,我们只是在尽我们应尽的职责和义务。”
“可是……”江守义气鼓鼓的看着那一行小坑,胸口堵得慌。
“可是,曾祖父的名字早就刻在了大陈将士们的心里。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涂抹不掉的。”高静坚定的说道,“知道吗?兵部的新官上任,都要来给这里给曾祖父上三柱香。一直以来,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祭拜曾祖父,记着郭家。郭家几代人用鲜血留在大陈历史上的印迹,是大家无法忘却的记忆,是他们根本无法抹掉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祖辈们做过的事。”
“谢谢你,静妹。你说的真好。”江守义终于真正的释怀了,拉着她的手,深情的说道,“走,罗大人在里头等着我们呢。”
第210章再次走马上任
第210章再次走马上任
田管家把高静和江守义引进了兵部。
兵部的领导班子成员都在:老罗头坐在正中,左右下首的红木太师椅上分别坐着左侍郎曾大人和右侍郎李大人。
中间摆着一个大沙盘。
他们本来正围着沙盘讨论着什么,见两人进来了,便停了下来。尤其是曾大人和李大人。他们目光灼灼的看着高静——高静还是三驸马的时候,没少和他们俩打交道。
高静佯装不认识他们俩,按照礼数,和江守义一道,规规矩矩的给在座的领导行了礼。
不想,当着大伙儿的面,老头儿给他们俩来了一个下马威。
“怎么回事?现在才来?”老罗头“啪”的扔下手里的小木棍,面沉如锅底。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江守义不由愣住了,抱拳立在堂中,尴尬之极。
高静却是明白的,慌忙低头请罪:“卑职知罪,请大人责罚。”
本来就是他们俩迟到了。更何况,在这样的场合下,老罗头先发作,不痛不痒骂两句,也就带过去了。不然,传出去,旁人会有闲话滴,轻则是说他们桀骜不驯,傲慢无礼,重则可以扯到军法上去了。而此时,身为被责骂的下属千万解释不得,直接认错就是了。因为这种情形下,领导要的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任何形式和内容的解释都只会让领导反感。弄不好,领导一生气,后果很严重——本来三两句话带过的事,反而会被闹到不可收拾。
果然,老罗头哼了一声,没有再提此事,转而把曾大人和李大人引见给了他们。
指着他们俩,小老头儿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就是庆之的女儿女婿。”
“不错,不错。”两位大人不动声色的把目光从高静身上挪开,捋须轻笑。
“这两位是我们兵部的曾侍郎大人和李侍郎大人。”老罗头又把两位大人介绍给了他们俩。
“卑职等见过曾大人,见过李大人。”江守义若有所悟,和高静一齐行礼。
老罗头重新拿起沙盘上的小木棍,笑道:“这是两个新兵蛋子,什么也不懂。以后,烦请两位大人多多指点他们。那就是两个孩子天大的福气了。”
“好说,好说。”两位大人亦是笑得满面春风。
随后,老罗头说,户部早早的就来人协商交割粮草一事。现在人就在偏堂等着。他把接洽的任务派给了高静。
而江守义却被留了下来。他们仨面前摆着的就是前方的地形沙盘。老罗头准备给他这个先锋将军上一堂热身课。这样的话,江守义能很快熟悉前方的情况,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角色。
这次是皇帝老儿御驾亲征,而尽管粮草交接给了兵部,但是,户部还是要派典粮官伴驾出征的。所以,就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户部的官员们也不敢在军粮里动手脚。所谓的交割也就成了一个形式,一个过场而已。
户部派来的就是要随驾出征的典粮官。此人姓刘,单名一个“琳”字。此人不到四十岁,稀须白面,身着五品的绿袍,是典型的文人模样。
见高静是一介女流,他的眼里明显的流露出一丝不屑。然而,碍于高静的官阶比自己高,他不得不起身行礼,抱拳折腰道:“下官见过高将军。”
以前,高静和他一同上过早朝。中间隔着一条大红地毯,他们分别站在文、武官队伍的后段。最初,见刘五品往自己这边看过来,高静会颌首打个招呼。可是,这丫却象是碰到了瘟神一样,躲闪不及。刘旭见了,暗地里告诉她,这家伙是清高的出了名的,从来不与任何皇亲国戚沾边。高静见多了这种人,从此很自觉的选择了无视他。
现在,又见到了这位刘“清高”,高静已经不是昔日的三驸马。本以为先前的隔阂没了,不想,这位仁兄却是瞧不起女人滴。尽管高静头顶着“yu女”的神仙光环。
今后起码有两三个月,要和刘五品共事。高静对此表示很无奈。
幸而,刘琳的修养还过得去。他很快就掩起了心中的喜恶,却照足了礼节,双手奉上粮草薄,简明扼要的概述了粮草到位的情况。只是面上淡淡的,完全的公事公办的德性,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貌似和高静多说一个字,就会惹来什么**烦似滴。
“哼,老封建。”高静在心里暗哼了一声。
除去这一点,刘琳办事是极其认真负责的。他领着高静去了京郊的大粮仓,对着粮草薄,一项一项的核对。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刻的粮仓里,人声鼎沸,库兵们象蚂蚁一样,往来如梭。他们忙着把粮草装车。就连高静这个时下最热门的公众人物走到了他们跟前,都无人顾得上瞅一眼。
除了检验数目,刘琳还注意检验粮草的质量。他时不时的会随意叫停一下库兵,看看粮草包里头的米质如何。
陪同查点的粮库主管非常配合。只要他点到了哪个库兵,主管就立刻吆喝着那个库兵扛着粮草包过来,供他抽查。
“这是给前线做战的将士们吃的,马虎不得。”刘琳一边检查,一边很认真的说着。
主管在一旁点头哈腰的附和着:“刘大人说的对。正是这个理儿。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上阵杀敌的将士们。”
高静在一旁袖手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置可否。一听就知道刘琳是头次办这样的差。首先,皇帝亲征呢。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户部的头头们不要脑袋了,活腻味了,否则,他们不可能弄虚做假;再者,现在粮仓充足,户部也没有必要弄假。真要是这场战事拖了个三年两载,国库打空了。那时,粮草告急。有得吃总比饿肚子强,前线的将士们能吃上霉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