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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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丧事计划是要做七天七夜的水陆道场滴。然而,从第三天起,宾客流锐减。
第四天,忠勇侯的老娘舅陇西宁远侯亲友团风尘仆仆的赶到。此时,侯府的宾客流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
领队的依旧是宁远侯世子、高成的表哥李浩天。
当天夜里,一条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跳进了侯府的后院。
高进穿着夜行服,从暗处走出来:“将军,高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长满胡须的毛脸,低声对她嘀哩咕噜的说了一大串。
高进展颜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很快,两人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之中。
“他是漠北国人。”黑暗中,有人胸有成竹的说道。
第139章摸鱼
第139章摸鱼
“站住站住”忠勇侯府的街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铠甲伴着凌乱的脚步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旋即,紧闭的街门被擂得山响。
“开门开门开门”粗鲁的叫门声此起彼伏。
“什么人”一个小厮揉着朦胧的睡眼,从旁边的小屋里走了出来,不满的应道,“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府上?”
“吱呀”一声,挂着白纱的黑油大门开了一道半尺来宽的缝,小厮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通红的火把刺得他睁不开眼。小厮吓了一大跳,睡意全无,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们,是谁?做,做什么?”
外头站着十几号佩刀的银铠禁卫军。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领头的小队长走上前,从身边一个弟兄的手里拿过火把,照着小厮的脸,冷声问道:“我等奉命提拿凶犯,追查到此。凶犯逃到这里,不见了。我问你,刚刚有人跑进来了吗?”
小厮本能的向后仰,避开火把,皱眉答道:“没有,没有。这里头是忠勇侯府,正在办丧事呢。半个时辰前,这门就上栓了。你哪个眼睛看到有人跑进来了?”说罢,就要关门走人。
“放肆”小头目见状,提脚踹翻他,“我等明明看见凶犯逃到了这里。你竟敢窝藏凶犯”说罢,转身挥手发号司令,“弟兄们,凶犯就藏在里面,搜”
“是”一帮禁卫军如狼似虎的踹开街门,汹涌而入。
“你,你们……”小厮连滚带爬的抢先向侯府大门方向跑去,凄厉的报信,“不好了,杀人了,官兵杀进来了……”
小头目闻言色变,一边手按佩刀疾步追上,一边怒吼道:“大胆刁奴,你乱嚷什么”
这时,侯府大门洞开。哗啦啦的跑出一群披麻带孝的家丁操着长棍短刀:“谁敢在忠勇侯府撒野”
“揍他个小妇养的”
……
半个时辰后,熟睡之中的京兆尹武大人被一通急促的通传声惊醒:“大人,大人,忠勇侯府扣押了禁卫军”
武大人惊得两个眼皮直跳,胡乱从床头的衣架上扯下一件外袍披上,趿了鞋,从房里出来,喝道:“怎么回事?”
侯夫人惨死,凶犯至今逍遥法外。忠勇侯和三驸马每天都要派人到京都衙门来询问案件进展。来人的语气一天比一天生硬。显然,忠勇侯府声誉每下愈况,忠勇侯父子憋了一肚子怨气又没处撒,抓狂了。对于京都衙门来说,稳定压倒一切,所以,在侯夫人下葬之前,武大人一直密切注视着侯府方面的动向。同时,四天之内,他已经去了侯府两次。一次是上祭,另一次是慰问病人忠勇侯。
然而,还是出事了。忠勇侯府好好的怎么和禁卫军干上了?忠勇侯府是皇亲国戚、手握重兵的军中大佬;而禁卫军是皇帝的护卫,里头有品阶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公子爷。总之,对于他这个大陈品阶最高的地方官来说,这两家都是爷。
得知禁卫军和忠勇侯正处于严重对峙状态,武大人火急火燎的召集一干衙役、捕快,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侯府大门前。
现场很混乱。
熊熊燃烧的火把几乎把大门口挂着的两溜白纱灯笼映成了红色。空阔的空地上挤满了愤怒的禁卫军。
“放人放人”他们人手举着一只火把,红脸粗脖子的冲侯府咆哮着。
好家伙,起码有四五百人万幸的是,这帮兵老爷还算理智,没有打着皇帝陛下的旗帜冲进侯府。他一边掏出帕子,紧张的揩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探身询问车前的王总捕头:“情况如何?”
王总捕头这段时间也特别关心忠勇侯府。一听说这边出事了,他立马就赶到了。
他把事情的原委做了个简要的汇报,又特别报告道:“大人,这些禁卫军里有不少世家、大臣的子弟。”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根本就不是一起偶然发生的冲突。
这个情况,武大人也注意到了。他来现场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看到了十几个熟悉的身影。这些人都是朝中铁杆的拥嫡派子弟。
难道是和前两天大皇子的到访有关?在三皇子猝死、二皇子还俗初归的敏感时期,忠勇侯府用几乎和皇帝亲临的规格接待大皇子,分明就是恶意捧杀,是对大皇子一派的恶意挑衅。
武大人探身钻出车厢,举目眺望侯府大门。
相比于禁卫军的人海战术,忠勇侯府非常嚣张:侯府仅派出了两个人。
只见侯府大门洞开,高进一身重孝,端着个大盖碗,气定神闲的端坐在一张黄梨木太师椅上。在她的旁边,侯府的外事管家双手捧着一块黑色的瓦片状物——怪不得禁卫军们不敢乱来。高进这混小子居然请出了太祖皇帝亲自签发的丹书铁契。
武大人早就确定了,这里头没有一个是侯府的,全是兵部尚书罗威府里的家丁。
武大人在心里操了一句国骂,嘀咕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乱。”沉着脸示意衙役通传。
“京兆尹武大人到”
此起彼伏的叫嚣声暂停,禁卫军们纷纷回头张望。外圈的两个小头目打了一个手势。哗啦啦,人群里立时闪出一道三尺来宽的道。
前头负责开道的衙役们乘机小跑入场,三步一岗,面对面的站好。
禁卫军们很给面子。高进坐在大门前的白汉玉石阶上,看得真真切切,把手里的青花缠枝大盖碗递给长安,嘴角微微翘起。
武大人提着袍子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仰头,正好对上她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暗道一声“坏了”,他牵起嘴角,挤出三分笑容,抱拳打招呼:“驸马爷……”
谁知,话未说完,高进起身长揖到底:“武大人来得正好。不白之冤生生的从天而降,请大人为高某做主。”
话音刚落,门前的禁卫军们又闹哄哄的嚷开了:“放人放人”
武大人只觉得太阳穴上一跳一跳滴,牵着脑门附近隐隐作痛。
“武大人,忠勇侯府捉了我们十几个执行公务的弟兄”站在前排的一个青年禁卫军头目跳上两级石阶示意众人安静,转身抱拳,郎声说道,“素闻武大人公正无私、不畏权贵,请武大人为我等弟兄们做主。”
武大人认得这人。他叫刘克杰,是英国公府的三公子。英国公府和太傅府是七拐八绕的姻亲——英国公次子的嫡次女嫁给了李太傅的一个侄孙。
看他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是正六品的禁卫军校尉,武老头恶寒:权贵?你小子不是权贵,光凭着斗鸡走马能当上校尉吗?
在他心里,象高进、刘克杰之流都是浪费粮食、净给他挑事的纨绔子弟。做什么主?最好双方恶斗起来,一方被打死,剩下的那一方获罪“咔嚓”……从此天下就太平了。
不过,他已经充分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一切都是为了嫡位。
这案子压根就不是他这种正二品的京兆尹断滴。武老头很有自知之明的把球一脚踢开——丫丫滴,都给老夫殿前自辩去吧。
半夜三更,皇帝被京兆尹的紧急奏折闹醒了。他没好气的坐在宝座上,给武大人即兴组织的辩论会当裁判。
武大人作为举办方,尽量不偏不倚、简明扼要的概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禁卫军控告忠勇侯府扣押了他们十六名官兵,双方在忠勇侯府大门前发生了严重的对峙。
紧接着,武大人请双方展开自辩。根据原告先说的常规程序,他让禁卫军一方先说。
不想,忠勇侯府方面的代表高进不干了。你丫才是被告哩。偶才是原告本来按照现代法律来说,无所谓原告、被告的定位。但是,大陈的病态法律能和现代健全的法律相提并论吗?在大陈,一般来说,人们潜意识里都是认为原告无罪,被告是有罪滴。她能吃这种暗亏?
把武大人划入禁卫军一伙,她启禀道:“陛下,微臣冤枉。微臣要告禁卫军两宗罪……”
皇帝按着太阳穴,打断了她:“高爱卿稍安勿躁。从来就没有先说有理,后说理亏的道理。总得有人先说吧?武爱卿只是让刘爱卿先说,并非认定谁有理、无理。刘爱卿,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拣主要的说,其余杂事一概休提。”言下之意是,半夜三更打扰朕睡觉,你们都不是省油滴灯。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高进满意的安静了。
武大人暗地里甩了一把冷汗:要命,还是皇帝陛下英明……自己怎么就忘了加一句这样的前话哩?
禁卫军方面的代表是刘克杰童鞋。看着高进得瑟的小样儿,他强按住满腹的怒火,遵旨拣了主要滴说:忠勇侯府先是窝藏了凶犯,然后又扣押了他们十六名追捕逃犯的官兵,请皇帝陛下允许他们入府搜查。
皇帝没吭声,只是把目光转向高进。
高进非常痛快的承认确实扣押了十六名禁卫军官兵。因为他们意图扰乱侯府的丧事。现在,面对禁卫军的指控,他们怀疑禁卫军是别有用心。
皇帝皱眉问道:“刘爱卿,你们追捕的凶犯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刘克杰的额头上立马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微臣不知……微臣是奉上峰命令追捕凶犯……”他想编个凶犯出来。可是,禁卫军的每条任务都是要记录、备注滴。这段时间,他们就只接到了一个任务:全城搜查,捉拿谋害忠勇侯夫人的疑凶。可是,忠勇侯府怎么可能窝藏这种凶犯哩?他后悔鸟——捉到疑似漠北国人的黑衣人,给忠勇侯府扣上里通外国的帽子,确实是大功一件。但是,忠勇侯府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拍拍脑袋就能扳倒滴。他先前一定是被猪油蒙了脑子,不然,怎么听了旁人两句,就贪功冒进……
“荒唐”皇帝拉长了脸。
“陛下圣明。”刘克杰打了个哆嗦,立刻伏地求饶:“微臣罪该万死,不该听了旁人的挑唆就做下荒唐行径。请陛下明鉴。”
第140章打草惊蛇
第140章打草惊蛇
次日早朝,皇帝迟到了足足半个时辰。
朝拜礼过后,他面沉如水,眯缝着一双熊猫眼,环视群臣,开门见山滴哼道:“昨晚,京城热闹非凡。众位爱卿肯定已经听说了吧?”
文武百官没几个脸色红润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和皇帝一样,整整一个晚上根本就没合眼——昨晚,禁卫军上门pk忠勇侯府。他们不能去现场围观,但是一直挑灯收看转播来着。茫茫夜色中,不知跑断了多少探子滴腿。
后来武大人赶到现场,二话不说,派衙役锁了街门。然后,他领着双方的代表连夜进宫面圣。
皇帝开场便提起这事,想必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绝大多数人的耳朵刷刷滴竖了起来。也有一些人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皇帝高坐在宝座上,尽收眼底,冷笑一声,目光最终落在了京兆尹武大人身上:“武爱卿,这事你最清楚不过了。先由你给众位爱卿说道说道吧。”
“是。微臣遵旨。”武大人从文官队列里闪身出来,沙着嗓子开说。
昨晚,皇帝陛下威武。奋斗小半夜,他不但弄清了事情真相,而且还从禁卫军左营校尉刘克杰入手,顺藤摸瓜,揪出了一个阴谋——有人试图栽赃陷害忠勇侯府,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
武大人说完后,大殿上一片哗然。百官们交头接耳,在下面议论开了。
刘旭漠然的翻眼望天,暗地里却松了一口气:昨晚,他在花满楼里也听说忠勇侯府出事了,被一大队官兵包围了。秦三娘先后派了两拨人马去打听消息。结果,两拨人马都没有打探到确切的消息。京都衙门的捕快、衙役倾巢而出,如临大敌,紧闭街门,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半分。
他以为是侯夫人真的诈死,让京都衙门抓到把柄了。不知道高进怎么样了?好几次,他生了潜进侯府去探望那丫头的心思。可是,今非昔比,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