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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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里,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怎么了?”仇红缨觉得她的反应太奇怪了。
高进摆摆手,沉呤片刻,又问道:“那狂风呢?他又是什么人?”
“据多木介绍,狂风本名朝鲁,是左贤王麾下的第一勇士和猛将。”仇红缨回答道。
派这样的得力干将千里迢迢的过来当刺客?貌似有点杀鸡用牛了。不过,如果是另一种情况……想到这里,高进猛然问道:“红姐,多木有说他的父亲是谁吗?”
仇红缨摇摇头:“这个,江守义有问过,不过,多木的大陈语水平有限。他好象没有听懂,没有说清楚。”
江守义居然会问到这个问题,高进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他似乎比较了解漠北国的情况。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正房。高进把小狗放在炕上,背负起双手站在炕沿边上,眉头紧锁,断断续续的在喉咙里嘀咕着:“他们是左贤王派出来的……王磊认识漠北国的左贤王……多木是左贤王的孙子……他爹会是谁?齐王?燕王?”
仇红缨一个字也听清楚,不过知道她肯定是在琢磨什么东西,摇摇头,轻手轻脚的自去耳房更衣易容。
长安通报后,进来收拾瓷碴茶水渍,没看到她,很是意外。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问道:“驸马爷,我****奶呢?”
“已经走了。”高进胡诌了一句,匆匆的出门去找洪有福他们商议。不管多木的爹是哪个,参与此次行动是锻炼,还是别有目的,她都想好好的利用一下,让王磊之流显形。
小家伙眼神微黯,嘴色噘得能挂上一把油壶。
当天晚上,在漆黑的夜幕掩护下,高进在仇红缨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山里。她是专门去找肖义和的。在狂风他们原先扎营的山窝里,肖义和领着近百名军士已经清理掉了所有战斗过的痕迹。可是,高进站在营地外暗中观察了许久,越看越觉得不像。正如她所料,将士们虽然换上了和马匪们同类风格的穿载,但是一举手一投足,依然是十足的大陈军士。
仇红缨抚额叹道:“进妹,幸亏你一直没有放弃说降。如果没有多木他们的加入,就凭肖大人他们,根本就骗不了王磊。”
高进拍了拍马背上的皮囊,笑道:“有了它们,再加上你的易容术,用不了几日,肖大人他们就能以假乱真了。”说罢,打马赶往营地。
出发之前,肖义和就被告知高进今晚要过来的。所以,他早早的亲自在营地门口等着。把高进她们俩引进主帐后,他简单介绍了营中的情况,并坦白的告诉高进,自己是头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又对骑兵作战知之甚少,这心里没底,觉得很有可能会搞砸。但是,军令如山,所以,他才硬着头皮冒充狂风。不过,他恳请高进再考虑一下其他人选。
没想到他会坦诚的提出这个问题,高进感动之余,把任务调整的事告诉了他。
得知江守义当上了百总,而且还将代替他冒充狂风后,肖义和最初感到有些意外,很快又感叹江守义终于不再明珠蒙尘,可以展头露脚了。
话语中,高进感觉不到他对江守义有半点负面情绪。这又是她事先没有想到的,不禁对肖义和又敬重了几分。之前,她担心肖义和有什么想法而影响了整个计划,还特地打了许久的腹稿呢。
把皮囊里的资料交给肖义和,她郑重的嘱咐道:“肖大人,虽说多木他们愿意出手相助,但是我们的人还是占大多数。刚刚我在外头观察过了,其它方面都很好,只是口令和行为上,破绽很明显。而细节往往能决定事情的成败,所以,我建议,从明天开始,所有的口令改成漠北国语。这是江守义在多木的帮助下,临时写的常见漠北国语速成。你发下去,让弟兄们尽快背熟。”
肖义和大喜,接过资料,见上面用大陈语清清楚楚的标明一些常用的漠北国语读音,顿时爱不释手。
高进又把扮成仇英的仇红缨当成易容大师介绍给了他。得到仇红缨的当面提点之后,肖义和对假冒顶替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
半个时辰的速成易容课上完了,他的表情明显变得轻松起来,抱拳谢道:“多谢大人,仇大哥。这下,属下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瞒您二位,自从接了这任务后,属下就担心的整宿没法入睡。”
其实,高进她们俩也一连两个晚上没有合眼,这会儿真的困得不行。而在没有月亮滴晚上的,就凭着那几颗寒星照明,夜路真不好走。可是,因为担心行踪****,惊跑了王磊之流,所以,她们俩还是乘夜离开了山窝子。
赶回马场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旭日初升,朝霞满天。马场和周边广阔的草场笼罩在一片金色的霞光之中。远处的黑河波光粼粼,金光点点。
马奴们已经赶着马群出了马场。冷冽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新、牧草的芳香,还有清脆的扬鞭声和马奴们长短不一的吆喝声。
突然,仇红缨用马鞭指着前面惊呼:“进妹,你快看”
高进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吆嗬嗬——”翻滚的朝霞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一匹黑骟马上,使劲的冲她们俩挥舞双臂。
第124章棉花音
第124章棉花音
靠,这家伙不好好躺着养伤,大清早的,他这是在做什么一股怒火蹭蹭的直窜上脑门,高进恼火的轻声骂了一句:“该死的”
仇红缨得意洋洋的看着远处的某人,挑眉笑道:“我那药不错吧”发现后面的人没反应,回过头来一看,见高进杏眼圆瞪,一副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模样,打了个冷颤,嘻笑着打圆场,说好话,“嘻嘻,这家伙也够皮实。这么快就能骑马了。”
高进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恼道:“要是这家伙逞能,坏了计划,看我不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凳坐。”
“唔,困死我了。进妹,我先走了。”仇红缨翻了个白眼,扔下高进,坏笑着径直打马离去。
而江守义一直在河边挥手打招呼。惹得其他马奴全向这边挥手致意。
高进脸上发烫,犹豫再三,还是催马小跑过去。
“高大人。”
“高大人,早。”
……
马奴们热情的向她行礼。
高进微笑着,一一颌首回应,最后,才跳下马,走到江守义跟前。
江守义牵着他的黑骟马,站在一个小小的圆形土包上,笑眯眯的注视着她。
哼,不要以为你笑得灿烂就能免骂……高进敛了笑,冷声问道:“江百总,你身上的伤好利落了?”
冲她咧嘴一笑,江守义挠着头笑道:“谢大人关心,仇大哥的药很管用,已经不疼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快就骑马啊江叔知道,又要生气了。”高进差点被他气死。这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只是不疼了就敢骑马出来牧马要是颠开了伤口,发炎感染了,看他找谁哭去。想到这里,她脸上的怒气又浓了一分。
江守义不知死活的笑道:“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我叔让我出来的,说,一点小伤而已,要多动,活血通脉。”说罢,怕她不信,他还原地弹跳了几下。
江守义回来后,江叔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得知是被罗大人打了板子,当着高进的面,江叔对着江守义的屁股“啪”的扇了一巴掌,骂道:“不知死活的混小子,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打死活该”
高进差点惊呼出口。
江叔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却故意板着脸,对江守义吹胡子瞪眼睛滴。
江守义趴在炕上,强忍着疼痛,老实的认错:“叔,侄儿真的知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说罢,从被褥里掏出那把有缘剑,对江叔说道,“叔,高大人把这把剑送给了侄儿。说是以后侄儿再犯混,就有这剑自己敲爆自己的头。”
目光定格在这把剑上,江叔当场石化。
江守义小声的一连唤了他两句,他才回过神来,双手哆哆嗦嗦的捧着有缘剑,对高进长躬到底:“谢大人抬爱。大人的恩德,草民纵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说到后来,已经是双目含泪,哽咽的语不成调。
只是一把剑的事而已……高进难为情之至,赶紧双手扶起他:“江叔不必如此。其实,是这把剑和江兄有缘。”
江守义目光灼热的瞅着高进,在一旁插嘴道:“是啊,所以,我把它的名字改了。从此,它不再是无名剑,而是有缘剑了。”
有缘剑高进闻言知雅意,窘得脸上象火烧一样,吱唔着有事,逃也似滴走了。
而江叔却小心翼翼的捧着有缘剑,喃喃自语:“无名剑?有缘剑?罢罢罢,有缘剑就有缘剑吧。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江守义听的不太清楚,抬着头指着门口说道:“叔,在说什么啊?走了,她已经走了。”
江叔如从梦中惊醒,看着门口一阵恍惚。
没想到这就是江叔的主意。高进一时无语。哇咔咔,这叔也太狠了点。
这时,旁边的一个年长点的马奴小心的搭讪道:“打长打长,平常人家的孩子哪有不挨打的。早就打得皮粗肉糙,哪能象大人这样皮娇肉贵,金贵着呢。”
江守义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小时候,我最爱调皮捣蛋,我叔没少打我。有一次,这么粗的木棍都给打断了。我瘸着腿走了好几天的路。”边说边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个碗口粗的大小。
你就吹吧。碗口粗的棍子砸下来,不死也残了,你现在还能活蹦活跳的满世界跑?高进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江守义悻悻的缩回手,走上前,在她跟前陪着笑脸小声说道:“其实我心里挺清楚的,你这是关心我,爱护我。谢谢。”
这话麻麻辣辣滴,说得高进小心肝扑扑乱跳,脑瓜子跟炸开了锅一样,不知道里头是五彩缤纷,还是尖叫惊呼。
那灼热的小眼神儿能把人活活烫死。死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而儿哩……她右手轻握成拳,遮了嘴,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垂着头,清咳一声:“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未落,她飞快的转过身去,慌乱的抓住马鞍,准备提腿上马。
“等一下。”江守义嗖的窜到她面前,红着脸大声说道,“大人,他们说,大人对我这样照顾有加,我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得向大人表过谢意。”那声音颤得严重,完全没了调。
“他们?”貌似脑里有些缺氧,高进已经转不过来,脚上的动作不由暂停。
“对啊,就是他们。”江守义已经和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差不多,伸手指着旁边的马奴们,傻不拉叽的求证,“是不是啊?”那根伸出的食指紧张得直哆嗦。
“对”
“是”
……
周边的马奴们乱哄哄的应着,个个笑得比刚刚升起的那轮朝阳还要灿烂。
搞什么飞机高进的心完全乱了。两辈子以来,她还是头次碰到这种情况。双手搭在马鞍上,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家伙到底想出什么妖蛾子明明知道她是女滴……
高进头一次后悔了。那丫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啊,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炸。她不该和这种不知轻重、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来疯”走得太近。
江守义转过身去,冲众人使劲挥挥手。
世界终于安静了。
高进深吸一口气,松开马鞍,转过身来正色道:“江百总,你是……”
不想这一回头,刚好看到江守义那张憋得和红毛丹一样的脸,还有满脑门滴大汗,她被雷得张口结舌。呜呜呜,长得不帅,不是你滴错;但是,你搞出这种便秘表情……晕死,你丫到底抽的是哪门子的羊癫疯?
“唱啊,快唱啊。”旁边的人们貌似已经等不及,哇哇的叫嚷起来。
是要唱歌吗?高进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心里觉得特委屈。为毛别人做官,虎躯一抖,这帮家伙就吓得跟耗子一样,而到她这里,官威神马滴全成了浮云?呜呼,本姑娘是尼玛滴最高长官吧,有木有?
江守义清了清嗓子,终于唱了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的声音是那种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唱这种简单到类似于呤诵的上古诗歌,别有一番风味。
头晕乎乎滴,高进有些醉了……突然,好象胸膛内“噼叭”作响,貌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从里头流淌出一股炽热的暖流,象岩浆一样在身体内渐渐散开。那令人窒息的热浪令她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