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当自强-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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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闵泽带着下属出京,摆脱了白家的婚事扬眉吐气好不快活,一伙人又是行伍出身,乔装成商人之后,快马加鞭一路飞驰。
他们虽然比普通人生的高壮,但大周物产丰富,四方商人常来进行贸易,故而精心乔装之后,普通士卒也难辨分晓。
再者,几人有皇家通关文书在身,陈斯年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无法将大周各处关卡尽数掌握在手里。
若顾晓晓没来,可能过几年陈斯年的确能发展到如此地步,但如今添了顾晓晓这么一个变数,一切都不好说了。
慈宁宫中,白容波从白夫人口中得知闵泽一行人失踪,白家在满朝文武前闹了个大笑话时,情绪有些激动,妊娠反应也显了出来。
白夫人见状,只得反过来宽慰她莫要太过挂心,一定要保住肚里的孩子,一切交由九千岁处理。
白容波看重腹中孩儿,如今闹出动静来,只得将心放宽,把满心愤恨压下。她人贵为太皇太后,不过是虚名而已,吴宝珠枉为太后,在一年之前,还不是任由他们揉搓的面人儿。
如今白容波已经认定了吴宝珠跟风玉停私底下勾搭在一起,眼看他们一点点起来,心中焦灼可想而知。
白家嫁娶之事只是个影子,让白容波真正忧心的是,闵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背后少不得风玉停和其他人的帮助,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十分惶恐。
也不知是怀了孩子之后更加多愁善感,白容波总觉得情形有些不妙,他们真的能够顺利将小皇帝换下来么。
肚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白容波心情起伏不定,陈斯年在烦躁之余,又要花心思安慰她,起初还好,慢慢就有些怠慢了。
白容波将陈斯年当做良人,但在陈斯年眼里,她不过是知情识趣地位尊贵,能够引起他征服**的女人而已。
再加上得知白容雅腹中也怀了他的骨肉,陈斯年有了备选,对白容波就更不在意了。
白容雅出嫁那日折返白家下花轿晕倒之后,白家私下诊断,发现她身怀一月身孕有余。
陈斯年和白容雅有私之事,白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闹出孩子来了,他们只得前来问讯。
多一个孩子对陈斯年来说是件好事,他这次一定要有一个男婴,白容雅又是白家人,介时若白容波生了女婴,调换之后白家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所以,他只能让白家放出白容雅被闵泽拒婚后万分羞愧,欲寻短见后被家人救下,但却因此大病一场,送到庄子上休养的消息。
一来,白容雅在庄子上可以保胎,直到顺利生产,二来,她处境越凄惨,闵泽负心薄幸的恶名就会传的越厉害。
为了逼闵泽现身,陈斯年勾结党羽,试图将闵泽违抗太皇太后懿旨出走之事,按在闵家头上,通过对闵家试压,让他不得不现身。
只是陈斯年刚联络一批党羽将折子递上去,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对,此次赐婚本是加恩,但闵泽显然对这门婚事不满,且已经有言二十四岁前成婚有伤性命,结果白家咄咄逼人,直接将花轿抬到驿站,这才逼得闵泽离京。
言语之间,不乏影射陈斯年独断专行,与白家沆瀣一气,逼迫闵泽成亲之语。
陈斯年蓦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朝中反对他的人,竟然超过了支持他的人。曾经缄默不语明哲保身的中立派,越来越多的站到了反对他的一边。
这让陈斯年深深吃了一惊,忧惧之中,开始利用东厂人手,大肆调查那些反对他的朝臣,但凡其族中子弟曾有不良之行的,尽数缉拿起来,展开各种刑审,将小案变成大案,只为恢复权威。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顾晓晓和风玉停早就联手布下了一个大局。他们预料到,陈斯年在遭到打压之后,定会展开疯狂反扑。
在风玉停推动下,第二弹反击正式推出,几乎一夕之间,大街小巷流传起一件耸人听闻的事儿,当今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的东厂提督九千岁,竟然是一个假阉人!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怀疑过陈斯年的身份,只因他相貌阴柔喉结不显,从不生胡须又是永嘉帝时的老人儿。
但传言有鼻子有眼,还有人说白家七小姐明里是到庄子上养病,实则怀了陈斯年的骨肉,特地到庄子上瞒天过海将孩子生下来。
还有人将两人的风流韵事儿编成了评书,在酒肆中托古讽今,大肆流传着。
白七小姐怀孕一事,由白家家生子亲口爆出,还有曾经为七小姐把脉的大夫作证,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是她肚里孩子到底是不是陈斯年的,还有待商榷,但这世上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风玉停他们只要添把火,多的是人争先恐后添油加醋的传出去。
若说陈斯年是假阉人这事儿耸人听闻,那么白家七小姐怀有他的孩子,被送到庄子上之事就更让人不齿了。
先前白家跳脚,口口声声指责闵泽败坏罔顾太皇太后懿旨,败坏了白家嫡小姐名声,差点害的白七小姐香消玉殒。
如今回头看,这不是贼喊追贼么,还有人猜测闵泽定是知道了白家七小姐品行不端水性杨花,这才宁愿抗旨,也要仓皇出京。
还有人说陈斯年突然敲锣打鼓的将白家七小姐,送到闵泽下榻的驿站中,为的就是让他替自己养孩子,让大周时代贤良的闵家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谣言愈发不堪,偏偏还都是实情,若陈斯年假阉人真男儿,那么他屡次出入后宫,就有yin乱宫闱嫌疑。
所以,先前被陈斯年各种构陷的朝臣们,终于找到了反击机会,提出要陈斯年验明正身,若他是假阉人,那就犯了欺君之罪。
陈斯年自然不愿验身,他位高权重,手下握有东厂还有京城半数禁卫军和一路兵马,又是永嘉帝时的老人,也没人敢强行将陈斯年抓起来验身。
于是,风风雨雨又一股脑儿冲向了白家七小姐,舆论中心就是让她招认出奸夫来。
陈斯年本想找一个男子,让其暂时充当白容雅情郎,左右不过是小儿女的情难自禁,将此事揭过,也好保全他的骨肉。
谁知,陈斯年那边刚安排好人到白府认罪提亲,白家正要按照他的安排,假意生气将其当中鞭笞一番后,将白容雅许配给她。
结果,宫中突然发来了懿旨,几个宫人亲自到白家庄子上,将白容雅落了胎,又将她以品行不端败坏白家列祖列宗声誉为由,将她头发绞了,送到白家家庙中做姑子。
旁人对陈斯年和白容雅之事不过是猜测,但白容波却从蛛丝马迹,还有家人的闪烁其词中,知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怀有身孕最近又忧思过度,性情本来就不稳定,骤然得知情郎竟然和七妹有染,她肚子里还怀了陈斯年的骨肉,家族一直瞒着她,顿时勃然大怒。
在白容波看来,这是陈斯年有意从她二人孩儿中,挑出一个取代小皇帝,才会有此举动。
怒从心生的白容波,也不和陈斯年通气,直接命几位得力手下,拿了宫中虎狼之药,到宫外白家庄子上,将白容雅强行堕胎。
白容雅也是身娇体贵的嫡小姐,又是花骨朵儿似的年纪,怎堪如此折磨。(未完待续。)
第五七零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25
一副虎狼之药强行落了身子后,又无大夫在侧诊治,白容雅只觉腹中宛若刀绞,下体冰凉浑身像是浸泡在血水中。
她想哭,泪水早已干涸,想后悔,意识也已经模糊。一道懿旨给她烙上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罪名,还将她罚到家庙中。白容雅惨笑,她既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又何必连她死后都作践到如此地步。
到了人生最后时刻,白容雅心思反而透彻,她本是千金之体金娇玉贵,只恨族中贪图富贵,作践她们这些女儿家。
窗外秋风荡荡,庄子上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就在今日之前,她还在幻想着陈斯年为她寻的夫君是何许人物,日后她是否能太平度日。
一碗药,葬送了白容雅的所有愿景,宫中人走后,庄上仆妇心急火燎的请来了大夫和稳婆子。
为了防止白家嫡女品相不短被太后发落到家庙中一事,再次成为茶余饭后的八卦,他们只请了周边的乡土大夫。
来人闻着满屋腥气,再看白容雅瞳孔已经放大,连药方都没开,直接摇头让其准备后事。
他们不知道庄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但从其惨白的面容,细嫩的皮肤中,可窥出这女子出身定然富贵。
大户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老百姓只能三缄其口。
都说富贵好,转头亦成空,不如像他们这些老百姓,平平安安老婆孩子热炕头,糊里糊涂过一生的好。
待后来白家的事儿再次传的沸沸扬扬,那日为白容雅看过病的人,才知自己瞧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天色阴沉,寒鸦凄厉,白容雅只觉头脑愈发昏沉,下体冰凉再也没有出血的感觉,浑身血液像是被冻在了一起。仆人们守在门外,蹑手蹑脚不敢高声。
一切都要结束了,白容雅想着,目光慢慢凝滞,白容波会有好下场么,她这样想着,干裂猩红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就在奈何桥下等着,等着看她的下场。
白容雅死了,自然不能再送往家庙,但也入不了白家祖坟。活着的嫡女有利用价值,死去的人儿,也就她的娘亲洒了眼泪,拿出私房钱替她敛了骸骨,不至于曝尸荒野被鹰犬所食。
太皇太后懿旨一语定乾坤,白容雅身死,究竟谁是奸夫成了难解之谜。
顾晓晓没想到白容波会做的这么绝,那毕竟是她嫡亲的妹妹,是白家的小姐。
但她这样做,对小皇帝一方无疑是有利的,白容波和陈斯年终于不再是铁板一块,他们想要从白容波手中夺走凤印之事,又简单了一些。
陈斯年面对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一心想要保住白容雅腹中孩儿。如今白容波一道懿旨一切成空,他苦心安排也化为乌有,更重要的是陈斯年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白容波过界了。
他不信白容波是为了白家的声誉,才赐下虎狼之药给白容雅,使她一尸两命。哪怕他先前有意瞒着白容波,但凭她的聪明才智,白容雅腹中孩儿究竟是谁的种,也是心照不宣之事。
陈斯年怒由心生,但白容波腹中怀着他的孩儿,又贵为太皇太后,只能将怒火压下来,决定冷白容波一段时间作为惩罚。
若说陈斯年错就错在此处,他从不将女子放在心中,也没做过讨好女人之事,绝色美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正是如此,陈斯年不会懂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在遭到冷落后,会爆发出多么大的反弹。
白容波冒着重重危险为陈斯年生育子嗣,结果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勾搭在一起,还有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怒火让她丧失了理智,赐死了白容雅。
此事之后,白容波冷静后也有些后悔,有心和陈斯年和解,没想到他竟然故意冷落他,拒绝踏入慈宁宫中。
以前,白容波知道陈斯年不知他一个女人,在外也曾养过娈宠,但那些只是玩物而已,恐怕连宠幸自己的男人是谁都不清楚,她从不放在心上。
但白容雅不一样了,她是白家的人,她生的孩子很有可能受到家族的支持,更让白容波发狂的则是,陈斯年竟然为了白容雅之死冷落她。
他那么重视白容雅,又将她置于何地?
两人生了嫌隙,正是顾晓晓和风玉停发动进攻的好时机。
白容波和陈斯年这么多年来,在宫中逾越之举何止百千,只是先前陈斯年势大,硬生生压了下去。
但现在陈斯年陷入舆论之中自顾不暇,又如何能顾得上白容波。当前朝猛然爆出,从永嘉帝时太皇太后白容波恃宠而骄,残害宫中后妃和婢女,到了慧荣帝时,她又把持后宫干涉朝政,同时将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白容波架空,在其宫中安排各种眼线,欺凌一国之后时,整个大周朝堂再次沸腾了。
这只是开胃菜,当白容波慌忙找陈斯年求助时,猛料放出了。由仪鸾司所负责的皇帝得怪病一案调查水落石出,矛头直指太后和陈斯年,从天外奇石入京,到皇帝乳母张氏的证词,一环扣一环,完全不容辩驳。
若说先前后宫干政只是逾矩,那么涉险谋害陛下,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陈斯年冷汗涔涔,完全料想不到风玉停竟然能查出此事,并且掌握这么多的证据,为了脱罪,他慌忙将属下推出来的顶罪。
在陈斯年的淫威下,自然有人出头承担罪责,但是太皇太后屡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