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道-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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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远宏一见两个侄子的态度,就知道是不能指望他们了,至于剩下的屋子里的人,基本可以全都算是他的敌人了。
付远宏将视线从两个侄子身上收回来,站在原地想了想,终于还是抬起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喝茶喝得不亦乐乎的恋竹。
“林姑娘……”付远宏轻咳了一声,终于还是出口,只是那声音怕是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但是恋竹听见了,并且没有假装不听见,继续端着架子等着对方求饶之类的。
恋竹在付远宏终于开口叫了她一声后,就将手中已经是饮第二杯的茶杯给放下了,并且端正了坐姿,嘴角含笑地抬头望着付远宏。
虽然是没有说话,但姿态已经是做得很足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儿等着听呢。
付远宏自己叫出口之后,也是猛然惊觉竟然是声音那般小,一时一张色彩斑斓的脸在看不出来的情况下红了个透。
正想着要积聚勇气重新大声些叫一声的时候,竟然看见恋竹已经抬起头来看着他了,当时就是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恋竹见着他的神态,微微挑挑眉,仍然是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付远宏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是百味陈杂,一时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看着对方的沉默以及他觉得的友善,付远宏稍稍定了定神,便是深吸一口气又开口道:“林姑娘,付某今日上门,是有事相求。”说着冲着恋竹抱拳为礼。
既然已经是开口求人,又何妨直抒胸臆,再怎么拐弯抹角也是改变不了本质的。
“我知道。”恋竹一点停顿都没有,就直接对付远宏的话作了答复,她确实是知道,应该说她昨天就知道了,事早预料而已。
“林姑娘,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们莽撞了,林姑娘的人出手也是应该的,只是,只是还请林姑娘高抬贵手,能够帮我们解毒,付某深知这是不情之请,但是别无他法,还请林姑娘成全。”听到恋竹很直接的说“我知道”,付远宏也就不再耽搁,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意思都给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便是有些忐忑地站在那里,事实上,这样的感觉他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恋竹闻言笑了笑,低头想了想,这才抬头看着付远宏。
“说实话,付前辈,你们今日会上门来求救是我早就想到的,你也莫要觉得我们太过狂妄,事实上昨天我也是同样的态度,并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那是因为我们有那个实力,有那个信心,知道事情会朝着我们预计的方向发展。”
“但是付前辈,我必须要说明的是,你今天来此,别的都不重要,道不道歉对我们来说根本无所谓,因为那总归是不痛不痒的,没有你的一声道歉我们也都过得很快乐,不觉得少了什么,而有了你的道歉我们同样没有多了什么,还是一样的快乐。所以,我说的直白一点,你的道歉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意义。”恋竹语气轻柔,如若忽略了话中的意思,单听这声音还真是会让人觉得很是悦耳动听。
只是付远宏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听了恋竹的话,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意思也是很明显了,就是说根本不想听他在这里道什么歉,那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他要如何做才能让对方改变心意。
付远宏心里顿时有些慌乱,这种慌乱有一些是为了自己,但更多的是为了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属下们。
付远宏这个人不可谓是品行不端,很多时候都会表现出利欲熏心来,但之所以离开付门还有那么多死忠跟着他,就是因为他这个人是个有情义的人,这种情义更多的是表现在与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之间的情分上。
当然也有一部分表现在对付门上,即便他是为了利益背叛了付门,到到底他并没有出手去伤害付门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被他骗出来跟着他走了一路的付天佑。
若是他真的想要害了付天佑,那这一路上他有无数的机会,大可以早早就动手,何至于等到付天远寻上门来,更何况,就算是想害付天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罢了。
或者,这下子真的因为他的贪念害苦了兄弟们,若不是他一心惦记着凌霄洞的宝贝,那就不用一路尾随跟着去凌霄洞,更加不用如此刻一般让所有兄弟跟着他一起受苦受屈辱了。
“不过……”就在付远宏心里七上八下各种念头一起出现的时候,恋竹又开口了。
这一开口就是一个转折,听得付远宏马上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包含希冀毫不掩饰地看向她。
恋竹也不再卖关子,而是痛快地直接说道:“不过我虽然是不计较那些,但是有人在乎,至少我认为他们会在乎。所以付前辈,你现在所求我知道,我的态度就是,看你的诚意,看你对付家兄弟所表现出的诚意来。”恋竹所说的诚意,其实就是看付远宏有多少悔改之意。
包括付远宏在内的对方一行人,自然都不是傻子,恋竹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达到今天的目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二老爷会不会这么做,就连二老爷自己此刻都不知道要不要这么做。
“付前辈……”恋竹见他们并不作声,知道是在考虑,也就不再提那个,而是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还叫你一声付前辈吗?第一是因为,除了这个称呼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第二,还是因为你的两个侄儿。”
。。。
第五百零七章 好事一桩呀
恋竹想,这算什么,很多事不是一定要妥协的,比如说在这样的事情上,恋竹就不曾有过半点儿妥协的念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可能。便如恋竹在面对一些个大是大非问题之时,她从不觉得自个儿如何清高,可在遇上一些个有人做了违背良心之事之时,她依然不会坐视不理。
或者旁人会选择视而不见,但也不是他,若是他,他就一定会管,能管多少管多少。
如那次他们发现有人占了药农的便宜,逼得药农们一年忙到了头却是连温饱都不能够保持,恋竹等人便是愤怒了,于是想着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便是亲自找上门去了。
到了那徐家,若是徐家还是看不出来恋竹等人是故意找茬,那真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不过现实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恋竹等人上门之前已经是做了许多准备,便是先冲着他那两个骄纵的儿女下手,左右是整日在街上转的,恋竹等人想要结识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几句话就把骄傲自大的兄妹俩哄得团团转,然后傻呵呵地引“狼”入室,一般不是脑子进水的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因而在恋竹故意找茬惹怒了这一家人之时,那一家人果然是震惊了,显然是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变成了全武行。
徐家老爷倒还好,毕竟没白活那么大岁数,涵养倒不见得有。但忍耐力还有一些,是以尽管气得脸通红,还是拂袖转过身去。
这一点上他的两个子女就明显不如他了,徐家小姐此刻是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徐家大公子更是气得手直抖,冲恋竹对着恋竹吼:“你们是存心的。你,你敢污我爹一世英名?你……”
“嘘”,恋竹不等他说完,立马竖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姿势,“徐公子说话要小心。本王妃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污蔑的人呢。”
那时候还故意露出了王妃的身份,吓得那些人便是连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我,我哪有污蔑你?”徐公子被恋竹的举动弄得一愣,是真的不解他何时有污蔑过恋竹。
“怎么没有?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我都不跟你计较了,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你刚说我污你爹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在哪里?我就是想污。你爹也得有才行啊!”
“你……”徐公子气得脸色发白。
“我什么?我是真没发现。”恋竹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这扬州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一块砖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三个威名赫赫的武林高手,三个家财万贯的有钱人。三个品德堪称典范的谦谦君子,莫非你爹是那第十个?”恋竹看起来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是不对呀,要说徐老爷,武功还不及我们家小四的一半,最多算是个二流,家财嘛,这有钱人多了去了。徐老爷还真不见得能排上号,好吧,勉强算个三流,再说说这人品,哎呦,这个可就真不好说了,保守估计,也要排到城门外去了吧?”恋竹摊摊手:“所以你说,你爹的英明从何而来,既无英明,何来污一说?”恋竹不理徐公子涨成猪肝色的脸色,继续做恍然大悟状。
“不过,说倒家财,你倒是提醒我了,差点忘了正事。”看热闹的都无语了,人家哪有提醒你,明明是你自己联想太丰富。
“我可怜的自小戴在身上的太后亲自赏赐的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暖玉珠啊。”恋竹刷地从袖子里拿出被手帕包着的已经碎了的“暖玉珠”,一脸悲戚的表情,痴痴地盯着看,好像这不是一颗碎了的珠子,而是什么先人留下来的传家宝似的。
旁边的赵澈突然被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咳一边在心里大大地翻个白眼,扯谎都不必打草稿的,你自小戴在身上?太后赏赐?也太能忽悠了,那明明是你上个月从我这里硬敲诈去的,不过天上难寻地上难找倒是真的,这珠子百年难得一颗,算你识货,还知道弄个假的来骗这老头。
“我舍不得你也就罢了,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徐老爷一个不小心让你粉身碎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碎了就是碎了,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就算是能够修补上,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一颗了,覆水难收的道理我懂,我虽心痛却也知道于事无补。可是太后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你说会不会很难过,很伤心,很愤怒,你说我是不是要替徐老爷想个法子,要怎么做才能平息她老人家的怒火,安抚她老人家受伤的心灵呢。不知道徐老爷若是三天之内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会不会有用,虽然不多,价值或许不及太后钦赐暖玉珠的十分之一,但总是心意,是不是?”恋竹捧着珠子继续专心致志地跟它对话,好像这珠子能听懂人话一样。
很显然这就是一颗极其普通的破碎了的连十两银子都不值的珠子,自然也就不用指望它能听得懂人话,但是珠子听不懂,有人听懂了。
于是徐家那个不懂事的娇小姐又跳了起来:“五十万两?三天?你没跟我们商量就自己做决定了?你当我们徐家是国库啊?你这是抢钱。”
“错了,这是赔偿,赔偿你懂不?”恋竹啪地把刚才还很宝贝的碎珠子随手就扔在桌子上,脸色说变就变,一脸正经严肃地看着徐小姐,涉及到原则问题,尤其是涉及到银子问题,恋竹从来都是很正经的。
“很显然你不懂,我不介意给你解释一下,就是你弄坏了我的东西,而且是同等价值的东西,所以现在是你欠我的,必须要给我的补偿,懂了吧?三天不满意吗?嫌太长了吗?那我真是小瞧你们徐家了。或者你是觉得太短了,那要不要我给你们十年八年的你们慢慢还?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介意?还有,要请教徐小姐,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商量,当才你们弄坏我的东西时,有跟我商量过吗?”
洛枫一众人等在旁边喝茶纳凉作壁上观,心里默默地对这徐家人掬一把同情之泪,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这个小魔头身上,他们老大是什么人,你去京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静王妃那是雁过都要拔毛的人,连当今太后和皇帝那里,她都敢装乖邀宠骗宝贝的,你们,自求多福吧,既然当初作孽,今日就当破财免灾了。
恋竹走到徐小姐面前,无视她气得通红的脸,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好像徐小姐是个脑子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们的同意,我只是得好心在替你们想办法,你们若不懂感恩,我也没办法了。最后重复一遍,三天,三日后同一时间,我若没有见到银票,呵呵,我是不介意把这件事讲给太后她老人家听听,喔,忘了说,你看我,一直都呆在京城,有事都没有什么去见官的概念,习惯了什么都说给太后听听,说起来也好久没回京城了,还真是怪想念太后她老人家的。”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徐老爷脸色都变了,赶紧把那个不懂事还在捋虎须的女儿拽到一边去,忘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