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钗容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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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颜若文得了如意郎君,不知是喜是忧,对凌惊鸿一瞥,初见倾心,到现在的准凌少夫人,凌是个温润的君子,礼节上也十分周到,进退得当,按照规矩也和她聊过几次,每次都十分尊重颜若文,态度谦和,没有半分让人不舒服。
可就是这样,颜若文心中越无法释怀,虽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人人传颂的夫妻状态,可两个人若真是如此,颜若文相信,哪怕她换成另外一名女子,凌也是同样的儒雅态度,这份尊敬和举案,她心里还是希望有些突破。
女子的矜持让她有完全不可能说出这些,她明白自己内心的期待,她也是个妙龄的少女,情窦初开,感情萌发,又怎能不知真正的情感,绝对不是那些自小受教的礼节能控制的,可对方彬彬有礼,凌府是文儒世家,她又怎么能失态,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姻缘,她怎么能毁在自己的失礼上。
也许迎亲之后,就会不一样了吧,毕竟他们还是定亲状态,凌这么做,也是文人的素养,无可厚非,颜若文如此安慰自己,偶尔也升起来小小的期待……
颜若诗看着自己的大姐,自从定亲之后,每日不是害羞低头,沉默浅笑,就是哀愁凄叹,不知所谓,这些小小的情绪,既是颜夫人过来,都会被掩藏起来,不肯对自己的母亲透露半分。
颜夫人只顾着自己大女儿嫁了个好夫婿,自己也在府上能扬眉吐气一些,哪里还发现的了这些,现在每天就捉摸着给颜若诗也寻摸个好婆家,最好比凌府还高,以前对颜若棋最为冷淡的态度,细细打量了自家女儿,也跟着亲热起来。
颜若棋懂得毕竟不如其他人多,却也明白自己大姐姐要出嫁了,想到自己也十岁了,不由得有些害羞起来,跟在颜若诗屁股后面时不时的询问,什么时候再去大哥哥家里。
颜若诗也听说了祁容搬出来的事情,虽不知内情,但那日目睹了落水,也多少能揣测一些,每每此时,她也只好安抚自家小妹,“等大姐出嫁,有时间了,咱们再去拜访宝钗姐。”
颜若棋孩子心性,听说可以去,就开心的不得了,哪里想得到话中的它意,每每此时,颜若诗都看着自家小妹心中慨叹,天性如此,纯洁无暇,当真是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关爱,只盼以后不被污染,扛得住未来的不顺。
几家欢喜几家愁。
祁珠自从被祁敬干关在房中思过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除了前几天又砸又闹,后面的几天居然安静下来了,祁敬干只是偶尔听一下她的动静,知道她安分下来也便没再多言,他还要去经营商铺的事情,对后院儿也就更没注意。
祁敬干不注意,不代表祁夫人不注意,祁珠揪着手里的丝帕,让人担心下一秒她就给撕烂了,眼中充满了嫉恨,却还是让身边的丫鬟汇报着颜府和凌府的消息尤其是当她听到凌居然还私下去拜访过颜若文,几乎要把牙咬碎,扭曲着脸色喘了好几口气,这才咬牙继续问道,
“清桐姐那边怎么说?!”
艾雪连忙回复道,“上官小姐传话了,这件事是她考虑不周,才让小姐受了罪,反倒让恶人得逞了,还说小姐姿容分毫不差颜大小姐,当真是委屈小姐了。”
祁珠听完一摔手帕,正要发火,杏眸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挂出一抹得意的奸笑,“哼,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份位,既然这张脸这么能吸引人,呵呵,反正都要嫁人了,留着还有何用!”
上官清桐一句话,一下子提醒了祁珠,冷笑着筹划了一下,还是觉得不靠谱,又派了艾雪去传话,让上官清桐给出个主意。
祁越来看祁珠时,心里都是叹着气,不知道如何劝解,艾雪倒是经常来来回回给祁珠送吃食,勤快的很,想着自家大哥也搬出去了,祁越才发觉府上的很多事,是真的变了。
凌订了亲,祁越感觉和他相处的日子居然也在变少,每每喝酒,都要惆怅感慨好一番,凌喝多了了,也只是弱弱的不怎么出声,声音透着温哑,听着祁越在旁边大聊特聊,他便撑着头红着面,叹息几句不怎么说话,心里那个人也跟着越发清晰起来,等他娶了亲,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便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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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替嫁真相(六一棒棒糖~)
凌夫人最近有些忙碌,先是对宝七的出身有些想法,后来又遇到自家儿子救人落水,紧急商量之后,先向颜府提了亲,确定了亲事,府上的名声虽说挽回了,这颜家大小姐好在还是个温顺的性子,只是另一件事,却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凌夫人派出去查访宝七身份的人查了不少时日,倒不是这宝七那边的保密工作做得多好,而是这整个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打探起来颇费曲折,眼看着凌定亲都过去半月有余了,派出去的下人才终于回来通报。
下人探听到的情况,让凌夫人颇为震惊,原来这个祁府少奶奶,果真不是所说那般,自小在村落长大,而是不久前才住在北杏村的花家,对外宣称是花家的远房表亲,可事实究竟如何,无人得知。
凌夫人对当前的消息万分诧异,如果这位宝钗身份成谜,为何嫁过来之后祁府无人问津,可见祁府当初对她,甚至对这位祁大少爷都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这个身份只做了如此简单的掩饰,根本没有半分谨慎和小心,如果稍微深入一查,就能查到身份的破绽,可见这位花家和宝钗本人对这个身份,也没有什么警惕的心思。
最让凌夫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宝钗嫁到祁府冲喜,居然,是顶替了花家的女儿!若说前面的事还相对好打探,可这件事就是的的确确的秘闻了,且不说冲喜之事最看重八字相合,但是这件事的隐秘和严重,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除了花家的人和这位祁少奶奶,凌夫人想不出谁还能知道,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问话道,
“此时从何得知?北杏村的人不是都死了么,这件事关系重大,可做的不得半点假!”
那下人赶紧躬了躬身,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十分确定的回复道,“回夫人,这件事虽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也有九成以上,当时这位少夫人的八字,是通过两个途径递到祁府的,一个是自己亲自送来的,另一个,则是由人推荐,祁府专门找人寻访村落女子八字时,一个姓王的小商户递上去的。”
凌夫人惊讶,“哦?还有这等事?我听说当时祁府,的确是公开征集八字,不过都是些家境不好或者有什么变故的人家,家里的长辈拿着八字去给祁府递帖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自己送上去?”
“祁少夫人的确是自己送上去了一份,因为这种情况也非常少见,哪里有女子自己送八字去冲喜嫁人的,所以当时办事的下人对此印象十分深刻,听说后来祁少夫人过了门,还被下人们为此暗地里笑话了好长时间……”
那下人一说起来,就禁不住又多说了两句八卦,看到凌夫人扫过来的眼色,才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凌夫人也对宝七如此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可她现在更关注的是对方的八字生辰和身份,抿了抿唇继续道,“那另一个呢?为何还有人另外递了八字,这个姓王的是何许人?”
凌夫人的问话十分精准,下人也没有半分踌躇犹豫,接着打探到的消息禀告道,“听说这位姓王的,是祁府一位管事家里婆子的外甥,这位王婆知道祁府要给大公子找女子冲喜,为了邀功,就让自己的这个外甥去寻摸门路,这个姓王的外甥也仗着祁府开了间小商铺,对此事也就十分积极。”
“这个王姓的外甥就专门去了北杏村找了自己婆娘的一个表姑帮忙,这个表姑姓李,和花家是邻居,就要来了花家女儿的八字递了上去,没想到这八字十分契合,李婆子带着好消息去告诉花家的时候,又被花家告知八字拿错了,当时拿的,就是现在这个少夫人的八字,不是花家女儿的。”
凌夫人听完一皱眉,“拿错了?这等事如何会拿错!那李婆子当时就信了?”
堂下的下人听完凌夫人的问话,也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这后面的缘由,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北杏村闹瘟疫和火灾的时候,李家婆子被那家王姓的给接到京城来了,逃了一劫,奴才也是费了曲折,才找到了她,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夫人要不要把她喊进来问问?”
凌夫人一听,还是满意对方办事的周到,点点头应允,“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让她进来吧。”
那李婆子进来的时候有些畏缩,她自己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的事,居然还会被人翻出来,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老邻居都已经死了,竟然还有人在调查,她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纠葛,她只是害怕自己因为一时贪财,到最后反而丢了性命,她可听她的表女婿说过,这大户人家想杀个人,都不用眨眼,跟踩死个蚂蚁一样。
凌夫人看了一眼李婆子,尽量让自己态度温和一些,加上她本身气质静雅,说出话来也多了不少了和气,“你就是李婆吧?听说当时,就是你帮祁少夫人给递上去的八字,中间还差点弄错了,不知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婆哆嗦了一下嘴唇,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也有些发憷,这冲喜的新娘弄错了八字和人,不是一件小事,她就算再不知轻重,这点儿事还是拎得清的,一时间慌忙否认道,“哎呦我的夫人啊,老婆子我当时,只是替我家的表姑爷跑了跑腿,哪里知道这花家给错了八字,好在后面换过来了,这过门儿的,可不就是现在的少奶奶么……”
凌夫人虽然温和,但是盯着李婆的目光却十分淡然,似乎能一眼看透李婆的心思,让那李婆子不敢直视,说到后面嘴都打瓢了,惶惶然解释一番。
这李婆子心里还是有一把算盘的,毕竟当时弄错的是花家,自己终归还是个跑腿的,如果自己不说,谁又能知道自己当时看出来对方撒谎呢?!反正自己的钱也能赚到手,当时就算花家找托词,她作为一个几十年的邻居,顺水推舟,把那个也不怎么招人待见的宝七冲喜嫁出去,两边欢喜,除了花家和她,任凭神仙也是不知道的。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都像她的思虑这么浅薄,哪里用得着神仙,那些聪明的人,推测一下,就能看透她当时的心思和想法,一眼识破。
凌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依旧淡着神色,十分坦然的说道,“我怎么听闻花家的女儿,那八字生辰,就是那个时候呢,原来这祁少夫人和花家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啊,也当真是有缘。”
李婆子被凌夫人一番话说的一身冷汗,沟壑的脸上褶子都跟着变了变样子,“啊呀……这个,可不是么,这么巧啊,呵呵……你说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还真是记得不清楚了,呵呵……”
凌夫人眯了眯眼,温雅的面容带着清淡,几十年的修养和沉浸让她早就不动声色,听这李婆子吞吞吐吐的说完后,“听闻这位花家的远方表亲,在他家住了没多久,李婆当时递了这么个好八字,想来酬劳不少吧?”
李婆子登下腿都软了,伸着手不停地擦汗,“夫……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
李婆子心虚的反抗着,这个夫人明明看起来非常的亲和,态度也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一句话和气势,总是压的李婆子越来越没底,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了。
凌夫人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这才对着李婆子继续道,“我问此事,也没什么恶意,只是这真相,该知道的,也不能含煳,事情过去这么久,祁府要是追究,你还等得到现在?好在现在祁大少爷病情也好了,如若不然,这可就都归罪在冲喜的八字上了,今日你说与不说,也瞒不了多少,如果这事真的被祁府知道了,调查起来,可就不是现在的情景了。”
李婆子听的心里发颤,怎么听也能感觉到对方看透了自己,冷汗频频,祁府如果真的知道了,别说自己家的表姑爷丢了身后的大树,单是自己现在处境,估计就能被家里人给骂死嫌弃死,她不知道凌夫人问此事是为了什么,她也不敢想是为了什么,她只能保住一时算一时,
“夫……夫人,老,老婆子也只是帮了个忙而已……我……”
李婆子话没说完,刚刚退下去的下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只是这次手中多了个托盘,托盘里摆放着一排亮闪闪银元宝,闪的李婆子老眼一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