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一品世子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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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蔚蓝折腾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帮沈洛把头发完全梳通,不禁很有成就感。
“头发长了,帮我剪点下去吧。”沈洛淡淡地说。
他的头发三年没剪过了,坐在凳子上,头发长得都快拖到了地上,对于男子来说,这个头发实在是太长了,不方便束发。
听见沈洛这么说,她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剪刀,帮沈洛减掉了一块头发,这才用一条干毛巾帮他把头发包了起来,盘到了头顶,然后坐到另一条长凳上,双手托着腮,一脸崇拜表情地看着他道:“姨夫,你长的真好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决定好好地拍拍沈洛的马屁。
沈洛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起身走进了里间。
她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却见沈洛忽然脱掉了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半旧长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不禁发出一声尖叫,用手捂着眼睛忙不迭地从里间屋里退了出来。
“姨夫,你要换衣裳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她站在里间屋门口,后背冲着里间屋,没好气地埋怨他。
就听沈洛慢吞吞地说:“我又没请你进来!”
叶蔚蓝险些被他这句话给噎死,面红耳赤地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用力地呼出一口气。
好吧,她有求于人,她忍!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外边响起杜希华战战兢兢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在这里不?”
“在呢!我在这里!”叶蔚蓝答应着跑了出去,就看见杜希华牵着小黑,在距离屋子足有八丈远的地方不敢过来,便冲他挥了挥手。“希华哥,你过来吧,大宝出去玩了,现在不在家。”
杜希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牵着小黑走过来,然后把不情愿的小黑给栓到一棵白杨树上。
安置好小黑,他凑过来在叶蔚蓝耳边小声道:“小姐,你不是说以后都不来这了吗?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我也没想来,是大宝一定要带我来的。”叶蔚蓝说着,冲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道。“希华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跟我姨夫说几句话。”
杜希华点点头,然后进屋,在灶台跟前拿了个小马扎,在门口坐下了。
叶蔚蓝来到里间屋门口,没敢直接闯进去,而是在门口小声问道:“姨夫,你穿好衣裳了没?”
第两百六十九章 姨妈之死
沈洛在里间屋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道:“进来!”
叶蔚蓝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看到沈洛已经换上了自己给他做的那件藏青色的如意锦长衫,手上拿着一条黑缎腰带,见她进来,沈洛把腰带递给她,“帮我扎好!”
叶蔚蓝笑眯眯地接过来,帮他把腰带扎到腰上,扣好带钩。
沈洛又从炕上抓过叶蔚蓝给他做的黑缎锦鞋,穿到脚上,然后在地上踩了几下,觉得很合脚,这才开口道:“走吧!”
“啊?”叶蔚蓝觉得今天他给自己的惊讶越来越多,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不禁怯怯地问。“走?走去哪儿?”
沈洛看也不看她,径自越过她走出里间屋的屋门,“不是你说想让跟你娘交代一下你姨妈的事吗?”
“啊,对!”叶蔚蓝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然后招呼杜希华道。“希华哥,快,带上小黑,咱们回家。”
沈洛在门外停下脚步,扭脸打量了一眼被栓在树上的小黑,夸奖道:“这匹墨角黑麒麟被你养得不错。”
“嘿嘿,多谢姨夫夸奖。”叶蔚蓝不好意思地把他的夸奖给笑纳了,其实她姨夫正常起来也挺温和的,就是正常的时候比较少罢了。
小黑看见他,不禁有些不安地跺起蹄子,它的记性可好了,它记得就是这个家伙一连把它摔了好几个跟头,虽然他现在模样变了,但是它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但是沈洛也只是瞥了它一眼,便抬脚向前走去。
杜希华把它的缰绳解开,牵着它跟在沈洛的身后。
陈家庄离这片林子,不过四五里地,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进院子,叶蔚蓝就热情地招呼道:“姨夫,快屋里请。”然后放声道。“娘,凤姨,我姨夫来了!”
她掀开草珠串的门帘子,把沈洛让进了屋子里,李英和李凤全都从东里间迎了出来,二人双眼冒光地打量着沈洛,实在是沈洛和之前的样子差别太大了,有些不敢认。
沈洛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便在叶蔚蓝的引领下进了东里间。
随幽然坐在炕头上,腰后是一个被窝卷,还有两天她才出月子,但是李凤和李英全都不准她下地,非让她在炕上坐满一个月不可。
刚才,她正在给卓儿喂奶,结果听见女儿在外边大呼小叫的,吓得她赶紧就把卓儿放下了,然后把衣襟撩好。卓儿没吃饱,瘪着小嘴哇哇大哭。
叶蔚蓝便道:“凤姨,你先带卓儿去西里间,看看是不是能给他喂点牛奶喝,家里不是有牛奶吗?”
沈洛却退了出去,在堂屋里随便挑了个把椅子坐下道:“还是让你娘先给孩子喂奶吧,一会儿再说话也行。”
“那也行,凤姨,英姨,这是我姨夫。”
李英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她用帕子擦着眼泪道:“大姑爷,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沈洛有些厌烦地皱起眉头,冷声呵斥道:“够了,别总在我跟前哭哭啼啼的,还嫌我不够烦吗?”
叶蔚蓝便冲李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哭了,她姨夫这才刚正常,要是让她的眼泪闹得再犯了疯病可就得不偿失了。
李英赶紧用力地抹了几下眼泪,不哭了,然后转身出去,“大姑爷,我去给你沏茶。”
叶蔚蓝看到沈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显然是李英带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她对沈洛道:“姨夫,你吃了饭没?我让凤姨给你下碗挂面条吃好不?”
沈洛皱着眉头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也好!”
叶蔚蓝还真怕他好面子,不肯吃东西,见他答应了,便赶紧打发李凤去给他做挂面条,并且叮嘱李凤里边给打上两个鸡蛋。
随幽然见突然进来的那个男子又退了出去,便赶紧把哭个不停的宝贝儿子抱了起来,掀起衣襟给儿子喂奶。就听外边堂屋里,女儿一口一个姨夫的,心中不免着急,知道刚刚在自己面前露了一面的男子就是自己亲姐姐的丈夫,恨不得儿子赶紧吃完奶,自己好同他问问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卓儿有了吃的,便止了哭,嘴巴一鼓一鼓的,卖力地吸起奶来。
李凤在厨房里,也没费事地烧大灶,而是用小灶给他煮了一大海碗挂面条,用香香的葱花呛了锅,里边打了两个鸡蛋,又点了几滴香油,切了几片厚厚的酱牛肉,又用巴掌大的碟子装了用新鲜的菜心拌的小咸菜,和两块酱豆腐,这才给端进屋子里,神态恭敬地放到饭桌上,然后招呼道:“大姑爷,面做得了,快来吃吧。”
沈洛便站起身,大步走了过去,也不跟她客气,坐下后抓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天天喝酒,也不觉得饿,今天冷不丁没喝酒,又洗了个澡,竟然觉得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地就把这一大碗挂面条给吃进了肚子里。
李凤忍不住问道:“大姑爷,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做点。”
“够了!”沈洛说着,端起大海碗,将碗里的汤喝净。
叶蔚蓝及时递上一条手帕子,“姨夫,擦擦嘴吧。”
他把手帕子接了过去,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这丫头,用手帕子抹了一下嘴,然后随手将手帕子放到桌子上。
东里间,卓儿终于扭开小脸表示自己吃饱了,随幽然便把他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这才把他放到炕上,然后下地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在梳妆台前照了照自己的仪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地掀起门帘子走了出去。
叶蔚蓝道:“娘,这就是我姨夫。”
随幽然赶忙上前施礼,“姐夫!”
沈洛也站起身,冲她拱了拱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和不自在。
李凤便过来扶住了随幽然,“大姑爷,二小姐还没出月子呢,到屋子里去说话吧。”
沈洛便点了点头,跟在她们身后进了东里间,李英搬了把椅子进来,请他坐下。
随幽然在李凤的服侍下,盘腿坐在炕上,李凤还给她拿了一条夹被给她盖在腿上。
宋佳音端了一碗马奶茶送了进来,却没敢留下,只是打量了沈洛几眼,便出去了。
沈洛瞥了一眼李凤和李英,沉声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李凤和李英面面相觑了一下,没吭声,听话地走了出去。
叶蔚蓝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姨夫,我用出去吗?”
沈洛说:“你留下吧,这件事情你可以听!”
“哎!”叶蔚蓝便停下了脚步,不过却没坐下,而是规规矩矩地垂首站到了一旁。
沈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动作很快地瞥了随幽然一眼,便移开视线,看着躺在炕上睡得正熟的卓儿轻声道:“你们也别怪我不信任你们身边的心腹,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不慎重,你们今儿听了我的话,便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不准提,不然的话,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听他说得这么凝重,叶蔚蓝和娘亲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点头道:“姨夫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
沈洛这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本来这个秘密,我是要带进棺材里的,没想到会遇到心儿的家人,若是不告诉你们心儿是怎么死的,心里不安。说起来,还是十三年前,那时候,我在北郴国当细作。”
细作就是奸细的意思,听他说自己曾经在北郴国当过细作,叶蔚蓝便明白了,他原来是个专门在北郴国探听消息的奸细。
“后来,我遇见了你姐姐,你姐姐伪造了自己的身份,混在舞姬的队伍里,被献给了北郴国的皇帝,后来……”他说着,忍不住瞥了一眼随幽然,就见随幽然听得正专心,便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道。“后来,她被北郴国的皇帝看中,因她伪造的身份姓苏,皇帝便封了她为苏妃。”
“后来,她屡次出手暗害北郴国的皇子,北郴国接连几位皇子都死在她的手上,此事引起我的疑心,在我的追查之下,得知了她的身份,于是我便配合她,刺杀了北郴国的皇帝。之后我俩逃回沧澜王朝,皇上赐封我密局统领,还给我和心儿赐婚。但是因为,我和心儿之前的身份都不能泄露,刺杀北郴国皇帝的事情也不能泄露出去,朝中有部分大臣便怀疑心儿是北郴国派来的细作,最后,他们想要杀了心儿……”
“啊?”随幽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姐姐那些年竟然过得如此惊心动魄,听到有人要杀姐姐,不禁吓得抬手捣住嘴巴,一双美艳的杏眸瞪得溜圆,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等一下……”叶蔚蓝疑惑地出声问道。“姨夫,既然您和我姨妈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就应该没人知道你们是从北郴国来的不是吗?那为什么他们会怀疑我姨妈是北郴国派来的细作?”
沈洛冷笑道:“因为心儿的身份是十三年前的辽城守备随明杰的女儿,朝中便有人说,当年辽城失守,是随明杰通敌卖国……”
第两百七十章 拜师学艺
“什么?这不可能!”随幽然气愤地道。“我爹一心为国尽忠,战死沙场,他们不说为我爹请功也就罢了,怎么还往我爹身上泼脏水呢?”
叶蔚蓝也忍不住紧紧地捏起了小拳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姨夫,要杀我姨妈的都有谁?”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单纯,她在丞相府住了那么久,已经学会了一件事,朝中的每一件事,都不单纯。
沈洛恨恨地说:“以丞相文墨和礼亲王为首,朝中将近半数的官员都认定了心儿是北郴国派来的细作……”
“文墨”叶蔚蓝听到这里,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小小的身子也不禁微微发抖,她真是没想到,前世今生,她和文墨的恩怨竟然纠葛到这种程度。
她恶狠狠地叫着文墨的名字,恨不得现在就去都城,把她的亲生父亲一刀刀地剐了。
沈洛许是想起了那段可怕的岁月,眼眶有些泛红,“那些人栽赃陷害心儿,他们围了我的府邸,我带着心儿杀出重围,一路逃到辽城,若非有人暗中援手,逼退了那些追兵,不止心儿不在了,我也早就活不了了。只是心儿早就怀了身孕,这一路颠簸,到了辽城人便不行了。百般休养,还是难产了。一尸两命,我们的孩子也没能出生。”
沈洛说着,抬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