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一品世子妃-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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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九娘的脸色陡然一变,很显然这一次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些花容失色,“你……你说什么?”
沈蔚蓝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站起身,不客气地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拽倒在地上,随后抽出一把刀子,指在她的脸上,“本姑娘说,我数三个数,三个数数完,你若是不把小福给我平安地送过来,我就剃光了你的头发,划花了你的脸,小福身上有一丁点损伤,我必定十倍奉还!”
“你……救命啊……”冷森森的刀锋指在孙九娘的脸上,让她本能地信了沈蔚蓝的话,但是,她却不认命,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把陈小福给她送过来。
毕竟,她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等了许久了,她不甘心。
拉门刷一下打开,跟在孙九娘身边的那个丫鬟闯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那丫头吓坏了,大声道:“你要做什么?”
沈蔚蓝却理都不理她,只是轻声数起数来,“一……”
孙九娘的身子一颤,对那丫鬟大声喊道:“快来救我!”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太子失仪
那丫鬟刚有动作,沈蔚蓝的刀子一抖,没有伤她半分皮肉,却划破了她从里到外所有的衣裳。
就连最贴身的兜儿都成了两半,孙九娘别提多狼狈了,一身雪白的嫩肉顿时就暴露在冷森森的空气中。
孙九娘“啊”的发出一声尖叫,那丫鬟也不敢再动一下。
“闭嘴!”沈蔚蓝呵斥了一声。“不想让人看见你这副样子,你就尽管叫!”
孙九娘这才惊恐地闭上嘴巴,然后用手掩住自己身上的大氅,勉强把胸口外泄的春光掩住。
就在这时,她听到沈蔚蓝阴测测地说:“二!”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小看了这丫头,直到这时才知道害怕,不禁颤声对自己的丫鬟道:“快去,快去把陈小福带过来!”
那丫鬟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了一跳,她虽然会些武功,平日里也没少帮她家小姐做事,但是却没正经见过什么世面,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这会子孙家最宝贝的九小姐遇到了这种事情,她顿时就有些懵了,忙不迭地转身去带人了。
沈蔚蓝见她匆匆离去,不禁莞尔一笑,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地躺在榻上衣衫不整的孙九娘,沉声道:“孙九娘,我希望这种小动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的话,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日出!”
孙九娘有些不服气地瞪着她道:“宣宸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沈蔚蓝微微勾起嘴角,“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帮我问问他,我也挺想知道的!”
孙九娘嘶声道:“我可以起来了吗?”
她可不想被陈小福见到自己这副样子。
“不可以!”沈蔚蓝被宣亦柔提醒过,也从宋佳音口中得知陈小福和孙九娘走的很近的事情,她怕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必须得给陈小福一个警告。
不然的话,下一次,陈小福还是会被这个披着美人皮的恶狼给骗了。
孙九娘没法子,只能一直以那么狼狈的姿态躺在地上。
沈蔚蓝将手中的刀子还鞘,抱着肩膀站在一旁,静静地审视着孙九娘那副狼狈的样子,只觉得一阵痛快。
她如今已经爱上了宣宸,自然不会对宣宸前世的妻子有什么好感。
她真的无法理解,前世,宣宸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居然会娶这样一个女人为妻?
半晌,孙九娘的丫鬟才带了陈小福过来,陈小福进来以后,很是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蓝儿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看不出来吗?”沈蔚蓝冷冷地说。“这位孙九姑娘把你掳来,然后写信给我,告诉我她绑架了你,然后逼我退掉昌平郡王府的亲事,我若不听,她就要对你不利!”
陈小福闻言,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她看了看沈蔚蓝,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孙九娘,半晌没有言语。
良久,她才轻声问道:“孙小姐,请问,是这样的吗?”
孙九娘没好气地把脸扭到一边,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陈小福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走过来拉住沈蔚蓝的手,有些无措地说:“蓝儿姐姐,对不起,我……都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走吧……”沈蔚蓝见她没事,拉着她走到门口,弯腰穿上自己的靴子,看见孙九娘身边的丫鬟拦在门口,冷声道。“这次先饶了你,再有下次,我就戳瞎你的眼睛,斩断你的手筋!”
那丫鬟面露恐惧地让开道路,等她们两个离开,才敢进来。
她惊慌失措地把孙九娘从地上扶了起来,“九小姐,你……你没事吧?”
“滚……你给我滚……”孙九娘嘶声将她推开,又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又开口道。“马车上不是多带了一套衣裳吗?去给我拿来!”
却说沈蔚蓝,离开这里之后,便带着陈小福从梅林之中穿行,没想到走了一阵,却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这里到处都是梅林,树木看起来都差不多。
她本能地停下脚步,扭脸看向陈小福,“你认得这里的路吗?”
陈小福茫然地摇了摇头,有些羞愧地说:“不认得,我也是头一次来。”
沈蔚蓝没法子,四下看了看,刚好看到几个妙龄女子抬着食盒迤逦而行,便过去问路,那些妙龄女子停下脚步,仔细地给她讲了。
她同对方道了谢,随后带着陈小福按照对方指的路走去。
没想到经过一栋小木屋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本能地往窗内望去,讶异地发现,那间小小的木屋内,坐着一个身份异常尊贵的人。
竟是太子!
微微一愕后,她发现小木屋的门前竟然没有侍卫守候,而且,根据她的感觉,也没发现附近有暗卫,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扭脸对陈小福道,“小福,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她抬步进了小木屋,果然,如她所料,小木屋中也没有那些妙龄女子侍候,她自顾自地脱了鞋子,走上木榻,来到桌边,跪坐到太子对面,神情凝重地开口道:“太子殿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宫来喝闷酒?”
太子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一脸醉意地审视了她半天,忽然露出惊喜的表情,“蓝儿,是你吗蓝儿?”
太子的表情让沈蔚蓝心中一凛,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险,但是她又不能就这样离去,太子一个人落单,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眼中,怕是会惹出大祸。
她只能硬着头皮扬声道:“小福,你进来!”
陈小福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叫自己进来干吗?
沈蔚蓝道:“刚刚那名侍女给咱们指的路,你记住了吗?”
陈小福点了点头。
沈蔚蓝又道:“你马上去大门口,宣宸很快会过来,你记下这间屋子的名字,告诉宣宸,太子殿下孤身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暂时留下来保护太子,你让他过来找我们!”
陈小福答应了,转身离去。
沈蔚蓝目视着她离开,忽然觉得手上一紧,竟然被太子把手抓住,她有些恼火地把手抽了回来,目光愠怒地瞪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你喝醉了!”
“我没醉!”太子撒泼似的低吼着,双目赤红地望着她,因为她刚刚甩开了他的手,他的脸上还有一丝强烈的愤然。“为什么?为什么选秀的名单上没有你?”
沈蔚蓝的唇瓣微微抿成了一条线,心中轰然明白堂堂的太子殿下为何会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她强自按捺下一掌打昏他的冲动,毕竟,他是身份高高在上的太子,得罪了他,没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她还不至于跟一个醉汉太过较真,只好耐着性子道:“殿下,我有婚约在身,我已经定亲了,你忘了吗?”
“本宫没忘……”太子喃喃地说,一张通红的醉颜上,是浓浓的后悔。“我只恨自己认得你太晚,只恨自己身在高位,如果我不是太子就好了,那我就能和宸哥儿抢你了……”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抬起头来,一口饮干。
沈蔚蓝有些厌烦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前世的他,对自己是那么冷漠,今生却对她表现出这样的好感,这让她不得不对他产生厌烦!
这算什么?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她忽然站起身,“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喜欢饮酒,那你慢慢喝,我去外边守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也该避避嫌才是。
没想到她刚走到木榻旁边,正待下去穿鞋子,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她本能地扭过头,却见太子疯了一样向她冲了过来,紧接着,她的手腕一痛,随即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已经撞进太子的怀中。
太子紧紧地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鼻端嗅到的只有浓浓的酒臭味道,心中的恶感更加强烈。
“太子殿下,请你放开我!”沈蔚蓝恼火地说。
“不!我不放!”太子任性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忽然在她耳边发出一阵低泣声。“你进宫来好不好?我封你做侧妃,我给你专宠,蓝儿,别嫁给宸哥儿,好不好?”
沈蔚蓝心中陡然一震,他……他竟然说出了口?
她的心中一阵羞恼,前世不珍惜,今生当成宝,在她早就爱上宣宸之后,在她认定宣宸这个男人之后,他竟然跑来和她说这种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到了他如此的青睐?
她毫不迟疑地重重踩了他脚面一下,然后抬膝撞向他的裆部,趁他吃痛的一瞬间,从他怀中挣脱,随后跳下木榻,穿上自己的靴子。
就在此时,她感觉到一团阴影在门口将她罩住,她抬起头来,就见宣宸黑着脸出现在门口。
不知为何,她有些慌乱,好像刚刚做了什么坏事被他发现了一般。
宣宸却一语不发地走进来,牵住她的手,将她从小木屋里带了出去,交给身后的栾英,“栾英,送她回家!”
沈蔚蓝知道,他肯定是什么都看见了,不然的话,脸色不会黑成这样,不禁有些心虚,便也什么都没说,直接跟在栾英的身后离开。
第六百六十七章 他的前妻
她前脚才走,宣宸便进了小木屋,并吩咐吴明,“去帮我端盆冰水过来!”
吴明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端了一盆冰水过来,果真是冰水,里边还飘着冰碴。
宣宸把水盆接了过去,大步走进小木屋,也没脱鞋,径自走到木榻上,“哗啦”一下,兜头浇到了太子的头上。
太子被冰水激得一激灵,醉酒的混沌大脑猛地清醒过来。
宣宸冷冷地问:“酒醒了没?”
太子跪到地上苦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冰水,声音嘶哑地开口问道:“你都看见了?”
宣宸冷冷一哼,“你不就是从窗子里看见我来了,才会去抱住她的吗?朋友妻,不可欺,太子殿下,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会对你不客气!”
太子突然扬起头来,神情凶狠地望着他,“宣宸,如果本宫真的想要她,你觉得你能保得住她吗?”
宣宸见他这副模样,哂然一笑,笑容中透出一丝讥诮,“太子殿下,别逼我与你为敌,我输得起,你输不起!”
太子一噎,猛地以拳捶地,突然之间发出一声犹如野兽哀鸣的低吼,随后趴伏到地上,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
沈蔚蓝坐在屋子里,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宣宸听去多少,也不知道他看去多少,她只是有些本能地担心。
她怕宣宸会吃醋!
那家伙吃起醋来有多可怕,看陈富贵就知道了,她听陈小福说过,自打她回到都城,陈富贵就忽然接到一大堆公事,每天忙得都没时间回家,好不容易回趟家,也是为了沐浴更衣,紧接着还要去翰林院做事。
迄今为止,陈富贵都没能抽出时间来家里看她。
直到傍晚,他才出现在她面前。
彼时,她正在给他绣一条帕子。
给他做针线,俨然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当她察觉到他的到来时,已经被他捞过去搂进了怀里。
她来不及挣扎,也来不及说一句话,嘴巴就被他牢牢地堵住。
她趁着休息的空档想要解释:“我今天……”
“我知道……”他却在回给她这三个字以后,再次狠狠地吻住她。
直到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他才施恩般的放过她。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