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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荣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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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祖娥本就无意与她们结交,按着礼数相回,却一律谢绝了赏花游园的邀请,唯有收到顾妍和顾婼的礼物时会心一笑,再见到萧若伊送的那一桌珍馐美馔时,失笑出声,亲手刻镂了梅兰竹菊的檀香木扇骨回赠她们,羡煞京都众名媛。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南方战事一经平息,萧沥班师回朝。与此同时柳建文受命回京述职,途中先去了姑苏祭拜亡嫂柳陈氏,这才带着妻子明氏和义子纪可凡前往燕京。

    燕京的秋意已然萧索寂寥,黄叶纷纷里,身穿玄色铠甲的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了数以万计的军队浩浩荡荡回京,高城上聚集了许多人围观,比那日临行前誓师酒时还要热闹。

    在众人眼里,他是英雄,是传说,是神话!

    萧沥抬眼望过去。

    俊美无俦的容貌让人惊叹不已。

    有关镇国公世子的传言早在京都盛行开了。

    有说他无情冷漠渊渟岳峙的,有说他人高马大粗犷英武的,有说他嗜杀成性茹毛饮血的……却独独没有人说过,他只是个结实英挺孔武俊朗的少年。

    萧沥淡淡扫了眼,没有在这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见熟悉的身影。

    似乎有淡淡的失落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抛却脑后。

    他按着章程去兵部交托兵符,又回国公府梳洗一番,到宫里面见方武帝和太后……待到走出宫门时,夕阳余晖将宫门口那匹枣红大马的影子拉得很长。

    冗长繁杂的征程过后,总有一种力竭的疲惫空虚。燕京这么大,突然不知道该回哪儿去……

    他走过去轻抚战马的鬃毛,冷冽的嘴角才微微松缓下来。

    想到怀里西德王赠送的水军令牌,萧沥翻身上马便往西德王府疾驰而去。

    既然将冷箫留给顾妍使唤,某些事,哪怕他远在福建,依旧是清楚的。

    比如他们与顾家脱离关系,比如她如今是方武帝最疼爱的配瑛县主,再比如她如今正在西德王府上……

    萧若伊没去城门口接萧沥,哪怕萧沥回府上,依然没见到她的影子。

    她抱了只小刺猬“噔噔噔”跑到了顾衡之面前,将它放到阿白身边。

    顾衡之怔了怔,淡眉挑起不明所以。

    便听得萧若伊道:“这只叫大黑,我前两天在果园里发现的,给阿白做个伴吧!”

    大黑要比阿白圆滚壮实多了,尖刺更加黑亮,一根根硬如钢针。

    顾衡之当然是欢喜的,刚抱起大黑,又听她喃喃说道:“把阿白给大黑做媳妇,然后生一窝小白小黑,这样去哪儿都有一溜儿刺猬跟着,是不是很好看?”

    顾衡之想了想那个画面,忙摇了摇头不敢再看。

    顿了一下,他不由抽搐嘴角:“阿白是公的……”

    萧若伊:“……大黑也是公的。”

    二人:“……”

    就听“噗嗤”一声忍俊不禁从他们身后传出来,顾妍抿紧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但无奈嘴角弧度越张越大。

    萧若伊尴尬极了,站起来道:“阿妍,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听到!”

    顾妍连连摆手,“是,是,什么都没听到……”

    虽这样说,却禁不住地笑。

    萧若伊脸都红了,刚要开口,目光远远落在一点,突然招手唤道:“大哥!”

    顾妍一窒,慢慢回头,果然见萧沥穿了身玄色细布锦袍远远站着。

    秋阳的灼热刺得眼睛疼,逆光里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察觉那人越来越近。

    顾衡之跳了起来跑过去,围着萧沥欢快地转了圈,萧沥就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看起来似乎黑了,又高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格外明亮,顾妍只来得及问道:“你怎么来了?”

    话刚说出口,真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

    这听起来就像是多么不欢迎人家似的……他帮了她这么多,做什么要刨根究底问得明明白白。

    顾妍略显局促,萧沥却像浑不在意。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来还西德王水师令牌,顺道王爷留了我用晚膳。”

    顾妍了然点头。

    萧若伊瘪瘪嘴,拉了顾衡之走开,“我们该好好商量一下大黑和阿白的晚餐……”

    叽叽咕咕走远了,顾妍想到方才的事,依然觉得好笑。

    正容敛去笑意,她微微福了一礼,“恭喜萧世子凯旋。”

    萧沥清淡的眼眸微染笑意,颔首算是接受了,忽的问起来:“冷箫还好用吗?”

    顾妍一怔,讷讷道:“额,冷箫帮了我许多。”

    萧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的人情都还完了……”

    他对此很满意,浅浅道:“该轮到你了。”(未完待续。。)

第135章 归来

    顾妍怔了会儿,突然感到很好笑。

    你方唱罢我登场?

    他萧沥做不到的事,她又能有何能耐?

    但很奇怪地又觉得,这样并没什么不好。

    “自然。”

    她侧过头去。金色的夕阳落在白玉无瑕的面颊上,弯弯的嘴角映出最柔和温暖的弧度。

    顾妍笑着说:“若是有机会能够帮到萧世子的话,定然不遗余力。”

    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她只够到他的胸口。

    低着头,能看到她白皙饱满的额头,和睫毛投在眼下的一片暗影,柔软清润。

    萧沥嘴角轻轻弯起,笑意渐渐地爬上眼角眉梢。

    他听到自己轻缓的声音:“好。”

    四周静了一瞬,深秋的风微冷,带来几缕败落的桂香。

    青禾疾步走到顾妍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顾妍的目光便陡然发亮,熠熠生辉。

    她问道:“真的?”

    青禾颔首点头。

    顾妍的笑意再止不住地流泻,她对萧沥微微欠了身,小步跑着往园外去。

    萧若伊遥遥望见,忙丢下手中的桂花糕,匆匆跑了过来,“怎么了,你惹阿妍生气了?人怎么走了?”

    萧沥:“……”

    隔得这样近,他耳力向来很好,青禾方才说的,他都听到了。

    顾修之回来了,被拦在门外,所以她亟不可待地要去见他,为他解围……

    萧沥不意外顾修之回来。

    在福建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少年也在当地军队的编制里。

    以前顾修之给人的印象,是个冲动激愤的少年,而到了福建,他依旧愤慨急躁,却只对了敌人,与人相处时,还是真诚和气的。

    他是那一组里冲得最前的,也是杀得最狠的……仿佛是将所有的退路都阻断,只顾背水一战……那股热血的劲头,萧沥有时也会被撼动。这是真正上过战场之人的渴望与骄傲。

    他对顾修之刮目相看。

    同时也猜到了顾修之到燕京定是要找顾妍的。

    他们兄妹俩感情极好。有时他会羡慕。

    犹记得那日和顾妍一道从山寇老窝里逃出来时,那个少年对顾妍的紧张与在意,还有不自觉流露出的珍重,总让他觉得怪异……

    他故意没告诉顾修之。顾妍早不在长宁侯府。非要他白跑一趟……

    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萧沥沉默一会儿,别过头望着她淡淡说道:“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

    萧若伊不由抽抽嘴角。“你怎么不回去?祖父说不定为你准备了庆功宴!”

    他一本正经:“庆不庆功无所谓,王爷留我用晚膳,而且我应当感谢西德王馈赠水师之恩。”

    镇国公府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期待他回归的,说不定期望他干脆死在外面得了。

    萧沥神色微暗,有些自嘲地想。

    萧若伊却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美其名曰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萧沥便随着她去。

    西德王府门前一时混乱,侍卫听顾修之自报家门,二话不说便要将人轰走,顾修之哪里肯,硬要冲进去,双方便打了起来。

    等顾妍赶到的时候,王府的侍卫已然倒下了一拨,又换了一批。

    她竟不知道,二哥这样能打!

    “都住手!”

    顾妍喝一声,所有人动作停下来。

    顾修之急急跑到顾妍面前,首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见她一切安好,这才松下一口气。

    无怪乎他如此紧张。

    回到广平坊九弯胡同,他就见到长宁侯府匾额卸了,大门紧闭,久无人居的模样,找了街坊邻居一问,才知晓顾家被夺爵,卖了府邸搬去西城了。

    一路问到平安坊,进了家门。

    简简单单的小院,下人仆役寥寥无几,且都是年纪大了的,或是刚留头的小丫头,只勉强算得上宽敞豁亮、干净利索。

    顾修之根本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去找顾妍,顾崇琰破口大骂,将他赶走……三叔脾气差了许多,从前俊朗清雅的,现在满身酒气,胡子拉碴。

    他跑去找顾老夫人,顾老夫人瘫软在床上,嘴眼歪斜,口角流涎……他们说顾老夫人被气得中风了,挺严重的。

    安氏守在旁边照顾着,看到他回来就将他骂了一顿,骂着骂着自己就哭了,顾老夫人一双眼睛瞪大,嗯嗯呜呜全不知都在说的什么。

    家中变得很乱……二伯母精神不大好,还会疯言疯语,据说是因为二伯父的小妾玉英生了个大胖小子,日日冷落她。顾媛脸色蜡黄形容憔悴,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她和邯郸贺家订了亲……也许是不满意这桩婚事。

    可众人都看过来了,独独没见到顾妍。

    安氏恨意满满:“若不是那几个贱人,我们会落魄到今日这种田地?”

    他不许安氏说这种话,安氏就大骂:“你出走大半年音信全无,知道什么?他们现在一个个的都是高床软枕,我们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拜他们所赐!是我的儿子,你就该和母亲同仇敌忾,想办法把那些人都通通拉下台!”

    顾老夫人在床上用力地“嗯嗯呜呜”,像是极为同意。

    顾修之知道,阿妍他们断做不出这种事来,定是安氏夸大其词……或是因为他们欺人太甚,阿妍是正当防卫!

    她的儿子?他根本就不是安氏的儿子!

    顾修之拂袖就往外跑,不管安氏在身后疾声呼喊。

    他要知道什么,决不能问他们!他们只会添油加醋。说阿妍有多不好……他们什么都不懂!

    但所幸,顾妍看起来过得不错。

    顾修之欣慰地笑了。

    他晒黑了许多,但看起来更加健硕了,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眉宇间都有股轩昂大气。

    顾妍见他身上还穿了件灰扑扑的粗布长袍,满头大汗,便知晓他是马不停蹄一路赶来的,中间转折了多少,她几乎可以猜到,眼眶有些微湿。

    忙眨眨眼隐去泪意。顾妍拉着他的衣袖进屋。“二哥先去梳洗一下,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我们慢慢说。”

    看得出他的手很粗粝。掌心磨了厚厚的茧。

    从前的二哥双手莹白如玉。安氏说他是拿笔杆子的。从不让他动刀枪棍棒……可这样宽厚的手掌,才更有故事……

    顾修之安下心,具体什么事早已不急了。由着顾妍带去梳洗。

    府里没有备他的衣裳,西德王很高,也不合适,最后还是找了一件家丁的让顾修之换上,而后便到了晚膳的时间。

    晚膳分了两桌,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屏风隔着。

    西德王取出珍藏的葡萄酒,和两个后生共饮,顾衡之馋得慌,西德王一本正经道:“小孩子喝什么酒,长大后也要成酒鬼!”

    话是说给屏风后的人听的,西德王贼笑着悄悄拿筷子蘸了酒水让顾衡之尝一尝,顾衡之眼睛发亮,缠得更紧了,西德王无奈只好又给他倒了一杯。

    谁知一杯过后,他就晕红了脸,砸吧砸吧嘴一头栽下。

    西德王一瞧不得了,谁知道这小子是个一杯倒的?

    顾妍和柳氏听闻声响,从屏风后绕了过来,大惊失色,然后便是对西德王怒目而视,少不得抱怨几句,西德王自知理亏,缩了脖子手足无措地站着。

    这么个高大威严的老人,突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顾妍什么气都没了。

    只让人将顾衡之赶紧送回去,不放心又去寻了大夫给他看。

    灯光璀璨里,只看得到她眉间轻锁,神色担忧,说不出的温婉美好。

    顾修之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忙捂了胸口。

    大约酒劲也上来了,他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等大夫来看过说无事,顾妍这才放了心。

    酒宴继续,谈话也渐渐高亢了。

    他们说起在福建抗倭之事,必不可少是要提到柳建文。

    “柳大人真是神了,那日海上风浪大作,天空灰暗,当地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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