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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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约束的暴力
众法官不知道该如何调解眼前这场矛盾，正在面面相觑之间，巢人和舟人犹自吵得热闹。
王川示意了冬熊一下，坐在小象背上排众而出。没办法，个子太矮，站在人群里分分钟被无视，只能靠小象给自己聚一点光。好在小象现在并不怕人，只是有时候看它的人比看王川的人多而已。
众人这两天见识了王川不凡，都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川长老极不简单，对他也有不少敬意。见他走了出来，众人都安静下来，想听听他有什么说的。巢人氏不知道王川是谁，不过却惊异于王川坐下的小象，也闭了上嘴惊疑地看着。
冬熊在旁边对巢人氏的人介绍道：“这是河部落的川长老，聪慧非常，鱼人氏有残余袭击了古鱼部落，躲在森林之中，就被川长老找了出来。法庭之事，也是川长老建议设立的。我们听听他有什么话说。”
王川四下抱了抱拳，朗声道：“巢人和舟人的冲突，实在难以分辨是非曲直。怕是众法官强硬判出一个长短来，两个部落之间也不会信服。回头离开集市后还要争斗。人是万物之灵，天地养育我等极为不易，若是因为些许冲突，就让两边大动干戈，动辄两部侵伐，死得人未免就太多了。这对两个部落的都极为不利。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可以让两边能分出个对错来，而且不会死伤太多，只是要两边的人都平静下来同意才可以，不知道两个部落的人愿不愿平静下来听一下？”
舟人的长老闾用了三个人就从王川这里换了一个陶器回来，对他颇为感激，于是承王川的情道：“只要他们不生事，我愿听川长老的。”
巢人看来也并非要和舟人拼个你死我活，王川说完，便也道：“这个川长老且说来听听，若是有道理，自然听从。”
王川道：“在我看来，这事情的根本是要看这野牛是谁杀死的。若是能判断出野牛是谁杀死的，另外一边便是无理之人。我说的可有道理？”
这是空泛的说法，两边自然也没有异议。待两边点头，王川接着道：“但当时我等并不在场，也不知道那野牛是谁杀死的。若是现在要判断，也并非没有办法，我要说的办法，便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众人细心听着，等着王川的下文。
王川等大家都理解了这段话，才接着说道：“在我看来，虽然是两人同时刺中了野牛，不过肯定有一人是主力，一人是次力。这牛当然是主力的人杀死的。至于谁是主力谁是次力。这就很容易分辨了，当然是勇猛的人是主力，孱弱的人是次力。诸位以为我说得对不对？”
众人再次大以为然地点头。
王川见到有人点头，再接着道：“那么，如果现在要分辨这是谁杀的野牛，办法便很简单了，让当时两个勇士站出来，公平公正的战上一场。赢的自然是主力杀牛的人，输的自然是想投机取巧的人。既然是投机取巧的人耽误了时机，让另一个部落蒙受损失，那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诸位觉得可是这个道理？”
王川把话说完，四下里便传来嗡嗡的议论声，舟人和巢人两边的人也不住低头沉思，显然在想王川办法的可行度，或者判断自己的获胜的几率。
冬熊哈哈笑着道：“川长老这个办法果然高明。只要让他们分出了胜负，谁是谁非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川有心把公平擂台的办法也推广出来，于是道：“人与人之间争斗置气不少，若是事事都劳动部落，动辄出现大战，则部落灭亡也不远了。我听闻极北的部落，便有此种打斗评定的办法解决问题。凡是遇到男子争夺女子，猎物分配不均，领地界线不明等难于讲清道理的问题，都可以用此种办法解决。若是大家同意，我提议法庭之外，可以设一擂台，供大家格斗解决争执之用。”
说完这些，王川就退出了圈子。现在河部落没有强大到可以强制太江边上这些部落执行什么的时候，他说的一切都只是建议。他们怎么做决定，最好还是他们自己商议的好。而且，现在河部落表面上的首领还是比虎。自己太过强势，对比虎的形象也不利。剩下的还是交由比虎和他们讨论就行了。
现在计划里的诸多法官的成员都已经在这里了。法院第一次全体成员的商议可好由此进行，达成第一个共识。
这所谓的法庭和后世不同。现在的法庭是王川弄出来进行议事解决问题的机构而已。甚至法庭里，连基本的法律条文都没有，这些东西一概要他们的商量讨论。王川已经和比虎冬熊石角和缺打过招呼，该怎么商议，该商议什么他们心里清楚，这样商议出来的东西也会基本在王川的掌握之中。
王川希望这个法庭的影响力慢慢变大之后，慢慢给与它更多的权利和力量。也许有一天，他只要掌握了这个法庭，太江边上的这些部落就能尽在掌握了。
众人就王川提议的擂台的设想商议了一下，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正好能补充法庭的不足。
对于巢人和舟人的矛盾，众人也一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两边见众人意见一致，一番商议后，各派出一个壮汉出来，就要打个胜负。
冬熊石角见过火神部落那种事后翻脸的事情，忙拦住了他们，要先把话说清楚。
冬熊道：“这一场下来，不管谁赢谁输，此事应当就此了结。既然要就此了结，那该让输方作出的赔付也应该说清楚才是。要不然枉费川长老一番心思了不说。回头还要继续争斗，这就没有必要了。”
石角也道：“如何比试，何为胜负，或者要不要分出生死，这些也都在上场前说好才是。要是下场后还不服，那我们可就要笑话了。”
有这两个比较有经验的人在旁斡旋，巢人和舟人很快商定了赔付，决斗等问题。最后两边还各出一份肉食，请了古鱼部落的洪作为裁判，进行比赛仲裁。
王川有心让擂台被更多人接受，本不希望第一场上来就是生死战的。暴力需要约束，要不然擂台反而会成为某些人合法杀伐的地方。不过两个当事部落觉得不杀死对方不足以抵偿自己的损失，并没有答应石角不生死战的提议。王川只能暗示了一下洪，让他有机会别让两边死人。洪表示只能尽力。（未完待续。）
第170章 场外救治
这个时代的决斗，因为缺少各种套路和技巧，其实并没有后世的各种擂台战有看头。不过现在人的战斗经验都是从和野兽的厮杀里总结出来的，因而更加的血腥和残忍，也更能激起人的热血。
巢人和舟人的两个勇士都用矛，不过巢人用的是短些的骨矛，舟人用的是石头打磨的长矛。短骨矛不易撞碎，容易磨尖，是比较好的投掷武器。
王川看清两边的武器后，从小象背上跳了下来，站到了旁边。他宁愿被人挡着，不看那么清晰，也不愿高高坐着被人误伤。
比赛礼节什么的基本没有，场中洪让开身子，两位早已经盯着对方看了很久的勇士就举着手里的矛冲向了对方。那情景，和两只发情的公牛决斗也差不了多少。
巢人的勇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矛投出去，而是在对方将长矛刺来的时候，用力磕开了对方的矛尖，然后侧身挥矛，整个人撞到了对方怀里。对方矛长，近身作战能够最大限度的压制对方长矛的效力。可见这人和人决斗很有经验。
舟人勇士也侧身避过骨矛。两人都还在疾冲之中，这两下相比，让两人正好错开了身体，并没有撞到一处。
就这一下，就让场外的人兴高采烈的喝彩起来。都是无畏的勇士，要不然不可能有这般勇猛的对决。
场上舟人勇士不想贴身近战，还往前奔了几步准备拉开距离。却不想巢人勇士错开身上后便急停转身，抡圆了骨矛就扫了过去。
舟人勇士侧目见对方来得凶险，急忙用长矛回身挡了一下，两边矛杆相交，传来啪一声大响。舟人勇士的长矛被拍开，巢人勇士再一个疾冲，扑到了舟人勇士身前。
舟人勇士不及收回长矛，侧身再退。两边一边扑一边退，如此反复了几次，倒似舟人勇士被巢人追着打一般。惹得场外人哈哈大笑。
那舟人勇士被追得急了，又被人取笑，顿时发起狠来，忽然用长矛没头没脑在身前一通乱抽打，虽被巢人勇士趁机扎了一下，不过却也把巢人勇士逼退了出去，还把两人的矛杆抽得碎裂。巢人勇士举着半截矛杆还要近身，舟人勇士索性丢下手里的断杆，迎上前去，和巢人勇士贴身扭打起来。
扭打就显得更没有章法了，两边用着拳打、头撞、肘击、膝撞、撕咬等，很快让两人都头破血流，滚做一团。洪这个仲裁显然也觉得这是正常的决斗情况，也没有上去分开的打算。
两边撕扯打斗半天，舟人部落终于得了个机会，率先从地上起身，用了一个双手锁喉的办法，扣住了巢人勇士的脖子。在王川看来，这是一个锁技，不过这是史前人类总结出来用于抱紧动物脖子，进而扭断的技巧。骑鹿就以擅长这一手闻名，他还把这一手技巧教给了壮牛，王川也偷学了一点。不过力气不足的话并不能发挥这一招的威力。
巢人勇士被锁，唯恐被扭断了脖子，急忙用手死死顶住对方的双手，不让他转动。舟人勇士不能移动双手，只是紧紧抱着，想用这招的窒息将人杀死。
果然，锁喉不一会后，巢人勇士就软软的摊了下来。
虽然不少人知道王川希望擂台的第一场不要死人，以免带坏了头。不过结果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石角等人看了看王川，眼中都露出无奈。
王川看着场中，却好像没什么沮丧，他见到舟人勇士还有扭断脖子的动作，迅速大喊了一声：“舟人赢了！”
反应过来的舟人部落的人也跟着欢呼起来。
洪也试时站到了场中，宣布舟人赢了。舟人勇士见大局已定，丢下了软成烂泥的对手，大声咆哮两声，跟着欢呼起来。场外的人看得满意，也不惜喝彩。
洪在场中很尽责的问巢人氏的人有没有不服。巢人氏的人倒也干脆，留下先前说好的赔偿，便让人把场中的死者拖了下来，就要离开集市。因为挖坑困难，这些头极少埋葬死者的习惯，大些的部落一般以火化为主。不出意外，他们这是想把这位战死的拖出去找地方烧了。
随后，只怕巢人就会离开集市，以后都不会来这个丢脸的地方了。
王川拉着比虎从人群中钻了过去，拦在巢人氏的人身前，道：“这个勇士可能没死。若是你们愿意给我一点点时间救治的话。”
巢人氏的人一听，下意识放下了那个生死不知的伤者，王川也来不及多解释，让比虎把人放平了，立刻给他做起心肺复苏来。
这个伤者脖子损伤不算严重，咽喉呼吸道也比较完好。应该只是窒息休克了。短时间的心脏停止跳动，只要抢救及时，还是有可能救活的。这些道理跟这时代的人解释太麻烦，自然还是事后再说算了。
王川有节奏的给人做心肺复苏，同时指挥着比虎捏住伤者的鼻子给他吹气。
其他人一听这已死的人还能抢救，纷纷过来围观。舟人部落的人收了战利品，正是洋洋得意，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见还有人说这死人能救活，顿时就不乐意了。
上场那位战士冲了出来，对着王川就是一脚：“我看谁敢救他！”
王川眼睛都没抬一下，那人就被比虎一个后蹬腿放倒了。其他人舟人部落的人见自己人被打，好几个人一起涌了过来，比虎叹了口气，站起来拉过一个巢人氏的人让他吹气。自己扭扭脖子来了一个鞭腿，顿时将扑过来的人踢到三个。
众人大声惊呼，这场外的打斗可比场内的还要精彩呢。
比虎拦在王川身边，对还要冲来的舟人部落的人喊道：“别以为你们胜了一场打斗便能天下无敌了。要是你们和我河部落起了冲突，这种打斗，我们一个能打你们三个！”
说时，他飞快冲入舟人部落的人群中，拳打脚踢，眨眼之间便放倒了五六人，又从容退回了王川身边。
众人再叹，以比虎这等身手，刚才若是让他上场的话，那两个人只怕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舟人忌惮比虎的勇武，再不敢冲来，只是愤愤对着旁人诉说河部落的蛮横。
石角不知道何时将自己人聚集了起来道：“你们胜负已分，巢人连赌注都赔付了，其他事情便跟你们再无关系。场下河部落的人要救治伤员，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你们连这是都要管，实在是无理在先。比虎首领只踢翻了你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