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裳-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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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即便没有皇上的原谅,挽歌还有欢儿,孩子就是我的一切。”
“别说丧气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沐挽裳害怕她会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姐姐,挽歌累了想要休憩了。”
沐挽裳将孩子送入他的怀中,明天她就要走了,沐挽歌的状态让人堪忧。
珠儿已经答应带她出宫,明日一早就回去御膳房取喜糕,到城门口为百姓派发喜糕,为小太子祈福。
见沐挽歌和孩子都睡了,悄悄来到耳房,婢女们居住的房间。
“珠儿,有事同你讲。”
明早要去派发喜糕,今夜韩尚宫在殿内照应着,她并不担心。原本打算早些睡,不知道沐挽裳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拉开房间的门,毫不客气,“明日一早还要起早,早些歇了吧!”
沐挽裳怕明日一早万一忘了,“我只说一句话,珠儿你要时刻注意中殿的状况,切记!”
“不用你叮嘱,珠儿也会谨记的。”直接将房间的门关上。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康宁宫就开始忙碌,珠儿要带领着十几名婢女前往御膳房。
沐挽裳换了宫人的衣衫,宫女出宫是无需遮上面纱,会引起怀疑,故意将肤色挑的暗淡些,简单乔装,隐匿在昏暗的夜色下,不易被发觉。
此时正是上朝的时辰,不会注意到康宁殿的动向。
她每日留在康宁殿照看沐挽歌,任谁都没有想到她会混在宫女之中。
皇城并不大,穿越几道城门,便出了皇宫。
城门口早就聚集了百姓,想要沾沾喜气,为小太子祈福。
喜糕五种颜色寓意吉祥,上面红豆点缀,是皇宫里厨娘连夜制作。
沐挽裳看着宫女们都在忙碌,悄悄的离开,找了隐蔽的地方,褪下宫装,里面是她在康宁殿找到的一身男装,是李舸的常服。扯了头上的发髻,在头上简单的束了男子发髻,绑上护额。
如今天已经亮了,趁着返还的人流,消失在城门之内。
人实在太多了,珠儿带着人将带来的两辆马车的糕点分发完毕,还不忘叮嘱百姓,为小太子祈福。
忙过之后,护卫们在整理马车,珠儿在清点人数,一共十八名宫女,少了一名。
不知道沐挽裳何时离开的,并未声张,送走了那个瘟神,皇宫才能够恢复安宁。
“回宫!
隐匿在暗处绯衣等人,一直注视着康宁殿的动向,按照习俗皇宫派发喜糕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是派了人简单的跟着,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康宁殿。
在城门口时,已经有人注意到沐挽裳,人太多竟是将人跟丢了。
留下了两个人追踪,一人已经潜进皇宫,向绯衣的人报信。
绯衣没有想到沐挽裳会毫无征兆的离开,派人暗中搜寻,拖住沐挽裳。
李舸的人若是知道沐挽裳离开,定会派人四处搜寻,沐挽裳没有易容面具,想要离开新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康宁殿内,沐挽歌被孩子的哭声吵醒,韩尚宫伺候着为孩子喂奶,孩子安然睡去。
平日里只要孩子一哭,沐挽裳比她还要紧张的,却是没有见到沐挽裳的出现。
“韩尚宫,我姐姐还没起吗?”
“刚刚看了偏殿,应该还没起。”
沐挽歌安心的躺在榻上,姐姐一连几日都没有睡好,估计是累了。
“别去打扰她。”
一早上也不见珠儿,方才想起今日是城门祈福的日子,“珠儿应该快回来了。”
“她们天还未亮,就已经出宫了。如今也快回来了。”
沐挽歌继续休憩,“珠儿回宫,记得叫醒本宫。”
辰时左右,珠儿带着婢女们回到康宁殿,想要将沐挽裳离开的好消息告知沐挽歌,见着沐挽歌再睡,回房间换了一身绿色宫装。
韩尚宫说沐挽歌已经醒来了在找她。
珠儿提起裙摆,兴匆匆的奔到正殿匍匐在地,双手置于前,“珠儿幸不辱命,百姓们得了喜糕纷纷为太子祈福。”
“你做的很好,快起来吧!”
珠儿起身,“娘娘,珠儿还有一件喜事要禀告。”
“什么喜事?”
“夫人她已经离开新罗了。”
沐挽歌满眼惊骇,“你说什么?姐姐她离开新罗了。”
“是,就隐匿在宫女之中,没有人发现。”
沐挽歌是知道李舸有多在乎沐挽裳,沐挽裳离开势必会将一切归咎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气血滞凝,晕了过去。
韩尚宫忙不迭上前去掐她的人中,“快宣医女来!〃
韩尚宫掐了许久,沐挽歌方才悠悠转醒,“快,快,去通知皇上。拖得久了康宁殿的人都会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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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好狠的心
李舸在思政殿,如今他只能够将满腔的怨恨都用在公务之上。
沐挽裳将他与轩辕罔极比,一直让他心中很不服气。
他已经决定强行将沐挽裳留在新罗,并且在上元节宣布,纳沐挽裳为贵妃,他已经失去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每日都有批阅不完的奏折,听到殿外韩尚宫道:“皇上,康宁殿出事了。”
李舸并未放下手中的公务,昨日母亲前来规劝,今日又有韩尚宫前来,分明是想要将他诳去康宁殿,他是不会上当的。
韩尚宫并不觉得沐挽裳离开有什么不对,竟是将中殿娘娘吓得晕了过去。
“皇上,中殿娘娘的姐姐离开新罗了。”
这应该是沐挽裳为了让他去康宁殿,一起合谋演的戏,毕竟是姐妹。
“别枉费心机,朕是不会去的。再在殿外多嘴, 就将你施以仗刑。”
李舸不相信韩尚宫的话,中殿下了命令必须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韩尚宫也便冒死也要说出。
“皇上,夫人是趁着珠儿去城门派发喜糕, 混入其中出城的。中殿娘娘吓得晕了过去,已经宣了医女前去,奴婢若是有半句谎言,流放充军,诛灭九族,不得好死。”
韩尚宫如此言,让李舸相信了几分,新罗人重誓言不会轻易发誓。
亲自奔到门口,卡开房门,“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是真,娘娘说快去追寻, 时间久了怕是追不上了。”
“宣崔扈进宫。”
崔扈进宫还有些时辰,他要确定事情的真伪,即便是假的,见一见沐挽裳也好。彼此都有台阶下。
李舸先去了庆云宫见沐挽裳不在,方才去了康宁殿。
皇上驾到,沐挽歌在珠儿的搀扶下,下榻见礼,“臣妾见过皇上。”
他没有成称中殿,冷声道:“阿裳她在哪里?”
沐挽歌见他根本没有看他的孩子,又怕她知道沐挽裳离开,愤然离开。
将孩子抱起,“皇上,这是皇上的孩子啊!”
李舸看都不看一眼,“孩子和皇后的位子你都得到了,就不要再奢望更多。”
李舸朝着内殿冲了进去, 将整个康宁殿寻了个遍,真的没有见到沐挽裳。
沐挽歌心间欲裂,皇上怎么可以如此的绝情,自己的孩子都不认。
珠儿搀扶着她靠在榻上,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娘娘不可以流泪,对眼睛不好的。”
李舸寻不到沐挽裳,从内殿冲了出来,冷眸相对,“是不是你将她逼走的。”
“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事,不代表会一直错下去。这一次姐姐是真的自己离开的。母后已经派了人去通知大胤的人来接姐姐,姐姐说过她留下来会给皇上带来灾祸。”
李舸狠狠的撰起拳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派了人去大胤,难怪她会仓皇逃走。
轩辕罔极他并不惧怕,他就不信轩辕罔极敢灭掉新罗,挑起四国纷争,蛮胡若是与西番联手,灭掉大胤也不是不可能。大胤是在自取灭亡。
李舸毫不留情的拂袖离开,沐挽歌木然靠在榻上,“皇上,你好狠的心。”
轩辕罔极宣了崔扈进宫,务必将沐挽裳找到将功补过,否则以死谢罪。崔扈也下了军令状,若是找不到沐挽裳他便以死谢罪。
沐挽裳离开金京后,雇了一辆运送柴草的牛车,往城里大户人家送木炭,沐挽裳和他谈了价钱,朝着下一个城镇而去。
冷风簌簌,走了大半日始终觉得不妥,追她的人应该朝着城镇而去, 沿途见到不少村落。
于是问车夫附近可有认识的亲戚,怕是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不想露宿荒野,想要借宿一夜有重金酬谢。
车夫也是个实在人,于是将他拉到了二十里外的岳母家里。沐挽裳在宫里的时候,随便拿几件首饰,足够离开的路费。
天已经黑了,来到一处农家,人很朴实,一家五口住在两间泥土房中,睡在一铺大炕上面,虽然简陋却很温暖。
沐挽裳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想要了解她如今身在何处,制订出适合逃走的路线。
经过了解沐挽裳才知道他们是药农,春秋时节专门上山采草药,然后拉出去买。
她的运气还算好,村子里面有药材商人,明日就要去庆洲。
翌日一早,沐挽裳在药农的带领下来到村中最大的富户家中,药材的队伍已经准备出发了。
沐挽裳见那名药材商人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看着就是个很精明的人,沐挽裳直接说明来意。
“我是两天前与家人走散了,老爷可否将我带去庆州。”从怀中掏出钱袋子,里面是一把金叶子。
等到了庆州找到我的父母,我是家中独子,父母一定也在寻找,他们是玉器商人,一定还有重谢的。”
那个男子不过是个贩卖药材的药贩子,这一把金叶子可够他近一年的收成。
一看那少年大概是在此地迷路了,带着棉帽子, 脸上染了尘土,五官倒是很俊美,那一身锦袍就不是凡品。若是将他送到庆州,得了赏银几年都不用风餐露宿的讨生活。
满口答应了,可是他们只有两辆可以乘人的马车,他和金主坐一辆,另外一辆是他的宝贝女儿要去庆州看风筝放鼠火,女儿没娘是他一手带大。
看着这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当然是按照男子的身高来判断。
和女儿的年纪相仿,若是真的相中女儿,没准会成为有钱人家的儿媳,也就不管那么多繁文缛节。
“上后面的那辆马车吧!”
马车内,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父亲,你怎么能够让女儿同一名男子共乘一辆马车。”
背对着沐挽裳并未见到她的脸,只见着瘦瘦弱弱戴着帽子的男子。
沐挽裳转身,朝那女孩一礼,“在下只是想回到庆州,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
英姬打量着面前的俊美男子,举止文雅,“你叫什么名字名字?”
沐挽裳垂着头,这个女孩子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叫什么名字?在新罗很讲究辈分,姓氏也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荣光。
“庆州李莞!”
“皇家姓氏!难道和信陵君是本家。”那男子喃喃道。
“小女英姬,刚刚多有冒犯。”
那老板见今日遇到了高门公子,“公子快请上马车!”
这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太快了些,反正她是女子,与她共乘一辆马车也没有什么?
到了庆州就可以乘坐水路离开。为了快些离开新罗,沐挽裳毫不客气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那名英姬的女子,问东问西,就怕没有把祖宗给问遍了,还好沐挽裳曾经看过史书,勉强作答。
英姬以为沐挽裳是个腼腆的男子,见他垂眸,如扇贝的睫羽忽闪着,看上去有些紧张。
英姬咯咯笑道:“李公子是害羞了。”
都说新罗的女子谨守礼法,这个女孩子未免有些热情,一路上有这个女孩在说笑,倒是不寂寞。
到了晚上,要住客栈,沐挽裳直接将护额上的宝石扣了下来,递了过去。
“这算是一路上投栈的费用。”
其实他给的那些金叶子,足够来来回回到庆州几十趟了,一看就是挥金如土, 又不怎么出门的大少爷。
“李公子,你很冷吗?为何一直戴着帽子?”英姬不解道。
沐挽裳可记得楚西昭提醒过他,她是有耳洞的,“头遇风会头疼。”
原来他有头风病,真是可惜了,“父亲,将英姬的房间和李公子的房间紧挨着,也好有个照应。”
当父亲的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她的女儿可是由他一个糙汉子一手带大,可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倒是有些男子的直爽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