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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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喊,倒也有些人下意识的蠢蠢欲动,只是脚下还没动一两步,又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只因为司城玄曦来的时候那实在气势如虹,哪怕单人独骑,却像神兵天降,此时,他一身银盔银甲,更衬得他脸色冷毅,如山岳沉稳,如利剑在鞘般锋芒敛而不露。
莫松见情势紧急,也已经飞跃上台,他飞跃上台的姿势极为轻巧,就像一只燕子,贴着点将台的边缘就这么一纵就上去了,然后,他就站在司城玄曦身侧三尺远处,按着剑,脸色警惕,目光锋锐。这意思很明白,谁要动司城玄曦,先从他身体上踏过去。
如果说司城玄曦的目光是沉凝如山,深沉如水,静幽如渊;那莫松的目光就是凌厉如剑,冷厉如冰,狠绝如狼。一个是胸有成竹万般皆在掌握中的镇定从容,一个是出鞘长剑随时准备指哪打哪的锋芒信息毕露。
人人知道,司城玄曦和莫松,只是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站在这里,那气势,竟好像已经全面辗压全场。
其实他们若真是一拥而上,司城玄曦和莫松倒也未必抵挡得住,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两人神勇无比,一人可挡百人,可这里的却远不止百人。不过司城玄曦敢单身前来,自然也不怕。
司城玄曦目光冷冷扫过,那些还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冲上来的人们脚下顿时定住了。司城玄曦往洪希明方向走了一步,洪希明死命撑住,不想退,但是,一接触到他那沉凝的眼神,他就感觉好像一座山在向他辗压而来,额头顿时渗出了汗,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司城玄曦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英雄,原来一个个都是孬种!”
这一声,像一滴水掉进滚油锅里,顿时炸了锅,这些人可以在战场上流血,却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污辱,刚才还止步不前的人顿时好几个嗷嗷叫着就要扑到点将台上来。余下的人也十分鼓嘈。
司城玄曦突然朗朗一笑,道:“站住!”
这一声,他加入了三成内力,就像两声焦雷在整个场上炸开,正怒气冲冲的兵将们被这两个字震得耳朵一麻,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司城玄曦沉声道:“很有血性,是吗?受不了别人叫你们孬种?想来杀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他淡淡地道:“西启大军压境,你们这些所谓的血性,就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
他看着洪希明,厉声道:“西启二十万大军六日之内就能抵达隆息县,兵临城下,你不带领大家备战,在这里挑事,是何居心?”
洪希明面对他凌厉的目光,作为将领,他自然知道这是重罪,但是,他心中也纠结呀,他是陈东锋一手提拔,又是齐王的人,反正不会得到燕王重用,若是不为陈东锋说几句话,那些兵将怎么看他?倒不如豁出去一回,至少可以博一个义薄云天的名声。
可是,面对司城玄曦的质问,他却不能用这个理由,只好道:“我不是要挑事,大家也都不想挑事,只不过,我们一向是陈将军的部属,陈将军带兵有方,驻守隆息功勋彪炳,无缘无故被杀,我等不服!”
“是吗?驻守隆息功勋彪炳?那么,范昆明呢?这几年东夏与西启少有战事,各自在休养生息,范昆明驻守时,才真正战事不断吧?范昆明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
洪希明一怔,继而道:“他轻敌冒进,落入敌人陷阱,所有人都知道!”
“好一个轻敌冒进,落进敌人陷阱!”司城玄曦扬声道:“当初,范昆明并不是轻敌冒进,落进敌人陷阱,而是落入陈东锋所设的陷阱,陈东锋为了排除异己,把整个西防都握在自己手里,把范昆明的作战计划泄露给西启,又迟迟不派援兵,所以才致范昆明战死!”
眼见得下面兵将又有鼓嘈的意思,他眼神一厉,喝道:“不要说什么我污蔑,他一个小小的镇西将军,还不值得我来污蔑。这是齐王、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诏书。”说着,司城玄曦把先前抓出来的那个司城丰元接到军报后无奈下达的诏令拿出来。
不管他心中愿意不愿意承认,这时候,却是一定要以太子来称呼司城丰元的,哪怕这是司城丰元自封的。他把诏令展开,却没读,而是顺手塞给洪希明,道:“你来读!”
洪希明赶紧双手捧着,是司城丰元下的诏,他哪敢怠慢。也着实想看看司城丰元对于陈东锋的定论,于是展开来,只看得一眼,顿时一怔,满嘴发苦。
司城玄曦厉声道:“念!”
洪希明硬着头皮念道:“……东夏自国祚初始,君明臣贤,文辅朝政安天下,武抗外辱定边疆,镇西将军陈东锋,乃先帝倚重之臣,授予重兵,身居高位,不思报效朝廷,只为一己之私,泄露军机,颠倒是非,援兵不发,军情贻误,致范家军覆灭,忠臣蒙冤,丹心蒙尘,折国之肱骨,拆国之基石。如此恶劣行径,当诛九族!”
第586章 给你个机会
念到这里,洪希明面如土色,他刚刚正是以陈东锋无故被害为借口,鼓动所有的将士,现在,这份诏书是储君齐王殿下亲自发出的,上面盖了齐王印鉴,用的也是圣旨所用材质,断不是司城玄曦私下所制。没谁有这个胆子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假传太子旨意,因为这里几乎都是太子的人。
其实司城丰元现在的身份,说是太子,在洪希明等人心中,已经是皇帝了。而他所用的诏书,以太子的身份,是不能用的,但是,因为皇帝已经去世,他又自封为储君,正总领国事,所以虽然有些逾制,却也勉强说得通。再说,之前反对司城丰元的人,不是莫名其妙命丧江洋大盗之手,就是被架空,被排挤,众人眼见得现在司城丰元的势力渐大,而京城也没有相抗衡的,也就不做这个出头鸟了。因此,并没有朝臣出头反对。
洪希明继续念道:“念其驻守边防,略有寸功,今又已身死,不予追究。着燕王司城玄曦,总领镇西军,将西启贼寇,驱之于外,卫我边疆,守我国土,各将士谨遵此谕!”
司城玄曦冷冷看着洪希明,道:“现在,你可还认为陈东锋是无辜而死?他若无辜,范昆明呢?范家军几万将士的忠魂呢?”
洪希明对当年的事当然不会一无所知,被司城玄曦一质问,虽说想辩驳几句,但一则齐王旨意在手中,另则这件事有不少兵将都有疑惑,他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当着司城玄曦的面来颠倒黑白,再说,齐王旨意上已经明确说了司城玄曦总领镇西军全军,等于他是明正言顺的统帅,若是自己再有异议,不排除司城玄曦会拿他开刀立威。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陈东锋一手提拔,没有陈东锋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若是就这么偃旗息鼓,一则对不住陈东锋,二则也显得自己太没血性了。因此,他双手恭敬地把那道诏书送还司城玄曦,司城玄曦接了,他才直起腰了,抗声道:“燕王殿下,我不管陈将军是不是犯了错,也不管陈将军和范将军之间的恩怨,陈将军之死,虽则是罪有应得,但是,我等深受陈将军之恩,断不会因此就不念旧情。王爷虽是烈炎战神,我等却不曾见过王爷战场上的英姿。可陈将军,却是带着我们一路走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我?”司城玄曦眯着眼睛。
洪希明自然知道这几乎算是无理取闹,但是,他是军人,不是文人,道理与义气,还是义气占了上风,他瓮声道:“将士原本以服从为天职,但是,我们习惯了服从陈将军,因为陈将军是我们敬重的人,所以请王爷见谅!王爷若要拿末将开刀立威,末将也无话可说!”
“开刀立威?你想得美!”司城玄曦冷冷道,这时候要是杀了洪希明,倒是成全了他的名声,陈东锋虽然有为排除异己泄露军机,陷害同僚的罪名在身,但是这几年镇守西防,虽然大半因为和西启无战事,所以西防才这么稳当,但是这份功劳,还是得记在陈东锋名下的。若是他杀了洪希明,只会让更多的将士心怀不满,因为这些人毕竟是镇西军,毕竟是陈东锋经营几年的镇西军。
洪希明以偏将犯主帅,以臣子犯王爷,这是双重的以下犯上,但是,他是为陈东锋出头,这件事必然会传出去,哪怕杀了他,也只会让镇西军觉得司城玄曦暴戾,尤其是,这时候点将台下不少将士,对****明的目光,都充满了热切,这是一种同气同声的热切,也是一种代表声援的热切,他们是军人,军人对于英雄总是很敬佩的,洪希明此时敢为了陈东锋对抗新主帅,在他们眼中,这就是英雄的举动。
如果今天洪希明不死,相信他的声威必然上升不止一个层次,这右翼前军对他,将如敬神明一般。
可如果今天洪希明被他杀死,对整个左翼军和右翼军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影响,将士离心,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洪希明听了这句话也是一怔,他是抱着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念头,也算是回报了陈东锋的提携之恩,而且,他说出这番话时,觉得司城玄曦要控制全军,一定会把他这强出头的刺头给拔了,震慑右翼军,至少,如果是陈东锋,就会这么做。可是司城玄曦竟然说他想得美?
没有谁想死,洪希明也不是嫌命长了,但是,他很疑惑。
他深知自己做出这些事的严重性,在军中,再大的理由,也没有一句以下犯上严重。司城玄曦至少可以给他安上五六条必死的理由一刀斩之,诸如扰乱军心、鼓动造反、不服调遣、以下犯上、不遵诏令、阵前逼将等等,这些无一不是必杀的理由。司城玄曦能把陈东锋一刀杀了,必然也能把他一刀杀了。可现在竟然不杀他?
司城玄曦目光冷冷扫过整个校场,才道:“洪希明,为将者不遵号令,为臣者不遵谕旨,本王就算诛你九族也不为过。但是,我司城玄曦现在既然身为你的主帅,你的过失,我也有责任。你质疑陈东锋之死,虽则鲁莽,无视军纪,但是毕竟陈东锋之罪先前并未公开,你不知情,情有可原。但,有过必须惩,有罪必须罚。但现在西启前锋已经逼近我东夏境内,阵前杀将,自断手足,便宜敌人的事,我不做。但你这样的行为不罚,军威何在,军纪何存?罚你领一百军棍,小惩大诫!”
众将士们一听,表情各异,按洪希明的行为,一百军棍的确是小惩大诫,但是,一百军棍下来,就算以洪希明的魁梧壮实,不死也脱了一层皮,到时候,以他受不了惩罚而死,岂不同样达到了目的?
洪希明也是脸色惨然,一百军棍,也看由谁来打,若是司城玄曦自己派人来打,他必然是个死,倒不如现在被处死来得痛快,他心中充满了怨愤与冷笑,说得再好听,原来也不过是冠冕堂皇,他还是要处死自己,只是换成了零碎处死。
但是,他又想,若是这样,也让人看清了司城玄曦的心,他就用一死,报了陈将军的提携之恩,倒是干净。于是咬着牙道:“洪希明无话可说!”
司城玄曦接着道:“这一百军棍,暂时寄存!”他一指台下诸将:“我知道你们都是陈东锋的旧部,对我恨之入骨,很好,有恨,表明你们还不麻木,但是你们若真是汉子,真有一腔热血,就做给我看。”又指洪希明:“你不服我,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这么一说,所有前排听到的将士都是一怔,当司城玄曦拿出诏书的时候,几乎就可以立刻定洪希明的罪。哪怕洪希明之前是不知情,但是,军队里要是能由着人这么乱来,以后岂不混乱一片。但是,燕王说什么?给洪将军一个机会?
洪希明意外地道:“什么机会?”
司城玄曦一指崇昌岭方向,道:“斥候来报,西启前锋军,共两万人马,再过两日,便到崇昌岭,六天之后,隆息就是战场。但若等六天,我军便很被动,现在,崇昌岭四百里面地界,没有屯一兵一卒,西启军几乎可以长驱直入。陈东锋对此,没做准备,但是,现在既然由我节制镇西军,我岂能让西启军这样轻易侵入我东夏国土,直抵隆息?若是你有胆,与我各带五千人马,把西启前锋两万吃掉,你敢是不敢?”
洪希明又怔了一下,司城玄曦说什么?要亲自带兵?而且,只带和他一样多的兵?吃掉西启前锋两万,几乎可以算是给西启士气迎头痛击,但是,西启的带军将领又岂能不防?哪里是这么容易吃掉的?
众将士心中也是一震,司城玄曦身为王爷,为什么要和洪希明一样带兵去冒这个险?
司城玄曦看着洪希明,淡淡地道:“你敢还是不敢?若你不去,我亲自带一万人前往!”
话说到这个份上,洪希明哪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