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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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别人的终身幸福,弃之如敝屣,有眼无珠;他是在恼恨,恨自己把珠玉当尘,不知珍惜;他更是在恨自己横刀夺爱,让他爱而不得,终生遗恨吧?
司城玄曦心中不舒服极了,他不愿意承认那是在吃醋。
对着那两幅字,他一瞬不瞬,目不转睛,心潮起伏之间,竟是惊涛骇浪难以自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怔怔地走出书房。
他的心突然乱了。
凭心而论,他并不是荆无言以为的这样,大婚之时,他第一次看她,的确是不屑的,讨厌的,鄙视的,甚至冷漠的,那不是对她,而是,他在恼恨自己,竟要借了一个女人已经被人唾弃的身份来求得一时的苟安。
但是为她解毒时,他却发现,他心中竟是莫名的对她很是亲近,那刚刚长成的身体,竟让他生出几分迷恋来。那一天,他不知道多庆幸荆无言的临阵脱逃,没有带她远走高飞。
拥着她无意识的身体时,他竟是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这种感觉,他在别的女人身上没有过,在王娴婷身上也没有过。
哪怕王娴婷对他极尽迎合,卖力侍奉,他却远没有那一晚的温馨和满足,可是,当他面对她时,要么他被她气得暴走,要么她被他冷语刺得发怒,两人竟没有好好相处过。
他明白,问题也许是出在自己身上,从一开始,他请求父皇赐婚时,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即使娶了她,他心中仍然带着高高在上的心思,他觉得他之于她,是施舍,是可怜,是救赎,所以,他居高临下,可她,却是那样倔强不屈。
他心中还有一种愤慨,父皇对他的见疑,逼得他不得不娶这样一个女人来表明立场,可他心里恨啊。他不能把这份恨意泄给父皇,却不知不觉间,转移到她身上。
其实,她又何辜?
要说恨,她应该更恨吧!
可自己之前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的感受,不甘不愿不忿,他恨命运的不公,恨父皇的无情。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如果她是一个向命运屈服的人,受辱之后,她就不会活着,圣旨下来之后,她就不会逃婚。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说到底,不过是他大男子的心思在作祟,因为她不是干净的身子,他是堂堂燕王,娶了她,她就应该对他感激涕零,逆来顺受,无怨无悔。那些潜意识里的东西,他从没有深究过,现在想来,却深深地汗颜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和世俗男子一样肤浅了?
她被人侵犯受辱失了清白,那不是她的错,只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无力抵抗男子的暴力,该被鄙视的,该被唾弃的,不应该是她,而是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一个男人仗着身强力壮,对一个弱女子横加****,毁她清白,毁她名节,这男人猪狗不如。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之色,若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要把那人抓人,让他在蓝宵露面前忏悔,然后,他再将他凌迟处死。
他走出了书房,来到蓝宵露的卧室门前,他甚至都忘了他来的本意,只是无意识地推开了门。
这房间他其实并不陌生,他进进出出过好几次,现在,这里仍然是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下人。洪煜韩声报过,当她支开下人时,多半是翻墙出去了。
他唇边竟掠过一丝笑意,看,他的王妃,多么与众不同,他下令让她禁足清月院,她却能翻墙出去,还女扮男装地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
他悚然而惊,一直以来,他知道她做的那些荒唐的,与大家闺秀大相径庭的事,可是,他仍然听之任之,这中间,到底是不管不问,还是不忍禁锢的放纵?
难不成,他的心中,竟是早已经对她生了宠溺之心,这才任她为所欲为,却又担心她的安全,不愿意把洪煜和韩声撤走?
不,不可能,就是一个倔强的女子而已,他怎么会在意她?
司城玄曦用力晃了一下头,抛开那些突然生起的想法。他不敢想下去,因为,他司城玄曦的心,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动。哪怕他觉得蓝宵露的身上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气质,那也不过是几分好奇罢了。
他脚步没停,向内室走去。
这时候,连他也明白,明知道她应该已经不在府里,为什么还要来到她的卧室?
可是,随着脚步离内室越近,他心中竟是越不安起来,他想转身而逃。可是,他又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过一个女人,就算特别一点,也不过一个女人。
内室的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无声地开了。
他的目光首先投向那张雕花大床,床上被子微隆,一个人睡得正香。
第370章 尴尬相对
陡然看到床上有人,司城玄曦不由一怔。她在,她竟然在?
他缓缓地,轻轻地走向床边。
宽大的床上,一床锦被将她罩住,只露出一张小脸来,那张脸那么恬淡安然,宁静甜美,她不是倾国绝色,但是,她面目清秀,却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生亲切的。
她睡得真是安心。
司城玄曦看着她甜美的睡颜,皱起了眉头,他在这里思前想后,思潮起伏,而她,却如此无忧无虑,无挂无碍?
不过,她没有出府去。
司城玄曦就那样站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的思绪竟是无比的宁静。
安静的室内,一个甜睡的女子,她不会跳起来和他吵架,不会用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讥讽地看着他,不会挂上不屑又鄙视的笑意,来挑战他的威仪。
他心中,竟生出一份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醒着的她是一个样子,睡着的她又是另一个样子。当着他面时,她是一个样子,背着她时,她又是另一副样子,到底哪个才是她?
她可以才气纵横,笔底沟壑,胸中锦绣;她可以柔弱无助,夹缝求存,逆境重生;她可以谈笑于青楼之间,将那些世俗加给女子的枷锁视如无物,与命运进行不屈的抗争;她可以坦荡地和江洋大盗醉笑一壶酒,可以和温文的荆无言清雅一杯茶……
她的心不在闺阁之中,所以,他一直错了。
他看着那张小脸,她曾经承受过的那些,他突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般的体悟,心中生起一股又怜又惜之情,他弯下腰,与她离得很近,不自觉地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蓝宵露在睡梦之中,不是她白天贪睡,昨天她出去之后,找荆无言商量怎么打开西启这条商路的细节。将东夏的丝绸瓷器之类货物运往西启,再把西启的茶叶之类紧俏货物运回东夏。
她本来想亲自去,不过考虑到她身份的不便,荆无言自己领航,至于人手,荆无言有,她也有,时封和秦安等人,虽然是被她暂时分派在桃花阁里,她与他们一个都谈过,有些身手,有能耐,能吃苦,运货的时候,需要这样的人。何况,还有幻影门的兄弟一起,由荆无言亲自领着呢。
至于资金,桃花阁和天香楼里各支取一些,就够了。
但是具体的细节问题,她斟酌了一晚上,到天快亮时,把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和荆无言交流了一回,拟定好了路线和人员,全权交给荆无言负责之后,才回来。但已经被困意侵袭,眼睛也睁不开了,交代黄嬷嬷不得打扰,自己要好好睡一觉,便爬上了床,香甜地睡去。
她不是没有出门,不过是已经回来了。
即使是在沉沉的睡梦之中,脸上突然有人抚摸,她还是很快醒来,她没有看清床前是谁,只是那身形高大,是个男子没错。
连想也没想,她立刻伸出双手,左手一扳,右手一错,用力一扭。这是分筋错骨的扭脖手法,任是武功高强之人,被这么一板一扭,借力使力,也非得脖子错位不可。
司城玄曦没料到她竟然突然醒转,而且毫无预兆地动手。他本来心潮起伏,涌起一股柔情,对于突然生起的危机,本能反应地猛力下压,用双手将她的双手制住。
她躺着,又在被子中,身子转动不便,而他是从上往下的压制。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快。
蓝宵露刚感觉得手,双臂被他双肘压住,整个身子也被他沉沉罩下用力按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后续的动作就没法发挥力气,那一扭的功能也没有达到预期,便被化解了。
司城玄曦只觉得脖子一疼,好在他反应够快,已经卸了她的来势,将她的力量控制住了,而且用他的身体压制了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可是真是疼啊,如果他稍慢一点儿,脖子就要被她扭断了吧。
蓝宵露喝道:“谁?”
司城玄曦怒道:“死女人,你要谋杀亲夫啊?”
两个人都是冲口而出,然后便大眼瞪小眼地愣住了。
蓝宵露是没料到他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说出谋杀亲夫这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来。司城玄曦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他动手,而且还差点得手,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他司城玄曦几乎让一个女人扭断了脖子。
还是蓝宵露先反应过来,她被他隔着被子压得死死的,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她瞪他:“起开!”
司城玄曦这时候也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他可没有占她便宜的心思。他不缺女人,静月院里有一个,过完年,还将迎娶两个。而且,霸王硬上弓这回事,他觉得只有最没品,最龌龊,最不堪的男人才会对一个弱女子用。
他赶紧撑起,坐在床边。
蓝宵露也坐了起来,她只穿着一件寝衣,白色的衣服包裹着她已具规模的身体,衣服太宽松,不免夫光外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城玄曦,在纠结着是继续躲进被窝里还是去拿床尾架子上的衣服穿上。
司城玄曦有些尴尬,他不是一个想趁人之危的人,进她的房间只是以为她不在,而看着她的睡颜,他也没想到会弄醒了她,现在,倒显得他像个偷香窃玉的小人似的。
但是很快,他又把自己这种想法抛开了。他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他们份属夫妻,再亲密又怎么样呢?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蓝宵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满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司城玄曦看了她一眼,道:“我不能在这里?”
蓝宵露叹了口气,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看来是自己没有开一个好头,又成了抬杠的架势。按了平时她不在乎,可现在,除了那件寝衣,她差不多光着呢。不免有些没有底气,只好忍耐地道:“怎么也没有人来通报一声?”
司城玄曦嘲笑:“燕王妃架子大,不是把所有的下人都赶到外院去了吗?”
蓝宵露又叹了口气,好吧,再换话题,她道:“不知王爷驾到,妾身失礼了,王爷且去前面小坐片刻,妾身更衣之后,再来请罪!”
她一副忍耐低下的口气,却让司城玄曦莫名不爽起来,对着他,她就要戴着这样的面具,连话也不肯好好说吗?她和荆无言会这样说话吗?和冀百川会这样说话吗?
对别的男子,她可以笑得开怀,无拘无束,对着他,就会冷言冷语,满口虚伪的三从四德?他不爽她这样对他,不爽他对她不好好说话,自然相处。当然,他是不会承认,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也没有好好说话的。
他皱着眉,语气不善地道:“哦,请罪?你准备怎么请罪?”
蓝宵露是可以忍,可以装着自己是个大家闺秀,守着礼仪,客气周到,和他相敬如宾,可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一个不断挑衅的人。她挑眉道:“王爷,君子不欺暗室,你是堂堂王爷,却来女子的寝床之前窥视,看人衣衫不整,你还不避开,这是君子所为吗?”
司城玄曦看她扬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禁饶有兴趣地道:“君子不欺暗室,那是因为暗室之中的人与君子非亲非故,于礼不合。可你,是本王的王妃,身为妻子,侍奉夫君,本是情理之中,即使夫君看你衣衫不整,那也不算欺暗室吧?看来,你完全忘了你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待嫁之身呢?”
蓝宵露无语,好吧,她得承认,司城玄曦作为她法定的夫君,见鬼,什么法定,在这个时代,圣旨姑且算是法,他是她的夫君,所以,他是有这个资格出现在她的房中,不要说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算她不着衣衫的样子被他看到,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那不表示,她就得接受。
她讨厌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一夜情这回事,她不想尝试,无爱夫妻这个身份,她无时没有想着摆脱。
见她不说话,司城玄曦心中有些快意,却偏偏还是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