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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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小哥要五百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么一说蓝宵露心里没底了,因为当时二夫人也说过,紫玉云台砚在夏国的确只有王室贵胄才有,她也没有真正见过。那会不会是二夫人只闻其名,不识其货,所以把仿冒的当真了?
见蓝宵露这么一犹豫,朝奉心里一喜,表面上却一副吃亏的样子,道:“看来小哥也是被骗了,想必小哥家里一定当这砚台为传家之宝,不到万般为难,也不会出卖,本店一直以仁义为本,急人之难,这样吧,本店也不赚你的银子,就以十五两本价,帮你转卖如何?”
蓝宵露脸上浮过一丝失望,似乎对这砚台的价格远比想像中低很是失落,朝奉见她这样子,眼中又现出一丝喜悦,一般这情况,主顾都会在极度失望之下把东西出手,何况他又这么“诚恳”地提高了价格,只“帮忙转卖,不赚分毫”。
蓝宵露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是个贵重东西,原来只是仿冒的,那既然你不赚分毫十五两银子原价帮我转卖,我……”
朝奉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心想这样一笔生意做成,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不由微笑了看着蓝宵露,等她说“我就十五两卖了”几个字。
蓝宵露话一顿,却笑盈盈地接着道:“我感激不尽,不过我这人不会让人白帮忙,再说十五两小爷我真不缺,砚台还给我,我拿回去垫桌子脚去!”
十五两可以给一户普通五口之家做一年的吃穿用度了,对于清羽院的现状来说,她蓝宵露小爷也还真缺,但是蓝宵露不是傻子,如果这砚台真的只值十五两,那朝奉哪里会陪她废这么久的话?她尽管也担心二夫人没见过真货看走眼,但是更不想被人当傻子来骗。
听说要把上好的紫玉云台砚拿回去垫桌子脚,朝奉差点一口血喷在地上,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道:“垫…垫桌子脚?”他好不容易让蓝宵露以为这不是紫玉云台砚,以为能低价买到,结果人家却要去垫桌子脚,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唉,你不是说这是仿的紫玉云台砚吗?既然是假的,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也只配去垫垫桌子脚,你说是吗?”蓝宵露笑吟吟地说着,脚下用力一点,伸长手轻松一捞,就把朝奉手中的砚台拿回来了。
朝奉一脸尴尬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传来一阵忍耐已久的轻笑。
蓝宵露侧头一看,就见右边不远处缓步走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一身普通长袍,浓眉大眼,透着精明,不算很英俊,但有一种气势,他正是司城玄曦的侍卫莫永。
见蓝宵露看他,他走前两步,一本正经地对蓝宵露道:“这位小哥,听说你要把这砚台拿回去垫桌子脚,我家正缺个垫桌子脚的,不如卖给我垫桌子脚去吧!”
蓝宵露笑道:“价格合适的话,卖给你垫桌子脚也无所谓呀!”
莫永随口道:“听说小哥刚开始准备卖五百两,那就五百两吧!”
朝奉这下嘴张开更合不拢了。
蓝宵露笑道:“我本来以为是真的紫玉云台砚,才要价五百两,不过原来不是,这位掌柜的说是仿冒的,是吧掌柜的?你还出五百两吗?”
朝奉赶紧点头:“是是是!”他可不希望有人横插一脚把自己即将到手的生意给搅黄了,赶紧做证,希望打消那人想买的念头。
莫永的表情果然就犹豫了一下,道:“这样啊……”
朝奉一看有戏,忙道:“正是,仿冒的,仿冒的!”
莫永叹气道:“我本来只是想买个垫桌子脚的石头,原来这个还是仿冒的紫玉云台砚,那我只好出六百两了!”
极度惊讶之下,朝奉顿时咬了舌头,痛得一张脸都抽起来,捧着嘴说不出话来,他想这人一定是疯了,人家都只要五百两,他还主动加到六百两。这响动自然也惊动了里面算帐的,一起到柜台往外张望。
莫永竟然还笑眯眯对朝奉道:“我刚才听你说市面上千金还求不到一块真的紫玉云台砚,那我花六百两买个仿冒的,很便宜对吧?”掌握的刚把自己咬得满口鲜血,疼得钻心,哪里说得出话来?心想便宜你妹,挡老子财路。
莫永话一转,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再说,我本来只是买来垫桌子脚的,用真的和用仿冒的一样,这么看,我还赚了四百两呢,划算,划算!”说着,在朝奉和记账的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目光注视下,竟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
蓝宵露看着莫永装模作样的样子,又看着脸上表情丰富多彩的朝奉,不觉好笑,她自己也是个腹黑的,没想到遇到个更腹黑的。
记账的惊了一声:“通汇钱庄?!”通汇钱庄是全国最大的钱庄,所有的银票在任何地方都通存通兑,这人随手就是一叠通汇钱庄的银票,怕不有上万两。
莫永转头惋惜地对朝奉道:“本来我是想从贵店里随便买一个的,不过刚好碰上这小哥手里有一块,就省了朝奉你的麻烦了!”朝奉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五百两买下来,随便转手也能赚一百两,只怪自己心太黑,想赚更多,结果鸡飞蛋打一场空,看着别人数银子,只有干瞪眼的份。
莫永从银票中数出六张面额最小的一百两的,递给蓝宵露,道:“小哥点点数,如果觉得没错,这块垫桌脚的石头就卖给我了吧!”
蓝宵露眼珠一转,道:“哪些钱庄可以兑?”她可不想换几张不能兑换的银票,今天可还要买好多东西呢。
莫永好脾气地笑道:“只要是钱庄,都能兑!”
记账的也在一边认同:“全国通兑,全国通兑!”
“最近的一家在哪里?”
莫永随手一指侧面十几米远处的一家钱庄,道:“那儿就行!”
蓝宵露这才接过银票,顺手把那“垫桌脚的”塞在莫永手里,扬长而去。
莫永随手掂掂手上的砚台,看着朝奉白了红,红了黑,黑了青的脸,暗想果然是跟着主人太久了,不知不觉就学了主人的三分,这朝奉估计好几天都要肉痛得睡不好觉了。不过这不在他关心的范围,想到刚才蓝宵露的表情,他说价五百两和加价六百两时,蓝宵露并没有因为从十五两到五百两这天差地别的价格而露出多么意外惊喜的表情,相反,她只是不在意地微笑着,似乎觉得这东西本来就值这么多。看来这个少年有点意思!他随手把砚台揣进怀里。
侧后方的书画架子前,司城玄曦在那儿貌似随意翻看欣赏书画,眼睛却看着蓝宵露离去的方向。刚才他授意莫永买下砚台,也是想看看这少年拿到了钱准备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满载而归
在莫永指的那家钱庄兑换了一百两的现银,又兑了一百两小额银票,兜里有了钱,蓝宵露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打铁铺,以后翻墙出去,她可不想再用什么石头和旧衣绳了。有了好的工具,才能保证以后出行有好的开始。
不过,打铁铺里并没有现成的三角挠勾,蓝宵露只好叫铁匠拿来纸笔,自己画了图,叫铁匠照着图纸用最好的精铁打。
有挠勾还要有好的绳索,她又跑了好几家卖杂货的,选了一种细白略显透明的绳索,那绳索轻而软,却牢固异常,据店主说,那是鲛筋混了雪蚕丝和五种奇异金属制作而成,火烧不断,蓝宵露现场做了试验,果然能耐得高温,不会轻易断掉,不过这绳索也真不便宜,三丈长的绳索要了她十五两银子。
虽然贵了点,但这材质,用来攀崖也够标准了,一点不比她在现代用的特制攀岩绳差,攀个小小的院墙自然更不在话下。
接着,蓝宵露在脂香斋给娘买了一套上好的胭脂水粉,顺便给幼蓝等几个丫头也各买了些小礼物。看看时候不早,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决定找个地方吃饭。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楼,看规模挺气派,天香楼几个字铁划银勾,写得非常有气势。
蓝宵露心想就是这里了。
到天香楼门口,蓝宵露举步就要进去,门口迎客的伙计却伸手拦住了她:“这位公子,天香楼今日已经被贵客包了,您请去另一家!”
蓝宵露停下脚步,向里望了一眼,里面客人是不少,但是空桌也不少,一点不像被人包了的样子。再看伙计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轻视,顿时明白,看来狗眼看人低这回事古今同理,这伙计是怕她手里没钱吧?
蓝宵露哼道:“开店还有赶客人的道理?我倒是头一次见!”说着仍要往里面走。
伙计仍然拦住,看似客气,语气中却透着轻视:“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想必不知道天香楼的的规矩,天香楼吃饭得先预订,而且一顿饭少说也得一百两银子。公子没有预订,一百两也不是小数目,你还是去别家吧!”
呸,狗屁的天香楼,蓝宵露真想把手中剩下的银票拿出来甩在他脸上让他看看自己有没有钱,但是一想,跟个伙计置气,显得自己格调太低,再说天香楼一顿饭一百两银子,这一百两可以给清羽院添不少东西了。
现在她还不是有钱人,丞相府虽然大,好东西也不少,但清羽院却穷得叮当响,手中这几百两,也是卖了蓝君义送的紫玉云台砚才有的。斟酌一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但这伙计的嘴脸真是讨厌。蓝宵露瞪他一眼,一边晦气地离开,一边小声嘀咕:“三年之内,我若不能买下天香楼,名字倒着写!”
这话虽然小声,但司城玄曦和莫永都是练家子,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莫永偷觑了一下司城玄曦的脸色,见他仍然是面无表情,肚里暗笑,这天香楼可是燕王爷的产业,小小少年竟然夸下这样的海口。
蓝宵露充分发挥了女孩子爱逛街的特性,只要是店子,她每家都新奇,一家也不放过。看着逛街逛得欢欢喜喜的蓝宵露,司城玄曦皱了皱眉。
莫永也有点佩服这小东西的精力,看他翻墙出府,除了身手略矫捷之外,并没有内功在身,不然,也不会听不出是王爷断了他的绳让他摔倒,更不会摔得在原地跳那么久。可她怎么就不知道累呢?这都逛多久了,一个多时辰了吧。
要不是怀疑大盗冀百川可能在左近,而这少年出府的方式和时间又这么奇怪,他们压根不会注意他。就这样看着他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燕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黑,莫永跟在后面,知道主子这回算是郁闷到了。
在成衣铺里定了七套棉袍,再去打铁铺里拿回挠勾,蓝宵露算是满载而归了。
还是原路返回,来到墙根下,她打开包裹,拿出绳和挠勾,她把绳索一头和挠勾系结实了,站起身来,拿着挠勾下尺许远的绳子轻轻一轮,划了几个圈后,手一松,挠勾就带着绳子向院墙头飞去,稳稳地勾在墙头。
又轻松又省事,比石头好用多了。蓝宵露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用手向下拽了拽,试试手感,这才把地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好,抓住绳子,以墙壁为支点,双手双脚交替而上,像一只小猴子,攀上墙头。很快如法泡制,用挠勾勾了墙头,进了院墙。
司城玄曦在远处的屋脊上,看着没入院墙中的蓝宵露小小的身影,有点咬牙切齿,原来就是丞相府一个小贼,拿了一块砚台出来,换一些胭脂去讨好丫头,不过,那三角勾有点奇怪,样式很特别,是什么东西?另外,她订那么多棉袍干什么?
成衣铺的老板说了,这小子下了全数定金,叫三天后送去丞相府清羽院,说是路公子送与清羽院忠义丫头白沐的一点小礼物。
司城玄曦看了莫永一眼,莫永立刻会意,说那叫白沐的丫头,就是和蓝三小姐一起遇贼,差点送命的丫头。
司城玄曦沉吟了一下,这件事是他心里的刺,当初他无意中撞见,还曾出手相救,可惜自己后来中了暗器,就陷入了长长的昏迷之中,后来发生什么,三哥不肯说,叶公公也不肯说,随侍在身边的暗卫莫扬两人为了引开追兵救他,又毫不知情。
后来听说蓝三小姐失了贞,成为京城最大最轰动的事。他已经出手,人却没有救下来,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对于这个蓝三小姐,他并不关心。当初出手相救,也不过是看在蓝丞相面上。莫永说蓝三小姐上吊而未死,他心里就不由轻嗤,不过是一个惜命的丫头罢了。都已经**失贞,活下来不过是让父兄难堪,让亲人无颜。
蓝丞相属于清流一派,做官也算清廉,在朝中威望一直颇高,因为这个女儿,现在那些个同僚们,谁不是表面无事背后耻笑?不过蓝丞相也算因祸得福,父皇怜他为官多年却被女儿累了名声,这阵着意抚慰,甚是倚重。
那个白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