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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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司城玄曦真的去救,他又不甘心。
毕竟,救她,要用的方式,除了和她圆房,别无他法。
他以为,蓝宵露嫁给他,只是名义上的,司城玄曦不会和她圆房,但是这样的意外,却是始料未及,就算他很想去为蓝宵露解毒,但是,他又以什么身份呢?他又有什么立场呢?
蓝宵露现在,是司城玄曦的正妃啊!
心痛的感觉在全身蔓延,他的心也揪得紧紧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中毒,李妃,那个李妃,她的儿子步步紧逼,让司城玄曦不得不显露了自己的实力;因为显露了实力,不得不借迎娶蓝宵露的方式来表示自己毫无野心;现在,竟然还是他们母子把蓝宵露置于这样的境地,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他好恨啊,可是,他却无计可施。
他喃喃地道:“只要她活着……”
现在,他不能去救她,只有司城玄曦能,尽管只能用那种方式,但是,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她活着,他就还可以看见她,还能看着她笑,看着她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要司城玄曦救她,只要他救她就好,他现在不想计较什么,他只想要她没事!
小青远远地看着,看着司城玄曦走得怒气冲冲,看着荆无言从怒气冲冲中变得悲痛莫名,她实在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但是她也知道,老板的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所以,小青悄悄地把那盆水端走了。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荆无言站的那棵树下,已经没有了人。
她悄悄地走近,只见地树上,树皮剥落,上面还留下斑斑的血迹,看来,荆无言曾经用力地捶这棵树,发泄着心中的悲愤之情。
她轻轻吐了口气,再看了一眼上面的斑斑血迹,决定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司城玄曦和荆无言打架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用内力,像上次一样,都是鼻青脸肿,但是只是皮外伤。
但是,在回府的路程中,他却回过神来。
当荆无言知道他要娶蓝家三小姐时,两人曾经打过一架,当时,他以为荆无言是因为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为他的糊涂而生气,可那时候他有苦难言,并没有说破,两个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可现在看来,也许荆无言根本不是因为他出卖婚姻,恨他糊涂而打的这一架,也许,是因为他,要娶他心中的女人。
可是,满京城的大家闺秀,那个蓝家三小姐貌不惊人,才不出众,名不经传,哦,不对,名满京城,不过是臭名。
这样一个女人,荆无言怎么会爱上她?
难不成,当初荆无言准备的那么多的聘礼,并不是要娶左都御史的女儿王月清?而是为了这蓝家三小姐,他现在的正妃,蓝宵露?
司城玄曦回到府里,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莫朗远远见他干干净净一身出去,脏兮兮一身回来,脸上还添了几处破损,连嘴角都破了,大是意外。但是,他也知道,王爷身边一直跟着暗卫,如果暗卫没有出手,那么这伤应该不碍事。
可是,这鼻青脸肿的样子,也实在太有失王爷威仪了。
当然,这想法莫朗只会放在心里。
司城玄曦远远瞥见他,哼道:“藏什么藏,出来!”
莫朗心里一咯噔,心想我一直就站在这里,哪有藏,但是既然王爷发话了,他还是赶紧走近几步,拱手道:“王爷!”
司城玄曦瞪他:“看什么看?”
莫朗看他一副有气没处出的样子,忙道:“没看,没看!”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王爷这样子,怎么像没吃到甜的孩子似的?
司城玄曦问道:“皎月院什么情况?”
莫朗道:“没什么情况,王妃的陪嫁丫头已经从宫中回来,黄嬷嬷也是个精细人,她们照顾着王妃,应该不会有事!”
“嗯!”司城玄曦拔步就往皎月院走。
莫朗赶紧跟在后面。
司城玄曦走了几步,顿住脚步,道:“你跟来干什么?”
莫朗一怔,心想王爷你不带这样的,你之前叫我紧守二门,不放任何人进出,之后你出来了,又叫派丫头婆子进去照顾王妃,你明明这么重视王妃,我敢怠慢吗?而且你在皎月院,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我还不是得继续守着二院门吗?
但司城玄曦这么问,他却不敢这么答,拱手道:“属下怕王爷叫人使唤!”
司城玄曦哼道:“皎月院那么多人还不够使唤的?你是我的亲卫队长,可不是给什么院子守院门的!”
莫朗忙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做别的事!”他当然不敢说某人贵人多忘事,已经让他在皎月院守过不短时间的院门了。
司城玄曦头也不回地进院去了。
内院里,蓝宵露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但是,那么直入骨髓的冰冷感觉还如影随形,根本没有半点消除。
白沐又抱了一床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屋子四角,是黄嬷嬷派人烧好的暖炉,整个房间里跟夏天似的。
司城玄曦才推开门,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他顿了顿,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白沐,黄嬷嬷,夏草,春桃,都穿着单衣了,显然这屋子里的高温已经保持了不止一会儿了。
司城玄曦看着床上只见被子不见人的样子,心里自然明白,叶公公说让她如在冰窖是怎么个冷法。
三床被子,满屋暖炉,竟还不能让她缓和过来么?
但是他又想,如果缓和过来,岂不是表示药效已经过了,到要解毒的时候了?
第195章 成全,怎么成全?
让这清心丸的药效再持久一点吧,司城玄曦想,但是,看着那张只见被子不见人的床,他又想,即使她的毒解了,以后怕也会得一场大病。
转念又想:她得大病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在意的人。
但是,她是荆无言在意的人。荆无言为什么会在意她?
记得当初荆无言说,准备去求亲,但是,还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嫁。那么说,荆无言爱上她已经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荆无言还只是单恋,她并不爱他?
她有什么好?
见他进房,白沐等人忙行礼道:“王爷!”
司城玄曦却没有听见,他不自觉地走向床前,看向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
三床被子,这得多重?她只露出了一张脸,眉头紧紧地皱着,可她那张脸,分明还未长开的样子,才十五岁呢。
尽管昨天晚上,在这个院子里,为了保黄嬷嬷那群人,她装得极是老成,说话也显得老气横秋,加上脸上被油腻和灰尘以及花了的妆掩盖,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但是现在,被子里这个人,娇小的一张脸,毫无生气,甚至因为寒冷而有些发青,牙齿还不时咯咯碰几下。
这时候她的样子,比先前她刚醒过来时还惨,先前还有点人色,现在已经是一片青色,像鬼似的。
白沐看着司城玄曦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很怪异,心里不由打鼓,心想王爷这是怎么了?
黄嬷嬷胆量稍大,过来请示道:“王爷,您看,这房间里已经烧了四个暖炉,王妃也盖着三床被子了,但王妃还冷得发抖,不知道王妃这是什么病,王爷,您看,是不是请位大夫来瞧瞧?”
黄嬷嬷也算是人精了,这话说得很委婉,王妃和王爷入皇宫请安一趟,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她不知道蓝宵露这是中毒之后用药抑制的结果,但是看她的样子,她担心这是伤寒,伤寒治得不及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昨天晚上的事,黄嬷嬷还记着,要不是王妃求情,她免不得会有一顿皮肉之苦,既然已经是皎月院的下人,皎月院的主子出了事,于谁都不好,尽管她也怕冒犯了王爷的虎威,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一问了。
司城玄曦看了黄嬷嬷一眼,淡淡道:“死不了!”
黄嬷嬷一怔,王爷这语气冷冰冰的,她不敢再说,心里却有些惋惜,好不容易跟了个心地还不错的主子,可是,却是一个不会让王爷上心的主子,皎月院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
黄嬷嬷毕竟昨天才被分到皎月院,听了这话心里虽然觉得王爷冷酷无情,但一向知道自家王爷是冷面王爷,并没有多意外。
可白沐听到这话,心里不免又怨愤又不满,她也顾不得这是王爷,是主子,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陪嫁丫头了,她涨红着脸,道:“王爷,不管您心中怎么看轻我家小姐,但我家小姐总是您的正妃。昨儿个才是您和我家小姐成亲的大日子,要是小姐真有什么不测,于王爷脸上也不大好看!”
司城玄曦倏地侧头,目光如刀锋般掠过去。
白沐心中不忿,又担心着蓝宵露,哪里还想到不要激怒王爷,仍是看着她。
司城玄曦皱起眉,冷恻恻地道:“你一个小小的丫头,谁给你胆子跟主子这样说话?”
白沐略仰起头,含怨带忿地道:“王爷,在您眼里,可能对小姐不屑一顾,但是在奴婢心里,小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小姐若有个不测,白沐原本也不想活了。王爷对小姐这样不闻不问,连她病成这样,也不愿意为她请大夫。我家小姐再不济,那也是蓝丞相的女儿,王爷您就不能看在蓝丞相的面上,救救我家小姐吗?”
“大胆!”司城玄曦怒喝一声,大声道:“来人!”
门外立刻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竟是跟在他身边暗中保护他的暗卫。
司城玄曦指着白沐,道:“把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给我关起来!”
两人应道:“是!”
白沐叫道:“王爷,您关我不要紧,请您为我家小姐请个大夫……”
那两人已经一左一右上前,架住白沐就往外走。白沐待要挣扎,却是全身无力,想要说话,张张嘴,居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瞪着司城玄曦,恨恨地瞪着,直到两名男子把她拖出门去。
司城玄曦皱皱眉,小小一个丫头,竟敢如此大胆。
他突然下令,说关就关,白沐几句话出口,就落到被关的下场,把黄嬷嬷和夏草等人吓得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多说?
司城玄曦不耐烦地道:“出去,全都出去!”
黄嬷嬷忙带着夏草等人退了下去,临出门时,还把门关上了。当然,她关门只是不让房间里的热气跑掉,王妃那样子,好像冷得很。
在关门的时候,她看了床上似乎没有知觉的蓝宵露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王妃,但愿您吉人天相吧。谁叫您时运不济,被人污了身子,坏了名声呢。
等众人全都退了下去,司城玄曦还站在床前。
他和蓝宵露,一站一躺,一个清醒,一个毫无知觉。
司城玄曦看了良久,实在看不出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长相,只能算清秀,根本不能算美貌。身材么,嗯,先前抱住她的时候,虽然也是略具规模,但是也不过略具规模而已。
无言,你看上了她什么?
司城玄曦得不到答案,他在床边坐下来,却觉得一阵热,这屋子的温度,实在是太热了。
他脱去了外衣,拿在手中,外衣上,和荆无言打架的灰尘还沾在上面。他顺手扔在一边。再脱掉外衣,只穿了一件夹袍。今天真是失控,但是一向冷静的荆无言,也失了控。
他想,既然这是荆无言爱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成人之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但是,这是圣旨指婚的燕王妃啊,他用什么办法来成全?他成全得了吗?
甚至现在,他感觉两难。
救她?他不愿意。
不救她?只怕从此,荆无言再也不会拿他当兄弟了。
可真救了她,荆无言就会拿他当兄弟吗?
朋友妻,不可戏。
但是她虽然是他的妻子,却是无言爱着的女人。
他不缺女人,而且他也压根不爱这个女人。可是,他可以让任何女人,偏偏这个女人还让不得。
为什么会这样?
救,还是不救?叶公公啊叶公公,你既然能解决大部分的毒,为什么偏偏解决不掉这里面的媚毒?
难不成我堂堂王爷,反倒要为她献身?
呸!
司城玄曦自己先被献身两个字恶心到了。他站起来,带着烦躁,带着羞恼,带着不甘,带着无奈,在房间里踱步。
为什么要跑出去这一趟,为什么要知道荆无言的心事?如果没有出去,他可以毫无负担地看着她毒发而死。
但是现在,他却已经不能。
他无力地道:“来人!”
又有一名黑衣人推门进来,拱手道:“王爷!”
司城玄曦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