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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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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齐王司城丰元,王贵妃所生,从小就聪明过人,颇有贤名。宫里不泛漂亮女人,王贵妃自然也是漂亮的,更兼之有些手段,多年来,虽然宫中旧貌新颜不断变换,她虽无盛大宠,却始终不曾失宠,据说有老臣曾以江山社稷为重,提议改立齐王为太子,只是被皇后一党及保太子派大力打压,所以不得成议。

    三皇子赵王司城玄瑞,是德妃所生,那德妃是个兰心慧质的女子,谦恭端淑,有才有德,故而被封为淑媛,当年盛宠,一时宫中无二,但好景不长,几年后,竟不明不白死去,皇上大恸,追封为德妃。据说这司城玄瑞自小体弱,三天两头生病。皇上念德妃旧情,对她遗下的二子着意照顾,所以他虽然身体不好,倒也无惊无险地活到现在。

    四皇子司城文康,李妃所生,据说这李妃之前不过是御书房的一名宫女,无意中被皇上遇见并临幸,生下儿子,这才封了位份,因为出身低下,一直谨小慎微,谁也不得罪,多方着意讨好。别的妃子大概觉得她不构成威胁,也并不针对,倒慢慢从九嫔之末升了妃位。但这仍然改变不了她低下的出身,因此,四王子虽然封为晋王,地位却是远远不如其他几位王爷的。

    五皇子司城玄曦,和赵王玄瑞是一母同胞,都是德妃所生,德妃死时他才五岁,便过在皇后名下,皇后怜他自幼失怙,对他极是疼爱,要什么给什么。

    除太子之外,另四位皇子皆是文武双修。他们虽然各有封地,却都在京城。

第十五章:燕王

    这瘦弱青年口中的五弟正是五皇子燕王司城玄曦。他极是不满地道:“我在三哥府上一待就是这么些天,这些天里我浑浑噩噩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三哥难道让我蒙在鼓里吗?叶公公,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司城玄瑞朝叶公公一笑,叶公公平淡地道:“五爷对当时的事,一点记忆也没有了么?”

    司城玄曦烦躁地走来走去,道:“当时,我感觉中了暗器,那暗器有毒,然后我就晕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叶公公声音淡然:“既然五爷不记得了,那就别费神了,你是中了暗器,暗器是有毒,你现在毒也解了,人也没事了。在三爷府上又极是安全,你担心什么呢?”

    “我不是担心,只是不想稀里糊涂!”

    叶公公不为所动,只是道:“五爷在三爷府里这么些天,也该回你自己府上了。省得别有用心之人拿这事说事,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五爷受伤中毒之类的事,趁早忘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司城玄曦目光利箭一般往叶公公射去,叶公公却好像没看见一般,理也不理。司城玄曦无奈,终于道:“莫扬他们呢?”

    “当然是回去了!”

    司城玄瑞笑了出声,显然是对这叶公公的态度见怪不怪了,他站起来,拍拍司城玄曦的肩,道:“不过是中了暗算,小事一桩,难不成燕王殿下还要一直耿耿于怀下去吗?”他正了脸色,轻声提醒,“五弟年轻气盛,要吸取教训才是!”

    司城玄曦一怔,脸色肃然,看向司城玄瑞:“三哥,我知道了!”他道,“叶公公说的是,我在三哥府上这么多天,已经耽误了不少事!我这就回府去。”走出几步,他回头,充满睥睨一切的自信:“叶公公,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也查得出来!”

    当司城玄曦大步走出朗月阁,司城玄瑞笑笑,道:“还是气盛了些,不知道韬光养晦,终于惹祸上身。”

    叶公公目光深沉:“三爷多虑了,五爷表面桀骜不驯,一径的胡闹,其实事情轻重,他心里清楚得很。而且谋略过人,行事慎密,这次,不过一次意外罢了!”

    司城玄瑞笑道:“叶公公,你这是在夸他吗?”

    叶公公垂目道:“三爷不也一向以五爷为荣吗?”

    司城玄瑞笑了,声音清朗,倒不像一个多年疾病缠身的人,他叹了口气,道:“五弟是为了我,为什么你觉得这次不是他所为?”

    “二爷一向喜欢私蓄门客,一个月前,他从马上摔下来之后,突然变了性子,遣散了那些门客,又闭门不出,仿佛在筹谋什么事。但依他一直以来的手段,凡事必计划得万无一失。如果是他,五爷这次怕没这么顺利!”叶公公略一停顿,还是道,“如果我推测得没错,这毒应该是出自晋王府!”

    “老四,他竟敢……”司城玄瑞一拍桌子,显见十分暴怒。

    叶公公淡淡地道:“皇权在前,有什么不敢?五爷所中的毒,无色无味,明明是极毒,流出的血却仍是鲜红,发作极快,若非当时……即使我在,也救不了他!这毒除了晋王府,还有谁有?三爷莫忘了,当初晋王侧妃之死!”

    司城玄瑞握紧了拳,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诡异的红,显见得心里并不平静,过了好片刻,才道:“不自量力!”

    “五爷锋芒毕露,在他们眼里,自然是眼中钉!”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公公,亏得你救了他。不过,不论是五弟的伤,还是五弟被你救回在我府里养伤的事,都不可被人知道,因此,府外那些事,就不要理会了!”

    叶公公谨慎地道:“也是我事急出错,那貔貅玉佩……”

    司城玄瑞展颜一笑,透着几分高深莫测:“没有什么貔貅玉佩,小王不过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五弟听说云州山里有一朵千年灵芝,为我去云州寻药,不日后就要回来,到时候,我们兄弟正好把酒言欢呢!”

    叶公公立刻懂了,也道:“是啊,燕王爷这一去云州近一月,山长水远,不辞辛苦,实在是高义呀!等燕王爷回来,三爷的确应该和燕王爷好好把酒言欢!”

    司城玄瑞道:“皇祖母生日马上要到了,这次启国派了太子前来送上贺仪,礼数真是周到。不过启国太子在我大夏国却是丁点差错都不能出的,不然,到时两国必然刀兵相见!”

    “皇上已经将这事交给太子爷全权负责,三爷又一向是个病弱的身体,不问世事,突然问起朝堂中事,不免突兀了!”

    司城玄瑞笑道:“我自然不会过问,我只在府中安心养病。但是,事关两国太子,现在,太子哥哥还不能有事!”

    叶公公立刻明了地道:“三爷说的是,目前太子可不能有事!”

    走出朗月阁,司城玄曦熟门熟路地顺了曲径回廊往偏僻的地方走,推门进了一间房,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小厮装束,从角门出了赵王府,又在街上闲逛了大半个时辰,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好几样。一个赵王府的采购小厮,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他进入一家成衣店,片刻后再出来,又换了一身湖州绿缎绸袍,转头进了对街的摘花楼,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往二楼而去,刻香工夫,他已经从摘花楼的后门离开。

    回到燕王府,当然也不是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进了西院,丈多高的楼,他脚下轻轻一点,便轻松跃过,神不知鬼不觉。

    进得院子,立刻有人从暗处闪出来,单膝跪地。

    司城玄曦脚下不停,直接进了停云阁,那人也默不出声地跟上。

    停云阁二楼第二间,是司城玄曦的书房,他径自进去,这才道:“说!”

    这人拱手道:“王爷,您不在这些日子,表面看来一切如常,不过本月五日,云州守备将军温擎天的家仆悄悄回到京城,仅只待了一天,六日便又悄悄折返,其间他共见过两个人。齐王府的张知事,刘御史府的管家。”

    锦衣男子在地图上移动的手指在听到刘御史的时候略略一顿,又继续,平静无波地道:“继续盯着!”

    这人应了一声,退出门去,走路悄无声音。

    司城玄曦用朱笔在地图某个地方轻点了一下,又划了一条线,扔下笔,把地图一卷,放在桌案左侧,那儿还有几卷同样的卷轴。他一撩袍子坐了下来,把玩着桌面一个玉貔貅镇纸,陷入沉思。这阵他都在赵王府秘密养伤,中间有一段时间也许是昏迷,也许是神智不清,全无记忆。作为一个冷静敏锐的皇子,这种间断性失忆让他感觉很不好。可偏偏三哥不肯说,叶公公也守口如瓶。这两个人,又是他最最无可奈何的两个人。

    他放下书,站起来,下楼。

    从停云阁往主楼静渊院,一路有下人远远躬身行礼之后各自去忙,他虽已十多天不在府中,府里一切仍然井然有序。

    在静渊院中间上房坐下,立刻有婢女送上热茶,他揭了茶子,看着氤氲的水雾,好像那水雾开出花儿来了一般,过了好久,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时,一个三十岁左右文士打扮的男子进来,这人头戴文士巾,模样清俊斯文,儒雅中带着几分脱尘的味道,手中捧了几本账册,拱手行礼道:“爷!”

    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司城玄曦目光略抬,似笑非笑道:“莫昌,我今儿个喝茶慢,你又守准了时候?”

    莫昌是燕王府的管家,笑道:“爷平时难得片刻闲,属下总得让爷喝上口热茶再开始忙。”

    司城玄曦道:“说吧!”

    莫昌翻开手中的册子,道:“爷,各地的账款数目已经汇总,帛州局面新开,只赚得三成,其他地方一切正常。按爷的吩咐,湖州和锦州的丝绸在启国已经打开了局面,除去关税等开支,以及打通关节所耗的费用,第一批运去的已经净赚两成,预计后续的将能达到五成以上。另外,泽国和启国那边传回的消息也甚为可喜……”他一边汇报,一边从袖中拿出一本薄薄的账册,双手呈上来,道:“详细的情形,属下已经记录在册,爷请过目!”

    司城玄曦接过,略翻看了一下,里面全是蝇头小楷,里面记录的,最小的数目也是上万两的银子的收支款项,显然这是莫昌各地的账册中重新整理汇总的。当然,如果事无巨细地呈上来,那账册得把整个屋子堆满。

    他合上账册,随意地道:“北州蝗灾失收,年前我让你从湖州运去囤好的粮食正应排上用场,为何收益甚低,账目也如此混乱?”

    莫昌心想主子到底还是问到了这一桩,垂头道:“回主子,这批粮食本来是等官府的赈灾款项下拨后便行甩出,但赈灾款足足迟了十日,北州的百姓有饿死现象,这个……”

第十六章:北州冀百川

    看莫昌迟疑,这是还有内情了,司城玄曦目光一冷,道:“继续说!”

    莫昌一咬牙,道:“另外,出了点小状况,咱们囤粮的仓库本来是分散的,也极其隐秘,但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城北的一座粮仓守卫被人打晕,等负责人员赶到时,整座粮仓已经一空,据说有人打晕了守卫后便开仓放粮,拿到粮食的灾民四散一空,无处找寻。打晕守卫的人怕咱们找灾民的麻烦,还留下姓名,说叫什么冀百川,还留下一张借据,说借粮一仓,以后再还。却无人知道他的年龄样貌。

    “冀百川?”司城玄曦轻哼了一声。

    莫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属下听到消息,亲自赶去处理,明查暗访,再无此人消息。”说着,他又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果然写着:“借粮一仓,他日再还”,落款是“北州冀百川”。

    莫昌知道这借据如同无物,既没写何日归还,又没相关讯息,这北州冀百川也未必真名,哪敢拿这个直接给主子看,这不显示他办事不力吗?但是主子问起,又不敢隐瞒。他战战兢兢地递上借据,生怕主人气怒。

    司城玄曦拿着那张借据,上面的字力透纸背,但却歪歪斜斜,难看之极,显然并不是个常写字的人。他看向莫昌那张忐忑不安的脸,只淡淡地道:“既然出现饿死现象,为何没按我的吩咐以平价卖出部分?”

    莫昌道:“已经按爷的吩咐以平价卖出了五分之一!”

    “我不是说过,可以动用三分之一么?”

    莫昌无奈地道:“因为这仓粮食被抢,而这仓粮食是囤粮最多的一仓,加上我们平价卖出的,已经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一!”

    司城玄曦轻哼一声,道:“赈灾款为何迟了十日方到?”

    莫昌见他不再问这个问题,松了口气,道:“京城派出的赈灾大臣是户部曹崇台,他带着十几个姬妾一起上路,欣赏沿途风光,路上多有耽搁,迟了整整十日方到。恰逢北州刺史进京述职,这事由北州守备和知州负责,这一文一武似乎有些不和,所以又拖了一日!”这曹崇台是李妃娘娘的表弟,李妃娘娘没得宠时倒也没什么,一旦得宠,自然亲眷沾光,加上近年来李妃娘娘在皇上身边一直盛宠不衰,曹崇台也因此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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