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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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素琴一听后果这么严重,顿时目瞪口呆,转念又道:“你那两个暗卫可靠吗?”她眼里闪过一丝狠色,道:“既然他们已经身受重伤,治好了也未必有用!”
殷奇志一怔,接着用力点点头,眼底也是一片狠厉,道:“四妹妹说的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事关系太大,不能有一点纰漏。他们本来就是我家的死士,我知道怎么做了!”
蓝素琴心下一松,立刻笑颜如花,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娇声道:“阿志,咱们好不容易聚一聚,不说她了,我一会儿就要回去呢!”
殷奇志哈哈一笑,一俯身将她抱起,眼里全是欲念,暧昧地道:“既然这样,**一刻值千金,咱们还等什么?”
蓝素琴满面通红,轻啐道:“阿志,你又这么猴急,你……”后面的话,已经被殷奇志封在口中了。
碧珠一直低着头,直等殷奇志抱着蓝素琴进了后面房间,才抬起头来,脸如红布,却是又欣喜又艳羡。等四小姐做了殷公子的妻子,她是一定会陪嫁过去的,到时候,她就有机会和小姐一起共侍殷公子了。
紫苏端着两杯茶,快步走进凉亭时,却只见自家小姐坐在亭子里,一手支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把茶送过去,轻声道:“小姐!”
蓝宵露回过神来,看紫苏把茶放下,顺手拿了一杯,揭开盖,一股清香冲鼻而来,想到刚才蓝君义为了支走紫苏,故意要她绕了个大圈子,有些好笑,喝了一口,说道:“真好喝!”
这茶是上等的茶叶,极清的井水,入口齿颊留香,满口生津。蓝宵露又喝了一口,才道:“走吧!”
紫苏怔了:“大少爷呢?”
蓝宵露噗哧笑道:“早走了,我怕你回头不见了我着急,在这里等你呢!”
紫苏不知道蓝君义对她说了什么,见她神情轻松,似乎想问问,又觉得不妥当,终于迟疑地道:“小姐又要去哪里呀?”
“见大夫人啊,我们不是本来要去见大夫人的吗?”
紫苏张口结舌,她还真要去呀?这三小姐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的,大夫人根本就不待见她,何况她现在这样子,整个府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她,怎么她好像一点儿事也没有,还这么开心的样子呢?
蓝宵露可不管紫苏心里在想些什么,自己当先向大夫人的晴翠院走。晴翠院是主院,在府里正中位置,极好找又好认,蓝宵露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完全的轻车熟路。紫苏跟在后面跑得几乎跌跌撞撞,什么时候,三小姐走路也这么快了?
蓝宵露走到晴翠院门口就遇见秋荷,她立刻笑逐颜开地道:“秋荷姐姐,麻烦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母亲!”
秋荷笑了笑,道:“三小姐稍等!”
秋荷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道:“三小姐,请进!”
蓝宵露倒有些意外,她以为大夫人应该会以各种借口不见她才是,她都做好了抗战准备,没想到这么容易,连点阻拦都没有。这也好,省事。她缓步走进去,却回头道:“紫苏,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秋荷略有些惊讶,看了蓝宵露一眼,笑道:“三小姐只管进去吧,我在这里陪着紫苏!”
蓝宵露踏进上房时,蓝夫人坐在上首,旁边放着蓝碎花茶碗,是锦州细瓷,蓝夫人动作优雅,静静坐在那里,浑身都透着一股大家主母的雍容泰然之气,温婉又端庄。她的身前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显然,她这是有话要说。蓝宵露一派天真,乖巧地行礼:“给母亲请安!”
蓝夫人淡淡一笑,道:“三丫头,早上不见你来,现在请的哪门子安啊?”
蓝宵露嫣然笑道:“母亲,我知道你要主管整个丞相府的中馈,内院大大小小的事够您烦的,所以无事不敢来打扰,其实我心里可一直记着母亲,要是母亲不嫌烦,我以后天天早上来请安!”
蓝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这个怯懦的三丫头,竟然这样落落大方,之前就看出她有所改变,现在这一看,简直像换了一个人,她心中惊异,表面却不动声色,哼了一声,笑道:“嘴倒是甜了,胆子也大了啊!”
蓝宵露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女儿从小胆小怕事,怕见生人,连对母亲和各位姐妹,也一向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不敢靠近。我以为我是个被嫌弃的孩子,不会有人疼,不会有人爱。现在遭遇这样的事,我才知道,这个府里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不是嘴甜来讨好母亲,我是心中感谢母亲对我的爱护,这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蓝夫人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好几圈,脸上笑得还是春风化雨般温柔亲切:“这话怎么说?”
蓝宵露抬起眼,更真诚地望向蓝夫人:“我遭遇这样的事情,本来已经生不如死,我知道自己丢了丞相府的脸,害爹爹难做,当初爹爹叫我去死,我也已经是全无生念,是大哥的话,让我觉得心中温暖,母亲身为丞相府的主母,大度容人,大哥对我又有救命之恩,宵露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感激呢?”
蓝夫人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茶,却不说话。
蓝宵露轻声道:“宵露惭愧,身为丞相府的女儿,不但不能为丞相府做点什么,还害得丞相府丢脸,让爹爹脸上无光,让哥哥弟弟以我为耻,让姐姐妹妹们因为我遭人笑话。虽然宵露也是遭遇了无妄之灾,只怪宵露命不好。从此以后,宵露一定在府里深居简出,绝不给丞相府招惹一点麻烦。”
第十四章:暗示
蓝夫人轻咳道:“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这也非你所愿,再说,你也够苦的了!”
蓝宵露苦涩一笑,道:“母亲,宵露不觉得苦,宵露虽然已经身败名裂,以后也没个好前程,但宵露命该如此,宵露不怨。只是宵露惭愧,爹爹与定南侯府关系亲厚,本来可以更上一层,却因为宵露而砸了。宵露心里不安!”
蓝夫人目光突然幽深,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锐利。
蓝宵露垂下眼帘,接着道:“还好丞相府里也不止宵露一个女儿。前些天殷公子来府里,我看着他和四妹妹就很般配。”
蓝夫人脸色一变,冷了声音:“三丫头,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乱点鸳鸯谱?”
蓝宵露惶恐地道:“母亲,我…我不是要乱点鸳鸯谱,我…我是见四妹妹和殷公子好像…好像……”
蓝夫人沉下脸:“好像什么?”
蓝宵露迟疑着,嗫嚅着,终于道:“是我的丫头看见四妹妹和殷公子在梅树后面手拉着手。”
“胡说!”蓝夫人斥责,“事关你四妹妹的闺誉,岂是你能乱说的?”
蓝宵露急切地道:“母亲,宵露没有胡说,这不是只有母亲在这里,宵露才敢说吗?我自然知道这事关四妹妹闺誉,已经交代丫头,绝不能透露半个字。母亲,宵露和殷公子的婚事反正已经不成了。要是四妹妹和殷公子能成就良缘,那不也挺好吗?那定南侯府和丞相府的关系会更加亲厚,四妹妹也得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
“你对你四妹妹,倒是用心得很!”蓝夫人冷笑。
蓝宵露眨着眼睛,一脸无辜一脸天真地道:“四妹妹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应该为她争取幸福。她既然有喜欢的人了,我做姐姐的,哪能不成全她呢?再说,我已经是不能和殷公子在一起了,怎么能再做绊脚石,阻挠四妹妹的幸福?”
蓝夫人目光如刀,把她上上下下刮了个通透,但见蓝宵露就那么怯怯地站在那里,表情又是急切又是担忧,脸上一派迷糊懵懂,心里颇有些鄙视,面上却端着毫无表情,只哼了一声。这事蓝成宣对她提过,她想不出理由反对,心中早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蓝素琴和殷奇志暗通款曲,她早窥得端倪,只是不知道到哪种程度了。好好的一门亲事,便宜了老四那个狐媚妖精。现在蓝宵露再提,她心里恨得很,只是不想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蓝宵露脸上便立刻现出三分希望来,热切地道:“母亲最善良了,一定也希望四妹妹幸福的是不是?可惜了,我以平妻之女的身份,勉强能配上殷公子的嫡长子身份。四妹妹嫁过去,却不免要做如夫人。不过四妹妹和殷公子互相有意,她一定是不会在意的!”她天真又口无遮拦地道,“四妹妹可怜,要是四姨娘是我娘,四妹妹本来是可以做正妻的!”
蓝夫人本来端了杯子要喝茶,听到这句,手一抖,几滴茶水溅出来,她脸色一沉,喝道:“三丫头,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蓝宵露吓了一跳,吐吐舌头,道:“母亲息怒,我就是随便说说。”她这个身体才不过十三岁,也是小萝莉,装痴卖傻,假扮天真,连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看着蓝夫人阴沉沉的脸色,她心里冷笑,表面却诚惶诚恐,怯怯地道:“母亲,我……我其实是想问,我可不可以出府去?”
“不行!你给我好好地待在府里,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蓝宵露委屈地道:“是。母亲,那我回清羽院了!”
“回吧!”
蓝宵露行了一礼,也不与蓝夫人阴沉的目光对视,立刻出房。四妹妹,你设计害我,我可是以德报怨呢,三姐姐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尼玛,借力借势,谁不会?大学里的话剧社,也不是白去的!
她要传达的意思已经传达,接下来的事,就该大夫人烦恼了,与她无关。
紫苏见蓝宵露眼里噙着泪水,委屈地走了出来,担心地道:“小姐……”
蓝宵露难过地道:“母亲还是不让我出府。算了,我还是安心在清羽院里吧,我不能给母亲添乱了!”
看着离去的蓝宵露和紫苏,秋荷目光一直追随到她们不见了,才进房去了。
皇城南面,多是达官贵人的府邸,赵王府在这些府邸中倍显气派,门前两只大石狮威武凶猛,赵王府三字笔力遒劲,铁划银勾,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此时,府内却极是冷清。
这赵王从小就体弱多病,没有哪天不用喝药,一年到头脸色苍白,一脸病容,没见个好。任是皇上把御医院的御医们怎么逼迫责罚,无奈这是娘胎里带的病,难以除根。
不过,这病病歪歪的赵王,倒也有惊无险地活到了二十二岁。一般皇子长到十八岁,就不能住在宫中,要在宫外建府居住。但皇上怜他身子弱,一直到二十弱冠,才让他建府入住。还专门拔了几个御医,随时听候赵王府调用。
也许是病弱的原因,赵王不喜喧闹,府里的丫头婆子下人并不多,但这些个下人知道自家主子是皇上疼爱的皇子,倒也不敢怠慢,整个赵王府井井有条。
王府东边是一个单独的跨院,名叫朗月阁,院中花木扶疏,几处房屋掩映在其中,主楼是一幢两层的小楼,飞檐斗拱,大理石铺的地面平滑光润,画栋雕梁。
此时,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坐在主位的青年面色苍白,身子瘦弱,一身细织鱼影暗纹的绸缎华衣,束发的簪子上镶着一个鸽蛋般大的明珠,一身贵气从骨子里直散发出来;另一个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穿的是一件家常的绸衣,虽然绸衣衣料上乘,却带着暗沉的青黑,这样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不免显得阴森老气,但这人穿在身上,却透出一股子桀骜不驯来,他只随便用了一根玉簪束发,墨发玉簪,倒让那身桀骜之气显得特别和谐,他面目英俊,棱角分明,剑眉朗目,眼神犀利,猿背蜂腰,气宇轩昂,此时却是站着,一副烦躁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有一人从始至终规矩地站在瘦弱青年身侧,看打扮,却是个太监,看起来四十余岁,面白无须,微微垂着眼。
这瘦弱青年自然是王府的主人赵王爷司城玄瑞,奇怪的是这太监明显是下人,虽然站着,却渊停岳峙,四平八稳,既没有太监对主子的谄媚仰望之色,也没有下人对主人该有的敬畏高看心理。
桀骜青年不耐烦地道:“三哥,我迷迷糊糊就躺了这么几天,你就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吗?”
司城玄瑞慢条斯理地拨着面前茶杯的浮叶,道:“五弟,你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当今圣上即位已经二十五年,庙号恭帝,膝下成年并封王的儿子有五个,太子司城尚贤,是皇后所生,一出生就封为太子,贵不可言,可惜随着年龄渐长,却越发显得资质平庸,只是皇后只得这一个儿子,皇后这一门外戚有朝中重臣,也有边关大将,为了朝局稳定,司城尚贤的太子之位还是稳固的;
二皇子齐王司城丰元,王贵妃所生,从小就聪明过人,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