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飘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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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学艺不精,未能胜过席先生,实在惭愧,今日受教了。”
席琴并不回礼,不言不动面无表情地看他走下台去。此时屋中一片安静,观琴众人许多都面有惊骇之色,有些则用敬佩的目光注视台上的青年。
“好!”
夕言的这一声喝彩震惊四座。席琴终于抬头瞧见他们两人,又惊又喜,探身向夕言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听听你是如何厉害,一天下来连败十数名同道。要是被外人知道你的‘战绩’,不知有多少人不敢置信呢。那位道友,你说是吗?”
夕言把矛头直接引向刚才让他留意到的被众人环绕的青年修士,心里恶狠狠想着:
你弄出这么大的阵势来难为我们,那你自己也别想闲着。
被夕言直言相问的青年慢了一步回过神来,忙笑道:
“这是自然,席公子技艺超群,怕是等不到明天,全易城的人都知道了。”
夕言冷笑着走近席琴地琴台。席琴先是欢喜,后来又焦急地摇头道:
“夕兄别过来!”
夕言差点因他这一句话而自己绊着自己,而后夕言在席琴琴台四周地地上,见到一丝丝明黄的灵力线组合成一个小型阵法。
夕言身周温度直线下降,盯着那包围住琴台地阵法,然后用可以结出霜花儿的语气吐出一句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无题
第一百二十七章无题
屋里的气氛一时尴尬,围坐在琴台周围的修士们被夕言冷厉的眼神一扫,纷纷侧头,不敢与之对视。连坐在琴台上的席琴都感受到夕言身上的煞气,期期艾艾地说着:
“这个,是保证在我和他们比试完之前都不能出来而设的。”
“我没问你。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夕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席琴立刻缩着脖子再不敢多言。夕言转而直视场中最为可疑的那名修士,沉声道:
“想必这个缚地阵是阁下所为吧,倒不知区区一场琴会,何需用到如此阵法,莫非阁下是觉得席琴不识礼数会半途离去?所以才要用这种阵法将他看押起来……亦或者你们做了什么可能会让他半途终止琴会的事情,心里发虚才要用上如此手段来对付他?”
夕言的言语尖锐让人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屋里一时沉闷。夕言忽而道:
“也对,一人独斗十几名同道,由着别人轮番上阵还能不提出异议的,这修仙界怕是还没有吧。我家席琴虽然人是单纯了些,心软了些,可也不是傻蛋,应该不会答应你们这样的比法。如此琴会,当真是闻所未闻。”
“可事实上这的确是席公子自己同意的,我们这里却是没有人逼他。”
青年修士此时也稳下心神,神色如常地回敬夕言。夕言扫他一眼。这倒真是个心思灵敏的人物,只可惜他好像有些诂错了自己地心性,今日之事,恐会让他得个不小的教训。
思及此,夕言回头瞪一眼席琴,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呆呆笨笨地中了人家圈套,自己哪里用得着如此张扬?
席琴哪会不明白夕言的意思。心里又高兴又紧张,他家夕老大别看平时和和气气年纪又小。一但生起气来还是很有迫力的,而他们的另一位高手大哥……明显就是来看好戏的,看样子他对夕言的表情变化更感兴趣,实在不用指望着他会来解救自己——在夕言地逼视下席琴讪讪地低下头去。
三人之间暗潮汹涌,旁人无不静默慎言。设局的青年修士决定扳回局面,起身站到夕言对面:
“在下章门丁若非,初次见面。夕言公子地大名如雷贯耳,果真如传言一般是为一代英杰灵秀的人物。今日难得夕公子与您的同伴到场,何不坐下来一同听听席公子的仙音妙曲?我们这里还有好几位同道想要一一向席公子讨教,夕言公子在场,也免日后有人对我等今日以琴会友之举再生出他想。还是夕公子想要让席公子‘自愿’参加的这场琴会半途而废?今日来了这么多道友,夕公子要真是这样做,恐怕会让众同道失望啊。”
丁若非一席话说得有恃无恐,大概就是拿准了他们人多势众。席琴又被阵法所困,他夕言再大的本事也得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吧。那么……
夕言微微一笑语带嘲讽道:
“如丁公子所说,这么多同道远道而来与我家席琴‘一人’讨教琴艺,我们如果置身事外,不是显得太不懂礼数了吗?这样好了,就让我来招待各位同道找个比这茶室更合适的地方好好地‘以琴会友’一次。”
夕言地话语和缓不见一丝火气。仍让丁苦非惊觉出一丝危险的味道。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夕言哪容他此时抽身,早在一开始就暗中布下千千结,封住此处门窗。
丁若非也不愧为章门仅次于锦绣的高徒,此时一见后路被断,立刻掏出数块小小玉牌往身旁一抛。
玉牌落地,凭空出现的云雾也同时升腾起来。屋内的修士们刚刚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便见原本的茶室被破了开来,四面不再是小小一间屋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通体由黑玉砌成的楼阁。
楼阁把墙都撑破了。就那么悬在原本茶室三楼地位置上。在场众修士们一低头就能发现自己站在楼阁前的小广场上。
冥水楼的出场大大出乎丁苦非的意料。在他想来这么多修士对付几个人难道还看不住?没想到夕言凭空变了座楼阁出来。把所有人都圈了进去。就这样,虽然席琴仍是在丁若非布下的阵法里。可除席琴之外的所有人又被夕言突出奇招地困了起来,就变成了他们困住席琴而夕言又困住他们这样地局面。只此一刻,夕言就把不利于自己的局势扭转了过来。
“各位,欢迎来到冥水楼。”
夕言挑起右侧眉稍,站在楼门前傲然道。
“既然丁公子说各位一心与席琴讨教琴艺,那么在我们冥水楼岂不是比那小小茶室更好?琴法印证当不是短短一两天能尽性的,此处地势开阔高远,各位不必担心有外人打扰,定让各位盛性而来,‘满。意。而。归’。”
夕言说到后头,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众修士无不心头惴惴。丁若非却是放下了心,但随即又愤恨起来——想他在章门何等身份,从来都是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们对他或尊敬或佩服,就连长辈们也宠爱有加。生凭唯一甘败下风的便只有师兄锦绣一人,如今忽然来了这么一个不知哪门哪派的少年(夕言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嫩得过份了),不但一出手就破了他精心所设之局,还打算把他关在这个不知所谓的地方,欺人太堪!
丁若非眼神一瞟,盯上了仍被困于阵中的席琴。这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现在自己仍控制着他,就表示事情还有转圜地余地。
丁若非也确实不凡,脑子转得极快,一下子抓到事情要点。但这又如何呢?他即便明白该怎么做,可要是没有相应地手段、实力,也只能望而兴叹。但如现在,就在他两手一动想发动阵法之时,身后一个鬼魅般的影子附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为了你自己好,还是不要妄动。”
丁若非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身后那人不知何时来到,让他心惊。而其语气也不见得怎么凶恶,却让他不明不白地心生惧怕。当下僵在原地。
第一百二十八章 琴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琴会
夕言望也没望丁若非一眼,有乌雅镡盯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冥水楼在众所瞩目中缓缓上升,爬到了街市所有屋宇的顶上。
易城上空有禁制阵法保护,夕言没有让冥水楼升得太高,而是往着天街坊别院飞了过去。
这时候天已近傍晚,街市上陆续有灯火亮起来。冥水楼这样庞大的物体从头顶上低空飞过,要不引起人注意都难。
席琴身边的缚地阵被夕言三两下拆开,此时他伏在冥水楼的黑玉护栏上往下望,远远见到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仰头张望。席琴苦着一张脸,哀叹这一回可真是惹出**烦了,不由暗恨自己当时干嘛不多长个心眼儿,也免得让他家老大生这么大的气,还搅扰得满城风雨。
没多久,冥水楼飞到天街坊上空,稳稳当当悬在那里。丁若非早就死了心,身后站着那人他根本觉察不出人家的深浅,哪里还敢乱动?此时他盘坐于冥水楼的前庭中间,其他被带来的修士以他马首是瞻,围坐于他的身后。夕言不说话,他们也不开口,两方沉默以对。
天街坊的人不是睁眼瞎,相反他们还总以反应迅捷灵敏称雄于易城商贸界。此时冥水楼投下的大大一团黑影都罩到他们头顶上了,怎可能还没有点警觉?
天街坊的大掌柜崔嘉盯着头顶上的大块头笑得一团和气,几名次掌柜纷纷向他聚拢过来。等着崔大掌柜地吩咐。
“小薜啊,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薜掌柜躬身出列,什么人也没带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踩着飞剑上去了。
崔大掌柜点头满意道:
“小薜这孩子果真不错,有胆识。”
其余的掌柜们哪一个不是见过风识过雨闯荡出来的?薜掌柜此行原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至少人家虽然停在天街坊头顶上,可也没说要他们天街坊干什么,并没有敌视的表现。这一趟过去不过探探情况。又哪里说得上什么胆识不胆识的。不过这话却是不能拿出来说的,谁都知道薜掌柜是崔大掌柜地亲传弟子。从小带出来的,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这个关头和大掌柜反着说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薜掌柜到了冥水楼前头,正好看到上面十几名修士以丁若非为首坐于前庭。
丁若非薜掌柜自然是认识地,但现在却不是上前套交情的时候,而且以目前气氛看来……这位锦绣公子的小师弟处境好像不是太好啊,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此地主人。可要说是客人,也没有让客人全坐在前庭里的吧?薜掌柜决定当做没看见,左右又找了找,发现另外几个熟人,这一回像是找到可以打招呼的了:
“夕公子,乌公子,席公子,您们好啊。”
夕言转眼看他。微笑道:
“薜掌柜,是你啊。真对不起,我们的动静好像弄得大了点。”
“啊,没关系没关系。你们都是我天街坊的贵客,这一下我们还得承各位地情呢,可给天街坊露了脸了。这下不知多少人要来我们天街坊看看。那买卖还少得了?”
薜掌柜笑得跟朵花儿一样,一来夕言几人是庞余的客人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不恭敬,二来也的确如他刚才所言,夕言这么大幢空中楼阁往这里一放,天街坊露的脸可就大了去了,再则人家的目标也明显不是为了对付天街坊,总地来说利肯定是大于弊的,你说薜掌柜这么精明的人一想通这一层,能不笑吗?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坏处。比如现在正用冷眼盯着他的丁若非。薜掌柜就只能尽力发挥自己视而不见地功力,努力忽视其中的森森怨怒。
“夕公子。不知您几位与这么多同道今日在此……啊,不是听说席公子今天去参加琴会了吗?如今莫非是想把琴会放在这里来办?”
薜掌柜一边在脑中急速过滤着今天收到的一些消息,一边小心揣测着。天街坊家大业大他们这些掌柜都是很忙的,先前没有留意,此时两相印证之后赫然发现这场琴会里的猫腻可不小,再看眼前的阵势,事情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在心里怨怒起丁若非来——
真以为你们章门是个名门大派就了不得?这金环星地名门大派也不是你们一家儿。这两年不过是因为出了个锦绣公子今军于一帮子毛头小子多得了些赞誉就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天街坊的座上宾也是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小子可以随意招惹的?也不看看你们大师兄锦绣不也在人家手里头吃了亏吗?还不止一次。真是会给人找麻烦。这下好了吧,落人家手里头了……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小子就是平日里被长辈们护得太好了,没见过世面,这里可算是得了教训。
薜掌柜的面子夕言还是要给上几分的,当下十分和气地说着:
“席琴今日承蒙章门丁若非公子之邀参与琴会,高兴得很。可惜那间茶室太小地方不够天阔。您知道此次琴会丁公子邀来的个中高手可不少,小小一间茶室怎么够用。于是乎也只好由我这做兄弟的想办法给找个合适的场地。还好我还有这么间陋室,不然可就伤脑筋了。”
“哈哈,夕公子说笑了,说笑了。”
这样的都叫“陋室”,那什么样地才叫好宅?
“诸位是准备现在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