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花落谁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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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他这个小脑子的智慧和一个狡猾善辩的嘴巴，把他的父母给蒙了。他父亲还不住地点头：“有点道理，但愿它能够刺激你的精神，能够给你学习上一些动力。但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才能做好别的事。不管你昨天干什么去，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就不一样了。”
人生只似风前絮　七
《七》

　　
　　晚上八点时，他和秀贞又在“风雨茶吧”见了面。两人慢慢地喝茶，谈笑自如，从容自若，犹如得意春风。

　　秀贞问道：“还记得那天晚上和那个男孩吵架的事吗？”

　　“记得，不记得才怪呢！简直是让我刻骨铭心。”

　　“他是不是很牛？”

　　“不仅是牛而且还是很牛；象他这人科就是赖皮，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你在，我就会狠狠揍他一顿，给他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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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贞：“他分明就是赖蛤蚂想吃鹅肉。”

　　“你认识他吗？”梦柏突然问道。

　　“认识，他叫李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应该叫李卑鄙才是。”

　　秀贞忍不住笑：“你也太幽默了吧。”

　　“他在追你？”

　　“是呀！我最恨他这种人了，我都很分明的说了我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死盯着我，不放过我，已经两年了。”

　　“两年了？感情一定很深了吧！怪不得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梦柏有点失望地说道。

　　秀贞急忙说道：“梦柏——你不要相信他哦，这是赖皮，他胡言乱语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是吗？那你也太幸福了，那么多男朋友，以后也不再愁嫁不出去了。”

　　笑，

　　“那当然！”

　　“祝贺你！”

　　“你也敢来追我，难道你就不怕他打你吗？”

　　“怕！不仅是怕，而且还很怕！我岂敢追你呢？死猪头。”

　　“怎么？你竟敢说我是猪头？”

　　梦柏不高兴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她站起来拦住他：

　　“你别走，我想和在一起你说话。”

　　“对不起！我这人就这样比较保守，你放开手好吗？”

　　此时她突然感到一片茫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风雨茶吧”门口，泪水开始模糊了眼睛，“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相逢又将离去，何时容我安心？

　　她总是难以掩饰心中这份痛苦的渴望，猛地冲到“风雨茶吧”门外大声地喊着：“梦柏”但是他没有理她，尽管低头，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她扒在地上痛苦失声。

　　路上的灯光昏暗得难以让人辩认是非，此时那个憔悴的身影正在这黑暗中漂泊不定。

　　几个黑影也在急匆匆地跟在梦柏的后面，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只顾低着头独自行走。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突然停住脚步，正想回头看看是什么动物在走动，已经被几根无情的木棍打翻在地上。

　　在地上呻吟了一会儿。李英明才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你个梦柏敢跟老子抢老婆，今天晚上老子不教训你，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教训你了。我老子以后还有脸走路吗？”

　　梦柏依然躺在地上：

　　“臭小子欺人太甚，竟然趁夜找人打我。”

　　“这叫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况且打架不分白昼的，特别是你罪有应得，你活该！你该死！你要是还敢跟她来往，好戏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梦柏爬起来极力地呼吸道：“你这狗杂种，黑白不分，搬弄是非。”

　　“给我打，看他能有几个嘴巴，敢跟老子抢老婆。”

　　他又一次在木棍中倒下，血迹淋淋，过了很久才爬起来：

　　“谁是你老婆了？凭什么这么说？”

　　“不要老跟我装糊涂，就凭我们两年之交，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你要是再缠着她，好戏还等着你呢！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我们走。”李英明说着把手一挥，他和他的几个兄弟都大摆地消失在黑夜中。　

　　梦柏大声地叫道：

　　“你他妈的，别让我碰到你，否则要你的狗命。”

　　此时秀贞正伤心地在路上徘徊着，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梦柏骂人的声音，急忙顺着声音跑去。

　　在她不远处，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撅一拐地往前走，此外什么人也没有，静悄悄的一片。她急忙跑过去扶住他心痛的问：“梦柏出什么事了？”

　　此时，梦柏突然想到李英明的那句话，“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没看她一眼便冷冷地说道：“你最好离我远点，越远越好，以后我再不想见到你。”

　　他用着全身的力气把她甩开。

　　她莫名其妙，心倍加疼痛地问道：

　　“我来送你去医院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走，你走你走……”梦柏越发生气，“我都说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们只是陌路人。你走——”

　　她哭了，很痴情，很伤痛地喊起来：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停下脚步，瞪大着眼睛看着她，用着僵硬的声音说道：“滚不滚？”

　　她吓傻了，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过了许久说道：“我不走，我就是要跟着你。”

　　“你走不走？走，走啊……”

　　秀贞过去扶他，：“我是不会走的，我要送你去医院。”

　　“首先告诉你，我不象别人一样好说的。走啊！”

　　“你为什么要叫我走啊！”秀贞哭起来。

　　“给我走啊！我不喜欢象你这样的人。给我滚，滚滚滚，滚啊！不滚等一下我会受不了的，滚……”

　　“不，不，我不。”

　　给她一巴掌打过去：“我都说了，我会受不了的，滚！”

　　她伤心地蹲在地上哭泣不停，在她心中有无数人解释不明的答案，她在不停地反问自己：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受到这样的痛苦吗？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受到上帝的惩罚吗？这也太不公平了，天啊！上帝啊救救我啊，他是我看上的第一个人啊！自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啊！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对待我呢？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呀？”

　　梦柏带头满身的伤痕和满怀的忧怨一撅一拐地走开，他在不平地想，即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继续。爱上一个不干净不纯洁的美女，还不如爱上一个纯洁平常的女孩子或丑陋一些的女孩子，免得每一天都心神不定，惶恐不安。

　　她默默地流着眼泪，看着他将要静静悄悄地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忍不住大声喊起来：

　　“梦柏、梦柏——你听我解释。”


（）
　　然而他没有回头。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走，直到很远、很远。远得让人再也无法再去寻找到他的一丝踪影。

　　她心肠寸断。每一滴冰冷冰冷的泪水，开始不愉快地凝结在两个红红的眼角边。她再也无法找到他那潇洒英俊的身影，慢歌唱道：

　　怪自己没勇气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地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

　　唱完又到：

　　“满天的晨星不知道明天将要飘落于何方？一颗伤痛不安的心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神医才能够治疗它？我的心似有千千结，亦不知何时了结也。我醉了，我已经无地自拔，我好累，好想睡。”
人生只似风前絮　八
《八》

　　
　　半夜的天空是如此的静寂。

　　一轮明越悄悄地照在一个幽凉而又寂寞的窗户上。

　　窗帘随着清凉的晚风轻轻地飘荡。窗户外面除了草虫的鸣叫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窗户里面好象有人在隐隐约约地滴泣。

　　是悲伤、憔悴与烦躁。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此时候的心情，也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因为此时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这寂静的夜里醉入梦乡，他们有的在快乐与幸福之中睡着，有的是在痛苦、忧伤、郁闷或无奈之中睡着。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忘记所有。只有一个人不管怎么控制自己也难以入睡，他正在痛苦与烦躁中挣扎着。

　　他躺在床上，从窗口遥望着天空中滚滚向东去白云。一颗伤痛的心却难以让他平静，漫漫地流下了伤心不快的眼泪。他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太快了，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一切都是那么的黯淡。在一种无知之中存在，在一种恍惚之中度过。

　　这种无知的感觉除非是痛苦的，这种恍惚的发现除非是在消磨时间。

　　他辗转反侧，自言自语地说道：与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如跳进茫茫的学海之中去洗履自己，改变自己。

　　他几次试想着告别这种伤痛的红缘尘恋的生活。每天去学校之前都配好了饭菜，一呆就是一天。直到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才匆匆离去。他不想见到她，他试图要着忘掉一切。

　　然而她何以甘心？“他是她看上的第一个人，他是她爱的第一个人，她又岂能心堪情愿忘记所有。她的心是何等的坚强。在茫茫的人海之中能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谈来又何其容易。她发誓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把他找出来。

　　她经常去“风雨茶吧”梦想着在那里能够找到他的踪影。但是一个星期下去见到的都是那些陌生的恐惧的身影，听到的只有一首又一首伤感的情歌，闻到的都是那些油腻的饭菜，叫人反胃呕吐，揉肠心碎。

　　一个星期后。

　　她开始改变了要寻找他的方式。每天快要到放学的时间，她就匆匆茫茫地离开了自己学校，跑到他的学校去守侯着他的出现，见不到他，她就会等到人影疏浅，烟消云撒，或者等到夕阳滔滔的时候方才失望地离开；有时候会等到江月滚滚，独自消魂，黯然神伤。


（）
　　也许是时不我利。校门口的灯光是如此的暗淡，他每一次都是在滚滚的人群当中与她悄悄而过，一点知觉也没有。

　　为了爱情，她一直沉默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就知道这样一天天的等，一天天的守。而她那个曾经漂亮的迷人的身影，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一天天地憔悴下去。

　　她对他是如此的钟情，她对他的情又是如此的深，她爱他更胜于爱过了自己。她忘不了他那风度翩翩潇洒的身影，忘不了他那幽默的语言，更忘不了他那缅甸女孩般的眼神。

　　每次拿起镜子照见自己憔悴的模样就只顾着自己安慰自己：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

　　在那朦朦胧胧的残缺的月色下。她依然坚持地守侯在他的校门口外面，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直叫人心怜。此时，梦柏和他的几个同学正在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校门口。在那黑暗的路灯下，她依然是没有看见他。他停下了脚步，远远地偷看着她那憔悴的身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站着一动也不动。他身边的几个同学都为他感到莫名其妙，拉着他，他不走，推着他，他也不动。

　　他偷偷地看了她很久很久，才悟出了一句话：她现在好可怜啊，可怜得让我寒酸心痛。

　　他想去靠近她，但是一想起李英明的那句话就执迷不悟，心神不定，摇了摇头叹气道：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存，一切随她而去吧！我又何苦自作多情呢！

　　说着悄悄地走开了。刚走不久又突然转身往回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蹲下，静静地默默地看着她，害怕她会出了什么差错。

　　此时已经人影疏撒，月光西斜，校园也关上了铁门，看着那些稀疏的人影，她带着满面的泪痕跌跌宕宕地走开：哎！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好难！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独自感伤地吟起诗来：

　　
　　几杯残酒未成眠，

　　几道残阳消魂瘦。

　　花好月圆如有恨，

　　应悔攀折他人手。

　　
　　半夜的钟声轻轻地敲响十二下。不管他怎么样克制自己但还是难以入睡。

　　他感到头晕脑涨，彻夜难眠。

　　第二天。他依然象往常一样，吃过早餐，配上饭菜就望学校跑。但是今天他一字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有时拿着笔在书稿上西涂乱画着，不一会儿，满稿纸都是她的名字或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诗句：

　　春光荡漾碧波起，

　　日暮红潮浩歌归。

　　夕阳滔滔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