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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仗剑欧罗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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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家都不问名字,无我分别的地方确实卧虎藏龙,我听一个这里的老修行人讲了这里一个著名的段子,据说修行地成立之初,维持艰难,很多混吃混喝的印度贫民也进来了,修行地开支很大,难以为继。就在债主上门来逼债的时候,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日本老头找来一匹白布,画起画来,原来那老头是日本的国画圣手,就那一匹白布画,就被日本国内爱好者以高价购回,解了修行地燃眉之急。
还曾经,有过混混想来滋扰,一个南美洲来的拉丁白人出外苦苦相劝,混混不听,那白人不得已报出名字,混混一查才知道他曾经是哥伦比亚某非政府军首脑,一度掌控着巨大的黑社会集团,混混至此屁滚尿流,再没来过。
然而不管你是什么人物,在这里谁都没有架子,对任何人都是和蔼可亲,你有任何问题随便拉住一人都会慢慢给你解答,甚至你再多的人生迷茫,大家都愿意静静与你聊很久。
当然,这里还是以印度的大乘佛教为思想主流,因此还是会有集体打斋,诵经,说法等活动。
一天,当我正在和道森、格曼聊自己领悟到的足球理论时,一个印度男青年拉着一个木板车来到山谷里。
吸引我眼球的原因是因为那印度男青年长的非常英俊,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难怪有的妹子哭着喊着都要嫁给印巴汉子。
印度美男在几个修行人带领下,进了一间小屋,不久,用白布包着一个人出来轻轻放在木板车上。
原来,一个年龄较大的修行人去世了,下午,一众修行人去了修行地不远的葬谷进行修行仪式,仪式很简单,几名僧人在旁边念经超度,去世者被放在一堆木材之中,一烧了之。
众人则在一旁祝福和祈祷着。
印度美男正好也在我们旁边,格曼和他聊起天来。原来美男名字叫卢桑汗,是专门处理尸体的敛尸人,平时住在斋浦尔,因为他也是修行人的徒弟,所以这边有人去世了,一般都找他过来。
仪式结束,大家开始慢慢离开。卢桑汗也起身和我们告别,这时一张照片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格曼捡起还给他,打趣说,“原来你也喜欢女明星啊。”
卢桑汗涨红着脸,连忙接过。
我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莎丽的美丽印度女子,只是这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十八章  夺命狂奔

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场景,让我们的心境更为开明,没有哭喊与送别,没有不舍与遗憾,生死来去自由,本无牵挂。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越加喜欢夜晚打坐看星,所悟到的东西除了足球,还有人生。
其实修行领悟,无非就是一个开启你智慧的过程,让你学会用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有时候角度对了,所有疑难就迎刃而解。
列如我在去巴西之前,赫普斯告诉我要用足球来表达自己的心,我一直似懂非懂,但现在,一切豁然贯通。
我开始认识自己,我是什么性格,什么样的踢法最能代表我自己?
我身体不错,不过若说起性格,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在战场上和人肉搏的斧头兵,也不是可以和对方后卫拼个你死我活的摔跤手,我更倾向于弓箭手。就是冷不妨在对方禁区附近一箭致命。
而回想起来,我上赛季打的最好的几场比赛,几乎都是一个冷箭穿心,而迷茫的比赛,多半都是没能把自己的优点发挥到极致。
坚持自己的风格!我告诉自己,以后提起中国前锋吴,谁都知道那是一个在禁区20-30米绝不能让他起脚的弧线杀手。
有了自己的风格,我就可以给自己的球队提供更大的帮助,即使对方对我做出针对性布防,我也可以吸引火力,混乱对方防守,给自己队友提供机会。
格曼在这段时间的修行中,提高也很大,他领悟的比我更多,我们两人经常就场上战术认识展开争论,格曼对足球的中场技术领悟出自己独特的看法,我敢肯定,他以后一定也会大放异彩。
道森在修行过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还是喜欢做蛋糕,”他说,“至于足球,我决定就在伍尔弗汉普顿找个业余队踢着玩,我喜欢的是踢球,踢不了职业队也没关系,大师说的对,有球踢,就很乐了。”
最后一段时间,我们三人各自为修行地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格曼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捐了。道森去厨房大展厨艺,虽然修行人都是世外之人,不能贪口腹之欲,还是吃的连连点头。我则因为认识中文,去帮助抄写了不少佛教经藏。佛经本由印度传往中国,可一些早期经藏反而在印度国内失传,中文才有。
时光飞逝,我们这才明白格曼最初的安排是对的,去旅游景点看个走马观花,不如静心融入这难得的修行。
我们向大师和修行高僧们拜别,结束了这改变我们整个人生观的修行之旅。
久鲁没有车去新德里,我们只有先坐车绕回斋浦尔,再乘火车。
重回粉城,这里依旧粉红嫣然,连过往的印度MM都多半穿地是粉红色系的莎丽。
我们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在斋浦尔的街头闲逛着。在一个街口,貌似有个露天聚会非常热闹。
“好像有人结婚呢,我们看看热闹去。”道森说。
我和格曼也想见识一下印度的婚礼,所以一起走向聚会现场。
忽然,我们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影拿着手机气冲冲地从聚会现场赶出来,这不正是那天帮我们夺回钱包的阿雅儿?
道森对她一见倾心,怎肯放过,连忙跟过去打招呼。
阿雅儿穿入路旁一个小街,我们跟了过去。
小街中,阿雅儿正抓住一个人衣领,愤怒地吼着什么。这人;不正是敛尸人卢桑汗?
天下之大,真是无巧不成书。
“姐姐这些天一直哭肿了眼睛,你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嫁给那无耻的胖子?”阿雅儿大吼着。
“韦莎丽是刹帝利,我是首陀罗,就算我们是如何相爱,我又能怎么办?”卢桑汗含着眼泪说。
在印度,通婚几乎是只能在同种族之间,如果跨族通婚,会让整个家族蒙羞,曾经有家族的父母为了阻止自己子女和异族通婚,居然请杀手暗杀自己的子女。
阿雅儿急地跳脚,“再晚就来不及了,姐姐就是那死胖子的老婆了。”
卢桑汗紧闭嘴唇,泪水从脸上留下。
事情至此,我们怎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悟道后,我对自己和羽田的过去完全有了不一样地认识。我想起在曼彻斯特羽田那决绝的眼神,想起在利物浦晚上11点58分找到羽田时候对她的承诺,忽然内心似乎有岩浆喷出。
我上前一把抓住卢桑汗,“都到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在想自己?”我喊着,“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但是当我可以呵护她的时候我没有珍惜,现在我没有机会了,可是你还有!”
我一边说一边拖着卢桑汗走向聚会,卢桑汗被摇摇晃晃地拖到婚礼现场栅栏边,我指着婚礼场中心,“现在不是你配不配谁的问题,而是你心爱的女人在苦难之中,你仔细看看她,去救不救你爱的人你自己决定。”
卢桑汗和我们一起看向婚礼中心,婚礼台上一个天底下最伤心的新娘正在流泪,她美丽的脸上完全是一幅伤心欲绝的神情,无助,痛苦。而他身边,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狞笑着。
“对,这不是种族问题,也不是财富和生活的问题,这是一个你爱的人落在火坑,你会不会怕烧死自己,而去拉一把的问题。”以格曼这么平静的性格,此刻也吼了起来。
卢桑汗咬牙,做了决定,一把翻过栏杆冲向场中央。
道森大喊一声:“动手!”
我,格曼跟这道森一起杀入婚礼现场,见桌翻桌,见台拆台,顿时婚礼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呼救声,层出不穷。
卢桑汗拉着新娘跑了过来,新娘一边跑一边踢掉脚上的鞋,痛苦与泪水此刻已经换成狂喜和笑容。
主礼台已经有人反应了过来,大喊着,“叫警察,叫警察!”。
我们几人狂奔出现场,阿雅儿在前方拼命地像我们招手,叫我们跟着她跑。
于是在粉城斋浦尔街头上演了这么一幕,服饰华贵的光脚喜娘和一个衣衫破旧的美男子当街狂奔,三个牛高马大的外国人在后面充当护卫,而后面一群印度贵族狂追着。
会空手道的阿雅儿不知道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带着我们拐弯绕巷,速度惊人。
卢桑汗和新娘韦莎丽为了自己深爱的人,迸发出生命的潜能,也亡命的跑着。
我们三个运动员自不必说,百忙之中,我们完全还有余力冲街边抓起垃圾和石头扔过去充当炮弹。
夺命狂奔的六人渐渐把追赶的婚礼亲卫队甩开,他们不少人回身去找街头的小汽车和人力车。
阿雅儿拐进一个巷子,巷子里停着一辆越野车,阿雅儿大叫,“快,快上车!”说罢一头钻进后座。
我们冲到车前,卢桑汗一把包着韦莎丽坐在副驾。
我们三人对看了一眼,道森问,“谁开车?”
卢桑汗和新娘同时摇摇头,表示不会。
“我还没买车呢。”格曼说。
“我忙着做蛋糕,一直没考虑学车。”道森说。英国与美国不同,英国青年的汽车文化并不浓厚。
我们看向阿雅儿,“你安排的车,你来开啊!”
阿雅儿尴尬的一笑,“我忘记我不会开车。”
众人一起望向我。
我痛苦的举手,“我刚学会煞车和油门。”
阿雅儿一把将钥匙扔给我,众人一起对我吼道:“快开车,他们要追上来了!”
时间刻不容缓,我连忙窜上驾驶座,道森和格曼挤到后座。我拼命的呼气,让自己镇定,回忆着明哥教我的开车技术,上钥匙,打火,松手刹,踩离合,推排挡杆。还好阿雅儿准备的这车是自动档,车一阵振动,动了起来。
但我百忙中把排挡杆推到了倒档,车瞬间后退,差点撞上追上来的人。
我连忙把排挡推到前进档,一踩油门,车冲了出去。



第十九章  菩提伽耶

我经历自生下来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手里疯狂的冒汗,脚底不停地在尝试油门的轻重,小车在斋浦尔巷子里喝醉了酒式的晃来晃去。
偏生阿雅儿还不停的指挥我,“左转,左转,直走到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
也许我这种疯狂的醉汉式开法吓坏了后面追上来的人,他们停了下来,被远远甩开。
小车终于在一片尘土中冲出斋浦尔,我松了一口气,把满手大汗的手在衣服上擦拭着,众人回望后面已经看不到追兵,一起发出欢呼声。
“往哪里走?”道森问着阿雅儿,这美女正在查看手中的地图。
格曼把手机调出GPS,说:“我这里有导航。”
“去菩提伽耶,”阿雅儿说:“我有个伯父在那里寺庙出家,只要逃进那里,谁也不敢在菩提伽耶乱来。”
格曼和阿雅儿仔细聊起,大家这才明白,菩提伽耶是印度乃至全世界的佛教圣地,当年释迦摩尼佛就在菩提伽耶证道成佛,那里宗教氛围浓厚,没人敢在菩提伽耶杀生,做恶,况且菩提伽耶信徒众多,据说印度副总理都是信徒。
阿雅儿在伯父在一座寺庙里出家,是一位高僧,信众很多,如果能过去得到他的支持,即使阿雅儿家族在斋浦尔势力如何强大,也不能去很远的菩提伽耶放肆。
原来阿雅儿不仅武功了得,还是一位心思细密的女孩,她一早跟姐姐就商量好了逃亡路线,所缺者,就是卢桑汗敢不敢来抢婚了。
卢桑汗一想起自己因为犹豫,差点就错失了自己心爱的人,羞愧地无地自容,闷了半晌,向韦莎丽说:“对不起。”
韦莎丽亲吻了他一下,含情脉脉地抚慰道:“最终,你还是来了。”
他二人紧拥着如此缠绵,搞得我们四个电灯泡尴尬不已,鉴于还要逃命,又不能留个私人空间给他们,我只好转移话题。
“这么说,菩提伽耶到底离斋浦尔多远?”我开车开地心惊胆颤,本来就是生平第一次驾驶,还必须高速逃难。
“差不多900公里吧。”阿雅儿说。
我痛苦地呻吟一声。这距离,不就是要从印度西部一直开到东部?
卢桑汗感谢着神明的恩赐,在抱紧心上人之余,对我们也感谢不已。
韦莎丽一把扯掉喜娘头冠,扔出车外,大喊着:“我自由啦!”
“嗯,那个,美女”道森尴尬的说,“你这么留下线索会导致敌人容易追踪。”
韦莎丽连忙红着脸向我们道歉。
“那再开快点吧。”阿雅儿催促我。
我此刻觉得全天下最该被人救的,是我才对吧。
果然,我们才在小镇赫莱纳刚买了十几个西瓜准备路上充饥,后面就有两个小车追了上来。
“跑!”格曼大喊。
我等大家一上车,立马踩着油门就跑,幸好经过100来公里的适应,我比较能够掌握开车技术了。
追兵离的很近了。
平时胆小平静的格曼,此时居然做出了一个成龙电影里才有的动作,他打开后排车门,拿起一个西瓜,半身伸出车外,一脚踢向追兵。
第一脚格曼没能掌握好方向,西瓜飞偏。
“干得好,再来!”阿雅儿大声喝彩,又递过一个西瓜,格曼接过,再次玩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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