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游戏-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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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此时两人都已长大成人,心中更是爱意深种,玉霜相思十年的情感此刻终于迸发出来。她动情地在古羽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脸颊羞红地躲进古羽怀中。
古羽一时也有些傻,半含笑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看玉霜的发梢,忽然将玉霜紧紧抱住,然后纵情大笑起来。
玉霜在他怀中小声嘀咕道:“羽哥哥笑人家不害臊是不是?”古羽道:“是啊,亲你相公还要偷偷摸摸的,你说该笑不该笑。”玉霜娇叱道:“羽哥哥真讨厌!”
两人就这般打情骂俏,恐惧感荡然无存,一路欢笑来到案发现场。
经过一个月的风雨侵袭,这里早没了凶杀案的痕迹。古羽站在岸边,左右四顾,问道:“今天什么日子?”玉霜道:“五月初七。”“那凶案是哪天发生的你还记得吗?”“好像是三月二十九。”“嗯,你来看,我们身后是一片树林,草原人家的火光照不到这里。今晚半月,我却连你的面容也看不真切。凶案发生当晚恰巧是月末,这里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吧?”“应该是的。”“所以,要来此处作案,要么此人是武林高手,能听声辨位,要么就得有人打着火把照明。如果是前一种情况,那乞伏钢大半夜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做什么?这一点很难想像,所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低。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再结合尸体正面没有明显伤痕的事实,则只有一种解释是合理的。”“羽哥哥的意思是,乞伏钢和凶手很熟、甚至可能关系很好,所以才会被冷不防的从后面偷袭?”
古羽不置可否地沉默了起来,过了半天,他忽然问道:“霜妹,你说在这茫茫大草原上,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永远地消失?”“永远消失?”“大草原上山低树矮,能平空让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其实只有一种可能……”
玉霜正在纳闷,古羽已经脱下自己的鞋袜,挽起了裤脚,续道:“那就是藏在水里。”说罢便走进了鸳鸯泊。
鸳鸯泊的水只有半人深,此时已是五月间,水并不怎么凉。古羽就在沿着岸边的水泊里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他的脚碰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回到岸边,就在附近掰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插到他刚才找到的东西旁边。然后拉着玉霜道:“走吧,回去睡觉。”玉霜奇道:“羽哥哥找到了什么?”古羽神秘一笑,道:“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绑了一具尸体。”玉霜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嘴,不再发问。古羽哈哈一笑,就着手搂她入怀,两人这便回到家中。
如此这般一折腾,已是四更天了。古羽也等不了那许多,直接把兀自熟睡的乞伏顺从梦中拽起来,说道:“我这有一封信,你现在就去燕子城交给香姐,要赶在她今天升堂审案之前给她。然后你把她今天审案的详细情况记下来,回头报我。如果香姐有什么话,也一并带给我。”乞伏顺揉揉迷离的眼睛,完全不明就里,只是机械地点点头,随即找了匹马飞驰而去。
古羽回到自己帐中,却见玉霜正坐在床沿边上摆弄着衣角。灯光时隐时现,映得她清丽的脸庞红扑扑地,煞是惹人。古羽方才想起,这还是他第一次与玉霜独处一室。夜色正浓,恰是郎情妾意之时。任凭你心中何等坐怀不乱,在此情状下,怕也必是心猿意马了吧。
玉霜用难得的甜腻声音轻轻唤着:“羽哥哥。”她还没有从刚才路上的亲密之举中恢复过来,心中仍是小鹿乱撞。古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在帐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一面假意整理鞋袜,一面随口应了一声。
玉霜微抬起头来,有些不悦地道:“你怎么不理我?”古羽无奈,只得道:“霜妹,今夜着实辛苦了,早些睡吧?”玉霜却丝毫不管,仍是问:“羽哥哥,小妹惹你生气了吗?”古羽忙道:“哪有的事,别多想了,快睡吧。”玉霜仍不依不饶:“那你坐过来,好吗?”
古羽几乎已经感觉到她的呼吸正在加速,而自己其实也快控制不住,只得强言止道:“霜妹,我们现在还不是……等以后,好吗?”玉霜闻言,竟像泄了洪的堤一样,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提高声音说道:“我还是比不上姐姐,你跟姐姐也还没拜堂,却和她早有夫妻之实,为什么偏我就不行?”
古羽哪想到这许多事来,忙飞身过去,紧紧抱住她,又用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安慰道:“那时我们少不更事,只顾着贪玩。如今我们都是成人了,岂能再那样任性胡来。霜妹迟早是我古羽的人,你想赖都赖不掉的,我要给你印一个大大的记号。”说着向她额头吻去。
这一吻,直吻到玉霜已然释怀方才放开。古羽旋又温柔一笑,道:“我要你,也一定在我们大礼之日,那才是对你最大的爱。此时绝非良辰,要你只是对你的亵渎。相信羽哥哥,好吗?”玉霜被他几句甜言蜜语一哄,早晕得没了方向,哪还有不点头的道理,只是将头埋进他的怀中,任其恣意爱怜。
这一刻,爱已成天长地久,心已是珠联璧合,即便三生三世后,灵魂依旧相拥。
第六章 公审
羽、霜二人在帐内睡了一天,太阳快落山时才醒转。乞伏顺已经回来了,当即向古羽报告今天的事。
原来那天红香、小美、念七在南京客栈中睡至次日清晨,俞清风带着一群宫卫来到客栈,请钦差大人起行。红香于是也不耽搁,直奔燕子城而来,到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乞伏顺正好在官道上截住了一行人,将古羽的信交给了红香。红香看完信,又将其中要点悄声告诉了小美和念七,这才来到城下。
此时,围城的军队已经按皇帝圣谕撤去包围,退后三十里安营。可城中百姓那天得到了城下老人们悲壮的提醒,如惊弓之鸟,即使重围已撤,亦没人敢开城门。红香走到城下,向城楼上望了望,便转身对俞清风道:“麻烦俞大人去找一副桌椅来,我就在这城下升堂审案。”俞清风大奇:“就在这里审?”“有何不可吗?”“倒也没什么不可,下官这就命人去军营中取来。”
不多时,就有宫卫搬来了一张案桌、一张太师椅,正对燕子城的方向摆好。红香就往太师椅上坐定,然后吩咐俞清风道:“升堂吧。”俞清风略有些尴尬,不过仍旧扯着嗓子喊道:“这位就是圣上钦封的柔然县主宋氏。圣上有旨,着柔然县主为特命钦差,重审鸳鸯村命案,务在一个月内使案情水落石出。下面就请钦差大人升堂问案。”他一说完,城上城下就聚拢了人群,城上是围观的百姓,城下则是围城军卒。大家还从未见过在这城楼下审案的,既觉好奇,又不知这位女钦差究竟有没有真本事。
红香对旁边小美道:“你替我说话吧,先叫白前马答话。”小美便高扬起她稚嫩又清脆的声音,说道:“白前马何在?”城上就有人答道:“钦差大人,白前马带上来了。”小美向上一望,果见白前马被押到了前面,脸上布满伤痕,显然遭到了村民的毒打。
小美道:“白前马,你身为燕子城城主,凶案发生之时,你不思如何破案、抚慰民心,却肆意抓人、抢夺尸体,企图掩盖真相,结果致燕子城骚乱发生,众多无辜百姓受难。这种种事端,皆因你平日横行乡里、作恶多端所致。钦差大人奉旨查案,首先就要治你个为官不仁、渎职失德之罪。”这番话说完,城上百姓像是一口浊气宣泄出来了一般,全都高声欢呼起来。那白前马则低垂着头,只偶尔略扬一下眉,将一道精光射向小美。
红香小声赞道:“小美比我还适合这钦差呢,说得真好。”小美吐吐舌头,道:“嘿嘿,这都是跟我爹学的。他当钦差摘人家乌纱帽之前,都要这样说。”
待众人欢呼声渐息,小美方又说道:“城中的百姓攻击朝廷命官、霸占衙门、聚众闹事,这本是诛九族的大罪。圣上念各位是因公差处置失当才致心中生怨,实属情有可原,特旨既往不咎。诸位要好生感念万岁的宽宏大德,日后要诚实本分,不得再生事端。”这回轮到俞清风抢先奉承道:“圣上明仁厚德,实是圣明之主,有这样的皇上,真乃我朝臣民的幸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话说完,后面的宫卫、军卒、及城头的百姓也纷纷高呼万岁。
小美心中骂了声:“马屁精!”然后续道:“鸳鸯村血案是此次事件的关键,钦差大人来此,正是要勘破此案,给圣上和天下人一个交待。此案的关键在于死者乞伏钢究竟是如何被害的,这需要验了尸才知道。白前马,那乞伏钢的尸体被你藏在了何处,速速招来!”
城楼上就有一个人回道:“禀大人,我替您仔细盘问过,这天杀的白前马已经将乞伏钢的尸体挫骨扬灰,再也找不到了。”那白前马这几天本就受尽折磨,刚才又被一通训斥,精神已有些恍惚。此时听到这话,他竟像发了狂一般,忽然怪笑起来,伸长了脖子说道:“没了尸体,我看你怎么破这案!哈哈哈……”
坐在太师椅上的红香闻言,立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你以为没有尸体,本钦差就破不了案?我倒要教尔看好。众人随我去鸳鸯村走一趟,看我再变一具尸体出来。”说完,便令俞清风将早已备好的轿子叫过来,又补充一句:“有愿意看我如何破案的,都可以跟来。”方上了轿。
一行人当先即向鸳鸯泊边的案发现场而去,只念七趁众人不备离开了队伍。军卒因有军令,不能跟去,反倒是几十个大胆而又好奇的百姓开了城门跟上红香的队伍。
来到鸳鸯泊边,红香下了轿,往那湖中看去,果然见到古羽为她准备的记号。她心中暗道:“羽弟,你真厉害。”口中对众人道:“虽然乞伏钢的尸体已经被毁,但这水中当天其实死了两个人,另一个人的尸体就躺在这水里。”众人闻言,无不大奇,纷纷交头接耳,对红香的话将信将疑。
红香一指古羽插的树枝,道:“尸体被沉在了水底,就在那个方向,去几个人给我捞上来。”就有几名宫卫下到水中,刚到插树枝处,果然有一人喊:“这里真有一具尸体,被绑在石头上。”红香道:“连石头一起搬上岸来。”几个宫卫一齐使力,将尸体抬到岸边。众人上前一看,尸体在水中泡了一个多月,早已腐烂。可是从面容服饰上仍依稀可辨,死者正是乞伏铭!
红香道:“抬回燕子城,我们当场验尸。”于是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原路返回。几个跑得快的百姓早就一溜烟跑没了影,要把发现新死者的事告诉那边的人。
钦差“预测”到会有另一个死者,并成功发现其尸体的消息,一传到燕子城,城上城下全都沸腾起来。众人皆知,这位钦差肯定是断案的行家,这案子在她手上必定是能破了。直待红香等人带着尸体回来,人群竟如膜拜英雄一般向红香致意,好像这案子就已经破了似的。
红香重又回到她的太师椅上坐定,小美则朗声道:“燕子城的仵作何在?”就有人回道:“被当成公人圈禁起来了。”小美道:“速速放了,来此验尸。”
不多时,就从城中走出来两名仟作,来到乞伏铭的尸体前。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验尸。
这尸体虽已被泡在水中很久,是否有殴打之类的伤痕已很难分辨。但真正的致死原因却很容易检验出来。很快,仵作就从其后背起出了一枚箭簇。那箭簇直插心脏,显然这就是致乞伏铭死命的凶器。
仵作将发现的箭簇承交到红香面前。红香有些害怕这物,不敢去碰。旁边小美却胆大得很,直接伸手拿起来仔细观察。只听她道:“师娘,这箭簇上有一个‘虎’字,应该是谁的标记吧?”她说得声音不大,可旁边的人却都听得真切,立时全变了脸色。
红香也发现了众人的异常,问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的?”俞清风上前小声禀道:“这箭簇是飞虎将军专用的。”
第七章 账本
红香有些不解,问道:“按你这么说,是飞虎将军杀了乞伏铭?”俞清风道:“那倒未必。飞虎将军忙于军务,怎会识得这乞伏铭是谁。可是据我上次的调查,飞虎将军的儿子常在鸳鸯村玩耍……”
红香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自然是白登,儿子用老子的箭倒也不奇怪。于是她朗声道:“既然白登有重大嫌疑,速将白登逮捕。”那白登其实早已被村民们抓了在城楼上做人质,他听到红香的话,当即大声叫道:“爹救我,我是冤枉的。”红香道:“冤枉与否,我自会秉公裁决。今天就这样,明天继续审。退堂。”
刚说完,闻讯赶来的飞虎将军白虎大声喝道:“你这小女娃子凭什么说我儿子是凶手?”他是久经沙场的悍将,声如洪钟、分外唬人。旁边俞清风等人早被他吓得唯唯诺诺,只有小美却毫不畏惧,顶撞道:“你竟敢向钦差咆哮,这是藐视圣上,是欺君的大罪。”谁知白虎毫不理睬,怒道:“我上阵杀敌时,你这女娃还在娘胎中呢,竟敢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