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鳄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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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告人的目的。说句实话,我跟晓军无怨无仇,多少年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气不过就是张总这件事,丫有点过了。张总的实力他知道,他要干嘛?用你迪哥灭别人。还有就是迪哥,你我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我卞昆知道您的为人和能量。迪哥,容老弟说句实话,别让丫给再毁喽。黄晓军绝对不是一善茬儿!再者说,真要一天,张总要想灭他,也不是不可能。”
听完卞昆这番话,耿迪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思。他在想张河林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卞昆不遗余力地掺和到他们当中来?又是什么利益促使卞昆不惜冒着得罪黄晓军的风险,义无反顾地站在张河林这边,要将黄晓军置于死地?他想起前几天薛佳灵趴在他怀里问过的一句话:“晓军哥干吗对你那么好?”
耿迪端起酒杯,自饮一口,接着又独自乐了起来。
张河林和卞昆面面相觑。
“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拿你们当外人了。我当然理解张总关心开盘价的心情。怎么说呢,河林,你现在离不开晓军。据我所知,你现在得到的只是策划文案的一部分,接下来还有售楼执行计划、二期开发方案。再者说,如果没有晓军和邱建的介入,你们公司的前景恐怕就难说了。至于说到开盘价与底价的差额,我可以现在就透露给你们,的确很大。但如果没有高额的回报,晓军他们又凭什么帮你呢?我觉得你应该把自己的心态调整一下。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能借此机会翻过身,将来怎么也会有机会的。你说呢?再说了,你现在的想法如果一旦让晓军知道,他一撤,你怎么办?”
耿迪的态度很诚恳。他希望张河林正确面对现实,同时他对张河林的狭隘和愚蠢又深感厌恶。他知道,将来两个公司一旦出现利益纠纷,都将是他和张河林之间的较量。这种关系到彼此切身利益的争斗绝对是一场激烈和残忍的厮杀。耿迪的眼光中透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寒气。
张河林似乎已经明白,要想利用耿迪做黄晓军的文章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在这之前,他绞尽脑汁,拉卞昆一起说服耿迪,就像当年共产党策反了无数国民党军队高级将领那样,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了利用卞昆,他许诺将项目的内部装修工程交给卞昆做。卞昆曾经是解放军某部的后勤营房助理,是搞工程建筑的内行。尽管这些年做房地产开发没能发财,但也能靠承揽一些小的装修工程维持生存。
张河林把目光转向卞昆,意思很明确,希望他能再说点什么。
卞昆微微抬了抬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他对耿迪说:“迪哥,其实张总对你没的说。今天大家在一起,主要还是为迪哥好。有些事,我们知道了又不告诉您,那就是我们不对了。至于迪哥您怎么考虑,那是您的事。是吧,迪哥?”
傻×!耿迪心里骂了一句。但他还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来,喝酒!”
张河林开始对耿迪的自以为是和不识抬举有些愤懑了。他在心里想,妈的,给脸不要脸,以为自己是谁呀,你不就是一条丧家犬吗?现在又成了黄晓军的看家狗,黄晓军不就想利用你来咬我吗!傻×,走着瞧吧,早晚还有你姓耿的再掉进水里的一天。
张河林端起酒杯,挤出一点笑意,说:“老耿呀,今天咱们可是哪儿说哪儿了。你也别介意,其实我也是为了你我共同的利益。晓军真他妈聪明,抱上了您这么棵大树。哎——不说了!来,干杯!”
干完杯中酒,三人借着吃一口菜的工夫,各自心怀鬼胎,掂量着如何在不失体面的情况下,平和地结束这顿不痛快的晚餐。
还是耿迪先开口:“河林呀,酒喝到这份上了,我也就说几句心里话。在理不在理,您就包涵一下,好吗?”经过短暂的思索,耿迪决定先发制人。
“你说!”张河林做洗耳恭听状。
“你刚才说我是大树,你是在挤兑我……听我把话讲完,”耿迪抬手止住了张河林要申辩的企图,接着说,“我其实特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河林,我知道,你一直很高看我,我非常感谢你,真的!以前咱们大小也混过几档子事儿,多少也赚了几个子儿,彼此还算对得起。后来我折了,那是我活该。这是命,没辙!可是在我最难的时候,是晓军出面帮了我一把。当然,还有卞总……卞总,听我把话讲完。这些我都记着呢。说到这次合作,我是被人赶着上架的。河林,你有委屈、有怨恨,觉得被晓军他们算计了,我——理——解!晓军让我做这个项目的总经理,为什么?你我都明白!晓军在利用我,我也明白。说个遥远的故事,古罗马的角斗士在被迫相互杀戮的时候,他们有自己的选择吗?没有!就算你们今天告诉我,黄晓军是个杀人犯、卖国贼、王八蛋、臭狗屎,我又能怎么样?说句时髦的话:‘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这道理我明白。可眼下我能怎么样?河林,你虽然比我强,但这些年也是风风雨雨,不容易。今天好多话我不便讲透了,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耿迪绝不会为了黄晓军和你刀枪相见!”
听完耿迪一席话,张河林有些不知所措,但又觉得挺入耳。他没有想到耿迪会直言不讳地讲出这些话。他紧紧盯着耿迪的脸,想弄明白,耿迪说的是否是真心话。如果耿迪刚才那番话是发自内心的,那就表明,他已经有望赢得和黄晓军的这场“战争”了。
卞昆激动地站起来,抄起酒瓶为耿迪和张河林斟酒:“操,迪哥是好人。我今儿特感动!”
“老耿,就冲你刚才的那番话,我张河林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是好人,更是汉子。我也说两句心里话,我的公司永远有你的一块天地!等开盘以后,分销提成的5%……”
“打住!”耿迪急忙打断张河林,“咱先不谈这个!你误会我了,我不会因为钱干对不起晓军的事。我现在是这个项目的总经理,大家各为其主。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希望既对得起晓军,又能帮你张河林。”
“老耿,那我太感谢了。来,各自干了杯中酒!”张河林举杯,自己先干了。在他心里,这顿饭吃得不值。他对耿迪的心理还没有吃透,就连开盘价也没有问出来。自从签完协议以后,张河林就有一种被人架到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的恍惚之感。这段时间他觉得极度憋闷和懊丧。他下定决心要尽全力挽回自己的失误,无论黄晓军靠什么样的人物、抱什么样的大树,他这口气一定要出——不惜一切代价!
耿迪回到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他知道是薛佳灵又来了。
耿迪给黄晓军打了一个电话,他把和张河林、卞昆吃饭的情况跟黄晓军简单地讲了讲,当然没提他们说的那些关于他过去的事情。黄晓军问,他们还说别的没有,耿迪笑笑,说,别的都是些扯淡的闲话。黄晓军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放下电话,耿迪半躺在沙发上,想像着一会儿和薛佳灵如何云雨寻欢……
薛佳灵穿着浴衣来到耿迪跟前,耿迪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来。耿迪慢慢撩开浴衣的上襟,把脸贴在薛佳灵那丰满白洁的胸脯上。薛佳灵伸出双臂轻轻搂着耿迪的头,用手抚摩耿迪那满头浓黑的卷发。很快她就感觉到了耿迪身体下部的反应,她的双颊也泛出粉色的红晕,|乳头也变得尖挺突出了。耿迪用嘴来回摩着薛佳灵那对如草莓般鲜红的|乳头,双手不住地用力搓揉那充满弹性的、细嫩的肌肤。
“迪哥,想我吗?”薛佳灵轻轻地明知故问。
“想,宝贝儿,我爱你,真的!”
“我也爱你,迪哥,而且越来越爱你了!”
“我也是,宝贝儿。告诉我,你以后打算干嘛?”耿迪把薛佳灵的头搂在自己的脸前,一只手慢慢伸向薛佳灵的大腿。
“不知道,我就想永远和迪哥在一起,”薛佳灵一边说着,一边迎合着耿迪。
“傻丫头,这么快就湿了?”耿迪一本正经地冲薛佳灵说着,而他的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身体。
“迪哥,你坏!”薛佳灵把头埋进了耿迪的怀里。
耿迪感觉到薛佳灵脸部散发出的阵阵热浪扑向自己的胸膛。
“宝贝儿,我爱你!”
“我知道,我也爱你,迪哥!啊——”
“宝贝儿,亲亲我,好吗?”
薛佳灵点点头……
夜晚,在市区的一间酒吧。黄晓军独自坐在一个角落,漫不经心地喝着啤酒。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进到酒吧,来回巡视了一下,很快发现了黄晓军,便径直向他走了过去。
年轻人来到黄晓军的跟前坐下,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高级数码微型录音机交给了黄晓军。
黄晓军接过录音机,笑笑,从皮夹里抽出500块钱给了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钱,端起黄晓军面前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又冲黄晓军谦卑地一笑,转身走了。
黄晓军随即也起身离开了酒吧。一辆黑色的奔驰S320停在了他的面前,司机是一位丰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黄晓军上车以后,说:“回家吧。”
车子起动以后,黄晓军从衣袋里摸出耳机,插上那部微型录音机,打开开关。黄晓军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车在一座别墅公寓的楼前停了下来。
黄晓军摘下耳机,仰头靠在座椅上。
“晓军,你不舒服吗?”司机转过头,关切地问他。
黄晓军摇摇头,挤出一丝苦笑。
“白姐。”黄晓军轻轻地叫了一声。
“有事吗?”司机问。
“今晚能陪陪我吗?”黄晓军完全是恳求的口吻。
司机转过身去,好一会儿,才默默地点点头。
“要是为难就算了。明天不用接我,我自己开车去公司。”说完,黄晓军拉开车门,下车以后,又回头冲司机叮嘱一句,“晚上开车小心点儿,别太快!”
就在黄晓军准备关门的时候,司机突然说道:“我把车停好就上去,你先回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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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军点点头,关上了车门。
黄晓军公寓的客厅很气派,大约有120平米。
白姐随后也进了屋。黄晓军迎上去,一把抱住白姐,疯狂地亲吻起来。白姐渐渐被黄晓军感染了,并开始投以热烈地回应。
白姐曾经是黑子的妻子,几年前黑子因贩毒被判了死刑。两口子没有孩子。白姐也一直没有再嫁人,以后成了黄晓军的专职司机。公司里除了邱建,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白姐的来龙去脉。大家只知道白姐是黄总的远房亲戚,且与黄总的关系很不一般。
“晓军,我先洗个澡好吗?”白姐温柔地问。
黄晓军点点头,又一阵热烈的亲吻之后,才松开了她,说:“一起洗吧。”
“行,那我去把浴池放满水,好吗?”白姐有些羞涩地说。
黄晓军点点头,乐了。
“看你那调皮样!”说完,白姐转身上楼了。
望着白姐的背影,黄晓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他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只烟,又从衣袋里取出录音机,将里面的录音内容删掉了。
浴液的白沫盖住了黄晓军和白姐赤裸的身体,黄晓军安然地仰靠在白姐的怀里。白姐的双手轻轻地在黄晓军胸前上下来回抚摸着。
“晓军!”
“嗯?”
“你好像有心事!”
黄晓军摇摇头,笑笑说:“没有,只是有点儿累。”
“需要姐姐帮你做点什么吗?”
黄晓军摇摇头,将身体向白姐的怀里挪了挪:“抱着我!”
白姐充满母性地搂着黄晓军,用嘴轻柔地吻着黄晓军的脖子。
“白姐,将来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白姐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宽容的笑意,点点头:“只要你不嫌白姐老了,我会的!”
“白姐,你现在还经常想黑子吗?”
白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淡淡地说:“有时候做梦还梦见他,可老是把你们俩搞混。在梦里,一会儿是他,一会儿又是你……黑子太犟,当初他要听你的,没准儿现在还能活着!”
“听我什么?”
“跑呀!”
黄晓军苦笑着摇摇头。
白姐接着说:“可有时候我也想,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黑子他们家老太太到现在还不知道黑子死了。前几天我把钱给他姐姐送去的时候,她姐还告诉我,让我这几天抽时间装着从国外给家里打个电话。”
“打了吗?”
“没呢。本来想和你商量一下,但我见你这几天太忙,就没跟你提这事儿。另外,黑子的妹妹也快大学毕业了。她姐想让你帮着给她妹找个好工作。我说